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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呃,目的地黄花塘(3)


“整队了!高二六班的!”

邱涵现在的口气和平时相比截然不同,这是他的作风。每个人不喜欢大嗓门,邱涵就是其中一员。

“怎么老往前走啊,不能找个地方给恩(我)们歇歇啊?”高锡睿反正是不想走了,他和余涛哥俩朝土墩子上一坐。

“真累!”高锡睿首先抱怨,他们弟兄两都没穿租的衣裳,呃,因为没他们的码数了。同为壮实人的陈老师走了半截,他也跟不上了,在原地缓了好会,后头跟上的年级副主任龚老师才发现他。问候了一番。

邱涵在前面扛着第六纵队的旗帜,大步大步的向前,这周围全是竖在河中的芦苇,你单看那些蓝色的衣服从这边绕过,真的有种XSJ度河的感觉。

那个舞蹈生教官跟在他身边,他注意到邱涵有一会了:“你在班里成绩肯定很好吧?”

“啊?这倒没有...”

邱涵旁边的帅爱璐跟在后面补充:“人不丑,没有张杰帅哈哈哈!”

“他是我们班的标志性人物,又是体委又是语文课代表的!”潘洁这嘴,有时候挺惹人开心的。邱涵表面冷酷,心里其实蛮开心的。这两个职位全是误打误撞来的...我也不打算解释了。

年轻的教官摸摸邱涵不是很宽厚的肩膀:“  要是锻炼锻炼就好了。”他顺带着露出一丝令人误解的眼神???

邱某把脸歪过去苦笑了下,再转过来时,发现身边少了个人。

方才好像有个人跟自己说话的,怎么突然不见了?

呃,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纠结这个干什么?邱涵一股脑跟着前面的队伍,只是跟着,没有方向的跟着。邱涵也不知道上哪儿去,跟着肯定没错。

队伍后头有说有笑的,这种时候你能从女孩子嘴里挑出各种八卦,能从男孩子嘴里挑出各种荤段子。他们有很多时间去了解身边即将用朝夕相处四字形容的伙伴,也有很多时间去欣赏无数优雅异性的美丽,真的是...

哎呀,学生时代真好啊。切记,你一旦从学生的圈子里跳出去,就很难再找回自己苦苦守候的净土了。

什么?你要我举例子?可以啊,就比如说亲戚的饭局上,你小时候喜欢的某个女孩子的名字意外的被母亲知道并公之于众,虽然她们那一帮子只是当个笑话随口说,却忽略了你的感受,即使有时候会私下的道歉,但是那个行为,就已经属于侵犯、掠夺自己的净土,至少让你饭桌上难堪的时候,他们的后果是值得下地狱的。

呃,我们还是看看张奎这儿怎么样好了。

他躲在芦苇里,用自备的望远镜四处张望。他们怎么还不休息?这个该死的教官刚发现了我,幸亏用删除时间的能力删除了邱涵和那几个小孩的记忆,这教官是干掉了,要是被人发现了咋整。猴子呢?

猴子啊,他在前面的第四纵队里,他变成了被绑的严子强。那天晚上给的照片,指定要变成这个人混进队伍里,目的就是为了找个合适的借口杀死郑海涛。郑海涛是谁?猴子忘记了问。

谁也不认识啊!在车里就看见了上次狂扁自己的那个叫武润知的女孩,简直是害怕死了!连话都不敢说。一个黑皮鬼总是往自己跟前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那天晚上死哪儿去了?”

“呃...”怎么回事啊!严子强这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啊...都不知道下面的话怎么接,这叫他说话好还是不说话好?

“小鸟”在车上等着猴子完成任务,翘着二郎腿,长相普通,鼻子不高,眼睛不大,不胖不瘦,普普通通。

小鸟是属鸡的兄弟,他是本地人。农村人,没上过小学,大字不识一个,因为比自己小一岁的弟弟吵着要去上学,整个大队都说弟弟聪明,老翁俩就脑子一热,把弟弟送到学校去了,也没问过这个当哥哥的建议。

他从那时起,在心里恨着父母。但自己又是个讲道理的人,把自己生下来几年,只字不提就是对父母最大的回馈吧。

他在地里干活,在工地上扛砖头,年纪轻轻,皮包骨的自己十几岁就折了腰。有次因性格耿直在工地上说了几句不该说的,右大拇指被包工头和小弟们切了半截,多少年过去了,连什么时候上医院、什么时候包扎的、具体什么情况,在逃出去之前都没有人问起。

每当别人问他叫什么,他都只字不提。因为他没有名字,甚至连个外号都没有。

他给自己想了个外号——小鸟。他想像小鸟一样飞,飞出淮平市,飞出村子。于是他偷偷攒了一笔钱,准备用着几千块钱,找个黄道吉日溜出去。

工友们没事了就拿他开涮:“哎哟,你jio(叫)森么(什么)?雀子(小鸟)啊?日个妈妈的,你叫留(牛)粪都比小鸟强!”

还是不与他争吵的好,和人吵架避免不了打架,打赢了自己光荣回家挨打,打输了自己挫败当场被打。反正最后都要受皮肉之苦,罢了。

后来他的老实肯干被某老板注意,经人介绍学会了开铲车,这才逐渐有了收入。

他用自己的钱给父母又重新请人盖了一座房子,瓦房子。洋气的要很。

同样是人,弟弟上了十几年学,没上出来个名堂,还把别人城里下乡的姑娘搞怀孕了!对方叫准备十万块钱彩礼还要县里有房,这叫谁拿得出来?

“你给你弟想个法子。”母亲瞪着小鸟,好像是在胁迫他必须要把钱拿出来的样子。

什么?

“你是我生的!”

“你妈跟你说的很明白,给你弟把钱拿出来,不然你以为我们生你是干什么用的?”前段时间学会打麻将赌钱的父亲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些话。

算了,小鸟心想,我再忍你这一次。

他查了一遍,也只有六万块。还有四万,上哪儿借?

父亲从自己的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个铁箱子。里面存的全是小鸟自己挣得苦命钱。

“这里是四万。”

弟弟结婚了,大喜日子依旧是小鸟自己贴的钱,他还是选择了隐忍。

凭什么都是我给他擦屁股?小弟都有个像模像样的名字,这么多年,你喊过我一声吗?我有个名字吗?我连个名字都没得人起,还要我自己想,我还不会写!我连写字都不会!工地上谁不会写?

他二十几年的愤怒久久不能平复,他的脸皮在新婚头天晚上,第一次当着父母面拉下来,他默默从厨房拿出一把菜刀,嘴角上扬的瞬间是那么美。片刻间,客厅布满了小鸟自认为香气扑鼻的血腥味。这种愤怒,必须通过杀死该死的人才能得到宣泄。

他也是那一刻明白了拥有亲人的意义——亲人,他们会用“我是你生的”这种类似的鸟话来一味的逼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并套着你为他们买的衣服在外风风光光,而这衣服是谁买的,花了多长时间,他们都只字不提。

现在,是时候真正的自己开始新生活了。

小鸟畏罪潜逃多少年,至今仍未被发现。

直到偶然遇见道上有人喊抢劫,抢劫别人的那个人就是猴子。这才开始了大半辈子的友谊。

“普普通通,干什么都普普通通。喂猴子,你死哪儿去了?”

“你怎么和那家伙一个口气?”猴子慌死了,“不跟你说,教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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