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进三叶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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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在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之后，红莲和神乐还是同意了冲田总悟的交易。
没有别的什么原因，单纯是因为总悟给得实在是太多了——这家伙竟然真的把土方十四郎的存折弄到手了！
于是乎被非法释放的当天中午，红莲和神乐就揣上总悟非法调出的两台对讲机开始执行任务了。
“可恶啊，一想到要听那个抖s的指令行事我就觉得糟心阿鲁。”神乐翻来覆去地瞧着那个对讲机，“我一定要找机会跟他算这笔账阿鲁。”
“神乐，想想他给的钱，想想家里揭不开锅的现状。”红莲掂了掂手里装着定金的信封的厚度，拍了拍神乐的肩膀，“再说了，你也不必全程都按他的要求行事……”
红莲凑近神乐的耳朵，这样那样耳语了一番，神乐心领神会眼前一亮：“我明白了阿鲁！”
“好，那你去找三叶姐，我去跟踪土方，咱俩分头行事。”红莲掂了掂手里的对讲机，“到时候用这玩意联系！”
“好嘞！能找那个抖s混蛋的麻烦真是比什么都强，莲酱你真是比银酱靠谱多了阿鲁！”
确切来讲，红莲的跟踪是从第二天开始的——接受委托当天土方出勤，一整天都待在屯所，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第二天是土方的休息日，红莲在屯所寝室区域的墙外蹲守了大半天，才等到便衣土方慢悠悠地走出了后门。
好，现阶段应该只要跟着他就行了。三叶姐就住在离真选组最近的一家旅馆里，按照委托内容，若土方有任何试图接近旅馆的举动，立即报给总悟、想办法拖延或者阻拦土方的行动即可。
虽然冲田总悟那家伙没有明说，但红莲还是隐约猜到土方和三叶应该有一段过去，至于这段过去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就得看她和神乐接下来的调查情况了；而调查情况又决定了她和神乐接下来具体的行动方针。
她和神乐护送三叶去真选组的时候三叶曾经说过，因为她身体不好患有咳疾，所以她平时轻易是不来江户这种满大街汽车尾气的大都市的——虽然不知道三叶的咳疾具体有多严重，但是本着不能让观众在衍生作品里看到类似双向暗恋抵死不说、拖拖拉拉生离死别这种胃痛情节的原则，红莲决定对总悟的委托阳奉阴违，先确认一下土方先生的想法再说。
今天有些晒，红莲拿总悟给的经费买了顶遮阳斗笠，按在脑袋上戴严实了，轻手轻脚地跟在土方的身后。
现在是中午时分，大概率他是要去吃饭。红莲拿出一早准备好的干粮吃了起来：她以前虽然没有干过跟踪的活，但好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霸王色见闻色之类的设定，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土方不一定会发现她；就算被发现了，她也只需将所有黑锅推给冲田总悟即可。
反正定金已经收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退的！
她跟着土方走进了一个定食屋。
看来的确是出来吃饭的，她选了个角落坐下，土方是背对着她坐的，跟老板说了句“跟往常一样”就坐着不动了。
好歹是人生中第一位跟踪对象，红莲免不得对他产生了一些好奇。因此在老板娘走过来问她吃些什么的时候，她指了指土方十四郎笔挺的背影：“和他一样的。”
老板娘惊诧且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还是答应了一声，搓了搓手走到厨房里忙活去了。
半刻钟后红莲看着眼前的土方特制蛋黄酱盖饭陷入了沉思。
有必要吗？有必要在普通的茶泡饭上浇这么多蛋黄酱吗？那家伙以为自己是蛋黄酱星的王子吗？！
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茶泡饭送进嘴里——入口全是蛋黄酱的味道，茶泡饭本身独有的香味混在其中难以分辨，她差点当场呕吐出来。
她敢说土方特制盖浇饭狗都不吃！
让红莲感到无语的是土方自己倒是很快就吃完了，在柜台上放了几个硬币后又走出了店门。
她赶紧跟上。
土方在大街上走了一会，在一家便利店买了包烟，又到一家杂货店补充了一下蛋黄酱瓶状的打火机里的火油（这人竟然连打火机都是蛋黄酱形状的他到底是有多爱蛋黄酱啊），接着走进了一家音像带出租店。
嗯？去这里干什么？鬼之副长莫非也像某个混蛋天然卷一样喜欢看一些乱七八糟的成人向视频？
红莲看着他极有目标地走到其中一拍货架上，警觉地左右瞧了瞧——红莲赶紧收回目光藏到另一排货架后面，紧接着土方拿起一个光盘快速走到收银台旁：“直接在你们店里看。”
收银员收了钱，给土方开了个小房间。
红莲暗叫不好，走出店外绕了好几圈才找着一个通风口，扒了通风口的盖子钻进去七弯八绕总算找到了土方所在的单人放映室正上方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撬开铁盖往下一瞧——看到了屏幕里正在播蛋黄酱的广告。
蛋黄酱的广告？！
