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对不起，还能用吗

祁之年知道他不能冲动，毕竟眼前的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如果他再做的不好，那以后就会失去她了，这可不行：“霖霖，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霖霖，不求你原谅，我真的想道歉。“

        “这位先生，请您离开这儿，我不认识您。“霖侨坚持说。

        她又恢复了平静，她告诉自己，自己不能分心，三年了，尝试忘掉一个人她用了三年，害了她全家的人就在眼前，却下不了手。

        她立马冷着脸，不然怕以后自己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祁之年。

        “霖霖，我。”找了你很久。

        “这位先生！您跟我来一趟。”霖侨打断话，那个“先生”二字被咬的很重。

        祁之年跟随霖侨来到她的办公室，进了门，他还在想着是不是霖侨原谅他了，霖侨却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把门关上，把他堵在门上，将他控制，胳膊肘向上对着，祁之年被她控住行动，她不想再让祁之年有任何的念想，更不再让祁之年来纠缠她。

        他被抵在门前，霖侨怒视着他防备说：“离开这里，听见没有！”情绪复杂的愣是不知道霖侨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吗。

        “我…对不起你，还有，我。”想找回你。

        霖侨突然无力放下胳膊，垂着头失声笑了：“滚！现在就滚，宁当你没来过。”

        “滚。”在说滚的时候她的身体在颤抖，眼上蒙上了一层雾水，眼眸近看无光，甚至有些空洞失神。

        “对不起。”原谅我，这三个字却脱不出口。

        伸出的手被“啪！”一下地打回。

        “对不起？哈哈，好一个对不起，你做的事对不起我一辈子！“边笑着讽刺，她接着道：“我爸妈，奶奶，公司，家庭，还有我，哪一个不是栽在你手上，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想来拿什么，要取我的命吗。”

        合上困倦的双眸，泪珠被挤压涌出，滑在脸颊两侧。

        她没日没夜不要命的工作就是不想让自己有闲下来的空，每到过年时就更忙了，什么都没有了，闲下来只会想到那些不堪的回忆。

        这里没开灯，即使没有灯光也能察觉到她哭了，祁之年低着头，看着霖侨痛苦的模样，心也像刀割般难受，她又踉跄的走到办公桌旁，再往前走就撞上桌角了，祁之年冲上去想扶她，霖侨有些失控，桌上的玻璃杯被她一把砸碎在他下一步将要走的位置上，他停住了，不在靠前。

        “滚，离开我的视线，现在就滚！”两边凌乱的发丝被泪水打湿沾在脸上，看起来狼狈极了。

        她的情绪太过激动，祁之年也只能先出去了。

        在离开前，他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她这个样子，还是把话吞进肚子里。

        等他出去之后，霖侨才缓缓蹲下去，捂住头，让自己冷静了很久。

        ————

        这次的开会主要是给提出方案的问题再加以改进，一众人都在听着一个小姑娘在这里讲。

        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头发散乱的随着身体的走动而晃动，她的声音成熟稳重，含着自信，这是从骨子里透出的不凡气质。

        但是却不难听出其中有股淡淡的忧伤，这是因为她的心情。

        好似除了慕羡，在坐的众人都知道会是谁。

        语毕，轰然间响起了清脆的掌声，慕羡是领头鼓的掌，散会时霖侨还在和他商讨着。

        霖侨面部突然僵了一下，祁之年正在会议室门外等着她，见她同一个陌生男子这般靠近，心里不爽，手中提着的包装袋也险些从中掉落，袋子被用力攥到紧皱，但现在只要看到她，愧疚感就会无声的滋生上心头。

        他可能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模样有多狼狈，面容暗沉憔悴到让人以为像是几天未曾合眼休息过。

        注意到祁之年的长相让慕羡觉得有些眼熟，细想后才想到，有次助理在给他整理资料时错漏了一份掉桌下，见助理正忙就帮着捡起了它，一眼就注意到上面的照片，照片中的人是祁严，“长悦集团”的董事长，曾是慕氏集团的老干将，在准备充足资金后选择辞职去创业，在经济、人脉和多年经验下成就了如今的“长悦集团”，而在那份资料中，祁严的下方所填的继承人就是祁之年，那时的他约摸十八九岁，照片把他最样貌上的有优点都体现出来，若是再拿上面的照片与现在对比，还真是能让慕羡对此感叹道，还真是岁月不饶人，能把当年冲动鲁莽的少年郎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看两人的面部变化，慕羡就大概猜到了，两人指不定是有故事的，可想来也奇怪，霖侨又怎么会认识祁之年，慕羡对霖侨的事不太了解，只听说霖侨在公司稳定前一直在忘我的工作，对其他公司邀请的合作也是来者不拒，到公司上升期时她就主打那些大单子，她碰的所谓的大单子就是与国外公司合作，学习他们的技术来顺着改进修补公司某些地方的不足。

        按理说，两位互不叨扰的人又怎么会认识，慕羡不理解，在第一次就想到了两人在恋爱中，可霖侨在之前面对他的打趣时既没否认也没承认，慕羡也只能当她默认了，但在与她谈论之际，霖侨又果断否认了，更是向他说明说外人所传的谣言，连慕羡的助力所打听到的消息也是被传的。慕羡信了，也不再提了。

        周围很多双眼睛都注意在这，气氛被搞到彻底僵硬，慕羡能感觉到身旁的空气一下子冷了起来，霖侨先是打破僵局同时冷言说：“祁先生，在没有预约或我本人同意之前清不要闯入。”

        困，真的好困。祁之年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睡过了，在梦魇的百般折磨下变得疲倦不堪。

        愣是站着不动，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说什么都行，只要能再听到她的声音哪怕被厌恶也好。

        霖侨不给机会，抢着道：“祁先生，您放着自己的公司不管，来到一个在你眼里不入流的小公司岂不是脏了你的眼，像您这尊大佛我可招待不起，所以，请回吧，祁先生。”

        ……祁先生，真是陌生的称呼。

        “慕总，可以换个地方谈吗？”面上的冷戾被敛回，面戴微笑对慕羡道。

        慕羡轻嗯一声，霖侨回眸时对视一双充血而发红的眼睛，再看时他又瞄准着慕羡，眼里冒出一团火。

        他的嘴唇在颤，指尖早已刺入掌心，他该说什么，又以什么立场来说，还是以什么身份来管。这些他都不想考虑，他想，只要她还是霖侨，他也还是祁之年，那这一切的结局就注定在一起，他们也还和当初一样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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