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终于结果的没用神树

“火核，等忍校成立之后，你去做老师。”
  宇智波斑的口吻漫不经心，听在火核耳中却像是晴天霹雳一般。这噩耗令他眼前发黑，一想到自己成为忍校的老师之后，每天不得不和千手的小鬼们共处一室，还要将自己多年来战场上拼命厮杀的经验心得都教授给他们，他就恨不得把千手一族统统剁死！
  那样可怕的未来，他绝对要扼杀在摇篮里啊！
  “怎么，你不愿意？”
  挑一挑眉毛，宇智波斑冷然的视线挪移到满脸写着不情愿的火核身上。在与斑四目相对的瞬间，宇智波火核仿佛全身被电击一般，当即昧着良心起誓：
  “没有，绝对没有！族长大人，我宇智波火核绝对不辜负您的期望，一定能成为优秀的教师，把小..孩子们都教育成强者的！”
  这也太狗腿子了吧？你宇智波火核好歹也是一族长老，而且当着我的面说这些真的好吗？
  还有，你刚才是想说小鬼才对吧？
  看着火核的样子，神月嘴角抽动，一股羞耻感油然而生，她默默扭过头去，只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就这么定了，忍者学校，宇智波一族一定要参与其中。”
  宇智波斑的视线当即从火核身上挪开，仿佛是在避开什么脏东西。他转而望向神月，目光中有着肉眼可见的纠结。
  “神月，至于你...”
  神月大致能猜到斑现在是在想什么，他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把她也送到忍校去。
  和普通的孩子相比，她的情况太特殊了，过早的暴露在大众视野下只会让她陷入不必要的危险。更何况，在这个血统关系论横行的世界，她恰恰有着最优越的血统和最强大的老师，根本就不需要忍校的资源。
  种种状况考虑下来，很明显，不让她去忍校才是更明智的选择。
  “师匠，我想去忍校里看看。”
  但神月并不这样想。
  木叶是忍界的中心，木叶的忍校亦是如此。
  《火影忍者》的故事，从木叶的忍者学校开始，这个地方见证了无数忍者的成长。从绝对的主角鸣人、佐助和小樱和日后的木叶十二小强，再到卡卡西、迈特·凯、夕日红这样的老一辈，甚至连带土、鼬这样的反派都参与其中。
  无数忍者在这里度过童年，直至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强者。
  忍者学校的建立，是忍界历史的重大节点。纵然会有危险，但无论如何，神月都想要亲眼见证历史的发生。
  ........
  当月亮冉冉上升至夜中央，宇智波神月才和火核一起离开了斑的宅子。夜晚冷风乍起,空荡荡的族地中惟有屋檐下的灯笼正散发着明黄色的光线，在这微弱的光芒之中，宇智波火核紧紧牵着神月的小手，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身为族长，宇智波斑的宅邸就在族地的最中央，火核的宅子离得相当近，他们要走回家也就只有几步路的过程，但神月却早就困到睁不开眼了。
  小孩子本就贪眠，今天发生的事情又实在多到让人心累，神月没走几步，昏沉的睡意就要将她击倒。
  不，不是就要，而是已经将她击倒了。神月就像喝高了的老酒鬼，摇头晃脑的迈着不稳的步子，踉跄地走着路，看起来完全是一副要倒地的样子。
  就在神月晃晃悠悠即将倒地的瞬间，一只温暖的大手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真的瘫软下去。火核弯下身子，他伸出双臂，将神月牢牢地搂进怀中。
  “父亲，我困了...”
  埋首在火核怀里，神月缓慢轻微的呼吸着，浸泡在安全感之中，她很快就睁不开眼了。
  溶溶月色下，宇智波火核抱着神月走在无人的街头。周围静悄悄的，连月光都被衬出了声响，在父亲的怀抱中，神月做着有关于星星和花蕾的美梦。
  半梦半醒之间，她听到了火核呼唤她的声音。
  “神月。”
  “父亲？”
  朦胧中睁了一下眼，神月迷迷糊糊的回应着火核的呼唤。
  “你做为斑大人唯一的弟子，一定要好好的支持他，不要让他失望。”
  分不清究竟是真实亦或只是她的梦境，火核叹息一般的声音，透过簌落而下的月光，缓缓沉进神月的心海之中。
  “斑大人已经失去了所有亲人。神月，你是他唯一的弟子，也是他最后的家人。”
  “嗯....”
  神月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脖子，含糊念出的话火核完全没听清，那带着软软尾音的声音与其说是回答，不如说更像是撒娇，随后，她便趴在他的颈窝处，睡得香甜。
  这孩子，有在听我说话吗？
  怀着无奈的心情，火核拥紧了完全陷入梦乡的神月，踏上了归家的路。
  .......