喂——你在干什么啊土方先生！这种每天的晨间剧中间都会插播的广告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反复观看的啊！仔细看这蛋黄酱吉祥物的形象还有点猥琐啊！为什么要在全年龄向音像店里看这种东西啊！给我向全世界所有的音像店道歉啊！鬼之副长的鬼是幼稚鬼的鬼吗？！
红莲痛苦地趴在通风管道上方陪着土方反复观看了半小时的蛋黄酱广告，脑子都快被那个猥琐吉祥物占据的时候土方十四郎终于一脸满足地走出了放映室。
——不要为了这种东西感到满足啊！你可是真选组的鬼之副长啊！
红莲快速爬出通风管道，在一个拐角再次跟上了土方十四郎。
这回这位副长在这条大街上来回走了好几趟，正当红莲搞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只见他在原地停了停，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走进了一家和服店。
和服店？！
红莲心中警铃大作，左右瞧了瞧确定没人注意她这边，就摘了斗笠也跟着走进了店里。
好在这是一家规模不小的店，红莲鬼鬼祟祟地躲在模特后面，除了店员扫过来的目光奇怪了点之外并没让土方发现什么异常。
进店之后土方目不斜视，径直走向放在门店最里侧的一个塑料模特，走到模特跟前时他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套在模特身上的和服，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
红莲蹲在柜台后面定睛一瞧，那是一件深金色的和服，肩部和腰腹处印染着几片秋天的枫叶，配了根同色系的腰带，确实漂亮又优雅——也很衬三叶姐的肤色。
一旁的店员见状笑着走到土方先生身边：“土方先生，您来了不止一趟了，每次都是盯着这件和服瞧，今天差不多该下决心了吧？再不决定就要被别的客人买走了哦？”
——果然是来了好几趟了啊！怪不得对这位置如此熟悉！
“行，那包起来吧。”土方又吐了个烟圈，“付现金。”
红莲在后面一眼不错地看着，见土方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叠半寸厚的现金，且收银员点了一遍就全收了，压根没有找零——你这家伙绝对是一早就把钱准备好了吧！这么久都不买这么久都不送，你是晋江言情里那种沉默寡言型的笨拙男二吗土方先生！
……不过好有钱啊，土方先生。
店员将那件和服连同腰带仔细叠好，拿油纸包好后放进盒子里，最后用丝带扎好盒子递给了土方：“感谢惠顾。”
土方十四郎接过那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往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喂，你在的吧，万事屋的？”
咦？！
已经蜷缩起来躲到模特裙下的红莲整个人颤了颤：被发现了？她这就被发现了？
然而下一秒，一道熟悉的男声懒洋洋地从和服店门口传了过来：“大半夜的在我家门口放委托书的……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蛋黄酱混蛋。我这边可是拍了一晚上流星困得不行啊喂。”
红莲皱起眉头：大半夜？什么时候？不会是昨晚的大半夜吧？她可是在门口盯了两天一夜啊竟然错过了吗！
“谁是蛋黄酱混蛋啊！”土方十四郎忍不住高声反驳，“有工作愿意找你们就给我心怀感激吧混账天然卷！”
说着他把那个精美的盒子随手扔给了坂田银时。
“喂喂。”坂田银时把那盒子接了过来，“帮你送东西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以什么名义去送啊？以土方十四郎的名义？那跟你自己去送也没啥区别吧？还多付一笔跑腿费耶。”
“随便，以坂田银时的名义也不是不可以。”
“啊？”站在店门口和躲在裙下的红莲同时僵住了。
“还不行？那就以圣诞老人的……”土方十四郎一边说一边往门外走。
“圣诞在十二月现在是夏天啊喂！”银时还没吐槽完，土方十四郎的步子就停住了。
停在店门口的塑料模特前面。
裙下，红莲的冷汗逐渐爬满脑门。
“还有这个从我出门开始就跟了我一路的你家小妹。”土方右手伸进模特的裙摆，扣住了一颗满脑门汗的脑袋，把红莲整个人从模特裙下拖了出来，“昨天才以破坏真选组屯所现行犯被逮捕，今天就大摇大摆上街跟踪我来了——虽然跟踪技术完全为零就是了。对了，真选组的大门到现在还没修好，修理费记得交上来，至少二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说完他把红莲往坂田银时的方向一丢，风轻云淡地走进了人群里。
银时接住了被甩飞过来的红莲，伸出自己的手再次扣住了红莲那颗多灾多难的脑袋：“喂，红莲，我就一两天不在家而已你为什么会欠下二十万的巨债啊？”
“俗、俗话说债多不压身……”
“个鬼啊！你自己欠下的债别压我的身啊！那个蛋黄酱白痴完全把我当你的监护人了啊！”
“那个，我以前是被你捡到的，说你是我的监护人倒也没错……”
“谁要当你这种傻莲花的监护人啊！我说你名字里好歹带个莲，能不能学点白莲花的无敌光环和黑莲花的聪明劲啊！”银时一手拎着红莲一手抱着盒子气急败坏地朝店外走去，“你今天就给我打工去！赚到钱把真选组的债和我打小钢珠欠下的债都还了！”
“——小钢珠的债完全和我没关系吧？！你这家伙为什么打个小钢珠都能打到欠债啊你手气是有多差啊！再说了你自己欠下的债别压到我的身上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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