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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妖?人?法海顿悟,大圣回归!


  “行了,打打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许仙怒喝一声,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桌案上,发出一声震响,将两人意欲暴起打斗的心思再度镇压下来!
  “法海!”许仙先看向法海:“之前我原以为你大彻大悟,结果现在看来你是从一个极端,  走到了另一个极端!妖,不是魔!沙僧一事我另有打算,而孙悟空、猪八戒与我人族关系甚大,你可知何为包容之心,有容乃大?
  人族若都像你这般,将异族驱之门外,一家独大,  那这洪荒岂能有人族的生存之地?”
  许仙怒斥法海,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话是有道理……但并不代表就得闭关锁国!前世的历史告诉许仙,不去接受别人的好的地方,只顾着发展自己,那么必定会落后,甚至是泯然于众人!
  法海嘴唇蠕动了几下,想要争辩……可许仙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骂完了法海,他又看向孙悟空!
  “大圣,我现在还叫你一声大圣!法海思想虽有错,但他的行为,至今为止,还未有偏颇!你那三师弟沙悟净,你自己说,  当不当杀?”
  孙悟空也沉默了,  他之前暴起,哪里是因为法海的评价……更多的,  其实是看到法海起身,  欲往流沙河杀自家师弟,这才借题发挥,想要拦住他。
  如今被许仙这一拆穿,顿时觉得自己有些无脸见人!
  “看来不用我问,你自己心里已经有个答案了。”
  许仙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不是我不想放过沙悟净,可是来之前你也看过他,你觉得你师弟还有拯救的必要?
  西游之前,我还能理解他是受佛门挑唆,但是其杀人也只杀了唐僧的前九世……可现在呢?屠村,灭族,只为重新戴上骷髅头……你之师弟,即便是能救回来,我也不想救了!”
  “可是,沙师弟只是被魔气攻心……”
  “哦,他沙悟净无辜,我人族百姓就该死不成?那些善良的村民何辜?那些可爱的孩童,又有什么错?”
  许仙愣愣地看着孙悟空问道……孙悟空沉默了,  这也是他为何不敢和许仙争论的原因。沙悟净是在结束了西游,  成为了金身罗汉后,选择的屠村……
  要知道,在西行强大功德的灌注下,即便是入了魔,也该祛除魔气了……所以,再次杀人,是他自己的选择,辨无可辨!
  “你为女娲娘娘的孩子,也算人族一员,不思该如何保护族人,反而去保护一个肆意屠杀生灵的师弟?孙悟空,就你这善恶观,如何能得到娘娘的承认?”
  孙悟空这一次彻底不说话,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不敢再发火。
  搞定两人,许仙骂得嗓子直冒烟……端起茶碗用力地喝了一口,这才缓解了口里的干涩。
  “哼,孙悟空你就在这坐着给我好好想想!”
  “法海,你随我出来一趟!”
  许仙极少发火,所以今天这一通怒火熊熊燃烧,直把两人骂得狗血淋头,却又不敢说话……
  法海跟随许仙来到门外,许仙看了他一眼,叹口气道:“法海,你思想如今有些狭隘了。”
  “我无错!”
  法海依旧执拗:“妖,就是妖!即便现在不害人,未来也会害人!
  许施主你未来前途无量,最好还是与妖保持些距离,以免被他们蛊惑!”
  “你……”
  许仙指着法海,一口老火堵在心里,不知该如何发泄!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拿出法海专用的三生石!
  “法海,我这里有块三生石,你可敢进去一试?”
  说着,许仙将三生石的功效说出,同时,也把之前达到的效果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法海。
  法海双掌合十,表示自己能够接受。
  “善!”
  “那你就进去试试吧!”
  许仙以文气催动三生石启动……第一个世界,他给法海编织的,便是那原版的新白娘子传奇!
  一道黑光掠过法海……出乎许仙意料之外,这一次进去的不止是灵魂,就连法海的肉身,也一并进去了!
