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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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发现我的衣柜没有关严实,我打开衣柜一看,一条白裙落在了衣柜底,衣架上空空荡荡。
我怒了,那是我爸送给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衣柜明显被人动了,而我肯定,是小姑子动的。
中秋之后小姑子就在家住下了,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这条白裙,看起来是很喜欢。
我并没有去质问她,而是在吃饭时不经意间提起,「晓晓,你昨天进了我的房间吗?」
小姑子脸色一变,不过还是道,「嗯。」
我继续问,「那你有没有——」
话还未说完,我就被小姑子打断了,「我妈说她的东西找不到了,我才翻你柜子的!」
我一愣,什么东西不见了要到我房间我柜子里找啊。
小姑子的脸微微红了几分,「还有就是……嫂子你那条裙子真的很好看。」
我失笑,不过还是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晓晓,这条裙子不能送给你。」
小姑子一听急了,「不是,嫂子你穿这条裙子巨显黑,而且还显胖。」
她又用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看着我。
我身高一米六五,体重才九十八斤,再加上保养得不错,皮肤也白净。
小姑子竟然说我又黑又胖。
我攥了攥拳头,缓缓吐出一口气。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我忍。
我还是受不了,翻了个白眼说,「你穿起来跟个西伯利亚大鲶鱼似的,你白,你好看。」
她以为我看不出她心思,就是想要那条裙子而已。
小姑子被我怼的脸热也气道,「所以嫂子你拿了就赶快拿出来吧。」
我属实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婆婆又弄丢了什么东西,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浆糊。
「听不明白吗?妈的翡翠镯子前天晚上不见了。」小姑子不耐烦地说,「你赶快拿出来吧,省的妈成天让我盯着你。」
我眯了眯眼,提取到两个关键信息。
婆婆的镯子不见了。
这两天婆婆让小姑子盯着我。
我脑子一炸,婆婆以为是我偷的!
我冷静下来,疲惫地对小姑子说,「晓晓,你去跟妈讲,不是我拿的。」
「还有,不要随意进我房间。」
这时婆婆冲进我房间,将小姑子扯到她身后,指着我怒骂,「小王八犊子嫁过来还学会偷东西了,我限你马上还给我!」
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拿。」
婆婆连续骂了十多句不重样的脏话后还不解气,抄起我化妆台上的一瓶水乳砸向我。
我偏头躲开了,那瓶崭新的水乳砸在地上,碎得稀烂。
我抹了抹溅在我裤脚上的水乳液,面无表情地看着婆婆,「一千多的水乳,很贵的。」
「我儿子累死累活的赚钱,你就花他的钱去买一千多的水乳。」
「颜婷,我看你脑子有点问题,病得不轻。」
我冷笑,「就凭你儿子那代打游戏兼职?连条狗都养不起。」 婆婆怒极,她养了三十年的宝贝儿子被我如此贬低,她又对着我骂起来。
我摸了摸耳朵,由着她骂,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掰手指。
婆婆骂了一阵也骂不下去了,念念叨叨地去外边拿扫把垃圾斗。
等她扫完我才说,「妈,我的新水乳。」
婆婆用极其厌恶的表情瞪了我一眼,「就你还用一千多的水乳,两百块钱得了。」
说罢婆婆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甩到我脸上,转身重重地摔上了门。
我无声地笑了一下,捡起钱放进抽屉里。
经过这次事情之后,我离婚的想法又更坚定了。
没承想刘增得知他妈的镯子丢了之后,竟暴怒地推开我的房间门。
「颜婷,你他妈是不是真的有病?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被他吼得一愣,转而才想起来昨天发生的破事儿。
我停下手中的活儿,脑子里嗡嗡响。
「你赶紧把我妈的镯子还回来,那个是我们家祖传的镯子。」刘增脸上挂着嘲讽的笑,他看了我一眼道,「别整天想着拿我们家的东西去贴补你娘家。」
