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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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
“护驾！”
“咳咳咳——
真相水落石出，林衡霜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她必定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人前清风明月禁欲圣洁的国师根本就是一个衣冠禽兽！当年漏网之鱼叛将之子！如今搅乱朝堂的佞臣！
她知道自己早晚会被灭口，也知道自己会死的很难看，就算她做不到与他同归于尽，也绝对不想让他好过！除非他迫不及待今日就把自己杀死。
“咳咳咳——”
“来人！”
“咳——”
云修羽见她在下面扑腾挣扎气息粗重，苍白的小脸上开始显现出不正常的潮红，他松开了摁在她肩膀上的双手，却见她刚要起身便生生咳出了血。
“咳咳——”
“咳——”
咳出的血落在了他雪白的道袍上，也落在了林衡霜自己的华服上，她喉咙灼热刺痛，五脏六腑一刀一刀地割裂般疼得她浑身痉挛，她想要跑出去，但支撑不住身体开始呕血。
“……霜儿。”
林衡霜看着自己的右手，上面是她呕出的血，她清楚是怎么回事。
“国师大人！”
一个护卫急匆匆在璇玑馆门口禀报。
“启禀国师大人，护国公府楚世子率领了一支军队闯进了皇宫，说，说要拜见女帝。”
林衡霜脸色大变，楚离，他现在这个时候过来是找死吗！
“女帝！”
林衡霜直接从木梯上摔了下去，爬起来后接着就冲出了璇玑馆，御史苑的官员不敢拦女帝，也不敢阻止跟过去的国师，一个个只能装死，看着追过去的国师俊颜神色如同煞神。
“楚离！”
楚离就在下面，林衡霜看到了他，正与皇宫中的禁卫军交手。
“停下！”
“都给朕停下！”
“女帝！”
林衡霜腿脚发软，差点从玉石阶上滚下去，云修羽从后面一把拽住了她，将她拉到了石栏处。
“云修羽你个狗贼！放开女帝！”
“女帝你不要怕，我一定为你杀了这狗贼！”
楚离在下面为她打杀，林衡霜突然哭了起来。
不为别的，她没有让他舍身救她，权力被架空，如今人情冷暖她比谁都看得清，他却还是愿意为她义无反顾。
自己就要死了。
楚离千万得好好活着啊。
“楚离退出皇宫！”
“听到没有！楚离，朕要你即刻退出皇宫！”
“女帝你不要怕，我一定会替你杀了云修羽这个狗贼！”
林衡霜看着下面领军厮杀的楚离，知道他不是云修羽的对手，自己都做不到与云修羽同归于尽，他怎么还赶过来送人头。
她看到楚离腿部被刺了两剑，几乎站立不住。
“楚离！”
“住手！不要动他！不要动他！”
“云，先，先生。”
林衡霜转过身仰头看着云修羽，声音发颤，沾有血污的双手扯着云修羽的道袍，“师父。”
“师父，别杀他，别杀他！求你了!”她近乎于哀求，泛着血光的眼眶中泪水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师父！师父！我求求你别杀他啊啊啊啊！”
“女帝你不要求那狗贼！我楚离心甘情愿为你战死！”
林衡霜活到头了算是这辈子只求过云修羽，求他放楚离一命。
但是云修羽却开口让护卫递了一把弓箭过来。
走过去俯身用怀抱圈住她的身子，双手扣住了她的双手搭弓射箭。
“不要！不要啊啊!”
那支箭射中了下面被禁卫军团团包围着的楚离，那一刻，林衡霜如坠冰窟。
“楚离！”
“女帝！”
“霜儿。”
林衡霜不知自己是怎么昏死过去的，自那一刻，她的魂魄像是抽离了身体，漂浮于混沌，七魂六魄在黑暗中叫嚣着不甘，她要化为厉鬼哪怕不入轮回也要为自己为楚离为所有人报仇雪恨！
……
“断肠散无药可解。”
“女帝已是无力回天。”
“当日是女帝问老臣要的断肠散，女帝要求的，老臣都会给。如今国师要杀要剐，老臣都无怨言。”
“杀了！”
……
“国师大人，文武百官如今都跪在扶光宫前，等你主持朝政。”
“出去。”
“国师大人，女帝她已是……”
“都滚出去！”
……
“霜儿。”
“霜儿。”
“对……不……起……”
林衡霜看着眼前虚虚实实的寝殿模糊不清，想自己应该已是死了。
但她又听到自己耳畔有衣料摩挲的声音，自己身下的东西宽阔温凉躺着有些舒服，她又觉得自己好像是还没死透。
这是回光返照？
片刻之后林衡霜感觉困意汹涌，眼皮支撑不住就又要合上。
她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声音像是从上面传下来的。
她闻到了清淡幽冷的红莲香。
气味让她恐惧的抓狂。
她感觉有什么滴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灼热滚烫。
林衡霜所有的气力已被体内噬骨之痛的断肠散抽的一干二净，困意愈发汹涌，所有的思绪念想遗愿只是想那么一下都令她疲累不已，只有一个名字，至死都能激起她心有不甘的恨意和怨气。
云修羽！
……
【作者题外话】：从现在开始帝姬重生啦～
不过她却变成了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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