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回到领地夜翎就被关在木房里面，虽然外头有人看守，但是到是没有限制什么来看他，因为他眼前正是他很不想见的人之一。

        “被关在这里真的是有够倒楣的，所以我才说在亚克隆有什么好的，现在考虑还不算太晚，要过来鲁科西吗？”

        “你可以出去吗……”

        夜翎一张扑克牌脸回这迪凡希特斯，这非但没有引起他的不悦，他还点点头回“我就中意你这倔强的样子，你好好考虑一下，反正龙凛希特斯的请求盖朗大人也没受理啊。”

        这简直是莫名的诬告，凯瑟因为怕东窗事发，先恶人告状还跟盖朗大人说自己想要谋害龙凛，最糟糕的事盖朗大人现在连见一面龙凛也不肯，他们竟然解释的机会也没有。

        这尴尬的状况没有维持多久，枣香就进来打断迪凡的话“这不是鲁科西的少爷吗？还真有闲情逸致，总是往别人的领地跑。”

        一见到是盖朗大人身边的管家，迪凡摸摸鼻子离开但离开前还是不忘跟夜翎说“我刚才的话你考虑看看，我会再过来的。”

        确定他走远枣香才忍不住回“夜翎你这小子还真拈花惹草，对龙凛少爷一点也不专情。”

        “噗——”他差点吐出来“枣香小姐你在说什么，怎么会被你说的这样先不管这个啦，盖朗大人肯听龙凛解释了吗？”

        枣香摇头“因为现在死无对证，凯瑟可是一口咬定你要对少爷不利，这偏偏是盖朗大人最在乎的事，你要平安无事除非当天晚上看到全部情形的人可以帮你做证，否则要出来你还要再等等罗。”

        “那天看到实情的人很多但是都是凯瑟身边的人，就是那些跟班他们怎么可能帮我这种人说话。”

        这条件让夜翎很苦恼，枣香沉思回“我帮你问问看吧，也真为难你听少爷说洞窟内还挺危险的要不是你当机立断，他可能会死在里面，我也很为难啊，自从你们离开那个拉蜜丝三天两头就来突袭检查，极像个管家比我还像，盖朗大人也不知那个神经有问题，为什么不听少爷解释呢？”

        他也很苦恼啊……肉乾买回来却无法去鼠兔那里。

        枣香回到宅邸好死不死却给她看见拉蜜丝又来缠着龙凛，抱着看好戏的心情她站在不远处看着。

        “少爷听说你因为那个罪人，差点身陷危机奴家好担心，就是有这种人自以为战斗能力比你强一点就忘了自己身分，放心吧！他很快就会受到制裁了。”

        见到他心情已大受影响又听到拉蜜丝这样诋毁夜翎只好回“听说你在我在的期间一直来宅邸，自以为是我的准新娘了吗？我记得我已经正式回绝你了。”

        听到这样的指控拉蜜丝摇头“少爷你别听别人自虚乌有的指控，奴家承认奴家脾气是有这么一点不好，但奴家会改变自己的，拜托您不要这样拒绝奴家……”

        龙凛将擦拭好的剑收回剑鞘起身回“那我拜托你别再自视甚高，好好善待身边的人，我才有重新审视你机会，否则我绝对不会把你当作婚约人选，请你三思。”

        此时的他只想怎么把夜翎从木房解救出来他没空理眼前的花瓶，他起步没多久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回身问“迪凡希特斯是你的亲弟弟吗？”

        没想到龙凛会突然提起自己的亲弟拉蜜丝点头“迪凡跟奴家是同个母亲生的，的确是亲弟。”

        “叫他不要三天两头去缠着夜翎，如果不想再被人救，不是找个武艺高强的护卫，而是锻链自己本身。”他丢下这句话又离开。

        被留下的拉蜜丝楞了好些时间才开口“为什么话题都在那个人身上打转，迪凡也是龙凛少爷也是，气死了！”

        ◎◎◎

        确定他们两人没戏唱，枣香又再度回到宅邸，自从那天盖朗大人不是不见龙凛只是，在旧址受到伤害了到今天为止都还在酒店休养，至於是什么伤她不方便多问。

        连带夏农也被拖过去，依她之见可要好几天才能回来，她走在走廊上心里想着怎么帮夜翎脱险，却突然被窗外的人影吸引住，他在窗外晃动一会又消失掉。

        追上去！

        她直觉想着追了上去，他快速消失在窗口她就乾脆打开窗户跳了出去“是谁？马上给我止步！否则我不客气了！”她飞快的从裙底拿出锁鎌朝人影投掷出去，投掷出去的铁锤瞬间缠住人影的脚踝。

