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长留城

长留城，是长棎派下五大城之一，该城长宽几百里，似乎囊括了一整条山脉，山脉的每座山峰，从山脚到山顶也都布满了房子，百米高的城墙，每隔一丈就有一巨型的防御武器。城墙之外，还有两里宽的茅屋搭建，苏一一解释，是一些在城里买不起房的人，暂时借住在这，攒够积分他们就可以进到城里，妖兽来袭的时候，城墙上的防御能够辐射到两里之外，所以也还算安全。

灵舟降落在城外巨大的广场上，汪伟随着苏一一下了灵舟。

他没有进城证，苏一一便带着他在城门口办理，汪伟出示了仙霞派的身份牌后，缴纳十两白色晶石，拿回一块绿色腰牌，这晶石却是苏一一付的，汪伟要给，她始终是不肯收，看得旁人很是侧目。

汪伟将腰牌系在腰带上，进了城，发现街道宽广，两边尽是三层的檐角木楼，下面一层店铺琳琅满目，街道上行人如织，甚是繁华，“今天是休沐日，所以街上人比较多，平常只有晚上下工后，才会如此热闹，”苏一一道。

汪伟点头，这还差不多，要不然还以为行走在清明上河图里呢。苏一一道：“这里甚少外人来，统共只有五处驿馆，分布在五处大门附近，我先带你过去，然后你可以到处逛逛，但别买东西，有看上的，明天我帮忙杀价，我要先去交工，明天过来找你。”

拐过两个路口，再直行400米，来到一栋五层的楼前，楼门前挂着‘南门驿馆’的牌子，两边是酒馆和食店。驿馆内的人看到苏一一，立即出来迎接，“护法大人，有什么可以给您效劳的？”

苏一一指着汪伟道：“给这位大人办下住宿。”店员点头哈腰，“好的，请随我来，”引着汪伟往里走。

苏一一在门口告辞道：“师弟，我就不进去了，明天过来找你。”

汪伟作揖拜别，进到里间，将腰牌递给店员，店员拿着腰牌看了一下，护法待过来的人，身份自然不用核实，问道：“大人您住几天？”

汪伟想了想，颜渊剑和幻雷锤都要修，“先两天吧，如果要延长还可以吗？”“可以，可以，”店员道：“我们这里有临街的观景房，临山的静室便于修炼，而二楼、三楼的房间因为吵闹，比较便宜，大人你要哪种房间？”

汪伟自然选择静室，店员高声道：“好勒，静室一间，两个晚上，白晶石一钱含早。”汪伟掏出一颗最小的红色晶石，还找回来拳头大一颗白色的，然后，店员带他到五楼，房间在背街道的一侧，一室一厅，推开窗户，可以看到不远处房子沿着山峰逐渐升高，山峰上的房子看着更有年代气息，而山脚下平地的房子，很多较新，有些是局部较新。

躺在房间软软的床上，瞅着空空的墙壁，哎，墙上挂个电视多好。

熟悉了房间，汪伟带上门，走上街道，去寻修理法器的地方，走过酒馆街，胭脂街，路过布衣街，两侧店铺多是买成衣的，也有量身裁衣的店，汪伟时间不允许，只能选择成衣店，身上这身衣服，实在不符合身份，最主要拉低了自己的气质。

走进一家叫‘恒通’的百年老店，这里面的衣服看起来比较华丽，但也只是普通凡俗布衣，店员见汪伟的穿着，纷纷侧头，不愿理他，见他还往里钻，有一人忍不住道：“你这人，这里的衣服都很贵的，你买的起吗，还往里钻。”

汪伟停住，瞅了肥猪一样的店员一眼，“你们这里有法袍吗？”“没有，没有，”店员很不耐烦，“就你这样，有你也买不起。”

