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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于敏中的身世


两人匆匆洗漱完毕就往正堂走,老沈氏和沈芸果然已经穿戴整齐等着了。

        “孩儿来迟了,望祖母、母亲勿怪。”裴珲拉着于敏惠行礼道。

        “怎么会呢”老沈氏笑道“你们这两日辛苦了,合该多睡会儿。”

        “正是。”沈芸也笑道,她这两天一路车马奔波,同样也累得不行,只是一想到心爱的长子成亲了就极为兴奋,怎么也睡不着,导致今天不得不扑了厚厚的粉来遮盖黑眼圈。

        两人乖巧地给她们敬茶,老沈氏和沈芸庄重地接了,又各自将悉心备好的礼物送给于敏惠。老沈氏送的是一枚赤金牡丹花扣,是她当年的陪嫁之物;沈芸则送了一条白玉雕花十八子手串。

        于敏惠小心地接过去收好,又向二人道了谢,这才同裴珲一起起身。

        沈芸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敏惠,刚看到她脸上的胎记时也惊讶得微微睁大了眼睛,旋即又恢复了正常。方才她观其言行,只觉是个再好不过的姑娘,不禁又替她惋惜起来。

        老沈氏却是早已见过的,因此一派坦然,沈芸感到吃惊地时候她还瞪了她一眼,生怕她伤了于敏惠的自尊。

        于敏惠悄悄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心里存了几分感激之情。

        老沈氏照例嘱咐了他们几句后,敬茶之事就算告一段落了。

        裴珲去跨院把裴琅喊过来,几人开始摆桌、布菜、吃早饭。于敏惠本想站着伺候他们吃,被老沈氏不由分说地止住了。

        老沈氏对她道:“咱家没这些臭规矩,你吃你的不用管别人。芸娘以前就没做过这些事。”

        沈芸赞同地点点头,补充道:“姑母说的是,惠惠你坐下罢,不用担心,我以前就是这样的。”

        裴珲把于敏惠拉到身边,叫她跟自己坐在一起。

        于敏惠和他们一起坐一张桌吃饭,感觉十分稀奇。因为在于家夫妻都是分桌而食的,从来没有机会凑在一起,而且在别人吃饭的时候她母亲还要站着伺候,叫人看了极不舒服。如今见裴家完全没有这规矩,她虽然仍有些忐忑,却不由得喜上眉梢。

        吃过饭,沈芸就跟他们告别了。吴应物父子俩还在镇上等她,她不能叫他们等太久了。

        裴珲雇了马车送她过去,裴琅听说吴玉阶也来了,便也想跟过去。于敏惠站在门口送他们,问道:“婆母何时再回来?”

        沈芸想了想,直言道:“等六郎成亲的时候罢。”不然没有理由啊。

        于敏惠看了一眼一脸稚气的裴琅,估摸着至少要有七八年见不着沈芸了。

        “你们若是想我了,就来扬州找我罢。”沈芸道。

        于敏惠答应一声,看着车夫扬起马鞭载他们远去了。

        从镇上回来的时候,裴珲和裴琅又被塞了一堆大包小包,沈芸一个劲儿地给他们装东西,吴应物在一旁好笑地看着她,一边提醒她别忘了这个那个,一边宠溺地扬着嘴角。吴玉阶和裴琅玩熟了不舍得分开,嚷嚷着要去裴家住,还围着裴琅窜上蹿下,被吴应物一巴掌摁了下去。

        吴应物生意繁忙,能抽出几天时间陪沈芸过来已是极不容易了,再耽搁下去就要误事,于是便和他们一道启程,出了镇就分道扬镳了。

        裴琅抱着一匣子燕窝感慨道:“吴叔对母亲真好。”不然也不会特地买燕窝送给老沈氏了。

        裴珲默然不语,心里却承认了这句话。

        两人到家把东西交给老沈氏,就各忙各的去了。裴琅这两天不用上学,但徐英粲给他布置了极多的功课,他得抓紧完成。而裴珲,则去找于敏惠增进感情了。

        于敏惠正在房中清点自己的嫁妆单子,见他来了忙起身迎过去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吴叔事情多,接到母亲就立马回去了,因此没有多待。”裴珲看了看她手里的单子,笑道“这要一一清点,可得好些时候呢。”

        于敏惠脸红了下,轻声道:“不光有我自己的,还有我母亲的。她把自个儿的嫁妆全塞进来给我了。”

        裴珲略感意外,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这般多。”

        他想了想于家的家庭成员,旋即又疑惑道:“你不是还有个亲弟弟么,岳母怎么。。。”竟不给他留一点?

