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报恩不如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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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长珏与苏香面面相觑。
薛长珏转过头,不说话。
苏香从桌洞里掏出刚刚被自己摘下的口罩:“没关系,我有口罩。”
她戴着粉色的、印着向日葵图案的口罩凑到薛长珏身边,用气音道:“朋友,我知道你可以复制物品。”
薛长珏好像没有听见似的,手中的笔不停,只是在苏香没有看见的地方,笔尖的力道不由得重了几分。
“我也不想勉强你的,但是,如果我没有理综试卷,我会死的很难看。”苏香面色阴沉。
她的梦境已经够苦了,不想再体验站着听课。
还是那句话,她明明是来解决薛长珏的人生大事,怎么能被这种小事破坏自己的心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薛长珏说,“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
原本空白的习题册被一点点填满,薛长珏的语气不知道是讽刺还是挖苦:“如果你是做梦没睡醒,”他说,“我帮你开个窗户?”
坦白说,这语气和“我给你开个瓢吧”有点类似。
苏香:“干嘛?难道从窗户跳下去能让我从梦里醒过来?”
电影里也不是没有这种桥段,当主角深陷梦境的时候,死亡的威胁会让他们清醒。
但是讲道理,在梦里跳楼难道还能比梦里考试恐怖吗?
薛长珏停下了笔,认真看了她一眼,那充满了评估意味的眼神看得她有点毛毛的。
下一秒,他站起来,“唰”地一声推开了身侧的窗子。
被久久阻挡在室外的冬季寒风大概脾气也很是不耐,眼看有人给了进门的机会,当即呼啸而入,姿态猖狂地掀起了苏香的刘海,吹乱了她的头发。
冬风扬,透心凉。
薛长珏开了一分钟的窗后,又关上了。
他坐下,若无其事地继续做试卷:“醒了吗?”
叛逆吾儿,伤透父心。
十分钟内限时谈判,苏香惨败。
好在虽然没有了试卷,但是因为苏香“考场晕倒”的名声太大,传遍了高三年级的每个老师,尤其是“压力过大暂时性失忆”这个理由,苏香并没有受到老师的批评,更没有罚站。
物理老师用最温柔的语气,让她和同桌薛长珏共一张试卷看。
物理老师:我绝对不能成为新压力的来源。
苏香揣着手,看着薛长珏的理综卷。
卷面干净,字迹清晰优美,从头对到尾的答案,居然都是对的。
下课后,前桌回头竖起大拇指:“薛神牛逼!居然全对,你果然是学神!”
苏香:“你怎么知道他全对?”
前桌:“因为我是抄他的啊。”
苏香:“…那你之前干嘛不全抄了?”只抄个物理算什么?
前桌:“哎,毕竟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苏香:“…”
我不能理解这个冷笑话。
前桌把椅子转过来,手肘抵在苏香的课桌上,苏香能看到他胸前的胸牌,上面的名字叫陈沉重。
陈沉重用神神秘秘的语气道:“你们听说没有,孙小颖家那个小区,好像闹鬼了。”
陈沉重的同桌、苏香的左前桌也转过身来:“这个我也听过。”
“是吧是吧?”见有人附和,陈沉重顿时兴奋起来,“我听我奶奶说,他们那小区,最近一到半夜,就会响起咚咚咚的声音。”
“一开始大家以为是有人敲门,但是开了门那声音就不见了,关上门又响起来了,你说邪门不邪门?”
“搞的大家都毛毛的,有人就去查监控了,但是什么也没查出来。”陈沉重说,“本来我奶奶他们住那个小区的,太怕了就连夜搬走了,我爷爷心脏不好,还在医院住了几天。”
“昨天我奶奶还说,小区里好几户都想搬家了,听孙小颖说,她爸爸周六还去中介那让中介带着看房了,看来也准备搬了。”
陈沉重说:“你们说这事让人害怕不害怕?”
薛长珏点评:“没感觉。叙述能力不行,没有感染力。”
陈沉重闻言不服,寻求场外裁判:“我哪里叙述不行了?苏香,你说,是不是很恐怖?”
