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灵根测试

秋高气爽。
  李子镇中央广场。
  方佑好奇地环顾四周。
  广场前部有一个大平台，长约三十米，宽约十米，两米高。
  广场四周有镇上捕快维持秩序，吃瓜群众围了个水泄不通。七玄门每五年测试灵根，每次是不可多得的盛事，足够津津乐道谈论几个月。
  方远山和李富贵也在外围等待，边闲聊边不时看一下广场中的方佑和李财。
  在李富贵的刻意结交下，平时方远山和他沟通起来毫无障碍。李富贵每次都挑些农事、养殖的趣闻来聊天，两人聊起来也不觉枯燥。
  广场内形形色色站着数百孩童。或是聚在一起，或是散落四边。大家没有像平时那样玩闹，多了一丝紧张。耳濡目染，遇到这种能决定命运的时刻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方佑和李财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人潮涌动，一阵喧嚣。
  镇上官员簇拥着一名青袍老者走到台上。
  常乐山是七玄门的一名外门执事。修炼到了炼气七期，遇到瓶颈，蹉跎了二十年，难以寸进。
  于是转为外门执事，处理门内杂事，可以赚贡献点，获取的资源也可以帮扶家族的优秀后辈。
  扫一下台下几百名孩童，常乐山暗自希望能够找到个好苗子。
  李子镇地处偏远，能找到一名灵根已经是邀天之幸。
  片刻，常乐山拿出灵力球放在台上米许高的测试架上。随即他的声音传到广场中每个人耳中，如同在身旁说话一样清晰。
  “尔等排队测试，将手掌放置在灵力球上片刻即可。”
  话说得简单清晰。说复杂了反而容易闹不明白，常乐山也算是总结出经验了。
  众童一阵忙乱，闹哄哄地开始排队。排成一条长蛇，一个接一个上台测试。
  第一个，报名号，手掌放到灵力球上。
  没有意外，灵力球没有任何反应。只能悻悻而下。
  一个接一个上台测试，每个人都心情忐忑。
  测试之前有多希望，测试之后就有多失落。测试完的回到台下，没精打采地继续旁观。
  眼看长队已经测试大半，但还没有出现一个灵根，广场气氛逐渐变得有些沉闷。
  常乐山叹口气，脸上现过一抹失望之色。
  终于轮到方佑了，看到前边的没有任何反应，心下不由变得有些紧张。
  方佑略吸一口气。依惯例，略一抱拳。
  “大石村方佑。”
  随后两步上前，将手放在灵力球上。
  一股气息钻入体内，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遍布全身，方佑感觉自己全身动弹不得，心下不由大骇。
  蓦然，平台上的灵力球绽放出五彩光芒。
  白绿蓝红黄五色光柱冲天而起。
  常乐山瞬间瞳孔放大。他从未看到过如此景象。
  金灵根对应的颜色是白色。
  木灵根对应的则是绿色。
  水灵根对应的是蓝色。
  火灵根对应的是红色。
  土灵根对应的是黄色。
  如果是单一灵根有此反应，必是天灵根无疑。但是五个灵根全部如此，就有些骇人听闻。常乐山心里快速盘算。但不管如何，一大笔贡献点是到手了。
  全场人的人都屏住呼吸，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寂静得可怕。
  “通过。”常乐山回过神来，笑容满面：“小友请到左侧稍等片刻。”
  有潜力的人，常乐山从来不放过投资的机会。万一对方成长起来，自己也许享受不到，但可以荫及后人。
  “嗡”的一声，吃瓜群众议论纷纷，各人脸上精彩纷呈。
  众孩童也是一阵骚动。台下的羡慕嫉妒恨，没测试的跃跃欲试。
  方远山心情有如飘在云里雾里，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是要出仙人了？方家祖坟冒青烟了？
  李富贵愣了一下，继而大喜，连忙向方远山拱手祝贺。
  “肃静。”随着常乐山一声断喝，测试继续。
  李财正自羡慕已经站在台上的方佑，此时连忙上台测试。
  灵力球再次点亮，一道绿色的小光柱出现，木系，普通灵根。
  李财乐不可支，如愿以偿和方佑站到了一起。
  李富贵感觉自己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了，忙不迭和方远山称兄道弟。
  测试还在继续。
  很遗憾，剩下的测试中没有再出现灵根。
  常乐山已经很满意了，这么偏远的小镇出现两个灵根，很不错了。
  常乐山温和地和方佑李财交待了几句，就赶向下一个镇子。还有很多镇子等待测试，需要快刀斩乱麻。
  七玄门为了挖掘灵根，也是不遗余力。每个镇都要派外门执事亲临，唯恐有遗漏。
  今年治下出了两个灵根，镇长也与有荣焉。连忙派人把方远山和李富贵请到台上，两人不免受宠若惊，享受了一生中的高光时刻。
  测试出灵根以后，有三天的时间准备。届时七玄门自会派人到镇上来接。
  回到家里。
  李萍乍一听说方佑测试出了灵根，又是欢喜又是伤感。方佑能有仙缘是好事。但是他毕竟才七岁，想起这个她就心里隐隐作痛。
  “娘，我也是去去就回。到时学了仙法，也可以教给妹妹呢。”
  方沐是万灵丹药，听到这李萍才止住伤感。转而和方远山商议给方佑准备些什么。
  儿行千里母担心。
  衣服，盘缠，零食......清单在拉长，有如割舍不了的亲情。
  次日，方远山和方佑去了郭涞家，拜谢师恩。要去七玄门，自然是要中断蒙学了。
  郭涞听到方佑测出灵根，哈哈大笑，而后，止不住地老泪横流，喃喃道：“此生足矣，此生足矣。”如此又哭又笑，惹得方远山和方佑连忙宽慰。
  同样的一幕出现在李财家里。
  拜了祖宗以后，李富贵与李财在书房难得长谈了一次。
  大石村出了两个灵根，绝不是偶然。
  尤其方佑的惊人灵根，而李财和方佑平常关系最密。
  李富贵自家知道自家事，自问祖上是从未出过灵根的。
  李富贵和李财对视一眼，灵根的事只能是偶然。
  李富贵：“我儿到了七玄门务必要紧跟佑哥儿。”
  李财：“平时父亲要和远山叔打好关系。”
  李富贵要和李财同时脱口而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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