        “啊——！”他狠狠的摔了一跤，他回头看了脚上链锤瞬间吃惊到说不出话。

        “没有一点本事怎么杀盖朗大人带回来幻兽？”她欲收紧手中的锁链，对方突然回声。

        “请饶我……枣香小姐……”转头过来的是一张带着恐惧的清秀脸蛋。

        “你是鸣音希戴尔？”他是常徘旋在凯瑟身边的人，人格不算差但就是太软弱点有点像似墙头草，从他口中应该可以问出些什么。

        “是的，枣香小姐记性真好一个字也没错。”他露出憨憨的傻笑。

        “笑什么！鬼鬼祟祟有什么企图！？”

        被这样一吼他无奈的回“我……知道龙凛少爷与枣香小姐都非常烦恼那个离客的事，其实不瞒你说当时我也在场。”

        “事实完全相反对吧？”她早猜到是如此，但她总需要一些根据。

        起先他睁大眼之后便默认的点点头。

        枣香再接“你跟我说有什么用，直接到盖朗大人面前说吧。”

        “咦？”鸣音猛摇头“我会被凯瑟杀的！枣香小姐饶了我！”

        父母因为缺钱花用，才让他当佣兵他很知道自己不是这块料，但在这小圈子要生存只能这样当着墙头草，但他总是暗地里对夜翎的行为叫好这次就是想偷风报信，他可没想过要站在盖朗大人面前解释，更别说有可能要与凯瑟对质，一想到这他就要晕过去了。

        “不准晕过去逃避，你要是不说我就折磨你到死！”枣香这一威吓鸣音才默默点头，这次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

        简陋的木屋事关违规纪律的佣兵的所在地，夜晚就跟帐篷一样夜风总是从隙缝灌了进来，躺在地上的更能感受到这样的寒冷，这夜的他彷佛就是这样冷醒的。

        他微微睁开双眼眼泪就这样从眼角滑落，他梦见了什么吗？

        怎么总是在清醒的瞬间又忘记刚才为何流泪？

        “夜翎。”

        听到呼唤他坐了起来转头过去，看见龙凛在栏杆外头还有路亚他们竟然可以进来，他走到栏杆边“盖朗大人允许你们过来吗？”

        听到夜翎提出的疑问龙凛摇头“父亲大人已经有好几天没回来，我们跟外头的守卫说是父亲大人派我们来的，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夜翎……”龙凛伸出手覆上夜翎的右肩“你的身体好冰，肩伤好多了吗？”

        他没说夜翎差点忘了他在对带头时，受到的肩伤早就没感觉了，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复原力很强，对这点他也没心存疑问过，可能是他常常找人打架的缘故，身体早适应满身是伤的感觉了吧。

        他摇头“不用管我怎样，倒是我害你加深恐水症了吧。”

        一听他提起龙凛很明显动摇一下回“这是我自己的问题，这不能怪谁吧？是我没法克服。”

        一旁的路亚虽然没听懂但他还是将符文石交给夜翎“这是会发出人的温度石头，这里这么冷拿着对你有好处。”

        夜翎接过石头握在手里没多久果然传来阵阵温暖他感慨的回“你还真是会即时拿出东西的万事通。”

        听到夜翎提起万事通路亚很明显愣了一下“不提这个，夜翎你还有家人吗？”

        听到他如此提问夜翎反覆思考的回“认识的应该已经都不在人世了。”

        “那为什么刚才你一直重复覆诵一个人的名字？”龙凛也好奇的问着。

        “吭？你们说什么啊？我有叫谁的名字吗？”

        看来这是无意识的梦语，其他两人就不深究。

        为了化解这气氛夜翎将一直藏在口袋在旧址没收的路亚的零件拿出来“路亚抱歉虽然跟你说要帮你保管的，不知道从洞口摔下去跟泡在水里会坏掉吗？”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路亚赶紧接过来“这是最新版的录音器看起来跟一颗橡果没两样吧？”他拿在手里反覆检视无意间按到播放。

        “沙……沙……谁叫你冲的这么快，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个洞啊？没办法你只要好求饶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们绳子拉你们上来。”

        “不用向你求饶，我们会在这洞里找出口！”

        “你这个高傲家伙！向我着高贵血统的人求饶有这么难吗？明明只是个离客，向你身边这个杂种献媚有什么好的？沙沙……”

        三人同时愣了良久“没想到竟然录到凯瑟的声音！”