靠谁呀?贴补谁呀?我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气笑了。
「你爱信不信吧。」我一摊手,摆明了不想和他继续聊下去,「反正我没拿。」
刘增听后脸上阴沉沉的,他气不过扬手扇了我一耳光。
我被打得偏过头,脸上火辣辣地疼。
我用手一捂,左脸肿了。
我被打得愣神,刘增打完后也是一愣,他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我忍着疼从兜里掏出手机,翻转镜头对着自己的脸自拍。
在看到前置摄像头里面那充血红肿的脸时,我的心里怒不可极。
我最爱的就是我的脸,而他这一巴掌将我的脸打肿了,甚至还可能破相。
我一摸嘴角,「嘶」竟然破皮了,还渗出了血。
我抹着指尖的血迹,心中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这时我接到一个电话,是大姑姐打来的,我按了接听道,「喂,大姐?」
我听完她说的话,登时捂住了脸。
真的服了。
「喂?小婷,你现在在哪?」
我站起身出了房间,「还在家。」
「哦,是这样的小婷,妈的那个镯子我老久之前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但又不好说,怕她以为我们想要那个镯子。」
「姐夫就是搞古玩的,我们怀疑妈的镯子是个赝品。」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然后呢?」
大姑姐在电话那头说,「哎呀,那天我看妈放在那个柜子上了我们就拿去鉴定了一下,果真是仿品。」
我脑子轰地一炸。
「大姐,你为什么不早说?」我欲哭无泪。
「就是啊,我们鉴定之后忘记拿回来了,现在妈到处说你偷她东西。」
我捂着额头,意料之中的事,怪不得街坊邻居近来看我的眼神都十分微妙。
「所以没出什么事吧?」
我靠着墙,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没什么,就是被你弟弟打了一巴掌而已。」我特意在「而已」上咬重了字音。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大姑姐说,「我现在回来。」
我把电话挂了。
虽然大姑姐是无意的,但是因为她闹出这件事,我的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怨恨。 大姑姐回到家的时候,我正坐在客厅等她。
我嘴角的伤没有处理,左脸肿得像个馒头,头发蓬乱得像个鸡窝。
她看到我这副模样,倒吸一口冷气。
「乖乖,这给你打的嘞,就算是你拿的……」
我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大姑姐不说话了。她叹了口气,去桌底拿小药箱。
「要赶快上药啊,会留疤的。」我挡住了她要为我上药的手,从她手里接过棉签自己消毒。
她反应过来,揉了揉我的鸡窝头,「大姐向你道歉,是大姐的错,大姐会跟妈讲清楚的昂。」
大姑姐微微叹了口气,「你也别一直和妈置气,她一直都这样,习惯了。」
我红了眼睛,「我习惯不了。」
大姑姐又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要和他离婚。」我说。
她听后一愣,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如果这是你最终的决定,我不会阻拦你。」
事情当晚就说开了,刘增没有向我道歉,婆婆也只是随手将镯子扔进了垃圾桶。
我和这一家人的关系更加糟糕了,但没想到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头等着我。
一个星期后,婆婆带了一个陌生女人回家。
女人瘦瘦高高的还挺漂亮,脸上画着精致的浓妆。
我方一开门就闻到一阵香气,婆婆煮了一大桌子菜。
我挑了挑眉,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女人时,我什么都明白了。
我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经过这些事情之后,我的内心已毫无波澜。
女人看到我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尴尬地朝我笑了笑。
我摆摆手示意她想吃什么自己拿。
婆婆从厨房端出最后一盘菜,叫女人和我一起过来吃饭。
「熙熙,快坐下,阿姨煮的这一桌子菜都是你喜欢的。」
