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念头

“行，你忙你的吧！”  阎埠贵继续照料他的花草。
  许大茂老婆怀孕的消息如同旋风般迅速传播开来，梁拉娣的表现令人赞叹不已。
  许家父母也十分开心，天天往大院里跑，而三线建设的事情已经敲定，一时之间人心浮动。
  有人渴望前往，有人却犹豫不决，这次搬迁将直接把他们带到国家的西部边界，路程遥远。
  刘光齐毫不犹豫地报名了。
  大院里也有人，住在前排房屋的两家也在考虑报名。
  首先，前排房屋的居住条件不佳，空间也相对狭小，如今的家庭普遍都有两个以上的孩子。
  尽管三线建设初期辛苦，但后续的待遇肯定比现在好，甚至可能住进楼房。
  那里的房子配有厨房和厕所，相比之下，楼房更受欢迎。
  因此，大院里会有两间前排房屋空出来。
  许大茂对此很关注，而南易则不太在意。
  他自己提出，如果再来个男孩，他会赡养冉父冉母，所以大部分时间会住在冉家。
  冉家有栋洋楼，是他们回国后自己购置的。
  三层洋楼在四九城不算稀罕，但数量也不少，很多外国人在解放前曾在此居住。
  然而，洋楼是用外汇购买的，所以他们家并不缺住处。
  尽管现在不允许买卖，但由于工作调动，他们需要离开四九城，房子自然需要处理。
  许大茂立刻行动起来，直接商谈价格。
  虽然只是前排房屋，但现在买房的需求很大。
  大院里有许多人买得起，但真正需要的并不多。
  许大茂首先找到何雨柱。
  “柱子，你对前排房子不感兴趣吗？”  许大茂急忙来找何雨柱确认。
  “不感兴趣。
  “  何雨柱点头道，“你还是问问南易吧，我家不缺住的地方。
  何雨柱家怎么会缺呢？不过那是指未来，现在确实没问题。
  “好的，我这就去找南易谈谈。
  “  许大茂转身骑车直奔二食堂，见到南易后开门见山地问道。
  南易摇头说：“我之前确实想买，但现在不打算了。
  我和秋叶带着孩子大多数时间住在我岳父家，我打算为他们养老。
  “等下个孩子如果是男孩，就随秋叶姓了。
  “哦……”  许大茂略感惊讶，但没多说什么，“那真是太感谢了。
  如果没有其他人竞争，价格应该不会太高。
  “你们确实需要，但也不要压得太低，现在很多人需要房子。
  “那是当然，我也不会过分压价，只要他们不抬价就好。
  “  许大茂点头道，“毕竟拉娣怀孕了，我爸妈需要过来照顾她。
  许大茂这边很快就谈妥了，实际上，除了他，刘海中家也需要房子。
  然而，刘海中从未有过购买的念头，他们的大儿子报名去了三线建设，并且商量着多带些钱，以改善初期的生活条件。
  这样一来，刘海中又被掏空了！刘光天和刘光福心中不满却不敢明说，刘光天已经有了工作，但并非在轧钢厂，而是被分配到了一家小型工厂，刘海中并未通过关系让他进入轧钢厂。
  他对这事心存怨念，却只能忍气吞声！如今工作在身，每月还得向家里进贡，可这笔钱却没落在他自己身上。
  那两间倒座小屋虽不宽敞，但毕竟是属于他的房子。
  许大茂的谈判进展顺利，每间房子两百元，乍看似乎便宜，但在前些年，一袋粮食就能换一间。
  由于两间房屋从未打理，因此价格上并不昂贵，这让许大茂颇为满意，只等两家搬走。
  尽管三线工程还未正式启动，但人员统计已经开始，首批报名人数并不多，但还是有人愿意抢占先机。
  首批前往的好处颇多，虽然工资不变，但有补助，且能优先获得住房。
  当然，随之而来的艰辛也是预料中的，所有工程几乎是从零起步。
  许大茂谈妥价格后，接着去街道备案，这是必不可少的步骤，否则后续的产权转移会变得棘手。
  此事还得许父出面，但由于许大茂家人口众多，梁拉娣又是寡妇再婚，各方面条件都符合规定，特别是再婚这一项，国家是鼓励的，只是民间对此有些误解和流言蜚语。
  尤其是关于”拉帮结派”的说法，如今梁拉娣再度怀孕，算是个正面信号。
