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鲜衣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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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寡欢又过了两日,却真是平洲表哥他们到了,玉笙早早便到府外去迎。
一缕青丝系马尾,谁人黄金络马头。血汗良驹行千里,七星龙渊佩腰间。他英姿飒爽,鲜衣怒马而来,嵌碧鎏金冠束发,俊美绝尘,低眸间不怒自威令人生畏,顿时叫众人看痴了。
三年未见,他竟出落的如此惊艳,威风凛凛的模样连楚弘逸也连声称赞:“后生可畏。”
望南表妹秋怡表姐紧随其后,亦是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一众随从勇猛健壮不似普通兵将,颇有些江湖气息。
楚弘逸在府里设宴款待,双双寒暄过后问及近况,平洲只道一切都好,他冷峻少语,不苟言笑,只表姐妹给我们讲了许多军营之事。
说平洲有个左副将叫斩风,擅使快刀,出刀无影,收刀留痕不留命。
还有有个女副将,叫妍霜,与秋怡很是不对付,秋怡只在吵架上赢过她打架上从未赢过。
再有个参谋叫逐雾,总说解甲归田后要去做算命的营生,玉笙只道:‘算命有什么好,做一个像表哥这样的大英雄才好。’
次日楚弘逸早早上朝去,玉笙对他们昨夜说起的赛马颇有兴趣,只是我朝有律,除官吏处理紧急事务外,都城禁驰骋越速,否则是要挨板子的。
这都城中的夫人们鲜少骑马出行,大家闺秀亦是不屑抛头露面,可是既然出来了,马惊了也是常有的。
秋怡望南前方开路。
玉笙选的马似是有些胆小腼腆,一路上东瞧瞧西看看,动不动还原地蹦跶几圈。
我们越过他驰骋在街道上,自有一番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恣意。
平洲只在我身前半步,马速也是他在控制,叫我也体会了一次这大将军纵马都城的威风,好玩的紧。
城里转悠一圈,又去泛舟游船,管他背后指点议论这是谁家姑娘,就算知道是楚弘逸家的,也不差这一回,至于后面如何被爹爹责怪,也是打马游船之后的事情了。
行船桅杆高立,彩旗飘飘,我们将船家请了下去,任凭木船在湖中随风飘荡,岸上行人流动车马匆匆,湖水荡漾,商船逆风过客船顺风来,花船抚琴奏乐莺歌袅袅,只道这汴水真是好。
玉笙一双充满好奇的眼眸望向湖中央的花船,糯糯问:“姐姐,这漂亮的大船里都是些什么人呀?”
“……”
“姐姐。”玉笙歪头望着我。
“什么人?”我苦于不知如何跟平洲开口去探十六楼的事,对玉笙的提问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与玉笙并排,秋怡望南坐对面,平洲坐船头,他四人直勾勾的望着我,秋怡见我失神更是关切:“茵妹妹心不在焉,可是为情愁?”
他们虽身在关外,却与汴京通讯不断,多少是听了些有关我与公子禹的风言风语,才出此问。
“茵姐姐,你与御史大人的事情不是真的吧?”望南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自然不是真的。”玉笙抢先道:“顾重禹这负心汉也配我姐。”
负心汉都扣给别人了,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
秋怡打抱不平:“是他这小白脸辜负你了?”