这要是有些脑残，兜里有两钱，肯定说，“谁说我买不起，全部给我包起来，”你说那店员得多开心，多少提成呐！汪伟没恼，转身走到隔壁店里，牌子上写着‘微媰成衣店’这家店稍微小点，店员也少，但衣服差不多，汪伟进去看了看，摸了摸，也没店员管，汪伟拿起一件白色长袍问道：“这件多少钱？”

一位店员扭头看了一下，“五铢钱”，汪伟一愣，拿出找回的白晶石，“这个值多少铢？”

那店员看见晶石，才知汪伟身份不凡，称过晶石，道：“大人，您这块晶石重5两，可换五千铢。不过，建议大人不要找开晶石，如果身上有其他东西，可以到玉器街那边去换成铢钱。”

汪伟点头称是，转身走出，隔壁那家的店员，见汪伟两手空空走出来，鄙视了他一路。

玉器街，顾名思义，多是玉器琉璃等店铺，间或还有卖刀斧、锄具的店，路边还有摆地摊卖泥人的，汪伟对这条街蛮好奇的，竟然整体条街都卖玉器，可是以他的了解，樟星对矿物的利用是少之又少的，到现在，他还没见过一块真正的玉，铁器铜器也是少见，从那遍地的木制房屋就可见一斑，樟星密度太大，挖矿非常之不容易，筑基期哪怕用飞剑，一天也挖不了一方。

难道是长棎派有一条很浅的玉石矿？他们可以敞开了用？那我可要多买一点。结果走了几家，发现哪里是玉，分明就是烧透了的瓷器，说是琉璃也行，不过做工是真的好，拿到地球上去，任何一件都可以进博物馆了。

汪伟放弃买玉器的想法，走进一家挂了个巨大‘兑’的店，里面摆满了很多不认识的低阶炼器材料，应该是又卖又收的，见汪伟进来，掌柜的迎过来，“老板，有什么能帮你？”

汪伟拿出一根根妖的根须，“这个收不收？”掌柜的接过一看：“妖物的牙齿？感觉不像。”

汪伟道：“这是根妖的根须，可挡飞剑而不断。”

掌柜的拿起一把砍刀用力一砍，砍刀崩缺了一块，掌柜面色一喜，“这东西以前没见过，我叫师傅过来看看，老板您稍等。”

两分钟不到，掌柜拉着一个带眼镜的白发老翁过来，老翁脱凡八层，倒是识货，看到一下，道：“这是炼制飞剑的材料，只是太少，做把匕首也不够，年轻人，你还有吗？”

汪伟摇头，老翁略显失望，“那价值就大打折扣了，算1000铢吧，”汪伟把根须拿过来，作势准备离开，老翁赶紧道：“2000铢最多了。”一下就加倍，汪伟更加不能卖了，打算还是等明天和苏一一同来再说，“和我期待的价格差太多，还是算了吧”。

掌柜的见汪伟跨出门槛要离开，连忙道：“等一下，你拿了本店的东西不付钱，就要离开？”汪伟气笑了，“我拿了你店里的东西？”

掌柜点头，指着汪伟手里的根须，“你拿了本店的东西，不放下，我就叫城管了。”

“什么事呀，要叫城管，我们很忙的，”就这么巧，两个城管刚好经过。老翁给掌柜使眼色，掌柜的没瞧见，走到两城管面前，指着汪伟道：“这个外地人，拿了本店的东西不付钱就想走。”

城管也是脱凡四、五层的修为，看不透汪伟，但这不重要，一人用黑色的棍棒敲着手心，围着汪伟转了一圈，没钱的穷人，可以往死里整。汪伟背着双手，气定神闲，看着掌柜，看得他发麻，硬着头皮瞪了汪伟一眼，转脸去看师傅，却见他脸色不对，心道，碰到硬茬了？

城管一来就占住主动，“还不把东西还给人家，然后跟我们走？”汪伟把根须放入兕戒，这才看着城管，问道：“我为什么要还给他？”

