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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衙门投案


慕无征轻轻摇了摇头,好似发出一声叹息,道:“妳这是何苦?”

        月儿抿着嘴唇,缓缓开口,“比起慕哥哥,这不算苦。”

        慕无征与慕容飞之间的纠葛,除了卓无艳之外,就属月儿最为清楚。

        月儿十分清楚,慕无征为了完成慕容飞的承诺,到底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也正因如此,月儿不可能就此放慕无征一人独行。

        那个人说得不错,即使无渊子已将〈亡心诀〉练至极端,无渊子的问剑之路,仍有一名小姑娘默默陪同,直至无渊子登上暮云之巅,会当绝凌顶,胜败苍云间。

        月儿不知道自己能够做到怎样的程度,但最少,她要陪慕无征走完这条路,无论路上风雨险阻,无论遭遇多少危难,她都不会就此放弃。

        慕无征转头望着月儿,从她清澈的双眸里,感受到一股决然之意。

        慕无征发出一声叹息。

        月儿露出浅浅微笑。

        慕无征明白,不论自己怎么婉拒,月儿仍旧会选择跟随在后。

        他有他的坚持,她又何曾没有呢?

        于是慕无征想起过往岁月,与月儿相处的点点滴滴。

        原来,早在那个人将月儿带入陌桑村时,就已经注定了今日的结果。

        “我保护不了妳。”慕无征再次说道。

        月儿点了点头,“月儿不会死的。”

        慕无征沉默了一会,向月儿伸出了手,月儿轻轻将手握了上去。

        江湖路阔,总有一人相伴。

        风波满眼,仍有一剑闯关!

        既是如此,何惧?何忧?何不放开胸胆?

        天还未亮,楚天阔就已经醒了过来。

        不是说他这一个多月,在葬剑居改了作息,养成摸黑早起的习惯,而是未曾消退的疼痛,又推了他一把,扰了一场安稳清梦。

        楚天阔望着有些年代的床架,视线逐渐清晰,又在床板上躺了片刻,这才起身坐在床沿。

        床架受压迫发出一声抱怨似的声响,楚天阔也跟着发出既疼痛又无奈的气音。

        楚天阔深呼吸几口气,试着抬了抬手臂,熟悉一下手上瘀伤传来的刺痛,又戳了戳状况同样好不到哪去的右腹,不禁皱起眉头。等到疼痛稍微退去,他起身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水。

        一连喝了三杯,冰凉茶水滋润了干涩喉咙,楚天阔长出一口气,总算是彻底清醒了。

        放下茶杯,楚天阔拿起桌上冰凉沁手的三才扇,露出一丝苦笑。

        一想到等会儿又得面对兵使杜鹃、玉烟,身上那些暂时放过自己的瘀伤,又不由自主疼了起来。

        老实说,楚天阔身上的伤实在太多,他自个儿也不知道,哪些瘀伤是出自杜鹃手中长棍,哪些又是得自于玉烟指下琴劲?

        总归一句,不用想就来疼。

        唯一清楚明白的或许只有,自从剑居主人要自己与两位兵使对练,熟悉三才扇的隔天起,身上这些伤势就从来没来得及痊愈,往往是新伤盖旧伤,旧伤变新伤,实在令人神伤不已。

        楚天阔攥紧了紧手中三才扇,又叹了口气。

        虽说这几日来,他已经能在兵使手下少受些伤,多招架些时间,但这般伤了又伤,伤上加伤的日子,本就不是人过的。每当深夜时分,自己总让伤口折腾得无法入眠,难免萌生连夜逃跑的想法。

        好好个烟花扬州不去待,偏偏跑来洞庭西山岛找罪受。楚天阔不禁摇了摇头。

        说到底楚天阔还是没豹子胆吃,毕竟谁也不知道性格无端,阴晴不定的剑居主人,会如何对待临阵脱逃之人?

        所以楚天阔终归只能想想,想着想着便睡着了,醒了继续挨打,打完继续想着。

        “一个多月了啊……”楚天阔又叹气道,三才扇轻拍掌心。

        实难以想像,自己究竟是如何撑持过这段时间?而自己又要何时,才算是完整掌握三才扇的三式变化,得以得到剑居主人首肯,得以离开洞庭西山岛,回归熟悉的江湖?

        楚天阔不免有些怀念慕无征与月儿姑娘了,虽然分别不过数月时间,在他感受起来,却像是有好几年那般长了。

        到底还是日子不好过,度日如年啊!

        楚天阔三度叹气。

        一早起来就连声叹气,实在是触霉头啊。他心想。

        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楚天阔摇了摇头,认命地推开门扉,闯进黎明前的夜色里。

        当楚天阔抵达剑阁之外时,杜鹃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兵使。”楚天阔行礼道。

        他起身同时,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确实只有杜鹃一人在此。

        楚天阔一脸古怪,疑惑问道:“怎么不见玉烟前辈?”

        对练一开始,多是以杜鹃为主,玉烟亲自陪练的次数双手可数。

        等到楚天阔逐渐适应杜鹃手中棍势,对于三才扇的变化也有些“得心应手”之时,恶梦就开始了。

        从那往后,不再是一对一的指导,而是二对一的辗压。

        第一天楚天阔就吐了十几口血,这还是杜鹃手下肯留情的结果。

        楚天阔这才明白,杜鹃与玉烟两人的配合,完全不是他能可估算,杜鹃与玉烟默契之好,攻势补替之无缺,常常在楚天阔还没来得及变化三才扇,就先中招。三才扇还被击得老远,想自救也难。

        七天过后,楚天阔才逐渐适应两位兵使连袂之击,在两人手底下,三才扇终于得以变化,剑、尺、扇,各展风华!

        当然了,他不过是从毫无招架之力,变成苟延残喘而已。

        所幸这些痛这些伤都不是白挨的,楚天阔在这样的危境压迫下,进步极快,快到连他都难以想像。

        如果是现在的楚天阔,半年多前擒抓归案的胡寇,只消七招,就能让胡寇哭着求他,愿意自己去衙门投案。

        “出手。”杜鹃不打算解释,手中长棍往身前一拄,发出一声沉闷声响。

        楚天阔皱起眉头,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又审视了一下四周。

        谁知道兵使会不会玩令人轻敌后偷袭的招数?

        杜鹃见他这般畏畏缩缩,索性长棍一扬,连环步踏,以棍作枪,主动出击,见那架式,分明是一招青龙出海,卷涛而出。

        人未近身,气劲旋动,野风骤起,叶草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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