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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布局


“都这个点了,还没道士送饭,难道我们判断有误?”姜嘉行盯了好久了。

“也有可能是我们的行踪被发现了。”

“不是吧,我都自己贴上假胡子了。”

“不过,刚刚小道士说只有我们这一间空房,但是你看那些厢房,除了最里面那间,其他都有人进进出出。”

“你觉得那间厢房有古怪?”

“只是怀疑,也可能是那屋里的人就是没出门而已。”

“那我们轮流盯着,如果里面有香客,我就不信到明天白天还不出门。”如果直接闯进去,怕打草惊蛇。

“只能如此了。”

“女娘,我们回来了。”林婳刚整理好目前已经的信息,春红就进来了。

“怎么样?”

“昨日我们记下了四名乞丐的模样,今日只见到一人。”春红把今日之事告诉林婳。

“我们细细寻了,怕白日他们出去乞讨,便等到这个点,但还是没有看到。”秋菊补充道。

“好,我知道了,你们下去休息吧。”林婳在纸上又补充了几点。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随后小道士的声音响起,“两位公子,你们醒了吗?”

林书衡姜嘉行对视一眼,姜嘉行故意大声打了个哈欠,边开门边说:“大清早的,怎么了。”

小道士笑着说,“已经晌午了,香客留宿时间已经过了,两位公子还要出去找地方的话得尽快了,晚了怕不好找。”

这是在赶他们,看来被发现身份了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看起来对方也不打算戳破,姜嘉行和林书衡顺着演下去,“我们把东西收拾好,等等就走。”

等林书衡与姜嘉行出了西殿,那处厢房还是没人出来。

“那现在怎么办?”

“派人在门口守着,如果被转移就把他们拦下,其他的我们回去从长计议。”

“何不直接端了他们,要是误会,大不了这责任我担。”姜嘉行从昨日到今日已经耐着性子了,现在明显有问题还不让他出手,他实在有点接受不了这般窝囊的做法。

“两位大人,有位小公子请你二位千味楼一叙。”出了道观门,两位侍从把他们拦下,姜嘉行认出一个是太子府的人。

“兄长,姜二公子。”林婳在千味楼等了有段时间了。

“是你?”姜嘉行刚刚明明看见是太子表哥的人。

“是太子请你们过来的。”林婳已经和太子谈妥了,她不方便出面的时候都可以借用太子名义行事。

“太子叫我们过来可有何事?”林书衡还想着回去商议救人一事。

“不急,还差一人。”林婳看着包厢门,没过一会儿人来了,“现在齐了。”

来人正是沈迟沈大人。

“我们说说各自的发现吧。”信息整合很重要,这也是林婳今日借用太子名义安排了这场聚会的原因。

“我听闻仙云道观有仙人之说,接连两天慕名去了,昨日刚好碰到太子,从他口中知道了一些事,今日太子有事来不得,所以由我告知各位。”林婳先解释了她是从太子那知道这些事的,以免引起林书衡猜测。

这事已经事先跟赵政打过招呼了,林婳也不怕露馅。

“原来如此,那不如女公子那边先说说?”沈迟开口道。

“好,前日道观施粥,我与侍女一同去,看见有些乞丐也在那,问了旁人知道道观一直以来都有向百姓施粥,只是以前没有名气,不愁吃喝的人根本不会去。

沈大人的差役说凶手杀的人有一半都是乞丐,我就想到会不会是道观有问题,于是让侍女记下乞丐的模样,昨日我那两个侍女去了一趟西边,前日见的那几个乞丐只有一人还在。”

说到这林婳顿了顿,喝了杯茶继续说,“昨天我去了趟道观,看了那仙人飞升之处,碰到太子,后面一同到了这酒楼。

太子告知我,那可能只是练丹药时发生的一个意外,根本不是什么仙人。联想到死的那几批人可能是试验,我们就猜可能是试丹药。”

“此事殿下昨日也有派人告知我们,所以我们昨日装作外乡来的去了一趟道观。”林书衡接着林婳的话说。

“那道观够了青砖和三合土,但是并没有修缮的痕迹,院子围墙都是有些年头了,所以我那时候猜测,可能有地下室。”姜嘉行把他的发现也说了。

“顺着姜兄的这个推测,我们盯了那些厢房一整晚,想看看有没有人送饭。”

“有吗?”沈迟问道。

两人摇了摇头,姜嘉行说道:“没有,不过那道士说每处院子都住了人,但有一处却一直没人出入,如果真有地下室,我们猜就是那处厢房底下。”

林书衡也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识破我们身份,所以没动静,不过如果是识破了我们身份,那他们恐怕就要转移位置,我们已经在外面派了人手,一经发现立刻拦下。”

林婳和林书衡他们这边都已经说完了,“沈大人这边呢?”

“有,仵作剖了尸,重新验了这几具尸体,我们的人又问了城中各个大夫,最后在西边找到一个老大夫,他已经年过七旬,年轻时游历四方,我们把中毒后尸体特征跟他说了,他告诉我们中毒的来源应是硝石和硫磺。”

“硝石和硫磺?”姜嘉行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两样东西,“我竟从未听过。”

沈迟继续说道:“硫磺温补肾阳,多量则容易导致皮肤溃烂,硝石本身也是一味药,可以治心腹疼痛,黄疸,目赤,知道的人不多,那位大夫是在昭临游历时见过。”

“难怪昨日我们碰见的小道士时,我就觉得他的口音像是昭临的。”林书衡在万秦与昭临边境的中州待了三年,听得出昭临的口音。

“先前传他们救治过几人,我们也派人去问了话,他们说——”说到这沈迟看了眼林婳,有点迟疑。

“说什么?”姜嘉行受不了沈迟这般磨蹭,追问道。

“说吃了丹药,精气神好了不少,房事上也得力了。”沈迟最后一句说完,姜嘉行反应过来沈迟刚刚迟疑的原因,一时间,包厢内几人目光齐齐望向林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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