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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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是付闻溪敲得,两人在外面等了挺长时间才等到李部来开门。
李部没见过仲知清,更没看过付闻溪。
一个黑白头发掺半的半百老人,一双眼睛甚至比很多年轻人更有光芒。
随着门的打开,一股洗衣粉的味道从里而外的飘出来。
“你们是?是找谁?”李部很瘦,说话中气却很足。他看到两个姑娘站在门口,自然而然放下了心中的警惕,但是却做好了随时关门的准备。
付闻溪拿出证件,“不好意思,李先生,冒然打扰。希望我们能进去谈一谈。”
她的脚抵在门边,在李部看不见的门后,还有她一只手拉住了门把手。
仲知清不会像付闻溪这么低调,她直接用力拉开门,也不管李部眼中的错愕,趁着空档大步子迈进了屋子里。
“你,你们……卫警局的人也不能这么嚣张吧!”李部闪过一丝慌乱,但现在从屋子里赶人就很不实际了。他没那个力气,而且家里还有位老人在休息。
就是这样的话,他也是小声呵斥出来的。
仲知清看了眼紧闭的那间房,然后背过身说:“误会,我可不是卫警局的人。在我这里,可没那么多的规矩。坐吧,好好聊聊,你也不想把事闹大。”
她反客为主,大方落座,还不忘淡淡一笑。
付闻溪眉脚一挑,要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会认为这女的是从土匪窝子里走出来的大家闺秀。
“李先生,秦家和你之间的协议,有没有生效。”付闻溪不是问出来的,完全就是陈述事实的语气。她本来不想这么干脆,奈何自己搭档开了一个好头。
李部的表情明显地扭曲了一下,但估计经历的够多,不可能被这一句话打垮。
“你们不请自来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一进来就说我和秦家有关系。”他没有坐到仲知清对面,而是选择了旁边陈旧的沙发。沙发陷下去发出了“咯吱”声,他又接着道:“就算是有,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秦家现在一手遮不了天,但野心勃勃,你们拦得了?能拦,早些年干嘛去了?”
他句句反问,却是实实在在的怨恨。
秦家是否独大,他的日子都不曾变好一分。与其这样,他又怎么想去在乎?
“李先生,兴技局医学部负责人。不巧,我们还真的能把你怎么样?”仲知清似乎常年威慑人,这些话说出来比付闻溪还要熟稔,“先不说把你怎么样。我们来捋一捋哈,屋里睡得是你的父亲吧?阿尔兹海默症。你现在拿的是局里的药物吧?延缓症状的效果还不错吧?”
李部脸部没了血色,可仲知清没打算饶过他,“儿子嗜赌,天天跟老子讨债。医学部负责人住这里,啧啧,不像话喽。”
付闻溪不想咄咄逼人,用身体挡住了仲知清具有攻击力的视线,然后轻声道:“仲知清,闭嘴。”
“这些手段想必秦家也是这么说的吧?”付闻溪潜意识下是在给仲知清找补,却不知这正中仲知清下怀。她没看到仲知清轻松的神色,而是凝视着李部,补充道:“秦家想揽权,想独权,受伤害的只能是那些没钱没势的百姓。可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立马打倒,放什么时代都不实际。”
“打一巴掌,再给一颗蜜枣?好做派。”李部冷声道。
仲知清对老头不感兴趣,只看付闻溪。这一看就看得出神,她眼前的小腰过于诱人。她这个距离,似乎还能闻到付闻溪身上特有的味道,那是一阵清香,应该是洗衣液的残留。
付闻溪坐到现在的位置不是只有一身的蛮劲,她对待这样的人,也有足够的耐心。
“这一巴掌,要有脸才能打得下去。秦家掌控最大的赌场,你儿子刚从赌场被打出来信不信?”她平和地说道:“我们只能一步步瓦解的同时,再进一步阻止扩大的可能。秦家的赌场,可以说吧,是最大的资金流动基地。沉迷其中的,受累的不仅仅是你的家。”
“我只想知道,秦家和你之间的协议。”她打量着李部,心理确定,秦家和李部绝对没有达成共识。而协议,李部可能就没有见过。
她想得是对的。
她不能直接将人扣留进卫警局,很难排除,秦家有没有在给他们制造一些幌子来拉长时间线。或许,他们的较量还没有开始。
李部在医学部的贡献不小,但对于秦家来说,救死扶伤的能力远不如一个杀手效率高。
他们要军队,要屠尽各方势力的利刃快刀,不是天山雪莲。
秦家想效仿秦皇,却不想在生命的长度上费功夫。
李部的脑袋低垂,沉声道:“秦家是找过我,但是没有你口中的协议。”
那天,他接到一个未接来电,上面没有智能程序的识别,就接了电话。那是一位声称是秦家谋士的策划人,他还以为是什么戏剧社打错的电话。
可那人有正规的编码——秦家在职或者退休的人都有一个可在网络上查询的编码。这是当时秦家自负,自认为一串数字展示在大众面前,他们就担得上“正规”二字。
可惜,不过是个摆设。
这一串串编码和联邦相关职员的编码共用一个体系,所以查起来很方便,用以验证真假倒是起了一番作用。
毕竟,编码绑定了用此编码主人的联系方式。
正好吻合打来的号码。
李部和那人的见面时间约在他下班后的一个小时,地点就是自己的小区门口。不然,约在别的地方,他会来不及赶回家,而家里的父亲需要他。