  然而，在许大茂好事连连之际，一个恶毒的传言开始流传，说梁拉娣肚子里的孩子并非许大茂亲生。
  这使得之前何雨柱让三大妈散播的谣言再次被提起，一时之间，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目前许大茂尚不知情，毕竟没人当着他的面提及。
  倒是许母听到了这些闲言碎语。
  自梁拉娣怀孕后，她每天都来帮忙做家务，减轻梁拉娣的负担，考虑到许大茂还要下乡，家中留下一个孕妇照顾四个孩子以及两位老人，许父和许母怎能安心？
  许母身为家庭主妇，自然乐于与邻居们交流，关系亲密的便将这传言透露给她。

  听到这些，许母顿时火冒三丈，但她并未质疑梁拉娣，因为她对这个儿媳非常满意，认为她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此刻竟有人恶意中伤？
  许母性格泼辣，下班时便站在胡同口破口大骂。
  “哪个  **  造谣生事，编排别人家的事，哪只眼睛看见的，竟敢这么说我家媳妇！”她的嗓门不小，下班高峰期，胡同里人潮涌动，将狭窄的小路堵得水泄不通，大家纷纷驻足围观，窃窃私语。
  易中海和秦淮茹回家时，因走得较慢，发现胡同里围满了人。
  易中海远远听见争吵声。
  “让让，下班了还堵在这里干嘛？”作为八级钳工，他在工厂和胡同里都有威望，一句话便让人群散开。
  他挤进人群后，发现是老许家的事。
  “让让，下班了还堵在这里干嘛？”他再次强调。
  接着，他皱眉问道：“弟妹，你怎么在这里发脾气？”名声对他而言至关重要，如今许母在此大声咒骂，作为一家之主的颜面何存？
  “老易，你说这些人多缺德啊？”许母不依不饶地质问，“竟然说我家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咱们许家的，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
  “这事必须给我个说法，否则没完，我要去街道投诉。
  “好了，回去再说，你在这儿发脾气有用吗？”易中海面色严肃起来，“你知道是谁散布的谣言吗？”
  “又不是查不出，他们一个个被问，我就不信没人会说。
  “许母气得够呛，但她的肺活量不小。
  梁拉娣这时带着女儿秀儿回来，“妈，发生什么事了？”
  许母不敢直说，怕梁拉娣听了不好，“没事，你先进去带孩子。
  梁拉娣当然不会就此罢休，追问道：“妈，到底怎么回事？”
  易中海站了出来，对围观的人说：“没事，大家都散了吧，胡同都堵上了，赶紧回家。
  “人群渐渐散去，但大家都在私下议论纷纷，有人不信，也有人猜测，毕竟不是说许大茂不能生育吗？
  易中海转身对梁拉娣说：“弟妹，先回去，拉娣你现在怀着孩子呢！”
  “现在可不能出事，否则你们会后悔的！”
  “对，拉娣和妈先回去。
  “许母拉着梁拉娣进屋，梁拉娣虽然困惑，但仍让女儿跟着婆婆进去，然后她推着自行车进了大门。
  回到家中，许母没有明说，只是告诉梁拉娣等许大茂回来再说。
  接着，她径直去了易中海家，这件事必须要易中海出面，找出造谣的人是必须的。
  秦淮茹回到家，放下东西准备干活，边问：“妈，你听说了吗？”
  贾张氏有些吞吞吐吐，这个谣言正是她最早传播的。
  看着许大茂整天乐呵，梁拉娣又是寡妇，她觉得不公平，为什么梁拉娣的日子过得这么好？
  于是，闲聊时她无意间泄露了这个消息。
  秦淮茹等了半天没听见回应，疑惑地转头看去，贾张氏的样子让她心头一紧。
  刚要开口询问，却又咽了回去，选择假装不知情。
  她匆匆忙忙去做饭！
  易中海也很头疼，难道就不能安安静静过日子吗？非要传出这种流言蜚语，哪有闲工夫干这事儿？
  许家可不是随便能惹的！
  就在他烦恼时，许家又派人来找他：“老易，你是长辈，这事你不能不管！”
