第15章 14.百越之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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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百越之箱
卫庄面色平淡地看着面前的箱子,手在其上操纵了一番,厚重的箱子便传出“卡拉卡拉”的响动来。
卫庄站起身,预示着自己已经解决了这一个难题。
“韩兄,这才小半个时辰不到呢。”子房笑的狡黠,以广袖掩唇轻声道。
韩非苦着脸,万分不乐意的从衣袖里摸出一枚金币来,塞在了张良手里。
卫庄似有察觉回过头来,眯了眯眼。
张良韩非两人吓得身体一抖,立马坐直了身子,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笑话,拿鬼谷传人打赌玩,可能是嫌命太长。
卫庄沉着眼,似乎有些不虞。韩非干咳了两声,奉承道:“不愧是卫庄兄。”
卫庄冷哼一声,重新审视起眼前的箱子来:“其实,按这个箱子的质感和重量开看,这应该是个空箱子。”
“空箱子?”韩非和张良慢慢走到了案前。
“但,还是有点东西。”卫庄在箱盖上一按,箱子从两侧换换打开。
“这是……”箱子中的确空无一物,但正中央的刻痕却是格外瞩目。韩非不禁摸了摸下巴。
“子房,你是活典故,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张良仔细看了看记号,道:
“这是一个百越的符号,代表着生死承诺。”
“一个密室中封锁一个空箱子,而密室的主人已经死了。”这个案件似乎变得麻烦了……
“既然是生死契约,而有人已经死了,说明有人打破了这个生死承诺。”张良慢慢说出自己的猜测。
卫庄默了默,拿起鲨齿,走出房间:“或许,有个人可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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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女为韩非斟了一盏酒。
“紫女姑娘可认识胡夫人?”
“胡夫人一向深居简出,喜欢清净,我对她所知不多。但是……她有个身份显赫的妹妹,可是你父王身边的红人。”
“哦?是胡美人?”
“没错,而且这两姐妹都十分喜欢看戏,每个月都会到新郑最大的戏院一聚。”
“哈,这般巧?看来我今日又要走大运了。”韩非美美地灌了一口酒,畅快道。
“听公子的语气,是得到公主殿下要的千金难求的座次了?”紫女调笑一声,眼中满是笑意。
“紫女姑娘可是在打趣韩非了?我若不应,我那个妹妹怕又要闹上一段时间。”韩非颇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脑袋。
“公主殿下天性烂漫,耿直可爱,公子还不满足?”紫女摇了摇头,有些无奈于这一对互相伤害的兄妹的相处模式。
“罢了……不说她了,过几日的巫山之会,不知紫女姑娘可愿意赏光一同前去?”
紫女挑了挑眉:“那地可是王室贵胄出入的地方,我身份低微,可不敢沾这光。”
韩非叹了口气,颇为沮丧:“好吧,那我只能找子房来帮我……对付我那个妹妹了。”
紫女很给面子地横了韩非一眼,然后快步走出去,甩上了门。
韩非摸了摸鼻子:哎呀,好像说错话了。
回到张府并且打了个激灵的张良:“……”快下雨了,天气有点凉啊……
有仆从奉上一个盒子到手边。张良打开一看,笑意浅浅,找了几天,终于找到了,她……会开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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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自己已经被当作过气玩具的墨鸦艰难地给自己后背换完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哪里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好呢?那个小公主也不过是第一次见此,新奇罢了。一个宫中的乖女孩,哪里能明白外面天地的危险?不过,他应该知足了,起码她没有出卖他不是吗?