  下一秒,三生石上画面显现,开始播放法海全新的一生……
  出生,入佛、修炼……成仙时,被偷了金丹,恨上白素贞……
  而后又与许仙有了纠葛……下凡之后,遇到娶了白蛇的许仙,历经千辛万苦,将其关入雷峰塔……
  同时,许仙也入了佛门,进了金光寺……
  最后,许士林出世,法海、许仙、白素贞三人,功德圆满,一同升上天庭!
  图像足足放了一天一夜,孙悟空也早就从禅房中走出,静静有味地看着影像……这三生石,好好玩,不知汉文有没有多的,也给我来一次。俺老孙……有点想紫霞了。
  “阿弥陀佛!”
  随着升上天庭,法海从三生石中被吐了出来……再看其身上的气质,竟是少了不少锋芒,仿佛利剑归鞘一般。
  “大师,感觉如何?”
  “不如何。”
  法海的表情很是难看,自己的妥协,尤其是与许仙、白素贞一起飞升,这个结果,根本令他无法接受!
  多的不说,就白蛇和青蛇水淹钱塘,造成无尽杀孽这一件事,就足以让他灭了两蛇妖!封印?开什么玩笑呢?真当他大威天龙是吃素的呢?
  实际上,别说是法海,就是许仙自己,看着画面中自己那废材模样,也是极不舒服!
  “那不如再来一次?”
  一想到自己最后的结局,许仙就心生不爽……那既然不爽,那就必须给法海安排一波!
  “好!”
  法海点点头,三生石再现,这一次,又将他肉身吸入其中……
  这一次,许仙给法海预设的剧情,是李连杰和黄圣衣的版本……嗯,反正是他看的很头大的版本……
  果然,这一次经历过后,法海出来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自己入魔,弟子入魔,这都是些什么鬼!
  “许施主,你能否给我一个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人生?”
  法海有些幽怨地看向许仙,第一个版本还好,虽不喜欢,但却也是正常发展……第二世过的,都是些什么鬼!
  “额……意外意外。”
  看着别人不爽,许仙内心可就开心了。朝法海笑了笑,再次将三生石祭出……这一次,则是张曼玉、王祖贤的版本,也就是,大威天龙的版本!
  果然,这一次影像展开后,电影中的法海,那叫一个如鱼得水!
  手持九环锡杖、身披袈裟,口中呼喝着大威天龙,在三生石的世界中杀了个痛快……
  “汉文,”一旁,孙悟空看的有些不爽了:“你这不是再加大他的杀心吗?”
  “莫慌莫慌,且让箭再飞一会!”
  许仙露出个神秘的微笑,这一版的法海,遭受的心理冲击,将会远远超过其他版本!
  嗯……除了万万没想到以外!
  “哦。”
  孙悟空点点头,表示明白。虽然他不知道许仙指得是什么,但只要是能让法海感受到不爽,那他就满足了!
  就如,白蛇传说里的剧情一样!
  影像画面来到了法海回归金山寺的时候……一日出门,遇到一只修佛的乌龟,他杀了乌龟,却第一次产生了心魔……
  现实中孙悟空拍掌哈哈大笑:“该!俺老孙看你只想着灭妖,现在好了吧?入魔了吧?”
  那副得意忘形的模样,看的一旁的许仙手拍额头,完全无语……大圣这猴性,还是得找机会磨练磨练啊!
  影响继续发展……然后,又来到了青白二蛇暴露,法海抓捕许仙的时候……
  金山寺斗法,水漫金山!白蛇生子,剧痛之下,再也控制不住洪水……法海动杀机,却发现,青白二蛇,竟身无一丝罪孽……水漫金山的业力,最后竟然放到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最关键的是,生了孩子后,不禁没被处罚,反而得到了天道功德?
  最后,电影结束,法海从三生石中吐出……三生石也在这最后一次轮回后,化为粉靡,消失无踪……
  “大师,如今你又是怎么想的?”
