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三章 崩坏边缘：溢满（上）

2224年1月1日

        刚过0点

        一瞬间各地的天空中升起了大朵大朵的犹如蘑菇一般的光芒，瞬间这些光芒炸裂后，在空中形成了一条炫彩夺目的光晕，整个城市在下一秒瞬间欢呼了起来。

        新的一年到来，到处都是欢腾的人群，今年和往年不同，北部的区域往年都是整座城市最为黯淡的，但到了今年北部的光芒和其他地区的光芒是一样的。

        街道上到处都是欢庆的人群，很多人已经憋屈了太久了，今年是喜悦的一年，是让很多人都感觉到非常开心的一年。

        城内各行各业的经济都迎来了爆发式的增长，国会不断开放出来的一些新鲜技术，已经应用到了城市里的很多领域，各个行业都在推出新产品。

        街头巷尾的人们欢庆着，一家家食铺里，坐满了人，大家都在看着新年节目，城市仿佛要被掀翻了一般，不单单是城市内，连壁垒区挨近东部戒备站的地方，也亮着灯。

        不少前来领取食物者，都能够在3科临时搭建的一些棚屋里，享受一顿新年丰盛的食物，那些游荡在壁垒区的犯罪者们不断的靠过来。

        今年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无比幸福的一年，大部分人已经很久没有参与过这么热闹的新年了，连底层也是一样的，过去的这几年里，底层的新年大部分都是集中在一些热闹的街道上。

        但今天却不同，那些原本被限制了电力的区域里，也是灯火通明，一些在热闹街道之外的街道上，各家各户都搬出了一些桌椅，拼凑在一起后，直接在长长的街道上摆上了菜和酒，所有人其乐融融的在欢庆着这个幸福的新年。

        底层的就业在短短的两个月里回升了不少，60个原希尔曼家族的工厂已经被安格斯家回收大力的改造后，成为了专门为底层人生产所需物资，以及为北部建设生产所需物资的工厂，这样的改革是让人感觉到非常开心的。

        有的商人担心大量的变异人前往了北部，可能区域内的消费会受到影响，但实际上消费不但没有降低，反而增长了起来，因为底层的不少-普通人的家庭收入也增加了。

        最值得不少人庆幸的是，这两个月来，社会上没有发生任何一件变异人暴走的事件，这让不少人也了解到了，而4科包括一些医疗界的人士都在说，变异人会暴走是因为精神遭受到刺激的关系，而联想到去年针对变异人整体的不公政策，让不少变异人失业，遭受到了歧视。

        将近10个月的时间，大部分商家都不敢招募变异人，而现在已经好多了，一些商家们按照规定招募了对应的变异人，虽然现在大部分变异人聚集在北部，但在其他的地区很多变异人又重新找到了工作。

        现在大部分变异人都对于影视娱乐协会与5科共同协办的变异人盛会感觉到非常满意，特别是那些评定等级高的变异人们，已经开始在摩拳擦掌起来。

        变异人的等级评定现在每天都还在进行，虽然只进行了10万人不到的变异人等级评定，但大部分在北部工作的低等级变异人们已经放弃掉了去进行等级评定。

        变异人战斗的盛会会在1月5日开始，这一次已经有128名变异人被选拔了出来，参与这次的擂台赛，不少民众都比较期待，而随着变异人盛会的到来，城内的一些博彩业开始兴起了，这种合法的赌博行业，是需要经过行事科的严格审核才可以开展的。

        现在已经有50多家大大小小的博彩公司，为这个盛会的举办投入了大量的金钱人力和物力，所有人都在期待着这次盛会的到来。

        担任本次盛会主审者是5科的科长阿尔法，这更加让不少人越来越期待了，这位变异人实力的天花板作为主审，公正性已经不必说明了。

        “姐，我也好像要去啊。”

        妮雅有些失落的看着旁边的电视节目，一些已经参与了盛会的变异人们受邀上了节目，妮雅是羡慕不已，而妮雅已经参与了变异人等级评定，只拿到了d1级的变异人评定，她在战斗考试环节，轻而易举的就被一名行事科特管队的成员们击败了。