        “把这个拿给父亲听的话应该就可证明夜翎清白了。”龙凛慎重的将这器具收起来。

        “我觉得这个还稍嫌不足，就算侥幸录到凯瑟的声音他大可说这是路亚要陷害他，毕竟他常常找路亚碴，路亚有十足要陷害他的理由还要有人证才行。”夜翎冷静的分析着。

        三人喜悦的时间没维持多久，就被这分析打回原点。

        之后再提出几个方案都不太能通，龙凛与路亚之好先回去。

        他们走远之后夜翎又在坐回石床，思考着他刚才到底为了什么事落泪……每次只要说去想头就开始疼痛，阻止他去思考，他到底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

        此时此刻的盖朗正在平常会待的酒店喝着酒。

        “这是吹了什么风盖朗大朗比平常待的都还要久，少说也有一个多星期了。”坐在一旁的酒女小梅没来由说上一句。

        “可不是吗？有事也不想处理就只会待在这里喝酒……”夏农忍不住在一旁抱怨着。

        “是什么事啊？”她也不顾忌的询问下去。

        “没有什么，我只是想让脑袋空着几天就这样……”为了避免从酒女口中听到恼人的话盖朗瞬间打断小梅。

        小梅识相的那起酒瓶“也是啦！哪位大人不是想来这里空几天脑袋呢？”

        她正要倒酒时马上看见另个酒瓶将那酒杯倒满酒，视线顺着酒瓶向上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美艳脸孔，她瞬间便将酒瓶放下起身离开因为她非常明白论美貌她输得五体投地。

        一见到小梅离开盖朗马上将脸转向另一个方向“啊！”他忍不住发出惊呼声“莉露丝小姐？”

        只见她优雅的将食指放在嘴边“这里可不适合喧哗，盖朗大人。”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夏农先发制人。

        “打工罗！”莉露丝毫不忌讳说着，看她去掉平常礼帽旅人的打扮，一身贴身华服上头点缀得满满的钻石，很难想像她是来打工的。

        “吭？”盖朗与夏农同时发出质疑声。

        “听说盖朗大人从旧址回来就一直待在这里，所以我就过来了。”她马上一脸无辜“盖朗大人您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我说了什么让你生气的话了吗？”

        “这个……”盖朗那里说的出口，是因为那天的是让他耿耿於怀，说出来不就显得他很没大器，一个男人被女人嫌弃这样本来就很受伤。

        早料到盖朗不会说出来莉露丝莞尔一笑“不过再怎么样也不应该把气出在那个孩子身上吧？要是赛迪亚大人知道你觉得这国家会怎么样？”

        “你？怎么会知道？”夏农惊讶的看着莉露丝。

        “真是的，这么大的事身为掌握各国情报的本人怎么可能都不知情，再说最早接触那孩子的人就是我呢。”莉露丝对此可是很有自信的。

        “我只是将他当作一般佣兵那样对待，没有什么不对。”

        “喔？包括越级将他带来旧址，还有将他的血事先投入地洞，让带头进化的事吗？”

        被发现了，盖朗开始心虚起来马上回“我只是好奇，他是不是心锁罢了，没实验怎么会知道结果呢？”

        “哦？那知道结果了吗？”莉露丝不死心的追问着。

        “这个……还不是很清楚。”光是这样还是没能搞懂，但是从第一天开始就知道他的血能让合成怪进化，从野兽进画成人形，本人却迟钝的都不了解之外，他的伤都能在很快速的情况下复原，但是这些现象从以往书上写的心锁的能力都没有头绪，在这样查下去难保太古之物不会来阻止自己，他确实是在为了这事苦恼。

        “我看还是就此停止吧，因为在查下去是拿生命开玩笑喔！”莉露丝忠告着。

        “如果我不先查清楚，如果以后龙凛遇上什么危险到时候该怎么办？那孩子又爱跟着他跑。”这比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还要危险，他没听过什么凡人跟心锁扯上关系能全身而退。

        “原来是这样，所以我才事先都跟奇丝卡说好，那孩子到是很明理，必要的时候就不会插手，我倒是没有担心赛迪亚大人会怎样，我比较担心另一位大人，你之前也听说了吧！爱娃国王将多数贵族都流放的事……”

        盖朗之前就听说过爱娃王突然将多数贵族流放席恩就是其中一人“我希望这对我们国家来说是一件好事，他们正因不明原因损兵折将。”

        “这可以说是分之百的好事呵呵……”莉露丝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着笨蛋为了奇怪的事争执不休的样子的确觉得好笑。”那个死老头也该挂了吧，那位一点也不得民心的国王。

