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看你到底何时出手！

林文玉端着炒丝瓜到了餐厅，顾洁玲已经盛了两碗米饭放在桌上，她的红唇微微张合着，咀嚼着嘴里的肉片。
  看到顾洁玲迷人的小嘴儿，林文玉出现过秒间的幻化，但是，顾洁玲从别的男子怀中脱离出来的画面，瞬间驱赶了林文玉幻化出的美好画面。
  “文玉，辛苦了。你炒的菜真好菜，即使是普通的辣子炒肉片，嚼起来也是口齿留香。你也吃吧。”
  顾洁玲说着，伸出细嫩洁白的手夹着一肉片，送到林文玉的嘴唇边，媚笑着。
  林文玉的头一歪，躲开了顾洁玲为了表示亲近的肉片：“我自己会夹着吃。”
  顾洁玲俏脸上的媚笑消失，盯着林文玉：“你到底怎么了？我借你家的腊肉，没有还你么？”
  顾洁玲也是农村苦学跳出农门的，尽管读了大学，还是受到乡村的熏陶，说话时，会恰如其分地用上乡村俗语。
  林文玉不说话，也不看她，放下炒丝瓜，拿着筷子，先夹住一点丝瓜放进嘴里，味道还不错。
  然后，再夹住一点肉片慢慢地咀嚼着，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才看向顾洁玲：“我们离婚吧。”
  语气平缓，内心却是波涛翻涌，他继续夹起一点肉片放进嘴里，不看顾洁玲，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啪！”
  一声脆响，顾洁玲把筷子拍在了饭桌上：“林文玉！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你别欲盖弥彰，你内心里不就想着我提出离婚吗？顾洁玲，其实新婚姻法出台，谁先提出离婚并不重要，不会影响……”
  “神经病！没办法跟你交流了！不愿意让我吃你做的饭菜，你直接说，或者，你别做！”
  顾洁玲吼叫着打断了林文玉的话，快步进了主卧室，拿着小背包，踩着地板，咚咚咚地出来，然后摔门而去。
  林文玉听到关门声，叹息一声，心里骂道：真会装！找个理由出去约会，好像还是我的错！
  看着自己做的两个菜，林文玉没有半点胃口，不爱吃饭的症状又出现了。
  林文玉站起来，想去跟踪顾洁玲，然而，刚才意念过，他已经感觉到手脚发软，呼吸不畅，气短胸闷，各种症状竟然接踵而至。
  他只好撑着饭桌，缓了缓，然后到了窗户前，朝着外面看去，顾洁玲早已没了身影。
  他的眼睛又变得空洞起来，但是，脑子依旧在思考着问题。
  顾洁玲故意做出不想离婚的样子吗？还是，她早有着应对自己的措施？或者，她对自己一直在考验？
  不要想多了，必须让自己完全融入平常百姓的烟火生活中，这样想，林文玉的思维跟着转过来：
  哼！哪有那么好的事？这个房子的首付都是我父母的血汗钱，即使算是结婚后的共同财产，你也该补偿一半的首付款给我！
  想着父母为了自己结婚，给自己首付款买房，心里觉得自己欠父母的太多了，简直是把父母榨干了，本想着自己以后可以好好地报答父母，谁知道却得了尿毒症，妻子也越轨。
  顾洁玲，我算是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可以挣回一些钱给父母，减少自己欠下父母的债。
  如果我一直还蒙在鼓里，尿毒症突然夺去了我的生命，你顺理成章地独霸了房子……
  这样想着，林文玉庆幸自己早发现了顾洁玲的越轨，他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回到饭桌前，竟然把两盘菜吃完了，但是，米饭只吃了小半碗。
  收拾好饭桌，洗碗后，抽支烟，他坐在了电脑前，继续写他认为可以爆款的小说《人性绝境》。
  此时的林文玉，自己都分不清在执行任务，还是在居家过日子，他完全融进了新的计划中，这个状态，他相信，没有人能够看出痕迹来。
  林文玉还差两千字也就完成自己规定的万字任务了，看看刚好十点，他松了口气，还有两个小时，坚持完成任务并不难。
  门开了，顾洁玲回来了。
  听到开门声，林文玉并不理睬，他知道，跟顾洁玲说离婚的事肯定没有结果，他想明天去检查身体，“确诊”是尿毒症后，再跟顾洁玲摊牌，郑海丽明天正好坐诊。
  郑海丽，林文玉的高中女同学，两人虽然交往不多，但是，高考时，郑海丽同学正好坐在林文玉的后面，林文玉借检查试卷的由头帮过她。
  郑海丽刚好上医科大学的分数线，林文玉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大学录取通知书到了之后，郑海丽找过林文玉，非常感谢他。
  千生当不得一熟，去医院看病，有熟人肯定要方便很多。
  顾洁玲看一眼电脑桌前的林文玉，轻柔道：“文玉，我说了多少次，劳逸结合，半夜了，你还写什么？你就不能听我的劝，出去找份工作？喜欢写作，你可以当业余爱好，这样没有心里压力，也许还能写出好小说……”
  “不要你管！”
  林文玉忽地转过身子，带着转椅一起，盯着顾洁玲冷冷道。
  “懒得管你！死了才好！”
  “你巴不得我死，可惜，我一时还死不了。”

  林文玉看着顾洁玲身上让男人迷恋的傲挺，突然又感觉到了恶心，他把转椅转过去，看着电视，他是真不想再看到顾洁玲身上任何吸引男人的地方。
  “神经病！”
  顾洁玲说着进了主卧，刚想关门，还是转过身问：“你还要等多久睡觉？睡小房间，还是主卧室？”
  林文玉不说话。
  顾洁玲关门，打了小锁，身体靠在门上，闭上了眼睛。
  林文玉刚有的思路被打断了，他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抽起烟来。
  顾洁玲靠了会儿，睁开眼，去主卧室里的卫生间洗了澡，然后，到了门边，打开了小锁。
  她叹息一声后，到了镜子前，看着穿着睡衣的自己还是那么迷人，苦笑着把自己放在了床上。
  半小时后，顾洁玲下床，开门，看向电脑前的林文玉：“你还不睡，我打小锁了。一会儿我睡着了，别进来吵醒我！”
  林文玉没有出声，也没有回头，手指敲打着键盘，他再次把顾洁玲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顾洁玲看着林文玉的背影等了三秒钟，见他不哼声，忽地把门哐当一声关上，然后打了小锁，到了床上，熄灯。
  林文玉听到关门声，心里骂了一句，继续敲打着键盘。
  十一点半的时候，他完成了写作，把最后一章上传，然后关了电脑。
  刚站起来，他又动了一下意念，顿时感觉到上腹部饱胀，不由叹息一声：如果是正常婚姻，这个时候没睡的话，应该是感觉饿了，想吃点夜宵，然后，还要吃心爱的女人。
  想什么呢？普通婚姻暂时跟你无缘！
  林文玉收回思维，看了主卧室一眼，眼里闪出厌恶，心里恨恨道：顾洁玲，我看你到底何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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