        妮雅有些不满，因为自己的异化基因成长得非常缓慢，虽然现在姐姐有空每天都会教自己一些东西，但不管怎么样，始终还是提升不了太大的实力。

        “姐，你在想什么？”

        看着旁边的阿尔法，一脸凝重的抽着烟，两人很快就要来到6区的一个购物中心了，此时阿尔法停了下来，靠在了一条后街的墙壁处，微微的仰着头，她今天是休假，没有穿制服，但还是和以前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一件棕色的短夹克，里面则是运动背心，下身是一条大脚裤，以及一双黑色的马丁靴，头发依然是齐肩中分。

        妮雅已经留出一头长发，穿上了裙子，和以前截然不同了，因为今年家里邀请了一部分合作的客人，妮雅无奈之下才只能穿上裙子。

        “我或许真的不会教人妮雅。”

        阿尔法叹了口气，妮雅此时来劲了。

        “对啊姐，你总是说要怎么样怎么样，但老娘我就是做不到有什么办法。”

        阿尔法无奈的笑了笑，的确像妮雅所说的这样，自己确实不怎么会教人，这一点阿尔法现在彻底的承认了，在工作上也是，指导一些下级的时候，有时候有些刻板了一点。

        此时阿尔法想到的是过去吉恩教导自己的时候，总是会很耐心的在一旁看着，而不是直接教导自己该怎么去做，很多时候阿尔法做不好，但吉恩也只是微笑着，并没有说任何不好的地方，只是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与合理的建议，这样的教导方式或许自己一辈子都做不到。

        眼前的街道上骚乱了起来，很快人潮就聚集了起来，妮雅一把拽着阿尔法。

        “姐我们去看看。”

        姐妹两来到了人堆的外围，又是因为一点小事而发生的口角问题，发生问题的两个人在街道上吵了起来，而两人身后的两波人也互相指责了起来，妮雅笑嘻嘻的看着。

        看着吵架的双方，一个个衣着光鲜，看起来都是富裕之人，阿尔法也很清楚，一个人的涵养和道德与这个人的财富在很多时候是没有太大关系的，此时几名5科的人靠了过来，一时间两边的人都有认识5科的人，情况更加混乱了，而5科的几个巡逻的人看起来哪边的人也不想得罪，都在讨好着这些人。

        这种事阿尔法已经见过好多次了，此时妮雅走了过去。

        “都让一让。”

        有人恼怒的转过头来，但下一秒却急忙退到了一旁。

        “把所有参与吵架者都按照违反治安管理法带走，先让他们到拘留室里冷静一个晚上，街道已经堵塞了。”

        阿尔法刚走上去，吵架的声音就消停了，两边的人也不敢再说什么，几名5科的科员慌乱的急忙呼叫管理车，不一会几名附近的小队长们都过来了，一个个低着头，一些看起来似乎刚刚是从酒局里跑出来的，所有人都不敢说什么，只能静静的站在阿尔法的面前。

        “我在外面看着这场骚乱发生了十分钟了，但为什么却没有按照律法来执行？”

        阿尔法问了一句，一个个小队长面面相觑，她叹了口气，点燃了一根烟。

        “回去巡逻，你们6个小队这个月的假期取消了。”

        6名小队长马上敬礼后，开始带着科员们各自离去了。

        一些人主动靠了过来，想要和阿尔法合影，只不过阿尔法拒绝了。

        “抱歉了，今天是陪妹妹出来购物的。”

        阿尔法很快的离开了人群，妮雅欣喜的看着姐姐，真的非常羡慕姐姐，因为大家都对阿尔法带着敬意，她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焦点，街道上的人都会主动给阿尔法让路。

        此时阿尔法的脸色不太好，因为她感觉到现在的城市，和过去自己儿时看过的城市，没什么两样，吉恩离开的那天，带着阿尔法去了很多的地方，这些地方都是一些普通人聚集的闹市，结果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从上到下还是一样的，唯一变化的只有城市的模样。

        在阿尔法看来这不是什么好的现象，今年很多人看起来似乎高兴过了头，阿尔法已经很久没有严格的处理5科的事物了，都是放宽松了一些，效果有好有坏，坏的地方就是工作效率变低了，好的地方则是笑容多了一些。