见我不答料想我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随即道:“我们给你出气去,把他抓来,打他个爹不亲娘不认,让他一年半载不能下床,看他还得意什么,还怎么去娶公主。”
“表姐息怒。”我与望南异口同声。
见望南还有话说我便住口静听她言:“临行时爹爹万千交代,行事不可鲁莽。”
望南说着牵起秋怡的手,生怕她惹出事端。
“姨父又不在这儿,你怕他作甚,平洲,你向来最疼茵妹妹,你说该不该给她出气。”秋怡转言向平洲望去。
“我没有受委屈,表哥表姐切莫动怒了,何况爹爹给我定了长公主府的亲事,今岁立冬便要完婚,你们真心疼我便多住些时日,待我出阁了你们再走。”我牵强笑着望向几人。
“今岁立冬?”平洲似是若有所思。
我点头。
“那便就此饶过顾重禹这小白脸了吗?”秋怡心有不甘的模样:“不说顾重禹,且听闻这赵子勋风流成性,汴京许多贵女深受他害,怕是早有一群莺莺燕燕左拥右抱,如此,不是又要受尽委屈。”
“绝不能让我姐受委屈。”玉笙即刻参与了他们话题。
“……”
顿时船内你一言我一语,唯有平洲默不作声似有满湖心事深不见底。
不知何时湖内风起,客船被吹到下游,一阵酒香扑鼻。
我说着客船饮酒也是一件美事,平洲运功将船靠岸,他让我们稍候片刻,自道去买些酒来,我央他同去说是给他引路,实则我并不知这酒肆在何处,他又何须我来引路。
一路上我纠结如何开口,神情凝重。
“茵儿是有话要单独问我?”平洲止步。
“是,也不是?”我一想到十六楼乃寻欢艳楼,脸颊不由的绯红,平洲正人君子,怕是不会与我同流合污。
平洲又猜:“可是湖色伤情?”
潋青湖之事,可是天下人尽知了?
“不是,不是。”立即否定。
平洲低眸望我,仪容严肃,正气凛然。
我若再是扭扭捏捏,他怕是要不喜:“昨日爹爹问你边关之事,你似是有所隐瞒,可是有何为难之处?”思量之下还是没有勇气说出那句烫嘴的话,故而强转话锋。
“如今朝局不稳,恐要生乱,为人臣子再难独善其身。”
言尽如此,我不敢细问,心想刘府没灭便是此事的先兆了。
平洲见我露出伤感之色,温声宽慰:“你也别怕。”
“是,我只是想起刘府之事,心有余悸。”
“?”
“我素来与刘氏姐妹交好,先前将依华送到归离庵,不想庵寺走水,这人间怕是再也寻不见她,终是我害了她。。”
平洲诧异,缓缓细语:“你有心救她已属难得。”
“还有她妹妹依曼,我也要救。”我试探的望向平洲,他许会责备我几句。
平洲只淡淡凝视着我:“去哪里救?”
“十六楼。”我声音不大却格外笃定。
平洲脸色微红:“你知十六楼是何处?”
“汴京的十六座艳楼,人称十六楼。”我对答。
“官宦女子戴罪之身者,纵有金银不得赎,此生难以从良,况且事情过去这许久,恐怕她……。”平洲望着我的模样,再不忍说下去。
我们买了几坛烈酒又买了几坛果酒,一路无言。
行至湖边,湖面波光粼粼,我回眸盈目看他,恍惚间心乱了一拍,光影下他肤色晶莹如玉:“真是美。”
平洲喉结动了动,微微仰头。
我若无其事的看向湖面:“古人云,满载一船秋色,平铺十里湖光,此景真是美。”
凌平洲亦看向湖面:“今日共一秋,自难忘。”
客船内秋怡探出脑袋哄笑:“哈哈哈,平洲何时学的这文绉绉病恹恹的样子了,在军营可从未见过。”
望南也跟着起哄打趣:“雁门关外,哥哥可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有万夫莫开的霸气,怎么到了汴京却……。”
“望南。”平洲混音瞪了她一眼,她再不敢出声。
上船后平洲运功将船使到湖中央,渐渐靠近花船时,只闻淫词艳曲入耳来,船里的人说的都是些露骨的浑话,我们一度屏气调息目不斜视,连秋怡也坐立不安抓耳挠腮大觉不妥,好在表哥察觉及时,又将船驶向远处。
我们五人一度闷声喝酒,脸红心跳氛围怪异,一不留神玉笙先醉了,他横倒在船里趴在我脚边酣睡起来,瞧他的模样惹得秋怡失声大笑。
酒喝的一滴不剩,我们横七竖八的歪倒在船上,船晃晃悠悠的漂浮着,灯火逐渐明亮,仰头望向星空,感觉后脑勺软软的好像是枕在谁的腿上,那句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再适合此景不过。
也不知是何时,我们如何回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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