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从那之后，魏潜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我在公司周边买了房，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恍惚间，我好像已经很久没记起魏潜这号人了。
「年总监，今晚一起去谈个合作，对方说想听听你的设计理念。」
「好的顾总。」
顾卿与放下一杯咖啡，「多注意休息。眼里都是红血丝。」
「谢谢顾总。」
下班之后，顾卿与载着我一起去见合作对象。
看到对方的那一刻，我忽然生出一种我们仿佛有十几年未见的错觉，实际上我们不过才两个月没见。
「你好顾总。你好——」
魏潜向我伸出手，「年总监。」
我回握住他的手，「你好魏总。」
顾卿与是前不久才调来我们公司的，他并不知道我和魏潜之间的事，不过他也看出了我们之间的不对劲。
他微微偏头，在我的耳边低语，「要不要先走？」
「不用。」
我摇摇头，「我没问题。」
「都别站着了，快坐吧。」
魏潜招呼着我们坐下，「我点了些菜，不知道合不合顾总和年总监的胃口。」
我看了眼席面上的菜，像吞了只苍蝇般恶心。
都是我喜欢吃的菜。
可是他这是做给谁看呢？
魏潜为我们斟了酒，「来，让我们先来干一杯，庆祝我们合作顺利。」
顾卿与拦住我的酒杯，「女孩子喝多了不安全，还是我们两个男人喝吧。」
魏潜的笑容有些勉强，「顾总可真是一个好老板啊。」
「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两个人像是杠上了似的，一杯接一杯不停地喝，到最后，全都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岁岁…岁岁…」
魏潜呢喃着我的名字。
我打了电话给顾卿与的司机，又看向魏潜的助理，「送他们回去吧。合作应该是没法谈了。」
魏潜挥开助理的手，跌跌撞撞地走到我的面前，「岁岁…和我回去岁岁…」
「放手。」
我皱皱眉，「你现在不清醒，我不和你说话。」
「我不放！」
我扇了他一巴掌，「清醒了吗？」
「你打我？」
魏潜难以置信，「你竟然打我…」
「我为什么不能打你？」
我扶着顾卿与往外走，「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现在做的，是骚扰。」
「岁岁。」
魏潜喊住了我，「你真的不在乎我了吗？」
「这么说吧。」
我停下脚步，「如果我知道今天是和你谈合作，我不会来。因为，我恶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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