        “你们也说一些我听得懂的话啊？”夏农在旁边一句也没听懂。

        “既然你没听懂，那就当作我们没遇到莉露丝小姐如何？回去了。”盖朗顺势起身准备回亚克隆。

        夏农随后跟上伴随着莉露丝的目送离开酒店，看来她有好一阵子闲不了。

        ◎◎◎

        一听说盖朗回来，龙凛并没有马上找他谈论夜翎的打算，正因他表现的越心急，感觉上就越像在替他辩解，既然他从头到尾没有做任何错事，他何必怕凯瑟的诬陷。

        反倒是凯瑟这边开始坐立难安，他在自己的房间来回踱步自言自语“完了，为什么没一件事顺心，不但没有教训到龙凛现在还很有可能被反咬一口，可恶！”他将心中的烦躁发泄到他眼前的木桌上。

        木桌因承受不了他的怒击应声裂开，这时敲门声响起他烦躁的回头对着门口吼“是谁？敢打扰我休息！”

        隔着木板传出龙凛的声音“没想你这时候还敢休息，我真佩服你的神经大条。”

        一听到是龙凛他显得更惊慌快步将门打开果然是他，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一定有事才来找他“你……来这做什么？”

        “我来找你谈谈，你现在去父亲大人面前自首如何？”这是他最后的请求。

        “哼？你也会担心你以外的人受到伤害吗？”

        “凯瑟，我们不用一定要这样争锋相对，我们都是亚克隆的佣兵啊。”

        “这才不是你的真心话，你只是想要来说服我到盖朗大人面前自首，我老实跟你说我就是看你跟那个离客不顺眼怎样？”凯瑟在龙凛面前摆出一副痞子样，摆明就不想把他的劝告听进心里。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针对我？我们平常根本互不相犯，况且我没有一定要来这里求你不可，因为我们这里早就有可以证明夜翎清白的证据。”

        此话一出凯瑟明显动摇了一下但马上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又如何？我跟一名无名小卒比起来谁才是天？盖朗不会因为这样就把我逐出亚克隆。”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夜翎也是希特斯一员这已经是覆水难收的事实……”他话只到这，凯瑟愤怒的大吼回去。

        “我不承认！我不承认你也不会承认他！你们都是混这杂种血的人渣，我才是有着纯血缘希特斯！像你们这种人少一个是一个太碍眼了！”他吼完便将木门重重甩上。

        面对这般凝顽不灵的态度龙凛忍不住叹气，回身走回长廊看着久等多时路亚。

        “录到了吗？”

        路亚点头，他们便一起离开，这是他给凯瑟最后一次的机会，是他没有好好把握。

        盖朗回到宅邸也已经三天一切一如往常，只有一件事他觉得非常不寻常。

        “盖朗大人您口渴吗？我再去泡杯茶来。”

        望着枣香异常亲切的模样他伸手拖着下颚望着她匆忙的身影喃喃自语“天下红雨了吗？”

        他记得他只要离家好几天一回来枣香必定会摆脸色给他看，训诫着自己什么领主不可以常常流连声色场所太轻浮之类的，但这几天的态度根本就是反过来嘛。

        等枣香重新沏茶回来他再也忍不住开口“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这样我反到怀疑你是不是在茶里下毒。”

        等到盖朗开口枣香才摆出异常的微笑“盖朗大人关於夜翎的事您要什么时候处理呢？那个孩子已经在小屋里待了好几星期了。”

        “怎么是你先提？我以为是龙凛会先提呢。”

        一听到盖朗这样回枣香才托出实情“因为我觉得他被盖朗大人害的好惨。”

        “这话怎么说？”他被搞迷糊了。

        “您事先设个局让他接受天大的殊荣，旁边的人眼红找他麻烦，您又因为这样要定他的罪，这不是害惨那什么才是惨呢？”

        “你也觉得我这样做非常不妥吗？”冠上希特斯之名只是为了未来铺路，夏克蓉娜王一定是要希特斯出身才行，这可是为了一族的利益找想，尽管现在被人批评愚笨或是叛徒他都必须要做。

        “希特斯什么的，我是不懂但我懂一件事，那就是他已经被人贴上标签，成了众人之矢了。”

        枣香这样一说盖朗便笑了起来“既然你这样那我就这就去放他出来不就得了。”

        “不行，您要把这件事当作杀人未遂来办，还要公开慎问。”她想趁这机会给凯瑟一个当头棒喝。

        “谁……杀谁？”有必要搞到这么严重吗？

        “大人您迷糊了吗？当然是夜翎杀人未遂亚克隆少主啊！动机是因为想取代他少主的位置。”

        看着枣香坚定的眼神盖朗不由得退缩一步“看来亚克隆最近的平静要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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