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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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堂带着吴铭御剑跟在司习书身后,比司习书晚到冥畔儿宫。
在宫门口停下,见面前琼楼玉宇,高插青冥。
宫中层层殿中,十类各众熙熙攘攘人数众多,有执着七宝的,有拿九星锤的,有牵百香兽的。
诸人在宫中或站立、或端坐、或懒躺、或半蹲、或耍赖、或打滚。
还有冥思坐忘的,也有喧闹不止的。
众人吃喝玩乐,赌钱学师,听曲观舞,吟诗学画,也有下棋布局的,各种形态,怪异不和凡人一样。
抬头往上看去,窗扉只有寥寥几层洞开。
室内宝玉珠玑为帘,内有明灯长燃,昼夜光明。
再往上看,只有星点之光入眼,而至最顶时,竟是只有豆荧之光摇曳不定。
清风稍稍拂面,晨色微荡如波,天宫顶层之上一片虚幻。烟霞影动五光十华,金龙秀楹彤阑万窗,不能全见。
冥畔儿宫在天市之中。
人间有街市,阴间有鬼市,妖界有妖市,魔界有魔市,天上当然亦有天市。
冥畔儿宫便是天市有名的玩乐场所,这天市原本是天兵天降接飞升或者坐化的仙神之地。
后来有个仙神思念故土,仿故土之貌,建造此景。又将进门的符咒告诉乡人来此居住。
众人口口相传之下,时间久了,那进门符咒便在十类之中传开。因此往来天市的妖魔神人很多,奇人异事,万般皆有。
金阙天帝才听闻时,只付诸一笑,也不监管发问,还给这天市取了名字:乐游元。
宫殿一共有三十六层,三十六层依照三十六小洞天取名。
苏堂已然看呆,只顾进门,却被两名尖嘴獠牙的蓝衣鬼拦下:“天宫符咒讲来!”
苏堂一手提着吴铭,一手将寒冰竹剑“咻乎”一道银光收起。望着两名蓝衣鬼,抓耳挠腮:“我不知道,我兄弟方才进去,等我找兄弟来。”
其中一个鬼笑道:“你这兄弟太惫懒,既然请你来此,竟不先将天宫符咒告诉你!”
苏堂含糊应道:“也是也是。”从身上搜出一张黄符,将法符展开来,是一个小小的黑人,只剪了圆咕隆咚两只眼睛。
苏堂抬手幻形,那法符便幻了一只飞鹤,进了冥畔儿宫第九层。
不一时,司习书满面春风的从宫门内出来,讲了进门符咒。将苏堂、吴铭领进冥畔儿宫中。三人自是在这宫中吃酒赏舞、划拳赌钱,玩乐一日方回。
日暮将晚,三人从冥畔儿宫回来,路过附禺山。
正说笑,忽然听见有人悲嚎,抬眼顺着小路望去,见是一个衣着褴褛的老道。那道人正躺在山脚,哎呦哎呦的叫唤。
这道人便是了无道人,他时常来此登山,今日闲来无事,又来此处。
自前番见了琉璃镜,就心心念念想要寻得。又见着这山腰结界,就想知道是哪位真人的法器,又为何罩住此山?
每日从山下的露天酒肆中,喝饱了酒,即来登山。这日,走不多时就到山脚下,忽然看见不远处三个少年说说笑笑,自阡陌小路而来。
了无道人看这三人,是一妖一魔一地仙,见这三人不是凡人:“结界莫非是这些个小子施的?”随即眯了眯眼睛,低身躺了下去,脚上幻了伤口,装痛哀嚎。
吴铭防备疑心:“怎么会有老道在这里?”
苏堂热心,忙紧走几步到道人面前,司习书吴铭也跟了上来。
苏堂稽首问道:“师父为什么在山脚下悲嚎?”
了无道人打量苏堂,又瞥了一眼司习书吴铭两人,复又看着苏堂,心里喜道:此子有大用处!
脸色佯装痛苦:“贫道了无,游方到此,又无钱两,肚内讥饿难忍。想去此山寻些野果充饥,未曾想被野石绊了,跌在此处,伤了我脚,好生疼痛。”
了无道人随即拉起裤脚,现出脚伤,又抬起衣袖,遮上眼睛,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苏堂安慰道人:“师父糊涂,此值酷暑,哪有野果充饥?且不必哭,如若不嫌,请去我家吃些罢。”
吴铭拉了一把苏堂:“这道人眼生,小心有诈。”
苏堂沉默半晌道:“他脚伤甚重,若是不救,恐怕被其他妖精吃了。”
吴铭道:“吃了吃了去,不去管他。”拉住苏堂要走。
司习书只是默默不语。
了无道人见苏堂踌躇要走,伸手拽着苏堂裤脚大哭:“你竟要见死不救么?”
苏堂见了无道人哭的实在可怜,说道:“我诚心请师父回家做客。”
了无道人听了苏堂这话,立止涕泪,对苏堂笑道:“如此便烦扰了,只是我脚生疼,还得由你背着我。”
吴铭喝斥道:“这老道不要无理,请你去家吃饭也就罢了,还要人背?”