嗯……也可能是已经忘记了……
一向明白生命不属于自己的墨鸦大人似乎并不能清楚认知,正常人还是很难忘记一个人的。
准备休息的墨鸦刚闭上眼,就听见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个,能不能出来帮帮忙?”软软糯糯的声音似乎还有些吃力。
墨鸦一愣,立马坐起身,大步走到门前。
他身体素质很好,昨日的伤口虽然深,但并不致命。加上那上好的伤药以及一整天的休息。他的烧已经完全退了,连伤口恢复都好了差不多一半。所以现在下地完全不是问题。
一拉开门,墨鸦就看见一个大大的包裹几乎怼到他的鼻尖。
“……公主殿下?”墨鸦被挡住了视线,只能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帮本公主接着啊。”红莲气急的声音从下面闷闷的传来,墨鸦才回神立马接住这大的离谱的包裹。掂了掂,还挺重……墨鸦皱了皱眉,这小丫头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
将包裹放在铺上,墨鸦才看向了红莲。似乎真的累着了,光洁的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小脸红扑扑的,还有被打湿的碎发粘在脸边。
红莲喘了口气,她也没想到燕燕效率这么高,别人又不是久呆,哪里用这么多东西?可怜她从冷宫外一路抱着这么多东西过来,都快累岔气了。她现在严重怀疑这是不是燕燕在报复她。
走到床边,打开了包裹。
墨鸦挑了挑眉,东西多到他已经丧失了一一看过去的勇气。这小公主是以为他会一直呆在这吗?嗯……不过挺有心的……
“呃……这些是伤药,这个是被子床单,等下给你换上,这里的放了太久,都脏死了。还有,这些是衣服哦,你那件这么脏,总不能这几天都穿着吧?会感染的。”
墨鸦斜靠在床边,听着这个丫头不停地絮絮叨叨,唇边带了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个公主,虽然骄横了些,但似乎…心不坏?
“诶,你听了吗?”一般自己说完话,那些侍女虽然不用行礼,但也该应一声,可自己说了半天也没等到回应。扭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个夜幕第一杀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沉沉,居然还在笑?
“听了。”墨鸦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却是笑意不减。“你们刺客都这么奇怪吗?”红莲嘟囔着,开始扯床上的床单。
“你会换?”墨鸦挑眉,看着因为个子小而几乎整个扑在床铺里头的小红花。
“你,你别小看人!本公主厉害着呢!”红莲从床头爬到床尾,始终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古代的床都这么大?是古人太好动还是个子太高?换东西都不感觉麻烦的吗?
“这些衣服你哪里来的?”墨鸦见小红花铺床虽然吃力但好歹有模有样便不再多语,转而拿起那几件叠的整整齐齐的男式服饰来。
“唔……如果有一天本公主逃出宫,这些当然很重要啦。可惜……当时这些衣服做大了……”
墨鸦嘴角抽了抽,这个小公主还真的有一颗向往江湖的心呢。
红莲也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这些话有没有可信度。这其实是子枫的衣服来着。
“好啦!”红莲欢呼一声,从床上爬下来。“你快把衣服换了,我顺便帮你上药啊?”
“……”公主殿下,我是个男的……
“……”江湖男女还这么多讲究?
“……”这两个没什么关系吧?
两个人对视了好一会,居然离奇地看懂了对方的想法。墨鸦咳了咳,不知道怎么去和小公主解释江湖也有男女之分这个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去提醒这个小公主还不是江湖人这件事。
“谢谢殿下,我已经换好了。”
“换好了?嗯……那你把衣服换了,我拿去洗洗。”
这一次墨鸦倒是没有推辞,他虽然没那么挑剔,却也不想穿脏衣服。
在红莲出去以后,墨鸦利索地换好了衣服。屋子里用的东西都翻了新,让他也感觉神清气爽了不少。想着出去走走,推开门才发现那个小公主根本没离开。
少女安安静静地坐在石阶上,腿上枕着小巧的画板。正专心致志地勾画着什么。
墨鸦来了兴趣,也坐在石阶上,一条腿微微曲起,另一条随意地舒展开来,在一边看着红莲勾画。
这是……乌鸦?红莲并非画的不好,恰恰相反,画的很是精巧。之所以让他辨认这么久是因为这副画不太一样。
硕大的鸦羽张开来,鸦首微微抬起,正在努力向天空的方向飞翔。似乎被褪去死亡的气息,而多了些挣扎。
画板不大,一大部分都用来画这只乌鸦了,只有一小部分勾勒出了天空,在画板边缘处被切断,与夜色相融,似乎延绵到了更远的地方。
“……公主画的,是乌鸦。”
“……嗯。”红莲回答地有些迟缓,正在认真为图画做最后的收笔。“今天这儿有好多乌鸦啊。”
墨鸦笑了笑,有自己在的地方自然会有乌鸦。到这个小公主不知道啊。
“冷宫死去的人太多,而乌鸦总是伴随着死亡。”
红莲放下画笔,摇了摇头。举起画板,认真比着天空。“乌鸦有什么不好的?”
“乌鸦好吗?”墨鸦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小姑娘,他还较了真。
“不好说啊,听说乌鸦能够预知死亡。他们都觉得乌鸦带来不详,可说实话也有错吗?”
