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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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柏清喝了口酒，笑着说，“什么叫我家？”
杨川转过头，看着方柏清说，“难道不是吗？”
“滚蛋，人家小姑娘的自由，我管的着嘛？”
“嘁。”
“你都不着急，我着急有什么用？”
方柏清说着不着急，余光却不自觉的往蓝莓那边看。
或许是她刚才唱得那首歌，有或许是因为，觉得是自己把人家带出来的，莫名奇妙来的一种道德感？
看着那小姑娘，还真是……
不出人所料，处理得十分……
完美……
酒吧里面，毕竟氛围在那里摆着的，直接拒绝肯定也不是蓝莓的风格。
喝一杯就走？
虽然杨川这酒吧看上去确实比很多都要正经些，但蓝莓混了多少年了，亏也没少吃，有的东西早就刻在她dna里面了。
蓝莓被叫住后，走到男人身前，笑着说了几句，男人也被她逗笑了。
看起来，两人相交甚欢，按着这步骤，下一步就该是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去共度良宵了。
可男人最后竟然端着他的两杯酒，怎么来的，就怎么走了。
不愧是蓝莓……
“哟，蓝莓来啦。”杨川招呼着往这边走来的蓝莓。
蓝莓微笑示意。
“唱得真不错。”
“小李，来杯温水。”杨川接着说。
“谢谢川哥。”说着，蓝莓坐下，坐在杨川旁边。
川儿……
哥？
“怎么样，川儿，留不留啊？”方柏清看着杨川说。
杨川看了眼方柏清，又看了眼蓝莓，笑了笑说，“诶，你看我都忘记了。”说着起身，“刚刚eric给我说他还有事儿找我商量，我就先走了哈，蓝莓，留，我肯定是要留的，时间什么都，待会儿我再发给你吧，就不打扰你们了。”
方柏清看着杨川生硬的样子，也不再挽留他。
蓝莓倒只是笑了笑。
“怎么你叫他就叫哥，叫我就叫叔呢？”杨川走后，方柏清才想起这茬儿。
“我什么时候叫你叔了？我都是叫你大叔的啊。”蓝莓一脸不以为意，还挺正经，像真的在纠正错误。
“小姑娘，我说你还挺会气人的哈。”
“川哥他看着就比你年轻嘛。”
两人之间还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方柏清转头，看着蓝莓，挑了挑眉。
眼神里的意思大概是，你想好了再说话。
蓝莓丝毫不带怕的，“这是实话。”
方柏清又转回头，无奈的点了点头，“你看他一天天逍遥快活似神仙，心情好了就来这酒吧坐坐，心情不好就和小男朋友去旅旅游，能不年轻吗？”
“嗯，这样的日子过着确实想老都难。”
“怎么？方叔羡慕了？”
“刚刚老板叫的温水。”一个服务生端着杯水过来。
“谢谢。”蓝莓伸手去接。
服务生把水递给蓝莓就走了。
蓝莓若无其事地喝了喝水。
方柏清喝了口酒，“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是真不懂，还是装的。
“唱歌的感觉怎么样？”
“我唱的不好听吗？”
“小姑娘就等着我夸你了吧。”
“嗯哼，夸吧，不要吝啬。”
方柏清低头笑了笑，“唱得真不错，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听。”说完喝了口酒。
蓝莓靠着沙发靠背，喝了口水，挑了挑眉，“看不出来啊，方叔，还挺文化人。”
方柏清又转头看了看蓝莓，再转回头。
手机响了一声。
方柏清拿出手机一看。
杨川？
就在他酒吧里，也要发微信，真是闲的没事。
［杨川：你们家小姑娘我可要了哈。问她要不要从今晚开始上岗？］
方柏清看着手机，“杨川问你要不要从今晚开始上岗？”
酒吧里，人还不算太多，环境还不算嘈杂。
“行啊，时间呢？”
杨川又发来了消息。
［杨川：eric原来就是唱周一到周四的，你家小姑娘以后就唱周五周六周天儿吧，一般是从十点半，到一点。工资嘛，本来一周就只唱三天，原来一周是的3000的，你不是说多点儿嘛，就5000吧。］
［方柏清：行，那什么别给她说我多给了哈，钱我回头发给你。］
［方柏清：还有给你那个小男票说一次，叫他别说漏嘴。］
［杨川：滚。］
［杨川：eric来我这儿是义工。］
［方柏清：嘱咐你的事儿好好办。］
［杨川：知道了。］