随即又脸色一变,「小王八犊子,还不来吃饭,饿死你我可不管。」
「你要是有熙熙一半好就好了。」婆婆不耐烦地把筷子放下。
婆婆看见我就心烦简直就是写在脸上,怎么看我怎么不顺眼。
女人被这古怪的气氛弄得也坐不住,全程默默地吃饭。
我十分识趣地赶快扒了几口饭,借口有事出去了,将独处空间让给她俩。
晚上,我打电话给他们婆婆说我借宿在闺蜜家,今晚不回去了。
婆婆声音中带着的那股惊喜我在电话这头都能听出来。
「明天午饭我来做,你和你闺蜜逛逛去吧。」
我冷笑,还没离婚呢就急着往屋里带女人,婆婆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次日,我早晨七点多就回了家。
开了家门,我扯了扯嘴角,讽刺一笑。
这进展速度真够快的。
一地狼藉,白裙、外衣、牛仔裤凌乱地扔在地上。
我一看,刘增卧室的门竟然没有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香气,我静静地掏出手机点开相机,拍照。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门口,刘增还是一如既往的呼噜声震天响,怀里依偎着昨天见到的那个女人。
手机静音,闪光灯亮了一瞬,我按下了拍照键。
我偷偷地查过女人的背景,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没有合适的工作。
我就这么纵容他们相处了半个月,好笑的是,女人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我心中好笑,一个猜想在我脑海中逐渐证实。 大年三十,春节晚上。
这是我嫁进来的第三年整,我煮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有婆婆爱吃的大肘子,刘增爱吃的酸菜鱼。
我想着,过完这个年就离婚吧,好聚好散。
刘增体贴地为我摆好了碗筷,「辛苦了,坐下吃饭吧。」
我与他冷战许久,他再想回到当初那样已经不可能了。
我扫视一番他们一大家子,心中不免感慨,婆婆竟没有将那个女人请来。
那夜之后,我夜夜晚上借宿在闺蜜家,第二天中午再回去,刘增和婆婆心里估计都乐开了花。
我不想在新年里拂了他的面子,拉开凳子坐下。
刚一坐下,婆婆就不乐意了,「诶,你坐下干吗?起开。」
我冷下脸,「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没听懂吗,大新年的我们一家吃顿饭,被你一个外人搅和了,多晦气啊!」
我被气到说不出话来。
婆婆又把碗筷往我面前一推,「去,拿着你的碗筷上一边去吃。」
我当即摔了碗筷,我怒道,「合着你们是一家人,只有我是外人是吧?」
刘增皱了眉很是不满我的举动,正要开口。
我打断他,「你闭嘴!结婚这么多年你干了些什么你心里清楚,近些天你干了什么你心里也清楚!我和婆婆发生口角无论对错你只会向着你妈!你到底是和你妈结婚还是和我结婚?」
我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眼中充盈着愤怒的泪水,「我他妈为什么要委屈自己让你们开心啊?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
听见我歇斯底里地怒吼,婆婆愣了一下后立马跌坐在地哭丧着脸,「诶呦喂没天理啦,小王八犊子要反天啦!」
婆婆抹着眼泪偷偷瞄了我一眼,继续道,「这个家里容不下我这个老婆子啦。」
我被婆婆无赖撒波的模样气得愤怒到了极点,我一掀饭桌,「爱谁谁吧。」
一桌饭菜被我扫在地上,桌上的瓷盘瓷碗应声而碎,婆婆在地上被溅上菜汁的模样狼狈不堪。
我觉得这个家没有必要待了,我看着刘增一字一句道,「明天,带上你的身份证,我们民政局门口见。」
刘增猛地一顿,不可置信道,「因为我妈说了你几句,你就要和我离婚?」
婆婆显然也慌了,「颜婷!」
我气急了,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我喘息着嗤笑一声,「何止是几句。」
我从未有过如此绝望的时候,原以为嫁给了一个事业上心的精英男,谁曾想嫁的竟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妈宝男。
现在再看着这一家子,我只觉得好笑,竟也不恨他们了。 在我提出离婚后,这一家人的情绪明显紧张起来,就是不同意离婚。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但我不想再看见他们丑恶的嘴脸。
这婚,我必须离!