“你拿了人家的东西，还了，罪减一等，劳教一年，不还，我们打到你还，劳教三年，你怎么选？”城管嚣张地道，另一个城管则道：“还把别人的东西收起来，赶紧拿出来”。

汪伟只得又把根须拿出来，问：“他说我拿了他的东西，你们就信？”“当然，他们都是开店的老实人，不信他们还信你吗？”

这时候怎么办，要不要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认识你们那啥？哈哈，汪伟心中好笑，这种场景多么的似曾相识。

汪伟望向准备悄悄上楼的白发老翁，这里他修为最高，精神力突然压在他身上，老翁一个趔趄跪在台阶上，汪伟问道：“老先生，你这是怎么了？你家掌柜说我拿了东西没给钱，你看见了吗？这根须到底多少钱呀，我把它买下来行吗？”

老翁还没搭话，城管大喝，“现在付钱也迟了，劳教一年跑不了。”这时外面已经围了个水泄不通，宽阔的街道都被堵塞了，店内灯火通明，所有人都没看清，那老头怎么突然就跪下了。

老翁挣扎了几次想站起来，结果怎么也起不来，只能挪动膝盖然后面朝汪伟，开口道：“家兴，这位老板已经付钱给我了，我正要去拿钱找给他，结果摔跤了，你快和城管小哥说清楚。”

掌柜一愣，“啊，给过了呀，我怎么没看见，哦，给了给了，”终于看见师傅的眼色了，忙从柜台拿起十铢钱，两个城管一人给五铢，“对不住，对不住，给过钱了，是我搞错了，二位受累，买点酒解解渴。”

城管抛着手中的钱，“真给啦？没事我们就走了，下次问清楚再说。”掌柜的擦着汗把城管送走，围观的人群发出一声长吁，然后散了。掌柜其实还没搞清师傅到底怎么回事，但是长期迎来送往，和师傅的配合多了，已经差不多明白了惹到了不能惹的人，弯腰请汪里面去说，汪伟笔直地站在门口，并不给他面子，收回精神力，打算离去。

老翁站起来，捧着一块白晶石递给汪伟，“老朽教导无方，家兴一时起了贪念，还望大人不计小人过。”

这种情况，按理该收惩戒，但这是在别人的地盘，自有长棎派自己来管。汪伟懒得多说，将根须收入兕戒，也不接他的晶石，拿出一张空白符纸，问道：“这个能值多少？”

老翁擦了擦汗，笑道：“这么巧，刚好值这块晶石，”钱送不出去，说明汪伟要秋后算账，修为这么高，一定是认识派内高层的，所以老翁很着急。

汪伟只想换点零钱去买衣服，不打算化解老翁和掌柜心中的疙瘩，道：“这只是普通符纸，不值那么多，你给我十铢钱就行。”

掌柜还想坚持一下，“这虽是普通符纸，但经你贵人的手拿出来，价值自然不一样了。”汪伟道：“十铢钱要不要？不要我走了。”

老翁上前，接过符纸，叹了口气，“大人既然不给小人认错的机会，小人便等着挨罚吧，家兴，给大人十铢钱。”

“你还很委屈？”汪伟气道：“我收了你的钱，你转身就能从下一个被宰的人那里加倍赚回来吧！你以为你最终诈骗未遂，我便该心胸大度，放你一马？你错了，那些以前放你一马的人也错了，对待你们这种人，就该睚眦必报，让你们胆战心惊，断你们害人的根基。”

汪伟越说，老翁腰反而挺起来了，看来后台还蛮硬，知道这一关过不去，要来硬的了？老翁面现怒容，“家兴，把钱给他，关门。”

接过钱，汪伟转身离开，“砰”门在后面重重关上。汪伟往回走，说不影响心情是不可能的，走到‘微媰成衣店’随便挑了一件白色，一件湖蓝色长袍，回到驿馆，进门时，汪伟发现有人在外偷偷张望，兑换店派人跟踪自己，他早就发现，估计也是来确认他的身份的。这时已经下午了，回房间换上白色长袍，在床上躺了几分钟，打算出去吃个饭。