苏香想了想:“我觉得他说的没错啊。”她掰着手指,“比喻、拟人、夸张等一系列修辞手法你都没用上。”
她可是半夜关灯吃着薯片看贞子的人诶,这个没有修饰、叙述简单、连叙述者内心的恐惧之情都被一口公鸭嗓破坏的故事,她真的很难给出什么反应。
苏香甚至打比方:“这就好像你说一个人长得俊,”她手指点了点薛长珏,“就拿薛长珏举例。”
“你形容薛长珏的水平呢,大概就是诶呀这个小伙真呀么真英俊,长得这么俊所以大家都叫他薛英俊。”
薛英俊:“…”
这个比喻十分生动形象,陈沉重看着薛长珏的脸一眼,被有力说服了:“咱薛神这脸,只用一个薛英俊形容确实辱没了。”
“不过讲道理啊,虽然我叙事能力不行,但是真的很恐怖。孙晓颖这几天一直断断续续发烧,期末考试都没来,昨天她在企鹅群里说在家呆着太害怕了,她都想住在医院算了,但是医院不让。”陈沉重叹口气,“过两天就放假了,班长准备组织大家伙去探望下她。”
苏香揣着手:“行啊。”
反正是梦嘛。这件事可以去取材,回头作为番外,感觉get了新的的水文方式呢。
晚上苏母做了一碗鲜虾蒸蛋、一盘地三鲜,还有母鸡汤。
鲜虾弹嫩紧实,蛋羹柔软细滑,地三鲜里的茄子土豆和豆角被焖得软烂,十分下饭。
母鸡被小火慢煨许久,肉轻轻一抿就掉了,汤水很鲜,水面上漂浮着几颗枸杞。
苏香吃得头也不抬。
她现实的妈妈也有一把好厨艺,也许和五星级大厨不能比,却最合她的胃口,有家庭独有的味道。
苏母一边给她添汤一边絮絮叨叨:“这母鸡是你姥姥从鸡圈挑的一只年轻时最会下蛋、最会孵小鸡的母鸡了,可聪明了,捉它就费了老牛鼻子劲了,你多喝点,别辜负你姥姥的心意。”
苏香:“这么聪明的鸡怎么不留着继续下蛋呢?”
苏母:“害,那么多下蛋的鸡也不缺它一个。”
苏香:…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和“这么多干活的工人也不缺你一个”有异曲同工之妙。
苏母继续说:“你姥姥说吃啥补啥,这鸡这么聪明,你吃了总能好点吧。”
苏香:“…”
她觉得可能要辜负这只聪明的鸡了。
晚上,苏香本以为自己会翻来覆去睡不着,毕竟现代的熬夜大师们,不玩手机到半夜三点,都不能说自己拥有夜生活。
但是沾上床的一瞬间,她就沉入了梦乡。
……再野的夜猫子,也扛不住高三生的作息啊。
周二。
物理老师:“有的人,连公式都能抄错——选择题里就有的公式,抄都不会吗?”
苏香狠狠点头,痛心疾首:没错,有的人,连抄答案都能抄漏!
说的就是你,那个不知名的在课桌上打小抄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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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r的平方啊!
抄都能抄错,你不仅对不起你自己,你还对不起我!
她作为满分获得者——的同桌,残酷的对比进一步加剧了心灵的创伤。
还有就是,薛长珏的鼻音好像又重了?
周三。
薛长珏的病情似乎加重了。
他自备了口罩,说话的时候掩盖不住的鼻音,声音沙哑,让人无端想起雪粒子擦过树叶的感觉。
下课时候,苏香捣了捣薛长珏胳膊。
他一边咳着,一边看过来:“干嘛?”
苏香:“没什么,我感觉你咳个不停,肺还扛得住吗?”
薛长珏:“没事。”
他拧开杯子:“我多喝点热水就行。”
苏香:“那你多喝点,争取量变引起质变,一举解决病魔。”
周四。
“鲁迅说,学医救不了中国人。”苏香说,“热水拯救不了薛长珏。”
“学神,咱建议你还是吃个药吧?”苏香从桌子抽屉里摸出药,“白加黑,白天吃一片,晚上吃一片,好得快。”
她热心安利的样子,制药厂家看了都要动容。
薛长珏犹豫了一下,他本来也准备今晚去买药,没想到同桌先准备了。
他嗓子痒痒的,又是一声轻咳,最终伸手接过药片:“药片多少钱,我给你。”
“这么点小钱还计较什么。”苏香往桌子上一趴,无所谓道:“你能早两天好,我省下的买口罩钱都够买药了。”
“谢了。”薛长珏咽下药,看了苏香一眼。
她的下巴磕在试卷上,没压住卷面能隐约看到磁场、粒子等字眼,双眼黯淡无光,浑身透露出生无可恋的气息。
他心中忖度几秒,思考着要不要为她补习物理,来还这个人情,一边开口:“我不喜欢欠人情,所以——”
苏香闻言:“所以?”
薛长珏:“替你补习物理?”
苏香:“”
她直起身,彬彬有礼:“药钱一共一毛二,您看您要怎么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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