        这也是阿尔法现在所做的，没有给城市太大的压力，大家都想要安逸，而问题一旦开始解决，又会出现一些骚乱，这是目前阿尔法不愿意去高效率处理一些问题的原因。

        这或许是阿尔法人生中的第一次退步，也就是所谓的长大了，因为安格斯家族现在的情况真的不妙，北部才大面积开工两个月，安格斯家就陷入了经济上的危机，现在如果城市出现点什么问题，安格斯家族就危险了。

        这两个月来希尔曼家族低调了很多，这是阿尔法感觉到最直观的印象，过去每晚希尔曼家族的庄园里都会有大大小小的宴会，来自城市各地的商人们纷纷涌入希尔曼家，但现在却不同了，大部分商人们似乎在有意无意的疏远希尔曼家族。

        看着商场里扎堆的人群，大家进入店铺后，都是购买大量的东西，阿尔法感觉这个时间点是非常危险的，城市的经济会迅速的溢满，然而水满则溢这个道理大家都懂，但很多人或许一生都没有见过。

        城内唯一提出了城市应该放缓经济发展的人是胡悠然，他已经多次在电视节目里说过了，各行业的飞速发展最后会提前消耗掉城市高涨的经济周期，如果等这个经济周期到头的话，城市就会迎来经济的迅速滑落。

        这样的场面阿尔法已经见过无数次了，看着妮雅还在挑选着东西，阿尔法只是站在店门口没有进去，很快妮雅拿了一大包的东西，高高的一叠衣服，直接喊了起来。

        “姐过来付钱。”

        阿尔法无奈的笑了笑走了进去，很快结算了1万多块钱后，帮妮雅拎把一些衣物收入到了光影手环里后，便打算回家了。

        已经临近1点了，街头上还是聚集着大量的行人，年轻人们在街道上闹腾着，但阿尔法总觉得高兴不起来。

        特别是去年影视区的事，让阿尔法总感觉到不安，塔马伊已经连续好几个月给阿尔法报告了影视区的情况了，那地方的许多问题还是没有得到任何的解决。

        而影视区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络，塔马伊也摸清楚了一些，这些东西堆积起来终有一天还是会引发大问题的，现在阿尔法关注得最多的是29区，那地方又开始复苏了。

        城内开起来了不少的赌场，这也是阿尔法担心的地方，但税收却因此增加了很多，因为赌场的税收是非常高的，现在安格斯家的很多建设工程款，其中一大部分都是来自赌场。

        阿尔法不太喜欢用这种方式来转换经济，总觉得问题会越来越严重的，但大家只觉得接下去会更好，没有任何人在意。

        “姐，姐”

        妮雅拉着阿尔法快步的走了起来，阿尔法看着妮雅要去的地方，再过一条街就是青龙街了。

        “你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找几个美男陪我们喝酒怎么样，最近我看青龙街上美男挺多的。”

        阿尔法一把揪住了妮雅的耳朵。

        “回家了。”

        只不过刚刚没走几步，妮雅突然间蹿了出去，阿尔法刚看过去，就看到妮雅站在了一个搂着两个女人看起来醉意满满的男人面前，阿尔法刚走了几步才发现，是杰威尔。

        “哎！你接下去要去哪，要不要到我家去喝酒？”

        杰威尔哈哈的笑着，摇了摇头，搂着两个女人走了起来。

        “接下去我要去度过大人的世界，妮雅你就慢慢玩好了。”

        在两个女人的欢笑声中，杰威尔离开了，妮雅叹了口气。

        “他怎么”

        阿尔法刚想问，妮雅就拽着阿尔法走了起来。

        “懒得管他，他现在就是个游荡在女人们中间的花心男，毕竟被那个老女人抛弃掉了，总之可能以后就是废柴。”