  许仙微笑地看着他……法海沉默,脸上的表情,甚是复杂。不过,却少了佛性,多了些人性。
  “大师,生灵是复杂的,洪荒有万族,更是复杂。”
  许仙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妖,有好有坏;人,同样也有奸恶、良善之分……用种族来区分好坏,是不适合的……而且,就算是善恶,好坏,那也有利益,以及阵营的区别。
  比如当年妖庭妖帝帝俊,下令屠杀人族,以铸屠巫剑……站在人族的阵营身份上,我深恨其妖,甚至对那些上古妖族,都带着要将其灭绝的心思,觉得他们不配在洪荒生存!
  可是,若是换到上古妖族的阵营里,那帝俊,就是英雄!巫族势大,唯有铸剑,才能获胜……人族未来潜力无限,借此机会将其扼杀在摇篮内,也是对上古妖族最好的选择……
  所以,连善恶都无法详细划分,那你有如何能将妖族一网打尽呢?”
  “阿弥陀佛……”
  法海再诵一句佛号,竟对许仙的话语,完全没有辩驳的意思……但很显然,他已经有了些许松动!
  “法海禅师,我再邀请你一次,你可愿成为我人族护法,护佑人族?”
  许仙再次询问道,若是这一次法海再拒绝的话,他也只能让系统再给他换个选手了!
  “我为人族!我只愿护我人族苍生!”
  终于,法海松口了!不,应该说,他最终,选择了站在人族的立场上!而非单纯的善恶之意!
  “多谢大师理解,以后,人族就要多劳烦大师了。”
  许仙恭敬地递上最后一块护法令牌……与唐僧、孙悟空不同,法海肉身灵魂实质上,并非人族……转世也未过六道轮回,未刻上人族印记。
  所以,他想成为护法,还真得需要人族令牌才可!
  搞定了法海,许仙暂时将他放到一边,将目光看向最后一人,孙悟空!
  “大圣,你可愿成为人族护法?”
  “我愿意,愿意!”
  孙悟空随着许仙一路前行,眼睁睁看着别人拿到无穷好处,现在,终于轮到他自己了!
  “好,那请你将此物,连同法海禅师,一起带到火云洞……至于我嘛,暂时就不用管了。”
  说着,许仙领取临时任务的最后一个奖励,五灵大阵,将其交给了法海禅师……随后,将手放到孙悟空身上:“完美修复启动!”
  “轰!”
  瞬间,五彩光华从金山寺直刺苍穹,无尽的灵气,如巨大的漏斗一般,疯狂地涌入孙悟空的身体……
  孙悟空胸中五气溢出,化为金木水火土五行异象,不断圆满、修复根基……头上大罗三花绽放,无尽的命运之力,也从时空长河中涌入……
  三花也逐渐从六品,逐渐变成了七品、八品、九品……然后,几次冲击十品,都未能成功,最后就固定到了九品圆满上!
  花开九品,圣人之姿!
  身上的气息,也随着三花品数的增加,逐渐升级……大罗中期、大罗巅峰、大罗圆满……
  “轰!”
  天地间再一声巨响,无尽金花坠落……仅差一丝,孙悟空便可斩去三尸,成就准圣!
  “呼!”
  孙悟空猛地睁开双眼,两道金光从眼中射出,直刺苍穹!他的双目神通,破妄之眼,也在此刻彻底恢复!
  根基圆满,气运重回的孙悟空,已有把握,随时都可斩尸成准圣,成为天地至高强者之一!
  “汉文,多谢了。”
  孙悟空微笑着向许仙行了一礼……这一次,言语温和,表情也带着淡淡地儒雅之风。身上的猴性,也在此时彻底祛除,即便是身上依旧披着猴毛,却显得不再突兀,给人一种他本该如此的感觉!
  许仙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他想象中的,真正的,女娲宫弟子,齐天大圣!
  “毋须多谢,接下来人族之事,就拜托大圣了!”
  许仙意有所指,看了看法海和他手中的阵盘。
  孙悟空了然,这些天赶路的时间,许仙可没少和他提过五灵大阵!而他们这些护法,其实就是五灵大阵的镇压者!
  “放心,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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