        于敏惠看出了他的不解,忖度了一会儿才解释道:“这事不大好明说,因此之前从未跟你提起过。如今你我既已结为夫妻,也不好再瞒你,我便跟你直说了罢。”

        裴珲专注地看着她。

        “其实,中哥儿不是我亲弟弟”于敏惠艰难地开口道“他不是我母亲生的,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自然会把嫁妆都给我。”

        裴珲极为讶异,于家备受宠爱的神童竟然是庶出的?可看着不大像啊,而且也没听说于枋有什么贵妾。于家总不至于让神童的生母寂寂无名罢?

        裴珲思量了半晌也不得其解,终究忍不住问道:“那他母亲是谁?”

        于敏惠轻叹道:“是我伯母。我爹爹久不得子,便央求伯父把尚未满月的中哥儿过继给他,伯父本是不情愿的,可后来祖父发了话,也只能照办了。”

        “原来是这样。”裴珲没想到于敏中竟也有如此曲折的身世,不禁有些同情他。

        “中哥儿被抱过来后,伯父一家就进京了,因此他一直不知情。那时一切都好”于敏惠叹息道“谁料下人走漏了风声,竟叫他知道了,之后脾气就变得古怪起来,谁也招架不住他。”

        裴珲倒是十分理解,宽慰道:“这样的大事,谁知道了能泰然处之?也不能怪他。”想到裴琅给他描述于敏中的种种行为时,他还略有不信,只觉得裴琅夸大其词了,如今看来反倒错怪了他。

        于敏惠道:“他一门心思想见伯父伯母,爹爹拦着不让,他就同爹爹生闷气。我担心这样对他不好,却不知如何开导他。”

        裴珲本想说让裴琅多和他说说话,兴许会好一些,但又想起裴琅提起于敏中时气愤的样子,大约是不想和他亲近的,于是便没有开这个口。

        于敏惠只是跟裴珲倾诉一下,并没有向他求助的意思,叹息完了就转而说起了别的。

        “说来还有件事要感谢夫君呢”她双手交叠,向裴珲行了一个万福礼道“多谢夫君昨日拦住众人,叫我免受闹洞房之窘迫。”

        “这有什么的”裴珲握住她的手扶她起来,温声道“是我应该做的。”

        于敏惠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是理所应当的。你为我着想,解我之忧,我就要心存感激,怎能把你对我的好视作理所应当呢?”

        “我也一样”裴珲把她的手放到自己掌心,严严地盖住说“你对我的好,我也会记在心里,加倍回报的。”

        于敏惠对他温柔一笑,旋即低下头来。

        新婚三天后,裴珲照规矩要带着于敏惠回门,而裴琅的假期也结束了。他们一道回了县城,裴珲先送裴琅去上学,然后便径直往于家去了。

        裴琅走进教室,把徐英粲布置的那些作业拿出来交给他,接着回到座位上默默温习功课。离明年县试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他必须得加倍用功才行。

        裴琅的新同桌是个腼腆沉默的少年,也在为明年的考试做准备,不过他要参加的却是院试。裴琅从他口中得知若想取得秀才功名,须通过县、府、院三次考试才行。其中府试最为关键,通过了就是俗称的“童生”,可以直接参加府试,通不过就得从头再来。

        这位同桌就是过了府试没过院试,明年再考一回院试即可。但其他人就没有他这么幸运了,班上那些过了县试却没过府试的,明年就得重新考一回县试,可谓凄惨至极。

        裴琅看得心惊,他已经知道光县试就分了四场,每场都会淘汰一批人;而府试又分了几场,只有通过最后一场考试的才有资格称作童生,哪怕有一次没通过,前面的数场考试成绩就会全部作废。

        从头再来谈何容易?裴琅暗暗告诫自己务必顺利通过府试,这样即使一次考不上,下次也只需参加院试,免得还要经受新一轮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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