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习武2

王若月一路都十分欢快，也不用胡嬷嬷抱着，自己一个慢慢的踢踢踏踏的回了院子，

        进了院里见文氏外厅在和几个婆子管事说着各家需要准备的节礼和府上各个主子过节的用度物品。

        王若月也不吵小小的身体慢腾腾的迈过门坎，由着胡嬷嬷洗净小手和小脸，刚走了一路，她觉得热的慌，又让胡嬷嬷脱去外衣，还又觉不够还要脱外裤，

        胡嬷嬷不让“您一脱了外裳，再不能脱裤子了您受了汗，一脱会着凉的”

        “不要不要，热”王若月现在就想脱了，穿亵衣裤在榻上滚，不能怪她越活越没出息，是肚饱无事上床最爽，她今天走了一路就想滚滚解解乏，最后胡嬷嬷祭出她娘才没脱了，

        但作为交换要脱罗袜。

        胡嬷嬷只好由着她双手并用的拽掉了罗袜，还好小脚红扑扑的不臭，胡嬷嬷才把袜子交给小丫鬟几见她家小主子躺在躺上，右脚放在左脚上，翘着小脚丫抖啊抖的，她要不要跟奶奶说说啊，姑娘小时也不这样啊。

        王若月这样还是看他爹的，他爹当时才回京就喜欢这样翘着腿哼着西南的小曲，王若月那是八岁已知事明理的年纪，知道他爹这样不文雅，他爹却笑着说路走多要抖抖不然会酸老了要瘸。

        她把这话说给她娘听，她娘命人把榻移走了，说要抖去床上抖，地上抖。

        他爹之后在也不敢了，但后来她还问她娘这事，她娘说现在喜欢在院里的大树上躺着抖，树高又大的，又不在大家眼皮底下她娘就不管。

        其实那是在军中养成的习惯，放荡不羁自由自在，才是他爹当时的样子。

        现在王若月也想试试，还不错，看着自己的小脚丫晃来晃去还挺舒服“小主子您还知道您是个姑娘不，可不能这样，来人见了会笑话的”

        胡嬷嬷的话让王若月不高兴的嘟着嘴“小孩子可以”她才四岁，还是个孩子在长辈眼里的只要不犯错，什么都可以纵容的年纪

        胡嬷嬷笑着扳正她的睡姿还要盖上薄被，王若月一咕噜爬起来，这是要捂晕她吗，挥着小手叫到“拿走，嬷嬷坏”

        这不让翘脚还坏上了，小没良心要嬷嬷时就抱抱，不要时就坏“好，嬷嬷坏，嬷嬷走”

        胡嬷嬷起身假装往外走，“嬷嬷好不走，扇扇，热”王若月连忙讨好胡嬷嬷，胡嬷嬷虽是仆人可前世一直服侍他们一家，忠心可靠，对她如祖母一般，而且她现在还小，有些事想办却办不了，有了胡嬷嬷在身边就方便了，讨好似得用小手给胡嬷嬷扇风，旁边的小丫鬟都捂嘴偷笑。

        “不走，老奴不热，姑娘热吧，我让去拿蜜水啊”

        随后从小丫鬟手里端过金银花泡制加了蜜的水小心的喂王若月喝下，甜中带着一股植物的泡过的味道并不好喝，喝了一口就让胡嬷嬷端走皱着小脸“苦”

        “不苦的，加了蜜的啊”胡嬷嬷想让小姑娘再喝点，消暑清热的，姑娘在外玩了这么久又说热的

        “不要不要”王若月耍赖挥着小手不要“好好，不要，那姑娘要睡会不”

        王若月想了想现在睡晚上又睡不着摇头道“不睡，看母亲”

        “奶奶在前厅姑娘现在去”“去”伸出小手臂就要抱“好，那穿上纱衣和软袜就去”小丫鬟帮着穿好外纱衣和袜子，胡嬷嬷要给她穿上鞋。

        抱着去了前厅。文氏一边听着下面管事的话，一边拿笔在帐蒲上记下一笔，旁边放了好些这样的帐蒲和算盘。

        王若月知道这些事物繁琐和复杂，前者要根据亲疏远近，府邸高低，主人喜爱禁忌进行安排，而且每年因为政权更替，人情轻重等加重或减少分量，足见管家太太们的察言观色的眼力和明察秋毫了然于胸的能力。

        王若月也曾被母亲手把手教过一些大户世家的宗妇管家御下交际的事物，后来舅舅们相继出事，母亲整日忧心忡忡，曹氏就撺掇老太太家中钱财不对，用度不对，下人做事不利等无中生有的小事顶替母亲管家。

        她记得老太太很快就答应下来也没询问和查看就允了此事，好像生怕母亲贴补了娘家，曹氏得了老太太的令，拿着对牌，帐蒲，钥匙对着大房又是一番含沙射影的说道，一张小人得势的嘴脸。

        看着母亲现在辛苦安排筹谋的样子就十分心疼，母亲管了十几年的家，到头来什么都没有，而所谓的家人只认为你贪他们的钱财，得了好处。

        王若月闷闷不乐的撅着小嘴幽怨的望着文氏，文氏似有所觉看着被嬷嬷抱过来的小姑娘，穿着薄薄的纱衣，许是不想抱着，也没跑过来，就爬来了另一边高椅坐着也不出声，两条小短腿荡啊荡，还有点忧怨的傻傻不高兴的瞅着她，文氏想可能是因为表哥没有带她一起玩耍跑回来闹小性子呢。

