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征东女雪夜渡河

且说曹爽回到洛阳，被魏帝加封为大司马，一时恩宠无限。再加上群臣敬服，一时得意之色路人皆知。

　　新年年初不开朝，何晏等人自然待在曹爽府邸挥霍，众人酒过半盏，丁谧忽然起身，端起酒樽，朝曹爽敬道：“大司马亲征雍凉，功劳赫赫，卑职敬服！”

　　曹爽哈哈大笑，举起酒樽，回道：“彦靖过奖了，此等小事，不可再说，不可再说啊。”

　　二人喝过一杯，丁谧却放下酒樽，拱手拜道：“大司马乃朝廷栋梁，天下何人不服？如今天子幼弱，如若受到小人谗言，势必对大司马不利。大司马姓曹，虽并非曹氏嫡系，但也是宗室。卑职以为，大司马应当为魏国社稷着想，代替幼主。”

　　“嘶~”丁谧之话，席间尽皆惊讶，曹爽亦是惊讶不已，连忙摇头道：“吾父乃太祖皇帝养子，吾又受先帝遗诏辅佐幼主，彦靖之言，莫不是让我做那不忠不义不孝之徒？”

　　“大司马此言差矣！”邓飏起身拜道，“大司马之父，乃太祖皇帝养子，按辈分来讲，大司马与先帝同辈。如今幼主懦弱无能，反观吴蜀两国，孙权乃英雄，其子孙登处理朝政，毫不逊色。华夏魏荣，年少掌权，经历数次政变，依然而立，又出兵中南，尽败其国，如此少年天子，比之孙权幼时，还要英雄。我大魏国乃中原大国，富饶广阔，人口众多，若是有大司马统领，修养几年，以全国兵力南下，吴蜀焉能苟活？”

　　“主公，您有帝王之象，若不顺应天命，岂不令天下失望？”何晏进一步劝道。

　　“主公，诸位，依我之见，此事当缓缓图之，非一朝一夕能成。”李胜看了下众人，起身劝说道。

　　“对对对，非一朝一夕能决，此事日后再议。”曹爽连连推辞道，其实心底早已乐开了花。

　　经过此次酒席过后，曹爽便对皇帝位眼红起来了，为了获得更大的支持，朝廷但凡有权的官职，尽皆插上亲近自己之人。曹爽又表奏豫州刺史诸葛诞击退吴军有功，加封其为征东将军，都督扬州诸道之事。之前的扬州刺史孙礼因与曹爽不和，被调往并州。又表奏夏侯霸功劳，加封为右将军。

　　二月某日，曹爽入宫面见天子，走进后宫时，偶然瞥见魏明帝两个妃子，二妃生得貌美如花，身材苗条，曹爽心中按捺不住，感叹可惜，当即叫来一名禁军统领，吩咐其半夜弄到自己府上。

　　禁军皆是曹爽亲族统领，二妃自然很快就被弄到曹爽府邸。曹爽大喜，一连数日不出房门。

　　久而久之，曹爽愈发放荡不羁，直接夜宿龙床。

　　郭太后得知此事，心中埋怨，派人训斥曹爽无礼。曹爽畏惧，连夜跪在郭太后宫外，直言失礼，愧对先帝。郭太后一介妇人，心底善良，遂原谅曹爽。

　　至此过后，曹爽收敛了许多，不敢越礼。

　　此时事被丁谧得知，当即赶往曹爽府邸，密谋道：“主公若要成就大事，郭太后乃一最大阻碍。何不……”丁谧用手横了横脖颈，示意杀掉郭太后。

　　“不可！”曹爽大喝道，郭太后乃魏明帝遗孀，杀掉她，名声扫地，天下谁人还敢遵奉他。

　　丁谧也知此事不可乱来，遂告辞而去。

　　华夏天命五年四月，魏荣巡视了各部后，回到皇宫，与众人议事，忽有探马来报，言及东吴太子孙登病重。孙登乃孙权长子，自孙权登基后，便被立为太子，驻扎柴桑，处理政务井然有序，受到群臣称赞。

　　“此事奇怪，吴太子正值壮年，怎会病重？”魏荣疑惑不解，不过孙登死后，东吴陷入两宫之争，政权不稳，这倒是华夏崛起的大好机会。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吴太子病重，皆在天命啊。臣夜观星宿，发现东南主星薄弱，副星跌落，天际一片迷茫，今年，只怕东吴不兴啊。”谯周出列感叹起来。