“……很多时候,说实话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乌鸦其实很聪明的,是所有鸟类中最聪明的那一种。”
说着,一只乌鸦慢慢飞了下来,围着两人打转,最后试探地落在了红莲的手边。红莲伸出手来,那只乌鸦歪着脑袋瞅了瞅,伸了一只爪子放上去。
墨鸦挑了挑眉头,倒是极少见这些家伙亲近谁。只见乌鸦一跃,站在少女的手中。
“黑色,是很高贵的颜色。”红莲摸了摸乌鸦的羽毛,有点硬,就像是穿了一层软甲。
“聪明,高贵,也不会讨人喜欢。”
“那是他们太蠢,喜鹊讨喜?喜鹊会抢夺别的鸟类的巢穴,还会怂恿孩子自相残杀。就这一点来说,乌鸦都好太多太多了吧。”
“……呵,你说的对。”墨鸦笑出声来,乌鸦哑叫一声,用脑袋蹭了蹭红莲的手。
“天空这么大,是鸟都能飞,谁又比谁高贵了?相比那些圈养着的云雀翠鸟,没有群体就不能行动的雁群,怎么看都是乌鸦活的更久一点吧?”
“……哈……哈哈哈。”墨鸦朗声笑了出来,红莲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你笑什么?本公主说的不对?”
“殿下赎罪……”只是,还从来没听见过别人对自己这么说罢了。
红莲鼓了鼓腮帮子,也没多说,只是一抬手臂放了乌鸦飞了出去。
“公主殿下,我能问问您为什么救我么?”墨鸦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
“……”不可否认,自己救他的确是权衡了一番利弊,动力不纯。但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倒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动了恻隐之心。她要救他。
“难道,真的是因为好玩。”墨鸦摸着下巴疑惑道。
“不是……”红莲的声音很小,小到墨鸦险些以为是幻觉。
“嗯?”
“本公主五岁的时候,宫里来了一个刺客。他和你一样,一身黑。大概你们行走江湖的都穿夜行衣?”
墨鸦想了想,夜幕倒是不在乎他们的衣服,只是他就这么凑巧,偏爱黑罢了。
“那时候,本公主不懂事,跑到冷宫来了……”那是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面。
听着那个男人的控诉。她第一次明白,
原来所谓荣华富贵,都是用森森白骨堆积起来的。
原来在她衣食无忧的时候,还有人吃不饱饭,在死亡边缘苦苦挣扎。
原来她依赖的,顶天立地的父王并不能庇佑他的人民。
那个人被抬出去的时候,他被前来救驾的侍卫带出去时,那些人窃窃私语。
他们说,这个人真傻,如果当时拉她这个公主傍身,也不至于不能全身而退。
他们说,那个人是被人派来刺杀他的父王的,而指派的人是父王原来的属下。
她还很小,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这么听话,别人让他送死他也来。
她去问他们,他们都只是笑,似乎这件事就是天经地义。
“他死了…寡不敌众,被十几把剑捅穿了。”
“……你害怕?”
“……不记得了,那个人刺杀父王,即使被人派使也不能活了。”
墨鸦耸了耸肩,这是自然的。作为刺客,胜了偷得一日光阴,败了便死无全尸。他们的一生,就是为了完成任务,到死才能停止。他们是棋子,是随时可以被放弃的存在。
“那个人的主子跑了,跑去了齐国,他什么事也没有,那个人却……”
“这是正常的……”墨鸦说完就有些后悔了,一个没长大的丫头而已,自己又何必跟她说江湖的腌臜事?
“我知道…”红莲的声音低了些,喃喃道:“但他如果……逃出去就好了……如果……我也能出去……”
“……”墨鸦突然没了话,夜风微凉,吹起衣裙的一角。楼宇上盘旋着鸦群,它们没有发出聒噪的叫声,仅仅是不断扇动翅膀,身形与黑夜融为一体,在暗处传来轻柔的声音。
放在两人之间的宫灯发出微弱的光,却也让这座冷宫有了些温度。
墨鸦看着把脑袋搁在膝盖上的女孩,不觉柔了目光。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少女毛茸茸的脑袋,说出了一句应该只有白凤才会说的话,充满希望,充满温柔。
“公主殿下,或许……有一天……”或许有一天,你会的。
“嗯……本公主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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