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历史的车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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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精灵的房子大多空旷，这样的建筑风格有些类似前世的唐代，高高的天窗除了雨季，其他时候总是敞开着，每到夜晚，清冷的月光就会照亮整个屋子。
陈武坐在月光下，回想着和月神短暂却信息量极大的谈话……她似乎并没有正面回应自己提出的最重要的问题。
系统到底是什么，又是怎么来的。
月神巧妙的岔开了话题，陈武甚至没有机会把话题拉回来，谈话就已经结束了……这月神大人不像是来给他解惑的，倒像是个来满足好奇心的。
他心里那根刺，不仅没有拔掉，反而扎的更深了……
‘那东西很像是同我一样的工具，你能使用我，为何不能使用它？’秩序之歌突然说道。
陈武苦笑摇头，秩序之歌不明白，作为一个工具，它必须是可控的，秩序之歌虽然有自我意志，但他对陈武是造不成威胁的，自然是可控的，趋均水晶没有自我意志，即便真是什么神的造物，也同样是可控的，但系统不同，它的一切都是迷，那自然就是不可控的，而一个不可控的工具，就不能称之为工具！
‘秩序的本质之一便是可控性，不是吗？’陈武只能如此解释。
秩序之歌回应以沉默。
陈武看着天边的双月，重新陷入了思考。
与此同时，另一个时空中……
乌瑟尔的援军仍然未到，阿尔萨斯阴沉着脸，看着斯坦索姆上方汇聚的阴云。
“阿尔萨斯，乌瑟尔会跟来，他只是需要点时间准备，你知道，圣骑士都被召集去了奥特兰克山谷，他们需要时间再次集结，你应该……”
“我听够了别人叫我应该做这不该做那！”这话猛然迸了出来，连阿尔萨斯自己也和吉安娜一样吃惊不小。
“这里发生的事情实在太糟了，吉安娜。我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我在尽一切可能挽救。如果你不打算支持我的决定，那你就不需要在这儿。”
他看向她，表情还是舒缓了下来。
“你看上去太累了，吉安娜，也许……也许你应该回去。”
吉安娜后退了一步，缓缓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她只是被派来协助阿尔萨斯调查瘟疫的，两人互相都并不熟悉，这只是两人第二次见面，阿尔萨斯曾去达拉然找过自己，但当时的她被艾达拖去给那些小孩子上魔法课，两人的相识便这样失之交臂了。
现在的她不能主导任何事情，虽然她很像帮助他，但看起来他不需要，她现在更应该做的，需要将这里的情况报告给安东尼达斯，包括那个看起来有些疯狂的……先知，他的预言似乎在一一实现，除了……
吉安娜甩了甩头，召唤出了通往达拉然的传送门，而阿尔萨斯，只是默默的看着她离开，他同样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他需要攒足体力，好应付明天可能会面对的任何状况……
天未明，阿尔萨斯就已召集手下，斯坦索姆原本烟灰色的黎明更加暗淡，天空下起了雨，冰凉刺骨，阿尔萨斯不顾一切的催着马力，知道看到城市的大门时才停下。
与此同时，身后泥泞的小道上，乌瑟尔和他的圣骑士们也疾驰而来，金辉战马的铠甲上同样布满了泥。
“很高兴你做到了，乌瑟尔。”他冷冷的说。
乌瑟尔是个好脾气的人，但这次他发作了，承受着巨大压力的不只阿尔萨斯。
“注意你的语气，小子！你是王子，但作为圣骑士我是你的长官！”
阿尔萨斯轻哼了一声，他刚刚和自己最心仪却没来得及表白的人分道扬镳，他现在不想再和谁争执什么了！
“听着，乌瑟尔，有些关于瘟疫的事你得知道。那些谷物……”
正说着，冷风扬起，飘进他鼻子的气味并不难闻，但阿尔萨斯却感觉仿佛内脏被狠狠打了一拳。那诡异的气味，用污染谷物烤出的面包所独有的气味，明明白白的荡在空中，混在雨中。
圣光啊，不！已经磨了，已经烤了，已经……来不及了！
阿尔萨斯脸上血色褪尽，他大瞪着眼，恐怖的发现让他汗毛直竖。
“我们太迟了！我们他妈的该死的太迟了！谷物……这些人……”他简直说不下去，“这些人已经都被感染了……他们都会变成怪物……变成那些袭击我们的僵尸……”
“你说什么？”乌瑟尔的声音比刚刚更大，他显然有些被阿尔萨斯疯狂的想法吓到了。
“他们现在看起来没事，可是变成僵尸是迟早的事！”
“我们必须净化这整座城市。”
阿尔萨斯的命令明冷血而残酷。
“你竟然这样想？”
乌瑟尔叫道，大步走向他的前学生。
“肯定有别的办法。这可不是长虫的苹果，这是一整城的活人！”
“见鬼，乌瑟尔！我们不得不这样做！”阿尔萨斯逼近乌瑟尔的脸，在这可怕的瞬间，其他人甚至觉的他们就要兵戎相见。
“我是在尽力保护无辜的人！乌瑟尔！在我加入白银之手，成为圣骑士第一天！我就发过誓！”
“那里全都是你发誓要保护的人！”乌瑟尔愤怒的指着大门，大门外的卫兵看着王国的王子和光明使者，以及他们身后一大票军队，慌张的不知该上前还是该向谁汇报。
“如果他们变成那些僵尸呢？”阿尔萨斯语气突然平静下来。“他们会杀死自己的孩子，自己的爱人，他们还会来杀了我们……然后从这里蔓延出去，到处杀戮！他们不管怎么样都会死，可一旦他们再爬起来，就会做出他们活着的时候绝对绝对不愿做的事。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乌瑟尔？”
乌瑟尔僵了一下，但仍旧坚定的摇了摇头。
“我无法做出选择，但我们一定有别的办法！我们向达拉然求助，牧师们也会想办法净化这瘟疫！”
“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了！”阿尔萨斯痛苦的摇了摇头。“只要几小时他们就会发作。说不定只要几分钟！我……我在壁炉谷亲眼看到过。没有时间想来想去争来争去了！我们必须动手，就是现在，要不就太晚了！作为你未来的国王，我命令你净化这座城市！”
“你还不是我的国王，小子！就算你是我也不会接受这个命令！”
气氛变的可怕的沉默，紧张到了极点！
“那我只能把你这种行为视为叛国了。”阿尔萨斯的话音冰冷而清晰。
“叛国？”乌瑟尔激怒的说。“你失去理智了吗，阿尔萨斯？”
“是吗？乌瑟尔爵士，以王位继承人的身份，我在此解除你对军队的指挥权，并中止你的圣骑士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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