        阿尔法看着远去的杰威尔，已经不像自己过去见到的那样了，眼神变得异常浑浊。

        很快姐妹两乘坐着一辆服务车回到了第一大道上，但在大道的门口处，两人就下车了，街边停着不少的车子，已经可以看得到灯火辉煌的安格斯家了，庄园里今天来了大量的客人。

        在回到庄园里后，阿尔法并没有到草坪上开宴会的地方，而是直接回到了家里，妮雅已经跑到宴会上去了，阿尔法回到了二楼，看着窗外的一切，家里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了。

        大家都在为飞速的经济增长而感到开心，只是稍微看看未来，就会发现，未来实际上是漆黑一片的，又一次靠着科技的开放，刺激行业，让城市的经济好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在阿尔法看来，神们有些操之过急了，过去都是缓慢开放的，但去年一整年就开放了非常多的技术，都是为了建设能够赶快结束，然后开始为下一个机械化时代铺路。

        “如果你还在的话，会怎么看呢吉恩叔叔！”

        阿尔法有些忧伤的看着天空，她不知道吉恩要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但可以肯定的是短时间里是看不到了，阿尔法感觉到有些疲惫了，因为城内最近很多黑市交易的事又冒了出来，包括一些隐藏在阳光下的罪恶，也陆续的出现了。

        这些事很多人看不到，过去吉恩总是会处理这些事，但现在这些事已经无人问津了，各科都在忙着为整座城市的再一次辉煌而添砖加瓦，阿尔法只感觉到很无力，这种感觉。

        滴滴滴

        “在家吗？”

        拉提斯的声音传来，最近监狱的地基已经打好一半了，面积非常大的一座监狱，都是用人力开挖出来的，工作者全都是犯人，省下了一大部分成本。

        “还能去哪？”

        “我待会过来找你喝酒，喝通宵。”

        阿尔法苦涩的笑了笑。

        “怎么，听你的声音，好像很难受。”

        阿尔法嗯了一声。

        “现在这样其实不是挺好的吗，再说了，我觉得你该考虑下结婚的事了，你和诺亚年纪都不小了。”

        “暂时没这方面的考量，我先休息一会。”

        阿尔法说着挂掉了电话，这段时间给阿尔法最直观的感受便是仿佛城市里每个人的疲劳在一瞬间释放了出来，大家都只想要轻松一点，好好休息下，但人们是可以休息，但城市却不会停下脚步来的。

        只不过现在5科的情况，比之前好一些，阿尔法也较为省心一点，在过去的几个月里，阿尔法按照塔马伊的推荐，提拔起来了不少人，他们已经在不少的工作位上发挥出了应有的才能，不单单是5科，其他科也是一样的。

        此时眼前两个人影，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朝着宅邸这边走了过来。

        “阿尔法科长，我们想要和你聊聊可以吗？”

        下面的人一个是星源，一个是派瑞斯坦，阿尔法有些意外。

        一阵后两人来到了阿尔法的房间里，两人看起来很严肃，阿尔法给两人倒了茶，这两人最近情况都不太好，派瑞斯坦因为侵权的官司，声誉已经在社会上遭受到了非常大的影响，而星源则是和曼莎的分手，更被媒体们炒成了劈腿的渣男。

        只不过这两人从未正面回应过。

        “你觉得现在的城市怎么样阿尔法科长？”

        派瑞斯坦问了一句，阿尔法趴在窗边点燃了一根烟。

        “很糟糕。”

        “是非常糟糕阿尔法小姐。”

        星源站起身来，他已经开始担忧了起来，城内现在处在了一种极大的自我迷失的状态中，各行各业都在膨胀着，根本不知疲倦，不知道停下来，不知道适可而止四个字怎么写。

        “为什么不像过去那样了阿尔法小姐，是因为你的家族的关系吗？”

        星源问了一句，阿尔法苦涩的笑着点点头，她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派瑞斯坦嗯了一声。

        “这的确是非常难办的事情阿尔法小姐，大家都沉醉在这样的氛围里，没有人去考虑未来，氛围一旦形成了就很难从这样的氛围里出来，等大家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已经什么也改变不了了。”

        阿尔法摇了摇头。

        “即使我做点什么，也无法撬动的，现在的城市需要安静，大家需要的是笑容。”