　　魏荣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不过随后响起某事，正言道：“听闻东羌枯木爵又聚拢了人马，大有死灰复燃之势。枯木爵反复无常，朕甚为厌恶，誓要擒获，何人敢为朕擒之？”

　　“臣宋挺（张部）（郭胜）（严礼）愿往！”破敌军四位军长同时出列，拱手拜道。

　　“哈哈，四位将军有此心意，朕十分高兴。好，此番你四人同时前往，必要成功！”魏荣正言道。

　　“必不负陛下！”四人齐声拜道。

　　五月初，东吴太子孙登病逝，去世前曾命人写下遗书，劝诫孙权重用陆逊、步骘、诸葛恪、朱然、吾粲等人。孙权看罢，痛哭不已，昏厥龙台，御医急忙救治，所幸并无大事。孙权醒后，下令重葬孙登，上谥号宣。

　　五月中旬，东吴宗室镇北将军、幽州牧孙韶病重。孙韶父亲孙河，本姓俞，因孙策喜爱，故赐姓孙，入宗谱。孙河被叛军杀害后，孙韶收拢部众。其后，孙韶随从孙权征战多年，立下赫赫功劳。驻扎北疆，有十余年未曾见到孙权。

　　五月末，孙韶病逝，孙权又是痛哭不已，再次晕厥过去，御医救治即时，才没落下大病，只是精力日益憔悴，再无往日雄伟风范。

　　六月初，破敌军再入西羌。宋挺、张部、郭胜、严礼四人商议过后，决定兵分两路，一路东进，攻打枯木爵，一路进驻塔尔镇，以防齐查尔危及侧翼。

　　枯木爵被曹義重创后，好不容易才收拢五万部族，可是还没等他做好规划时，破敌军五万人马自西、南两个方向攻来。枯木爵不敌，仓皇而逃，破敌军俘获其部族。

　　西羌王齐查尔得知华军再次入羌，心底忧虑，急忙招呼全族人马东进，想要联合枯木爵共讨华军。大军行至大丫山时，遭遇华军突袭，死伤惨重，齐查尔急忙逃离。

　　破敌军在东羌部下些许人马后，立即挥师西进，征讨齐查尔。

　　齐查尔收拢部族，死守城池，破敌军一时不能攻破。

　　七月中旬，先零羌、东女国侵扰西羌，俘虏人口近万。齐查尔困守城池，不得出城，只能干巴巴地看着部族被掠夺。

　　七月末，城内粮食消耗殆尽，齐查尔听闻有人要拿其首级献城，心下恐慌，急忙派人联络华夏军，答应开门投降。

　　齐查尔乃魏荣亲自点名要擒获的，宋挺四人不敢处置，一番商议后，决定派人护送，交给魏荣处置，华夏军则接手整个西羌。

　　八月中旬，齐查尔一脸恐惧地被送往成都，魏荣为了掌控西羌，赦免其死罪，赐予一片土地，老死成都。

　　此时，吐谷浑和东女国依然在骚扰西羌，宋挺等把守各处路口，成功阻挡两军入侵。消息传到成都，魏荣心里一喜，可是找到机会了，当即下令破敌军出击。

　　宋挺四人大喜，再次兵分两路，北路宋挺、张部，进攻先零羌；南路郭胜、严礼，进攻东女国。

　　四支军队在边界线上相互交战，破敌军勇猛善战，两国军队渐渐不支，退守境内，沿险要道路埋下重兵，破敌军不得进。

　　十月，魏荣说服刚刚怀孕的费清，带着虎贲营再次踏上进入西羌的道路。西羌地势高，进入十月后，便开始下雪。魏荣毫不在意，继续前进。

　　战事打到十月时，由于物资紧张，破敌军合军一营，在西羌西面立下镇羌营。

　　十月二十二，魏荣到达镇羌营。看着愈发成熟的四人，魏荣心里大为感慨。

　　是夜，寒风凛冽，镇羌营中军大帐，魏荣召集众将议事。先零羌和东女国皆是小国，征服二国用了这么久的时间，魏荣有些失望。

　　“陛下，先零羌王庭虽然在谷地，但沿途山路崎岖不平，我军探马也难以找到道路，故而止步不前。”宋挺自责道。

　　“东女国虽然地势平坦，但是沿途粮草收集困难，若不能大败东女军，势必半途而废。”郭胜一脸失意地说道。

　　魏荣上前拍了拍二人肩膀，安慰道：“先零羌和东女国皆是小国而已，如今二国以全国之力抵抗，故而顽强。坦若我军重创一处，二国尽皆溃败。”