  “你儿媳要是听见这些话，还不得活活气死，两条人命啊！”
  易中海感到为难，思考片刻后说：“这事先别告诉她，等许大茂回来再说，这几天我会让老伴去打探一下。
  “毕竟我是今天才知道的，你突然要我做决定，我能找谁帮忙？”
  “好吧，那我就等你的消息，我也会调查一下，看看是谁这么缺德！”许母说完就离开了。
  旁边的大妈听见他们的对话，等人都走了才开口：“你会管这件事吗？”
  “不管怎么办？”易中海显得有些无可奈何，“你明天问问，到底是谁传的，我去问问老刘和老阎。
  易中海正要出门，大妈连忙说：“吃过饭再去吧！”
  “好吧。
  “易中海明白，这事急不得。
  几天后，许大茂从乡下回来，发现许母在他家里。
  “妈，你怎么来了？”
  “大茂，出大事了！”许母慌乱地说：“有人……”
  许大茂听完后怒不可遏，质问：“谁这么缺德啊？”
  “虽然我的机会不大，但也并非完全无望。
  好不容易怀上了，居然有人敢这样造谣！”梁拉娣愤愤不平。
  “没错，媳妇白天工作，晚上还得回家忙家务，还要带孩子到我们这边，她哪里有空做这种事？”许母气得直喘气。
  起初听到流言时，她也曾心头一惊，赶紧和丈夫商议对策。
  许父心思细腻，暗自计算，觉得这消息根本站不住脚。
  梁拉娣每天的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四个孩子需要照顾，她怎么可能去搞这些勾当？
  在大院里，情况更不可能。

  家里只有一间房，四个孩子都在，她根本没有机会偷偷摸摸。
  因此，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妻子，让她安心。
  然后，许母决定采取行动，趁下班时间守在门口大声咒骂，这是许父出的主意，表示他们家全力支持儿媳。
  她说：“我已经跟易中海说了，让他调查一下，到时候不管是谁，都不能轻易放过。
  “好，这件事一定要追查到底。
  “许大茂此刻胸中激荡，但他还不知道是谁造的谣。
  他突然想到何雨柱，但随即否定了这个念头，何雨柱不至于如此卑劣，他和自己不同……呸，自己也不可能干这种事。
  现在他们关系尚可，梁拉娣和文丽关系也不错，何雨柱没有动机这样做。
  “大茂，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吗？”许母沉思后问道。
  “没有，我婚后一直在乡下工作，回来就在家或工厂，没做过什么。
  “许大茂摇摇头，家中人口增加，他也感到了压力，再加上宣传任务繁重，特别是三线建设的推广，新的任务接踵而至。
  “那今晚去问问易中海吧，实在不行就去街道上问。
  “许母绝不善罢甘休，因为这关乎名誉。
  傍晚下班时分，两人径直来到易中海家门外守候，梁拉娣还没回家，所以他们决定保密。
  目前梁拉娣还不知情。
  没人敢当着她的面谈论，毕竟她怀着孕！
  若真闹出事来，许家的人还不找上门拼命？
  易中海见到许母和许大茂，惊讶地问：“弟妹和大茂怎么来了？”
  “大伯，这事太过分了，您听说了吗？”许大茂马上开口。
  “没有，这事儿不容易打探。
  “易中海摇头，“之前有个传言，这次加上新的，才让人信以为真。
  大茂，你的土地问题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老婆打听了一圈，他也一头雾水。
  许大茂咬牙道：“医生说我机会不大，但并非没有可能，否则我不会一直吃药。
  如果真的不行，我何必吃药呢？”
  “全怪那个何雨柱……”
  “嗯？”易中海一听何雨柱，立刻来了精神，“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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