走到驿馆大厅，问那店员，“这条街有什么好酒家推荐的？”

“哎呦，大人，您可问对人了，这条街我最熟。街西的桃李铺子，蜜饯果子做得好，街东的全鱼馆，鱼头豆腐是长留城一绝，孙青包子铺的汤包、邵阳酒铺的大曲、南村酒家的肘子都很有名，大人如果只想喝酒，无忧酒吧不可错过，里面装修豪华，包间密静，当然，像大人这种身份高贵之人，在城南这边，最好的去处还是澈艺馆，里面供应的都是灵酒灵食、有歌女吟唱，美女献舞，曲水流觞，环廊亭翠，仙雾弥漫，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汪伟递给他一张纸，指指他的嘴吧，店员赶紧将吊成线的口水擦掉，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大人。”

汪伟问清去澈艺馆的路线，迈步走去，他才不是因为那里有美女才去的，主要是那里供应灵酒灵食。

澈艺馆很大，临街占了七个店铺的门面，正中间一个整层高的粉红色大门，上面高挂“澈艺馆”牌匾，两侧挂着一幅对联，“身若闲云，月影溪光堪证性；心同流水，松声竹色寻仙机”，搞得好像修炼胜地一样，门口大开，并无人看守，白雾缭绕在一尺高的地方，一个屏风挡住了路人朝里探望的视线。汪伟绕过屏风，一条长廊出现在眼前，两边各站一排身着立领桃红旗袍，头挽双丫髻，身材纤细，一样身高的美女，齐齐朝汪伟一福，“欢迎大人。”

汪伟差点吓一跳，长廊不宽，两边站着美女，中间剩下也就两尺不到，香气灌鼻而来，汪伟目不斜视走过长廊，最后一位美女问：“大人，您是大厅还是包房？”汪伟道：“我一个人吃个饭，大厅就行。”

那位美女便将汪伟带到二楼，选了一个临近中央舞台的座位给汪伟，对汪伟道：“大人，此处视野开阔，给你抢到一个最好的位置，大人面生，是第一次来澈艺馆吧？”

汪伟想起朋友说过，出去玩哪怕第一次去，也要装作熟客的样子，否则会被欺生，于是道：“不算第一次，上次和朋友来过。”

美女笑道：“哦，那就好，我就不用过多介绍了，我们的表演要六点才开始，大人是先点东西吃，还是先等一会儿？”

“拿菜单我先看看吧，”汪伟道。美女见汪伟翻着菜单，又道：“其实大人也可以先去按个摩，等表演开始的时候再过来，位置我给您占着。”见汪伟摇头，美女也就闭嘴了，丝毫不显唠叨，不让客人心烦。

汪伟点了一壶百花坛酿造的百合蜜露酒，一盘松仁灵虾仁，一盘炭烤银线鱼，再一盘蜜饯，美女转身要去下单，汪伟叫住她，“美女，我是不是要给你小费？”

美女笑了笑，眉眼弯弯，作揖道：“我是您的专属招待，我叫兰儿，小费可以等结账时再给，如是大人不满意兰儿，也不用给小费，我去换一个姐姐过来服侍您。”汪伟有点囧，连忙道：“兰儿很好，不用换。”

看着兰儿轻盈地转身离开，消失在视线内，脱凡三层，一定不容易，对抗樟星奇大的引力，还要故做轻松，不知受了多大的苦才练出来的。

中央舞台占地甚宽，两边有假山瀑布，溪水叮咚，矮竹游鱼，溪边乱石之间长满黄色和紫色的小花，顶部山水倒挂，柳条飞垂，端的是好风景，比那苏州园林更胜一筹。

陆续有人过来旁边落坐，慢慢的整个场子都热闹起来，有些人呼朋唤友，大声吆喝，兰儿端着酒壶，一碟蜜饯现身，给汪伟倒酒一杯，解释道：“大人莫怪，开场前有点吵，等表演开始就好了。”汪伟抿了口酒，点点头，兰儿便站在汪伟边上，等着给他倒酒，汪伟环视一圈，这里有钱人蛮多嘛，不过大部分都是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头，当然实际上他可能一百多也说不定，年轻面孔的也有，不过修为就要低很多，基本都在脱凡十层以下。