那天的见面应该是毫无阻碍,但是那天他没在门口看到人,甚至等了半小时,都没有等来一个致歉电话。
他回到自己的单元楼楼下,才幡然醒悟,他因为出众的能力被秦家发现,又因穷困的生活吓跑了秦家。
秦家从来不需要贫民出身的百姓。
那一晚,是李部过了这么多年最累的一次。鲜红跳动的心脏上,宛若裹了一个无死角的厚海绵,明明是那么柔软,可新鲜的空气就是很难汲取。
他妻子生李念的时候难产,一夜之间,三口之家的成员立马发生了大的改动。善解人意的妻子顷刻间换到一个啼哭取闹的婴孩,可他坚持下来了。
熬到李念上到高中,他父亲患上阿尔兹海默症,就这样,为了方便自己照顾,就把自己父亲接了过来。一开始,他们也算是其乐融融,可这时候正赶上李念的叛逆期,作为父亲的信任在得知自己儿子染上赌博的恶瘾后,李部有了人生中的第二次痛哭流涕。
子不教,父之过,他给自己背上疏于管教的自责。他想把李念拉出来,可赌瘾亦是毒瘾,进去容易,出来难。
殷实的家底就这么败光,如果不是自己在兴技局医学部能够以身份之便开到最低价的用药,恐怕这个家早就散了。
他恨自己不够狠心。
“我们没有见面,他们不需要我这种潦倒的人。”李部看着出现裂缝的瓷砖,脚踩在上面,又滑过去,就这样如此反复的循环这个动作,“我不知道你们想套什么信息,但是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失败者,救不了父亲,救不了儿子。”
付闻溪不是不能共情,相反,代入感非常强。可是作为一名卫警员,感情用事是大忌。她现在不可能说出多余的安慰,“这是监警,只捕捉秦家的相关信息。当然,所有内容保密处理,你不能关闭及脱下。如果遇到危险,它会联系最近的卫警员以寻求最快的救援方案。”
监警的材料具有多重防护作用,普通的水火根本破坏不了。它只有一枚袖口的大小,可以根据需要变形,以达到便利携带。
这种集监测和保卫的功能于一体,能够最大限度的保护佩戴者。它们只在一种情况下失效,那就是磁场过于强大,从而达到干扰的效果。
而且一经戴上,再脱下时,付闻溪会在第一时间知道,换句话说,这就是一种侵犯人权的监视,也是另类的守护。
李部没有挣扎,从容的将监警拉宽至圆环,又覆在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动作很熟练,他不是第一次接触。
“是这样吧?行了吗?”李部平静道:“家里有病人,不方便招待。请回吧。”
付闻溪想问李部知不知道李念在哪里,可心里的声音告诉她,这是明知故问,最好不要多管闲事。终究,感性打败了理智,她问:“你知道李念今天又去赌钱了吧?你再放任下去,你的钱可就填补不了了。”
仲知清百无聊赖地圈了一缕卷发,把玩了有一会儿。
“剁他手?还是要他命?”李部此时的喉咙又些干涩,眼里的无奈和痛心串杂在一起。五味杂成都不足以形容他内心的煎熬。
付闻溪顿了片刻,才说:“您如果放心,可以把儿子交给我们试试。正规手段处理。”
李部先是觉得不可思议,又感到天方夜谭。想扭转一个赌徒的心理,可不是上下嘴唇碰一下就可以的。
他作为李念的爸,亲情关系上切感化不了,一个外人除了打骂鞭策,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您放心,我们不走黑|道那一套。”付闻溪又解释道:“不剁手,不要命。”
李部对李念实在失望,除此之外,也没第二个人愿意主动帮助他们。若是李念没成年,他还可以强行将人送到少年管制所。
可惜,这个世界,没人再愿意为一个成年人犯的过错买单。
李部松了口气,道:“随你们,只要你们能找到人。”
付闻溪听到李部同意后,神情终于松弛了几分。就像之前拿到的信息,她预计李念过不了两小时就会来找李部要钱,而她在楼下等着就行。
她所谓的正规手段并不是温柔地劝慰几句,为了制服这样的青年,她肯定不会像对待花儿般的少年那样呵护着,相反,她可能会出“狠招”。
这时,仲知清却站了起来。她整理了下自己的风衣,从又侧面的口袋摸出一张银色的磨砂卡片。卡片上面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信息,只有一个十字的图案。
这样的卡片本身就价值不菲,然就此放置在磨损的桌子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先生,我的领导刚刚批评了我。对此,为我的言行感到抱歉。”仲知清漫不经心道:“老人的病并没有研究出根治的办法,但是,十字会有更好的药物。那里的医学成果,想必您比我清楚。”
十字会的名字是借用多年前曾出现的人道主义救援组织——红十字会。之所以名字有所变动,是因为秽土之城的十字会全力钻研医学上的疑难杂症,但不参与陷于苦难之人的救援。
那里的人没有权利和金钱的烦恼,最能使他们动心的就是手上的项目能有所进展,同时,他们没有高低之分,能力出众便是王者。
他们以研究为主,人情次之,所以明面上接纳病者的途径只有三种:重患濒临死亡,罕见病症的签约群体和“大人物”。
显然,仲知清不符合其中任何一个条件,她这种属于私底下不说,但是大家都懂的规则——第四条路——走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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