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二章 雏鸟们（下）温柔

2229年1月1日

        “晓萱，真的很抱歉了，这么多事”

        秦晓萱看着旁边的塔马伊，一脸凝重的站在一旁，秦晓萱还在处理着文件，刚刚过0点，手头还有一大堆积压的案子没有处理。

        塔马伊显得有些疲惫，但更为重要的是他很多事没有处理好，导致了一些问题的出现，现在很多事都好像是在补漏一般，虽然城市的经济在去年的年底的时候，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好转，但代价是残酷的，以社会的治安为代价，换来了经济。

        现如今的社会治安与阿尔法时代已经无法相提并论，所有人都是无力的，而且非常的无奈，因为有公民等级和驱逐法案的双重枷锁，限制了一部分人，但同时也解放了一部分人。

        “你去参加宴会吧，毕竟你是5科的科长，未来还需要你继续维持住一系列的平衡。”

        塔马伊一脸歉意的再次说了一声抱歉后，走向了门口，秦晓萱无奈的看着出门的塔马伊，她不知道阿尔法最后让他来继承5科是好还是坏，但现如今看整体的情况是毁誉参半的。

        以塔马伊为首，很好的调和化解和过去行事科和商人们家族们的一些矛盾，让商人和家族们都愿意帮一些忙，也愿意和行事科合作，开展一些商业活动，现在城市整体的经济又恢复了不少。

        而因为有塔马伊的关系，议员派系们目前的情况也较为稳定，三方的关系现在已经不像过去那些年里，有些水火不容。

        过去商人们或者家族的人想要通过议员来达成一些目的是非常困难的，因为有行事科在盯着，但现在却不同了，三方的关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缓和。

        但为了经济而主动放弃散失掉的一些东西，到现在已经成为了大麻烦，为了让经济好转而不得不放开的一些东西，已经让不少人都沾染上了，这恶习一样的东西。

        恶习这种东西可能短短的一天就养成，但想要戒除掉或许花费一生都难以做到。

        一想到这里秦晓萱就惬意的伸展着四肢，随后支手托腮的看着窗外远处的城市里大片大片闪烁着的霓虹，无奈的叹了口气。

        现在从上到下，都已经养成了难以根除的恶习，不管是行事科的人，还是议员们以及商人们，权利和金钱又再度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

        只不过现在唯一好的一点便是大家有一点点的底线，不能让普通人生活不下去，一旦谁触碰了这条底线，一定会被13科逮捕的。

        秦晓萱看着光影面板上的一个按键，是来自54区的，因为当地的区域科官和议员们，以及一部分商人们勾结，逼迫得一些店铺最后只能够离场，而他们则垄断了区域内的大部分东西，还通过威逼利诱，让很多人放弃掉了原本的产业。

        只不过在几天前，这些人幕后交易的证据被吉恩找了出来，他又在54区里大闹了一番，让不少人都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破坏了一些设施，并且非常暴力的击倒了大部分人，找到了犯罪证据，城市里的不少人都在谈论吉恩的这些事，只不过国会从未对吉恩的行为发表过任何形势的说明，13科的存在对于大部分普通民众来说，是迷雾一般的存在。

        而随着吉恩的一次又一次的过激或者在普通人看来难以理解的行为中，让关于他的传闻和谣言越来越多了，而最多的是他和各种各样的女人的传闻。

        甚至有和吉恩有染过的女性亲自现身说法的事，只不过很快这名女性就因为造谣被捕了。

        一想到这里秦晓萱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继续处理起了案件来，因为今晚还得去亲戚家里，又是被父母要求过去的，而又是一如既往的相亲对象的介绍，秦晓萱已经不记得这是多少次了。

        思索着之际，秦晓萱已经处理完大部分事物，已经0点31分了，她站起身来，调出了一块光影屏幕，拿出了自己的化妆包，只是随意的化了淡雅的妆容后便起身了。

        “对了，要不换件裙”

        秦晓萱刚打算扯下制服，但下一秒，她便笑着摇了摇头，现如今不管去哪里，秦晓萱都会穿着这身制服，她没有能力改变现状，但唯有穿着这身制服，才能够在一些场合起到警醒的作用。

        这身制服对于秦晓萱来说，她现如今很珍惜，两个在自己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依次的逝去。

        “这一生就这样好了！”

        秦晓萱微笑着走出了办公室，她只想要用自己的双眼好好看着5科，无论它变成什么样，直到某一天，有人能够真正意义上肩负5科的时候，她才会退休。

        秦晓萱没有使用起降机，而是直接从楼顶处穿梭跳跃过去，这里离着自己的亲戚家只有十多公里的直线距离，在黑夜中这样漫步在楼层的感觉很不错，有时候还会碰到校长吉恩，她会短暂的和吉恩聊一会。