苏堂道:“无防,无防,背了就背了,不背怎么回家?”挣脱了吴铭,就来搀扶了无道人。
苏堂弯下腰来,方要将了无道人搀扶上背,谁知了无道人一跃,竟自攀上去了。
苏堂一个不备,被了无道人压的闷哼一声,了无道人笑笑道:“得罪,得罪。”
苏堂起初只觉好似泰山压顶,方支撑不住时,忽尔又觉得了无道人轻的许多。
吴铭性子直爽,觉得苏堂为人太善。了无道人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是好是坏,就要把他背回家,给他饭吃,一路数落苏堂。
苏堂背着了无道人,力气都用光了,不肯费力说话。
了无道人闭着眼睛不理吴铭。
司习书一脸漠然,也不言语。
单这一路,只吴铭埋怨苏堂,一直到他与苏堂分别时,还在抱怨数落。
苏堂与司习书、吴铭约定七日后于北离宫相聚。
苏堂背着无道人,又行了约莫一注香的时间,才到得家中。
到苏堂家门前,了无抬头观看,见有两扇朱红色大门,门上方匾额,黄灿灿刻着“明鹤宫”三个斗金大字。
金字衬着蓝底,发出蓝幽幽的光,显得整个明鹤宫气势雄伟,流丹飞阁,朱甍碧瓦,耸入云霄。
苏堂背了无道人进来宫门,路过玛瑙环砌的飞鹤园,又穿过牡丹园。
园右侧有一大玉石桌,桌前围了四个玉石凳,两个妇人坐在此处下棋。身后立着几个小童,年龄稍长的妇人身后一个小童端着盘子,盘子里是点心水果。
苏堂路过时,两名妇人连同几个小童都转脸侧目来看苏堂。
稍微年长的妇人道:“你可回来了。”
苏堂满头大汗,口不能言,只累的嗯啊含糊应了一声,背着了无道人进了正房。
了无道人暗暗点头,很是满意。
在门内柳树下乘凉的小妖鹿儿鬼,见苏堂背了个人并满头大汗回家,立马转身去跨院,报大王苏乾元去了。
苏堂将了无道人安置在正房厅中梨花桌前,抬起胳膊一抹额头上的汗珠,吩咐小妖卯有:“给师父取些好饭吃,再拿药匣来,找些跌打损伤的灵药给师父抹了,我一会儿再来陪师父。”边说边往自己的房中去了,等苏堂出来时,已换了身衣服。
苏堂回厅,见父亲也正往这边走来,迎上前行礼:“爹爹。”
苏父笑着摸了摸胡子,回应一声,父子两人一起到了无面前。
此时了无道人已经吃完一盘点心,三盘小菜,一只烧鸡,五个馒头,一碟鲜果,七壶清酒。
苏堂见了无饭量惊人,全没了方才山角下那副颓容,眼神明亮,仙风道骨。不觉心中吃惊且喜悦,暗道莫非遇见高人了。
苏堂行了一礼:“师父可吃的好了?”
了无道人看着苏堂摸了摸肚皮笑道:“吃好了,吃好了,烧鸡清酒最美。”
苏堂淡然一笑,随即吩咐小妖卯有撤下盘碟上新茶。
了无道人见苏父也来了,却并未起身,只两手一拱,斜眼看向苏父道:“多有烦扰,还请见谅。”
苏父仍和颜悦色道:“哪里哪里。”立在一边,未曾入座。
苏父恭敬问道:“还未请教师父道号。”
了无道人本不愿说话,但见苏父脸色和善,敦厚仁义,拿起茶杯砸了口茶,仍旧懒洋洋道:“贫道号‘了无’。”
苏父立马拱手做礼:“原来是了无道兄,多闻大名,敝人苏乾元。”伸手指了指身边苏堂:“这是犬子苏堂。”
了无道人拿着茶杯,望着苏堂点头:“此子将来大造化!”
苏父闻言眉欢眼笑,早听见传说,有一个高人,自号“了无”。不知他师从何人,来自何处,不想今日有缘得见。站在了无近前,频频敬茶。茶过三巡,又问道:“道兄从哪里来?”
了无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觉得茶香沁人,心满意足,却回道:“从太极而来。”
苏父不解其意,皱着眉头问道:“何谓从太极来?”
了无拿出葫芦把玩:“太极,乃一阴一阳。阴阳者,父母也,你道我从何而来?乃父母生也。”
苏父顿时语塞,思忖半晌,呵哈而笑,并不与了无计较,仍笑脸相迎:“道兄好生在敝处休息,都是我家之幸。若有不周,尽管相告,我家好也从善。”
举茶杯相邀了无,了无也举杯同饮,苏父觉得无话可说,讪讪喝完手中的清茶,自回房中,留苏堂在此陪着。
了无道人拿着茶杯匝了一口茶,抬头问苏堂道:“你可知道风姓?”
苏堂见了无道人对父亲有些无礼,心中不悦,但听了无问自己,也只得答道:“风性……有东南西北……”
了无道人连连摆手:“不是所属,是姓氏。”
苏堂又答道:“风姓,是女娲后人。”
了无道人点点头:“嗯……你既知道,极好极好!”虚手一晃,变出两幅画像来,递给苏堂:“风姓之族,连同黄帝后人,都生了貌美女儿。这两名女子与你有缘,日后见了,需得结识。”
苏堂看了看手中画像,只觉容貌娇丽,但不识得,只是望着画像,默然不语。
了无道人见苏堂没有反应,笑道:“今日不识得,日后定能相见,画像你且好生保管。”
苏堂只得把画卷卷好,令小妖卯有收起。
了无道人离座看了看天,见天近酉时,自觉乏困:“你既叫过我师父,那你便是我的徒儿了。明日午时到我房中,我授你仙法妙决。”
苏堂闻言心中喜悦,这几日正是苦于无人传授仙术,便行礼称谢:“多谢师父。”
了无道人转身定定的看着苏堂,苏堂不明所以,茫然眨眼。
了无道:“安置我的房间在何处?”
苏堂恍然,立刻吩咐小妖卯有:“将师父领去飞鹤园侧东厢房歇息。”卯有便领了无道人往侧东厢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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