        “但这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笑容阿尔法小姐，大家都在享受着，短暂的红利，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性，这样下去的话，下一次大规模的失业潮会提前来临的。”

        “当这个社会上只有一种声音的时候，人很多时候会失去判断力，这和商人们的大力注资是分不开的，最后承受一切的是整个社会，而商人们依然可以独善其身，甚至能够赚得分满钵满，现在需要有人来打破这种声音才行阿尔法小姐。”

        星源认真的说着，阿尔法摇了摇头。

        “抱歉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阿尔法很清楚，神们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继续乱来的，过去每次自己乱来，总是会有吉恩站出来，但现在没有了，大家都决定遵从神们的意思，让城市高速稳定的发展，敲开下一个时代的门扉。

        派瑞斯坦痛心疾首的看着阿尔法。

        “如果你不站出来的话，这个城市会陷入到非常危险的境地的阿尔法小姐，我希望你能够站出来。”

        派瑞斯坦和星源都站起身来，深深的鞠了一躬。

        阿尔法吐出了一口烟气，依然摇了摇头。

        “抱歉了现在的我孤立无援，只靠我一个人是无法解决问题的，大家都沉浸在了属于自己的喜悦中，如果我现在来剥夺这份喜悦的话，你们觉得会如何？”

        派瑞斯坦没有再说什么，他拉着还想要继续说话的星源，两人离开了房间。

        “阿尔法小姐她好像，变了很多，或许是去年影视区的那件事开始吧。”

        星源无奈的说着，派瑞斯坦点点头。

        “太阳总会有枯竭的时候，我真的很心痛，对于阿尔法小姐来说，或许阻力根本不存在，存在的只是她现在已经被这个巨大的氛围吸住了，无法脱离。”

        星源点点头，他们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因为这样的经济高速列车一旦开启了在没有车毁人亡之前是不会停下来的。

        各行各业都已经搭乘上了这辆高速列车，开始随着列车飞奔了起来，很多民众明明根本不需要一些东西，但却会不遗余力的去购买，因为大家都在买，都在快速的接收新产品，淘汰一些旧产品，只有很少一部分清醒的人，并没有去如此快速的接受新科技所带来的一切。

        今年国会又出台了新的限制生育的命令，因为现在人口已经突破了2300万了，这是一个比较危险的数字，过长的寿命让人类的数量不断的膨胀起来，城市现在又在一个根本停不下来的高速增长阶段。

        “不管怎么样，我们得做点什么才行星源，不能停下来。”

        星源点点头，打算继续和派瑞斯坦去游说一些人，现在是时候该放缓自己的产业增长了。

        阿尔法坐在了办公桌的边上，调出了一块光影屏幕，上面是塔马伊提交上来的一些人员的名单，阿尔法开始浏览了起来。

        深夜1点27分

        弗莱静静的挽着克隆人洛丽塔的腰，在院长室里，在轻柔的音乐中，两人相互深情的对视着，正在漫舞，院长室被稍微布置了下，有了新年的氛围。

        “休息一会吧。”

        看着洛丽塔有些喘，弗莱松开了洛丽塔，扶着她来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弗莱从那晚过后就接纳了洛丽塔的一切，不再用看待其他物种的视觉来看到洛丽塔。

        “城内的情况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洛丽塔说着，弗莱点点头，现在弗莱精神病院有138名病患，弗莱和洛丽塔每天都照顾着这些病患，只是洛丽塔的身体始终会出现一些问题，一段时间后又不得不为洛丽塔重新制造新的克隆体，而且新克隆体的出现总是会伴随着记忆的散失，目前弗莱正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想清楚了吗弗莱！”

        弗莱嗯了一声。

        洛丽塔咯咯的笑了起来，拉着弗莱的双手，温柔的微笑着。

        “如果有一天神们不愿意把权利还给我们人类的话，就是我们开始的时候，这是我和你的约定弗莱，希望到时候你会遵守这个约定。”

        弗莱嗯了一声，看向了灯火辉煌的街区，病院还是老样子，即使在新年也是一样的，此时下面传来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弗莱按着脑门转身走了出去。

        “看起来杰琳又开始发作了！我得下去照顾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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