        聊聊最近的工作情况，以及一些所见所闻，吉恩每次都只是静静的听着，然后拍拍自己的臂膀，告诫自己继续努力就好。

        行事科的那些同学们，几乎都已经变了，每个人都长大了，有自己的圈子自己的生活，以及在自己的份内做着自己能做到的，在接洽的时候，又会相互合作，关系已经变得相对的温和了很多。

        不知不觉间，秦晓萱已经来到了亲戚家的宅邸附近，她缓步的行走在街道上，这里是中层51区里的富人住宅区，可以看得到远处的地方还有5科的人巡逻。

        “秦晓萱大人。”

        一堆5科的人很快从各处跑了过来，将近四十多人，几个小队长急忙过来打招呼，其他的科员则敬礼。

        “抱歉了，突然间过来，我只是到亲戚家一趟的，继续你们的工作吧！”

        0点58分的时候，秦晓萱来到了亲戚家的宅邸面前，院子里已经到处都是人，还有不少的小孩子们。

        “晓萱你怎么才来。”

        秦晓萱微笑着走了进去，十多个穿着盛装打扮得很漂亮的女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便是秦晓萱的表嫂，秦珂，这里便是秦珂的家。

        “表嫂，不用那么麻烦的，我只是过来喝一杯，待会回去还有事要做。”

        不少女性都劝秦晓萱去换一身衣服，但秦晓萱拒绝了。

        秦珂拉着秦晓萱上楼，秦晓萱一路和一些亲戚们打招呼，看到自己的父母后，她加快了步伐。

        “都好久不见你了，你工作的地方离我们家只有十多公里，让你有空就过来陪陪表姐我的。”

        秦晓萱无奈的笑了笑。

        来到了秦珂的房间后，秦珂马上拉着秦晓萱坐到了桌边，随后开始调出了一块光影屏幕，上面是一张张男性的照片。

        秦晓萱尴尬的笑了笑，自己的表嫂秦珂和自己的表哥秦力是远房亲戚的关系，但还是结婚了，两人都是结婚后才知道是亲戚，但并不是近亲，而两家人都和自己的父母是亲戚。

        在很多年前自己的表姐就经常和自己玩，所以关系很好，至于那个表哥秦力，只是见过几次，不算太熟。

        “你年纪不小了晓萱，我儿子东东都已经快6岁了。”

        秦晓萱摇了摇头，照片上的这些男性，都是帅气事业有成者，从打工者到公司的经营者应有尽有，而自己的表姐秦珂就是经营着一家婚庆公司的，还包括相亲的项目，手里掌握着不少的资源。

        “过去的事，还是别想了。”

        秦珂本不想提的，但一说到相亲的问题，秦晓萱就会露出悲伤的眼神，秦晓萱马上笑了起来。

        “我还能想什么，我只是工作忙。”

        “我看你工作忙是借口而已。”

        咔嗒

        房间门被推开了，秦珂看了过去，是自己的儿子秦东端着一些吃喝的东西进来了。

        “婶婶，快点趁热吃。”

        秦晓萱看着这个可爱英俊的小男孩，挺喜欢的，他从小到大很乖巧懂事，而是性格很温和，刚刚进来秦晓萱就注意到了，这个叫秦东的孩子，都在忙活着和佣人们一起服务来家里的客人，好像个小大人一样。

        “东东，你过来。”

        秦珂笑呵呵的叫住了打算回去的儿子。

        “你给婶婶挑一个，至少今晚待会的活动得有个伴才行。”

        “表姐！”

        秦晓萱有些尴尬的喊了一声，秦东笑嘻嘻的跑了过去，看着光影面板上一个个男性，好像个大人一样思考了起来。

        “妈妈，我觉得婶婶要是不愿意，就不要勉强她了，我看得出来，家里的大家都想要婶婶快点结婚，但婶婶不是有很重要的工作吗？”

        秦晓萱微笑着点点头。

        “你还真是什么东西都知道啊，你知道婶婶在做什么吗？”

        “维护城市的和平。”

        秦晓萱开心的笑了起来，秦珂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秦东跑了出去。

        “我说啊，晓萱，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

        “很好啊表姐，乖巧懂事，而且很聪明，听说去年底的入学试学成绩很不错。”

        秦珂懊恼的按着脑门。

        “这孩子对待很多事物都太过于温柔了，我担心他以后吃亏，特别是女孩子，那么老实。”

        “老实的男人很好啊，表姐怎么孩子才那么小，就说这些事。”

        秦晓萱看着窗户下面，秦东已经到了下面了，帮一些在交谈的客人送一些吃的或者加酒水，非常勤快的孩子，而且总是微笑着，看起来很热心。

        “我就是担心这一点啊，他爸之前经营上出现问题就是太过于老实了，你说这孩子这样的性格，在以后的社会中很难生存下去的，等他大一点，有空的话，你经常带带他怎么样？”