兰儿给倒第三杯酒的时候，表演开始了，舞台缓缓升起，紫色雾气四溢，半空突然出现闪烁的星光，婉转的歌声飘荡出来，一首苏轼的‘水调歌头’传来，却不见唱歌的人，这首歌王菲曾经唱过，但是，现在不见歌者，所有人的心思便只在歌上，只觉得比王菲唱得更加动听，高音处嘹亮悠扬，低音处在心间回荡，转音婉转处如飞珠碎玉，仿佛仙子般清冷高洁，诉说着愁肠孤寂，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樟星对于地球来说，可算是天上宫阙？我欲乘风归去，又能归去何方，纵然能够归去，物是人非，又再岂是昨日那个少年？

恍惚间，一道倩影自弦月上跳下，白衣胜雪，踏空飞步，双臂张开，云萝广袖，玉带飞舞，脚尖轻点舞台，落在舞台中央，仿佛敦煌壁画仙子，翩翩起舞，仙女薄唇微张歌声继续。

一曲唱吧，汪伟才发现自己端着酒杯一直放在嘴边，竟然忘神如此，发现大家起身鼓掌，也连忙放下酒杯，起身鼓掌，兰儿在旁边小声提示，这是我们这的歌仙子宇文萱，去年全派歌唱比赛第二名。

有人捧着花篮走向舞台，这不还是地球那一套嘛？

汪伟端坐不动，在地球他就从没送过花，没花一分钱打赏过所谓的主播。

接下来是一段独舞，那美女身段婀娜，头顶花冠，身披金色长裙，有点像千手观音的服饰，随着灯光变换，场中突然金光闪闪，佛音梵唱低吟，宛如灵山宝殿降临，宝光氤氲，华贵祥和，美女水袖一招，立即身化千臂，随着音乐声起，手臂千变万化，舞姿曼妙庄严，千手时而张开，好像一朵耀眼的金花，时而合拢，又如害羞的含羞草，时而结出各种梵印，宛如活的壁画历历在目。

这是视觉的盛宴，如梦如幻的舞美和千手，当然都是阵法的效果，关闭精神力，只以肉眼感受，才能体会观有面善，闻有耳善，如沐浴在善良、智慧、美好之时空，仿佛置身于电视机前，不，这比电视的效果更好，这是真实的3D立体效果。

汪伟都要羡慕着长棎派的生活了。

这时，四位立领旗袍美女领着一行人走了过来，后面一个头发斑白老者，弯腰引着一个青年前行，那老者态度恭谨，对青年道：“李师弟，这二楼视野虽好，但有点拥挤吵杂，不如三楼雅座幽静。”

青年身着道袍，头顶金冠，气质非凡，看起来比汪伟大不了几岁，但却是筑基中期，樟星修炼，大部分都是修道法，但是穿道袍的却不多，看他服饰气质，汪伟觉得是纯阳宗弟子把握很大。

青年并不倨傲，摆手道：“无防，那里有个空位，我坐那就行，你们不要在喧哗了，以免影响别人。”

老者走到空位处看了一下舞台，并不满意，瞅了汪伟的位置一眼，抬手招领他们进来的美女小声耳语，然后那人又找到兰儿，在她耳旁低声道：“兰儿，那位是纯阳宗的大人，你和你的客人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换个位置？”

汪伟自然听在耳中，只是装作看得入迷，兰儿却在犹豫，这个客人很好，规规矩矩的，看着又斯文帅气，不像有些老头，中途会把招待拉到怀里揉搓，现在人家吃得好好的，要让人家移位置，她有点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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