晚上,我没有再睡在闺蜜家,而是回了家住。
出乎意料的,那个女人竟然不在家里。
我反锁门,进房间睡觉。
半夜,我忽然尿急,走出房间时看到主卧的灯还亮着。
我没太在意,走进卫生间,忽然听见主卧传来公公说话的声音。
这房子隔音不太好,即使我在隔间也能清楚地听到主卧里说话的声音。
「增增,你可千万别和她离婚,这房产证写的可是她的名字。离婚了,房子可是归她,你想办法把房子弄到手再说。」公公说。
「我不同意她怎么离,她离不了。」刘增得意地哼笑。
婆婆似乎也笑了一声,「一个不下蛋的母鸡,离婚了谁会要她?你们就等着吧,她会后悔的。」
小姑子说,「惯的她,别理睬她,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我感到令人窒息的闷热,燃烧的怒火更为有力地撕扯我的胸膛。
他们一家怎么能这么卑鄙,我总算明白他们为什么都不同意离婚了。
冰凉的触感透过卫生间的瓷壁传到我的额头,我逐渐冷静下来,对这一家人已经恶心到麻木。
我讽刺地笑了下,难为他们半夜三更不睡来商讨怎么把我的财产搞到手了。
可惜,我离婚的主意谁也改变不了。
次日,我回了一趟家,一回家就听见爸妈正在讨论最新款的包包,我妈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拿出一支新款香奈儿口红,说是老爸买的,我和我妈一人一支。
见到爸妈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趴在我妈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待我稍微稳定住了情绪,我把我要离婚的事情告诉了他们,爸妈都愣住了。
他们一直以为我在那儿过得很好,可事实上我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受了什么委屈我顶多就和闺蜜说说,现在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把刘增和婆婆一家是怎样对待我的如实跟爸妈讲了。
爸妈听后沉默半晌,我妈搂着我也流下一行泪水,我们母女二人就这么抱着相互抹泪。
我爸实在看不得我们这样,中气十足地表示他会去揍刘增一顿。
我破涕为笑,有了爸妈的支持,我离婚的想法也更加坚定了。
傍晚,我回到家后从凉水壶中倒水喝。
刘增从不远处走来在身后抱住了我,他在我的耳旁说,「别喝凉水,冲些热水再喝。」
「嗯。」我身子一僵,挣开了他的怀抱。
刘增尴尬地收回了手,「今天我煮饭,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他问。
「不用。」知道他什么想法后我对他感到十分恶心,我不想再搭理他。
「我改正好不好?我以后向着你。」他怕我不信似地补充了一句,「只向着你。」
「你向着你妈吧。」我淡淡道。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何况是假深情。 「不离婚好不好?」刘增坐在我身旁委屈道。
我直说,「不好。」
「我真的爱你,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好吗?我改,我全都改,只要你不离婚。」
我看着刘增眼泪都要挤出来了的模样啧啧称奇,他当初那股拿捏般语气呢。
「你爱改不改,关我屁事。」
刘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我不会离婚的,我会一直耗着你,直到你不想离婚为止。」
我冷笑,他离不离已经没用了,我们已经分居半个多月了,到时候我直接起诉离婚。
后天是小姑子的婚礼,而这注定是一场令他们一家人终生难忘的婚礼。
婚礼上,当公公将小姑子的手递给新郎时,身后的大屏突然一亮。
大屏上并没有放出事先准备好的甜蜜幸福照,而是刘增和那个女人衣衫不整躺在床上的照片。
一共三张,幻灯片播放。
底下顿时一片嘘声。
「这这这……这是?」
「这也不像是新娘啊。」
「不对,也不像是新郎啊。」
「我靠,这好像是新娘的哥哥,新郎的大舅子。」
小姑子一转头直接懵在了原地,而婆婆脸都煞白了。
婆婆指着我气得断断续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贱人!」
刘增被逼急了,冲上来狠狠地给了我一耳光,又将我重重地推倒在地。
「臭婊子,老子给你脸了是吧?」说罢又狠狠地踹了我一脚。
我眼冒金星,耳旁嗡嗡鸣响,旁边的人上前扶住了我,一群人拦住刘增,我强撑着说道,「这是新娘的哥哥,我的丈夫,结婚以来他对我进行了多次家暴,外加出轨,后来我想和他离婚,他一直不同意。」
先前我跟闺蜜打过招呼,说到这时我的闺蜜赶到了婚礼现场,带我上医院。
我做了伤势鉴定,拿到医院的证明后我没有回家,而是以家暴罪和重婚罪起诉刘增。
我等着法院的审判,我要的不仅仅是离婚,我要他们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回家的路上,刘增打电话给我,我直接拉黑了他。