        “我？”

        秦晓萱笑了起来，摇了摇头。

        “我应该没什么时间的。”

        第一时间秦晓萱想到的是吉恩，只不过很快秦晓萱就抛弃了这样的想法。

        “你性格其实是很强势的晓萱，我觉得应该可以对那孩子有一点点的影响。”

        “表姐，那孩子像你，你从小就很温柔，对待任何事物都是一样的，这是你的优点啊。”

        秦珂无奈的笑了笑。

        “走吧，我们下去喝酒，待会我们再好好聊聊。”

        秦晓萱跟着秦珂下楼了，一下去后，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都靠了过来，很多人都奉承着自己，秦晓萱只能应付着，这样的交际对于自己来说，真的不擅长，而且还很累。

        秦晓萱一直在和一些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人交谈着，秦珂也只是陪伴了自己一会便离开了，很快秦晓萱便回到了房间里，父母已经提前回去了，对于自己的婚事，父母已经从过去的唠叨，变成了现在的沉默了。

        秦晓萱来到了三楼的阳台，这里没什么人，她清楚的记得，当时就是在这里和吉尔说了一些话，她趴在护栏边上，端着一杯酒，不知不觉心底里的那份悲伤再次爬了上来，眼泪又开始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一阵轻柔的脚步声，秦晓萱慌了神，慌乱间酒杯差点掉落，但很快伴随着红色的粒子，秦晓萱用念动力稳住了杯子。

        “婶婶你在哭吗？”

        秦晓萱马上调整了下情绪，刚打算转身，此时一只小手拿着手帕递了过来，秦晓萱笑着接了过来，擦了擦眼眶。

        “只是太辣了，刚刚婶婶吃了点辣的东西。”

        “吃太多辣的东西不太好，我妈妈常和我说，婶婶你还是别吃了。”

        秦晓萱嗯了一声，看着旁边这个拎着酒水和食物的小侄子。

        “你倒是挺细心的，怎么知道婶婶在阳台。”

        “我刚刚看到婶婶你上来的，这里是我家，每一个地方我都知道。”

        小侄子似乎有些累了，但开心的笑着坐在了护栏的后面，背靠着护栏，他很感兴趣的看着秦晓萱问道。

        “婶婶，你刚刚的念动力吧，成为变异人好像挺酷的，要怎么样才可以变成？”

        秦晓萱脑海中划过了一抹影像，她的脸色变得难堪了起来，但很快她就微笑着说道。

        “只要你努力的锻炼身体就可以。”

        “真的吗婶婶，要是以后我成了变异人，你可以教教我吗？婶婶你肯定很厉害吧，我听人家说，行事科的科长和秘书都很强的。”

        秦晓萱微笑着点点头，随后表情严肃的说道。

        “这是必要的条件，这是成为秘书或者科长的先决条件，东东，你以后想要进入行事科吗？”

        秦东微笑着点点头。

        “我觉得维护城市和平是很棒的工作，就好像好像英雄一样。”

        秦晓萱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天真可爱的孩子，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那么你得加把劲才行。”

        秦东笑呵呵的站起身来，给秦晓萱加满了酒杯后，便快步的跑了起来。

        “英雄吗！”

        秦晓萱有些感慨，被这个孩子的一句话戳到了内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这是第一次，从一个孩子的口中听到了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人觉得行事科是英雄，因为在大部分人的眼中，行事科都是严苛的管理者，都是冰冷的机器。

        不知道为什么，秦晓萱此时脑海中浮现出了另外一个过去的孩子，那个性格暴躁的妮雅，和这个孩子是截然相反的性格。

        一想到妮雅，秦晓萱就感觉到有些心痛，她默默的翻出了一些过去的照片来，很快的翻了起来，这些照片每次看到都会感觉到痛彻心扉。

        我们明明可以做得更好的，但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这是很多过去从神之学院里出来的人们想要询问的问题，但这个问题从来没有标准答案。

        只不过今天秦晓萱似乎找到了答案，从一个孩子的口中，只是明白这样的答案，实在太晚了一些。

        凌晨2点，热闹的宴会开始散场了，只有一些关系亲密的亲戚们还在，大家还想要继续喝酒聊天，彻夜长谈。

        秦晓萱杯子里的酒已经空了，她原本早就该离开了，但却没有离开，看着落下那个温柔的孩子正在和佣人们有说有笑的收拾着碗盘，精力还很旺盛的样子。

        “晓萱，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有些微醉的秦珂，秦晓萱微笑着走过去扶住了她，她已经喝醉了，开始在胡言乱语起来，一些话停在秦晓萱耳朵里有些令人尴尬，她只能尽快的把秦珂扶回到了房间里，在让她睡下后才从房间里出来。