  再次醒来的时候，神月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熟悉的卧室之中，身上盖着软乎乎的被子，就连最喜欢的黑猫玩偶也乖巧的待在怀抱之中。
  打着哈欠，神月吃力的挣脱开温暖被窝的怀抱，混沌的头脑明显还在被睡意支配，此刻能支撑她战胜睡魔的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

  “刷牙...还有洗澡。”
  幽魂一般飘进了卫生间，神月拿起牙刷费劲的刷个不停，她的右手甚至还紧抓着黑猫玩偶不放。此时夜还很深，等洗漱完成后，她还可以好好的再睡一会。
  火影世界的科技非常扭曲，神月也不明白木叶在吃饭都吃不饱的情况下，怎么还能搞出这么一套先进的自来水和下水道黑科技，但她必须承认，没这东西她真的没法活。她一个穿越者，要是真的过上没有自来水、没有抽水马桶、没有淋浴器的古代人生活，那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谢谢你，岸本老师，你真的好仁慈。
  将漱口的水全部吐出，神月无精打采的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很想去睡觉，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镜子忠实的映照出她的模样，乌发雪肤，明眸星目，无论是上翘的黑色大眼睛，还是胡乱翘起的炸毛黑发，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最为标准的宇智波长相。
  在千手基因与宇智波基因的对决之中，很明显，宇智波基因彻底占据了上风。神月盯着镜子看了半天，最终，她感慨道：
  “欸，我长得可真好看，嘿嘿~”
  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劲嘛。
  洗完澡后，神月放下毛巾，抱起黑猫玩偶就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完成洗漱任务之后，睡意卷土重来，空旷宅邸内，只余下细碎的脚步声在木制地板上轻轻叩响。
  一直到躺回床上，神月都没能发觉任何问题。她只当自己是想多了，随后美美的抱紧小黑猫，将自己完全陷入被窝软乎温暖的怀抱之中。深沉黏稠的睡意彻底带走了她的意识，将其沉入香甜的睡乡之后，在静谧黑暗的包围之下，她不断下坠。
  她再一次沉入了灵魂深处的意识空间。
  意识空间的时光如琥珀一般凝滞，一切都和以往没什么两样。神树一如既往静静伫立在土壤之上，安静的生长，树枝纤弱而秀气，树叶翠绿而发亮，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当察觉到不对的神月靠近之时，她却好像见了鬼一样，露出了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神情。
  她终于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还只是棵小小树苗的神树顶端，结出了两颗大小一致的银色果实。在完全黑暗静止的意识空间之中，它们就像两枚小小的宝石，散发着无法忽视的灿烂光辉。
  神树结果了？！还一下子结出了两个？！
  苍天啊，大地啊，我的金手指终于到账了吗？
  神月的心情激动到无以复加，她的意识飞速掠过神树和它结出来的果实，然后，她的下巴成功脱离身体，刷一下砸到了地上。
  神树结出的并不是果子，它结出的，其实是两颗眼珠子。
  “这是...眼睛？！”
  神月惊的瞪大双眼，神树之上，两颗散发着钻石般斑斓虹彩的蓝色眼珠正冷冷与她对视，刚才她所看见的银色光彩，其实就是眼珠的眼白部分。
  虽然有着艺术品一般华丽的外形，但毋庸置疑，这就是一双人类的眼珠子啊！
  神月满脸抓狂，可以的话她真想仰天尖叫。
  什么鬼啊，神树为什么会长出眼珠子啊？！这年头，连树都要搞行为艺术吗？
  “这、这、我要怎么做才好啊？”
  神月的大脑一片混乱，眼前这个麻烦的“金手指”再一次给了她沉重的当头一棒。她到底应该要怎么做，能不能有个人来告诉她，到底是直接吃下去，还是像动漫那样，先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然后再把这对眼珠子安上去？
  虽然仔细想一下，后者才算合理，但...那也太痛了吧，她绝对做不到的啊！
  正当神月抓狂纠结之际，神树顶端的果实突然从神树身上脱离，慢慢飘落到神月的手心之中，近距离看，这双有着蓝色瞳孔虹色光彩的眼睛犹如上天静心雕琢的宝石，散发着浑然天成的魅力，她上下打量着这双莫名眼熟的眼睛，只觉得应该在哪里见过。
  就在这时，神月手心处的眼睛猛然撞向她的眼眶处！神月本能的紧紧闭上双眼，可那双眼珠却仿佛没有实体一般，破开皮肤撞入她的眼眶之中，与她原本的眼睛重合叠加。
  难以形容的酸楚与痛苦自神月的眼眶之中袭上头脑，神月瘫软在地，痛得浑身颤抖，她清楚的感知到，两双眼睛正在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变成一双新的眼睛。
  不仅如此，无穷无尽的力量，正在这个过程中不断翻涌，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强大！
  现实世界中，原本还在睡觉的神月猛然睁开眼睛，她瞳孔中的黑色全数褪去，浓稠如血的赤色取而代之，一尾墨色勾玉在赤色的瞳膜之中缓缓转动，宝石般鲜亮的色彩亦氤氲在赤色之间。
  这双眼妖异、邪恶，但不可否认的是，那无与伦比的美丽。
  这一瞬，一切映在神月眼中的事物如冰裂纹瓷器一般，布满了如同裂纹般的深色线条，无论是墙壁、书桌亦或是柔软的小猫玩具，亦或是她自己的手臂身体，都被这赤色的线条所覆盖。
  这赤色的线纹便是终结万物之死线，直死之魔眼，曾是这双眼的名字。但现在，它已与写轮眼合二为一。
  “神月！你没事...写轮眼？！”
  暴涨的瞳力惊动了隔壁房间的火核，在意识到这是神月房间传来的动静后，他第一时间冲进了她的房间。然而迎接他的并不是敌人的攻击，而是神月那如鲜血般妖艳、似宝石般璀璨的写轮眼。
  他难以置信的盯着这双新生的写轮眼看了半晌，手中的苦无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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