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情与欲

大年初四，刘阳的婚宴热闹的进行着。

        这是我带晓艺第一次见刘阳。

        刘阳在朋友的喧闹中结婚了，我在喧闹中告诉刘阳我恋爱了。

        等婚宴结束，闹完了洞房，夜已深了，我们告别了刘阳。

        我和晓艺牵着手离开了刘阳的家。夜很黑，像墨水一般的黑，没有路灯，我送晓艺回家，过了最后一条小巷，晓艺就到家了。

        在墨水一般黑的巷子里我突然紧紧抱住晓艺，没有任何的预兆，我就是想拥抱了。

        在如墨水一般的黑中，晓艺也紧紧拥抱住我，我们彼此拥抱得太紧，都喘不过气来。

        黑暗中我的嘴唇准确的吻上她的嘴唇，似乎已经预演了多次，似乎一切水到渠成，没有任何的不适。

        我使尽全身的力量亲吻她的嘴唇，晓艺青涩的回应着，我们似乎天生就会，我在寻找她的舌头，我拼命允吸她的舌头，如婴孩允吸母亲的r房，这才是激情燃烧的力量……

        我在想刘阳此刻在干什么？我想起了那天看的a片。

        我的手伸进她的衣服，用力的触摸她的r房，我看到她在发抖，不知是寒冷还是什么。

        最后，我的手伸向她的秘密花园，她紧紧抓着我的手，我能够感觉她的抗拒，你不能再前进一步了。

        但我不顾一切，我被y火点燃了！最后她放弃了挣扎，我想更进一步，我浑身发抖，突然下体就没了反应，一下就熄火了。

        我感到惊惧，又感到羞愧，我无地自容！在墨水一般的黑中，我们彼此看不到对方的脸，惊惧也好，羞愧也罢！我们不说一句话，我们只是站着沉默。

        最后，晓艺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我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她回到了她的家。

        黑夜太冷，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体像条狗一样不停的颤抖。一切来得太快了，一切都来得猝不及防，没有理智。

        我终于坚持不住了，最后看了看晓艺紧闭的大门，回过头去，坚定的奔向自己的家，那里有温暖的被窝。

        我睡得很晚，一直睡到初五的中午才醒来，醒来后胡乱吃了点东西，又躺在床上发呆，哎！都是情y惹的祸，晓艺还爱着我吗？她会恨我吗？

        也许那一刻的晓艺，只是拥抱就很满足了。女孩总是很容易满足。而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y，想更进一步。我是肮脏的，xialiu的，无耻的，那一刻我是如此的渴望x爱，男女之间的交p。可是我失败了。

        晓艺因才华爱上我，我却因欲望接受她。

        她爱着你的才华你却想着她的身体！你这具身体，到底承载了多少难以承载的情与y的挣扎啊！我以爱的名义放纵，却又以情的名义反思。我嘲笑自己爱得虚伪。

        我又想起了林泠，那空旷悠远的眼神，她正静静的看着我，看着我在挣扎，看着我在痛苦！看着我活在虚妄中，我们彼此充满怜惜，我们彼此互相拯救。

        我问她：你的梦想是什么？

        她想了一会平静的说：我的梦想就是穿着干净的衣服站在柜台前卖东西。

        我躺在床上，模模糊糊又睡着了。听见楼下有人敲门，迷迷糊糊起来，看着房间开始暗了，已是傍晚时分。

        我走下楼梯，打开门，看着晓艺正站在门口，穿着白色的羽绒服，上面有着红色的条纹，戴着白色的围巾，美的很纯洁。

        我很开心，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幸好晓艺一直在说。

        她说她爸妈今天做客不回家，说好约我去她家玩的，我没去，害她白等了一天。

        后来她又想起，昨晚忘记约我了，想着明天春假结束，只好现在来找我。

        我白白浪费了和爱人相处的一天时光，居然在忏悔！我的爱人却如此平静，仿佛昨天晚上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又仿佛那是情侣之间命中注定该发生的事情！

        此刻我们吃过晚饭，坐在一起。过年呢，录音机里流淌出小虎队的《青苹果乐园》。我不停的看着她，目不转睛，看得她脸都红了，心都跳了，看得她低下头去。

        我将她拉入怀里，捧起她的头，嘴唇轻轻的温柔的吻上她的唇。良久，我偷偷睁开眼，想看看她的表情，却发现她也想偷看我的表情，我们又同时慌乱的闭上眼睛……

        终于，唇分。我像个绅士一样对她说，今晚陪我好吗，她不说话。这样一个浪漫的夜，也许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此刻我们赤l相拥，我不想谈人生，谈理想谈文学，我只想交p而已。

        那太刺激了，那纯洁的灵魂承担不住这样的刺激！我只想进入她的身体，似乎只有进入她的身体才能感受她的灵魂！

        我是如此的丑陋！此时此刻我的心里焚起情y之火，那是原始的欲望！难道这就是爱情？去他妈的爱情！

        用舌头接吻和用yang具进入女人的身体有什么区别呢？

        那是一种渴望，那是我隐藏在心底最深的渴望！

        我一面冲刺着，一面快乐，一面羞愧着，一面刺激，阴与阳的交合，堕落与犯罪，身体和身体还在交集着，欲望却消失了。

        人清醒了，一面惭愧，一面失落，我的身体又没有反应了，我又失败了！我的身体滑出她的身体，我累了，我疲倦的趴在她的身上，大脑一片混沌，昏昏噩噩的睡着了。

        到了凌晨，睡醒了，看着赤l躺在身边的肉体，摸着那弹性的r房，又感到浑身充满活力了。

        我不再羞愧了，不再恐惧了，已经这样了，那还担心什么！我像条狗一样趴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抽插着，心中充满了快感，我不再负罪，不再忧郁，强烈的刺激使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终于，我来到了云巅之上，但我什么也看不清，那一刻，我孤独的飞了！

        万籁俱灭，世界悄无声息。

        此时此刻你像孩子一样平静。你吃饱了，欲望平息了，满足了，疲倦了，不再焦虑了，没有哀愁了，然后你学会感恩了。

        你得感激那给你生命带来快乐和安慰的女人，你称她为你的爱人！

        那一切曾经的无助，彷徨、忧伤、孤独，在一次肉体的放纵后统统不见了，消失了。

        那些晦涩的诗歌，文学，所有表达情感的艺术都不重要了，一种发泄后的快感，你称之为做爱，x交，或者交配。

        你的肉体战胜了你的灵魂。你的心告别了纯真年代，你称之为成长，成长付出的代价，爱的代价……

        我静静的躺在床上，晓艺轻轻抱着我，嘴唇凑到我的耳边：

        “你爱我吗？”

        “爱。”

        “你爱我什么？”

        “什么都爱。”

        “具体点……”

        “骗你可以吗？”

        “你敢！”

        “那就爱你的丰乳肥臀吧！”

        “你混蛋！”

        你不能不去爱一个躺在你怀里的女人，一个给予你幸福的女人。

        你越来越不明白爱是什么，你说不出爱她什么，你也不敢说出口。

        你爱她的容貌，可容貌会老去。你爱的一切总是在不停变化当中，你爱钱，可总有人比人更有钱，你爱地位，可一山还有一山高。你永远爱不到头，爱不成那个唯一。

        爱只能活在当下，千万别说，你爱上她高贵的心灵，你已经亵渎了肉体，何必再亵渎灵魂呢！

        我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晓艺：“别再问我爱你什么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想让你一个人知道，我是一个不纯洁的人……”

        最后

        我听到你平静的呼吸在我的鼻息旁

        而那句始终没有说出的话

        便没有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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