过了一会儿,婆婆和公公相继给我打电话,我一一挂了。
到后来小姑子打来电话,我忍无可忍按了接听。
「颜婷,我错了,我不该出轨的,不该打你的,你原谅我,回来好不好?」刘增苦苦哀求我。
我知道婆婆在旁边,索性就说了,「刘增,你知道这么多年以来我们为什么没有孩子吗?」
对面沉默了一阵,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电话那边突然传来嘈杂的声响,婆婆抢过了电话,语气急冲地问,「为什么?」
我残忍地笑道,「因为这么多年以来不孕不育的人一直是你啊。」
我挂断了电话,将手机关机了。
我忽然感到头一阵眩晕,腿脚发软,我撑着墙难受地喘了一口气却笑了。
我知道我对不住小姑子,这注定会成为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但我不后悔。 那场婚礼自然是没有办成,不过那一家人明面上也没有很怪罪我。
因为检查结果出来了,刘增先天性不育,靠后期很难调养好,而那个叫熙熙的女人收拾行李离开了这个城市,杳无音信,所以刘增他父母并不希望我们离婚。
刘增痛哭流涕地对我说,他会改,他以后不会再犯了,他不会再打我了。
我早就不相信他说的话了,看着他掉泪我只觉得讽刺。
鳄鱼的眼泪。
婆婆也来找过我,恳求我再相信他们一次,她保证对我好,把我当亲闺女一样对待。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陈旧的两百块钱扔在她的面前。
「那是我给你儿子的分手费,两百块钱得了。」
婆婆掉下眼泪,抱着我的手臂,哭道,「妈错了,妈把钱赔给你,你原谅妈好不好?」
听着她哭,我毫无一丝同情,「不需要。」
期间小姑子或打电话或发短信一直骂我,我根本懒得搭理她,也将她拉黑了。
而大姑姐真的同她说的那般没有阻拦我,在我和婆婆他们争吵的时候直接回避,不参与我们的纷争。
一个月后,法院下定了最终的审判。
由于家庭暴力和与婚外异性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法院最终判定刘增处以一年半的有期徒刑。
由于我是无过错方,申请补偿我只要了车子,房子本来就是我的,其余值钱的东西我都留给了刘增。
终于我如愿以偿地离了婚。
离婚后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感觉呼吸都变得更通畅了。
闺蜜开车来接我,坐在她车上,她笑着跟我打趣,「瞧你,都更漂亮了。」
我在一旁也笑,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我爸妈,「爸妈,我离婚了。」
我从电话这边听到我妈松了口气,我爸也笑着说,「那你今天买票回家吧,搬回家里住。」
我回答,「好。」
我将现住的那套房子租了出去,收拾行李回了家。说是让我买票回家,爸妈却买了票来这里看我,再把我带回家。
我看着爸妈苍老的面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我暗自下定决心要努力赚钱,好好孝敬他们。
休息了一个月,一天早上我被一通电话吵醒了,我迷迷糊糊地接听,「……喂?」
「喂,小婷,现在找到什么工作没有啊?」
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我顿时睁大双眼,朦胧的睡意消失了个干净。
是园长!!
我以前是一名幼师,正值升职加薪的时候我为了家庭辞去了这份工作当起了家庭主妇,园长以前在幼儿园对我很好,对我的辞职感到十分可惜。
「没有没有,园长早上好。」我爬起来一边穿鞋一边说。
「那小婷,我们这儿最近缺老师了,你有没有来上班的打算?」
我,「!!!」
「有有有!」我从楼上下来,顿觉我的高兴表现得太明显了,咳嗽了声,「有的园长,刚好我回来了。」
「那行,回来了就好好干。」
挂断电话后,我的心情简直难以用言语来表达。
我正愁没工作,园长竟然打电话来找我了。
一个星期后,我回到了幼儿园上班,而我的工资从两千涨到了三千五。
而今年招生又十分火爆,招的学生比我辞职那年增了一倍。
我得感谢刘增和他父母,正是因为他们我才有了面对困难敢于战胜困难的勇气。
也让我真正审视到了婚姻给我到底带来了什么,是憋屈压抑的生活还是其他,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让我明白了女性需要独立自主,女人一定要经济独立,这才是一个成功的女人。
在我低头填写招生报名表的时候,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牵着一个两岁的小女孩儿走到了我的面前,女人用轻柔的嗓音开口说,「念念,叫颜老师。」
我抬头惊讶道,「大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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