　　“陛下，您是想奇袭？”严礼最先反映过来，连忙问道。

　　魏荣点了点头，走到地图前，招呼众人近前，挥手示意道：“东女国腹部一路平坦，我军若能偷偷摸过敌营，一路奔袭王庭，东女国焉能不降？”

　　张部摇了摇头，问道：“陛下，东女军依山傍水下寨，如何能摸过？”

　　魏荣摸了摸胡须，抬头看向帐外，只见外面寒风凛冽，大雪将至，头脑一活，连忙说道：“如今寒风凛冽，今夜必有大雪。朕意，趁夜穿戴白衣，穿过河水，奔袭王庭！”

　　“陛下，此地方圆几百里，只有些许杂木，只怕难以造船筏渡过河流。”傅佥皱着眉，一脸凝视地说道。

　　“傅师长却是想错了，朕意，亲率龙威旅，涉水渡河，奇袭东女国王庭。”魏荣坚决地说道。

　　“不可！陛下乃一国之君，万一有失，天下必然大乱！”宋挺急忙劝阻道。

　　魏荣却是连连大笑，转头看向田德，大声问道：“田德，你告诉朕，你们团有没有这个信心？”

　　“回陛下，我们团五百人，上下一心，信心十足！”田德大声回道，魏荣母亲去世得早，田氏这些年东奔西跑，只剩下他一人较为突出。如今好不容易有建大功的时候，自然不会放弃。

　　是夜亥时初，天降暴雪，半个时辰内，积雪足有一尺深。田德点齐了第三团人，在魏荣的带领下，缓缓前进。

　　没多久，忽有探马来报，言及河流水深四尺。此时三尺为一米，四尺不过一米三多一点。魏荣毫不在意，直接挥手，示意下河。

　　“陛下，河水寒烈，只怕冻了龙体。陛下还是回到大营，静候我等佳音吧。”田德呼了口热气，劝阻道。

　　“自黄帝以来，但凡雄主，何尝没有经历风寒酷暑？朕有鲸吞天下之心，这点寒冷，又有何惧？”魏荣一脸豪气地说道，心想后世在农村读初中，腊月份没热水，用冷水洗脸洗脚，那都受得了。

　　“陛下真乃雄主，臣佩服！”田德拱手拜道，随即招呼人下河。

　　魏荣在队伍中间，走到河岸时，咬紧牙关，右脚直接踏入河里。

　　“嘶！”那凛冽的河水冷得魏荣直打哆嗦。

　　“陛下，将士们常年训练，也难长久坚持，您龙体如何下得了河流，还是上岸吧。”田德就在魏荣身旁，看到魏荣那模样，跪倒在地，苦苦劝说道。

　　“朕乃雄主！再有劝说者，杀无赦！”魏荣咬紧牙关，直接下了死令。

　　田德垂了下头，深叹一口气，侍候在魏荣身旁，搀扶着向前继走动起来。

　　在河里行走，那速度自然慢。亥时中旬，前头探路的人回来报告，言及东女军营寨就在前面。魏荣在河里走了一段时间，双腿已经麻木，如今一听到了东女军营寨，当即下令小声渡过。

　　队伍缓缓行进，此时大雪还在飘扬，披甲皆被大雪掩盖，白茫茫一片。岸上的东女军虽然戒备森严，但谁想得到就在他们旁边的河里，五百汉人正缓缓偷渡过去。

　　子时初，队伍已经来到东女军营寨大后方，魏荣当即下令上岸，就地休息，同时派人打探消息。

　　特务军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标准装备有一把陌刀，一个盾牌，一张连弩，一把匕首，几支弩箭，一套软甲，一床被褥，仿照后世军队模样，背着一个大包裹。

　魏荣还没上岸，就有人搭起了一个简易的营帐，烧了一堆火。魏荣换了一身衣服，烤着火，顿感暖和起来。

　　“陛下，如今已穿过东女军营寨，想来东女王庭不远了。”魏安烤着火，搓了搓手，随口说道。

　　“其实朕一直不明白，为何此国名唤东女。”闲着无事，魏荣竟聊起天来。

　　“哦，这里特务军的消息到是浅陋了，只有些许情报，听闻此国以女子为尊，首领便是女子，名唤朵花。至于相貌如何，臣倒是不知道了。”魏安想了想，回道。

　　魏荣点了点头，继续烤着火。

　　没多久，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言及此地西行百里，便是王庭所在。按着如今行进速度，白天又不能肆意走动，只能第二天夜晚才能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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