        倏尔对管事们说了几句要紧的就让他们退下了，袅袅婷婷的行至女儿面前，小姑娘伸手要文氏抱，文氏无奈的抱起女儿坐下，蹭蹭她的小鼻子“怎么了，是不是表哥们不带你玩耍，回头娘说他们，怎么不带我的月儿习武打拳啊”

        王若月听着母亲的促狭的话，脸红红的往文氏怀里拱“我才不习武，臭”，文氏听了咯咯的笑‘娘，果子好吃，我让摘得，你可吃了”

        “吃了，可甜了，比王母娘娘的仙桃都好吃，月儿可是在王母的蟠桃里摘得”文氏刚一直在忙没有顾着女儿，丫鬟婆子也没向她禀告，但听女儿这么就知道小丫头带着人去果园摘果子了，那边林子就在练武场边上，树上的果子结的不少每年府上主子也会尝尝，味道还行吃多了也就不新鲜了，最后只有那些小孩子和下人去摘，

        虽然还没吃上今日女儿说的果子，但在文氏心里那就是天上的仙果也不差了。

        文氏笑话着女儿把小姑娘逗的开心哈哈笑了，亲亲她的小脸蛋“时辰不早了溪哥他们还要回家呢，可不能再疯玩了”可不是不早了，表哥这些半大小子最是野了，而且还有外人可不能让人父母待忧，叫来胡嬷嬷让她赶紧让那些野小子们回来用膳，后又让小丫鬟送些桃，杏去老太太去说表少爷带月姐儿摘得尝个乐，表少爷下晌才来看女儿不好去拜见老夫人，下回让他补上。

        小丫鬟依言退下了“娘，表哥不去拜祖母”按理是要先去拜见老太太表示尊重，她娘也许是忙忘了后头让老太太曹氏抓到嚼舌根“你表哥带了他同窗只是送个药，没什么大事，他们还没到弱冠小孩老太太不会计较这些的”

        她娘说的话确实不错，在表哥他们回来准备用膳时，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带着人提了好几个食盒，说是表少爷来了好好玩，给添了几样吃食，众人忙说带谢谢老太太。这时桌边已坐满少年了，三房的两个哥儿也没走，被文氏请来一同用膳。

        文玉溪下晌在侍卫的教导学的很快，回来后对让人教他的小表妹更是欢心和稀罕，进了饭厅见表妹已乖乖巧巧的坐在桌边，由着小丫鬟擦手，

        少年冲过去就伸手去抱，这回胡嬷嬷也不在了，他肯定能抱上。小表妹那么小，又那么喜欢她让人教他可不是喜欢他这表哥吗。

        王若月被小丫鬟用细布擦着一根根玉段似得小手准备吃饭，一个黑影就冲了过来，还伸出了手，就在碰到衣角时她迅速的躲进了丫鬟怀里，文玉溪见表妹躲进丫鬟怀里不好再抱讪讪的收回手“表妹下晌谢谢你让侍卫叫我，我学的可好了，我抱你飞好不”

        “不要，脏”王若月躲在丫鬟怀里也不出来，急急的说，还用小手指了指她的衣服，刚被打的趴在地上的不是他还是谁，这回还想抱她，天啊，三表哥这是有多脏啊，舅舅舅母知道吗，也不知道有没有洗手洗面就吃饭，她一会还是跟母亲在里面吃吧。

        文玉溪不知道小表妹对自己的腹诽，看看衣服爽朗的笑“衣服换了，这是干净的，你看”说着就掀衣服给她看，小丫鬟脸已经红了，但不能躲不能笑，小主子在呢“不要不要，你快去吃饭”

        王若月真怕他了，衣服换了，那也没洗澡啊，急得话说的都顺畅了。“哦，那我去了”文玉溪也是知道了小表妹嫌他脏，蔫蔫的走了，王若月见表个真的走了，才从丫鬟怀里出来，小丫鬟衣服一副看主子笑话又不敢笑的样子，可王若月才不管，她还是小孩子呢

        小丫鬟也陆续上菜了，八宝鸡丁，水晶肴蹄，飞龙汤，，无为熏鸭，酥豆腐，玉米虾仁，白灼鸡心菜，碧梗粥。都是少年人饿得都快，菜一上来，文氏就笑着说吃吧。王若月坐在她哥和她娘中间不是多喜欢她哥，而是相对于其他少年郎，她哥干净那么一些

        在她以为表哥已经很不拘小节，再看到梁少年，两个三房叔叔后就更无语了，梁少年那袖子上灰就不能扫一下，二位叔叔头上的发冠就不能扶一下，前襟上的破口子又是怎么回事，他们都在地上滚过，这样看她表哥真的是干净了。

        她现在相信他爹刚回来那会说的习武打仗那有那么多讲究，他们有人半年洗一次澡的都有，当时以为是个笑话。现在知道可能是真的。难怪舅舅不让表哥习武这粗野蛮夫谁家喜欢

        文氏见女儿楞着不出声不夹菜，以为她见这么多人用膳不好意思，就往她碗里夹菜，他哥见了也夹了一筷鸭，眼不见为净，还是吃饭要紧。

        小丫鬟也打开老太太让人送来的食盒，莲藕腔骨汤，如意酥，金丝山楂糕，芝麻糖霜文氏想少年郎们吃完就要走也就没留下饭完做点心了也一一摆上，桌上只有文氏一个长辈，也不是严厉重礼的长辈，少年人在家很少有这种自在松散的感觉，吃起食物来也不拘泥，动作还算文雅。桌上食物荤素搭配，肉菜也丰富多样，素菜简单胜在爽口。总之还是宾主尽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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