        院子里已经没多少宾客了，很多亲戚们都回到了房间里，或者坐在回廊上，谈天说地。

        秦晓萱看着还在忙活着的小侄子，坐在了回廊的地方，一阵后小侄子忙活完了，他打着哈欠走了过来。

        “婶婶，我累了要去睡了。”

        “东东！你觉得英雄是什么？”

        一时间秦东笑着说道。

        “是能够一如既往默默的守护着一些东西的人。”

        秦晓萱嗯了一声，看着离开的小侄子，她站起身来，现在她要去一个地方，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去，因为那是很重要的地方，那人会在那地方等自己过去，即使是天明也会一直等着，每次秦晓萱过去都会喝得烂醉。

        凌晨3点17分

        秦晓萱踏上了一条有些冷清的街道，这条街白天的时候会热闹一些，贩卖的都是和吃的无关的东西，到了晚上就会冷冷清清。

        秦晓萱缓步的走向了远处中段一间亮着灯光的屋子，她微微的笑着一步步的走了过去，风中飘过来了一股很好闻的花香。

        在一间名叫花屋的店铺门口，秦晓萱停了下来，这么晚了一楼的灯还亮着，门也还开着，秦晓萱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抹烟味迎面而来，秦晓萱走到正对着上楼的回转楼梯的过道处，看着唐娆就拎着酒瓶，抽着烟坐在楼梯处，看起来已经喝醉了。

        “抱歉了，来晚了唐娆大人。”

        唐娆只穿着一件轻薄的白纱睡衣，秦晓萱脱下了制服，走过去后唐娆微笑着摇了摇头。

        “吃的东西自己去弄，食材塞满了冰箱。”

        秦晓萱摇了摇头。

        “我们好好喝一杯吧。”

        一阵后两人上楼了，秦晓萱拿出了一些酒来，拧开了一瓶后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一口气喝掉了瓶子里的酒，唐娆哈哈的笑了起来。

        “最近怎么样工作？”

        秦晓萱嗯了一声。

        “还是老样子。”

        唐娆熄灭烟头后又点燃了一根，吐出了一口烟气，呵呵的笑着说道。

        “老样子就好，城市的经济稳步增长，只需要这样就好。”

        秦晓萱微笑着支手托腮笑着说道。

        “唐娆大人，还记得以前我和你说过的关于吉尔的工作能力的事吗？”

        唐娆嗯了一声。

        “那小子确实工作能力一般，只能够帮阿尔法一些小忙。”

        秦晓萱摇了摇头。

        “很不可思议唐娆大人，现在我的想法和过去截然不同，其实并不需要做出什么样的壮举或者做到像阿尔法那样的程度，当然了我并不是说过去会长做得不好。”

        唐娆凑到了秦晓萱的身边，把一瓶酒放在了她的面前，秦晓萱拧开后又喝了一口。

        “我觉得我们都忽略了很重要的事。”

        “找到了吗，你的答案！我很想要听听看。”

        秦晓萱擦去了眼眶中溢出的泪水，嗯了一声，她说起了自己小侄子的事，唐娆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笑笑。

        “你觉得呢？唐娆大人。”

        “如果说这就是你的答案的话，以你们目前的情况是做不到的。”

        秦晓萱嗯了一声。

        “过去吉尔处理的是变异人狂暴化的案件，以及督促5科内部的人员，特别是巡逻这一块，吉尔每个月都会认真的去看那些巡逻人员的考勤表，如果发现问题会马上给当地的科官电话，让他们处理，如果还有问题便会亲自过去督促，我记得以前很多次吉尔都在不同的区里和闹腾的妮雅一起吃饭，我也曾经和他们一起吃过好几次饭。”

        唐娆嗯了一声。

        “没有什么是一沉不变的。”

        秦晓萱微笑着说道。

        “我终于知道现在为什么大家怀念过去的5科了，我经常在街道上以及一些宴会场所里都听到过，因为有着阿尔法这位不畏惧任何钱权的公正者，以及有着吉尔这位，能够一如既往默默的做着守护者的人存在，我为什么现在才明白过来呢！”

        唐娆拍了拍秦晓萱的背。

        “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一切已经结束了，你们做不到的事只能交给下一个时代的人，做好你们现在的就行，这是我们对你们大家最低的要求。”

        秦晓萱拎着酒瓶，喝了一大口，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幕来。

        “你总是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吉尔，我觉得你还是花心思在一些重大案件上比较好。”

        “有什么，反正大事会长会处理，我只要做好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就行，每天督促大家好好在街道上巡逻，对待民众的态度要温和一些，以及做事情的态度上，要用心一点，这样就足够了，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是冰冷的管理者，而应该是温柔的守护者！”

        秦晓萱已经泣不成声了，唐娆只能在一旁按着她，只能微微的笑着，而后闭上了眼睛，喝了一口酒后，举着手里的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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