方柏清关了手机，放进西服包里
“十点半到一点，以后每周周五周六周天来，月薪5000，可以吗？”
蓝莓挑眉，点了点头，“嗯哼。”
“现在还不到九点，想干些什么？”
“看你喝酒啊。
“说实话，你喝酒的时候，还……”
“还挺性感。”
方柏清转头看着蓝莓，笑了笑，“小姑娘，脑子里面能不能想点儿正经的。”
蓝莓看着杯子，转了一圈杯子，“我脑子里面想的，难道你没想吗？”
方柏清转过头，轻笑，“你别说，现在还真没有。”
“那你待会儿会有的。”
方柏清保持微笑，喝了口酒。
“就这么一直看我喝，不会无聊吗？”
“这里好像也没有什么活动。”
“酒吧嘛，这会儿时间还没到。”
“那……”
“要不然聊会儿天？”蓝莓问。
方柏清看着手中的酒杯，笑了笑，又喝了口酒。
“走吧，和叔叔出去转转”方柏清说着往前坐了坐，放下酒杯，起身，又转头看着蓝莓。
蓝莓笑了笑，放下杯子，站起来，往方柏清这边走了两步，“这样的氛围确实不太适合我们两个。”
然后又略过方柏清，边走边说，“你坐吧，我去唱歌了。”
走到舞台旁边，就看到杨川和eric靠着桌子在喝酒。
不过也没干什么别的什么事情。
“这里欢迎我吗？”蓝莓走过去问道。
eric先站起来，朝蓝莓走过去，“当然当然，为什么不欢迎。”
蓝莓向eric笑了笑，又看向杨川。
杨川会到了意，笑了笑，也站起来说，“当然欢迎。”
“方柏清给你说了吗？时间和工资什么的。”
“嗯。”
“那你是想再过来试试，找找感觉？”
“就是坐在那边有点无聊。”蓝莓笑了笑。
杨川挑眉，好像有点不太理解，“哦～”
可是，必须得强行理解啊。
“下次可以十点钟再来，十点之前人不太多。”
“哦还有啊，那什么，明天后天不是一号和二号吗？我们这儿国庆就放这两天，明天回去好好休息。”杨川笑着说。
蓝莓回以微笑，“那我先过去了。”
“嗯。”
“那我也先过去了？”eric好像是在请示一样。
“嗯，去吧。”
说完eric就跑上去，追上蓝莓。
“blueberry，你喜欢什么样的歌？”
蓝莓看着小跑了两步的eric，反应了两秒，“我没有什么风格，什么都听，什么都唱。”
eric点了点头，“哦，那你待会儿想唱什么样的歌？”
“现在这会儿，大多都在聊天儿，就安静一点的歌吧。”
“那可以啊，刚好我架子鼓还没有装好。”
“哦，对了，刚刚你们还没有打过招呼诶，你上台之前我就叫他们停了，你唱完就跑了。”
蓝莓笑了笑。
“那我叫他们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好。”
eric打了个响指，笑着示意那边的男生女生。
那边的弹吉他的男生看到了这边，女生背对着，并没有往这边看过来。
“你先等等吧，他们把这首弹完吧。”
“嗯。”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才走过来，“hi，eric。”女生看起来有点儿太乖了。
但是是那种腼腆中不失活泼的类型。
“hi，eric。”男生也从那边走过来。
男生看起来也是枚文艺青年，和eric也不太一样。
“hi。”eric先去向他们打了招呼，“这是蓝莓，她以后也在这里驻唱。”
“hi。”
“hi。”
两人先后和蓝莓打招呼。
“蓝莓，这是刘婷，这是邹瑞。”eric依次介绍，“他们不是驻唱，他们只是偶尔过来助演，杨川不给他们钱，他们完全是为爱发电的。”
“要不然你去向杨老板申请一下，给我们点儿工资？”女生打趣道。
“得了吧，你们也知道他那人。”eric面带笑意。
“蓝莓，想好要唱什么歌了吗？”eric问蓝莓。
“我和邹瑞都可以，实在不行就找伴奏，你不用考虑我们。”刘婷说。
“larmesdecaramel”蓝莓想了想。
“可以吗？”她看向邹瑞。
邹瑞本来在看手机，听着蓝莓说歌名，抬眸，刚好撞上蓝莓的眼神。
所以他回避了，不过蓝莓没有。
“可，可以。”
“那首歌啊，那首不太适合钢琴，你们去唱吧，我和eric欣赏一下。”刘婷说。
蓝莓回以微笑，“你要练习一下吗？”又对邹瑞说。
“不用了吧，你呢？”
“那我们过去吧。”
邹瑞示意让蓝莓先走。
蓝莓礼貌回以微笑，然后就先向舞台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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