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牙行买人

楚师母满怀感激地说：还是得感谢云公子。你平日若有是什么需要的，尽管与我说。苏卿云坐直了身子：师母，我还真有一事请求您帮忙呢！我见你府上的芍药花都开得极好，想来花匠的技艺是超强。我想去买些人跟随你府上的花匠学习如何打理侍弄花圃。
  楚师母笑着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你稍候，我去寻那秦花匠来问问。月柳，你去把秦花匠请到书房来。一旁候着的月柳行礼出去了。待秦花匠来了，苏卿云把自己的要求同秦花匠说清楚。楚师母柔声问道：秦老爷子，倘若你愿意带新人，我再给你多加些月例，你意下如何？
  秦花匠作揖说道：回夫人的话，云公子说的事情没问题。只是现如今我已经年老体衰，带新人难免心力不足。但我有一对双生子，他们今年16岁了。自小便随我学习打理花草，如今学有小成。夫人，我想举荐其中一位跟随云公子办事，另一位以后就接我的位置继续为夫人打理楚府的芍药花。
  苏卿云眼前一亮，这可是个拥有数十年技艺的老花匠，比预期中的结果更好了。楚师母见苏卿云的反应了然于心，便说道：秦老爷子考虑周到，就按你说的办，你下去准备吧！待秦花匠走了，楚师母对苏卿云说道：秦老爷子是我娘家陪嫁过来的人，他的儿子就是家生子。待他挑好人选，我就把身契就赠予你。
  苏卿云连连摇头：不可。师母开个价格吧，技艺好的花匠可不好找。楚师母笑道：就你冰铺的方子，我都能赚来好几百个人了。所以，你不用与我计较这些小事。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苏卿云便回房了。把师母给的600两也纳入自己的余额，原来还只是想着买个院子的苏卿云，现在觉得预算够了，便计划直接建一个工坊。
  第二日，吃过早饭的苏卿云，便让川柏驾车带着她和月柳前往牙行。苏卿云先去租了一处家具齐全的院子，又买了四个干活细致的小姑娘，两个身体强壮的青年男子，另外又买了一个厨娘。然后就带着其中一位会驾车的男子，先行去马行买了一辆宽敞的马车。
  想着这批人以后都是要进花坊做工的，苏卿云给所有的人重新取名，女孩子分别叫：白薇、丁香、雪莲、紫苏，男孩子则叫：文竹、海月，厨娘为：田七。苏卿云想着好在中医草药名字多，不然随着以后买人越来越多，想名字都是件费脑子的事情。
  等把人都安顿在了院子里，苏卿云让其中一个会识字的机灵姑娘当了临时的管事。为什么说是临时的，因为在这个院子里，所有的人无论男女，有才能的都可以竞选管事。每三个月一次考核，倘若考核优秀，现任管事可继续连任。管事的月例不仅翻倍，且有单独居住的房间。
  因为院子只有几件简易的家具，这么多人需要置办日常用品和粮食肉菜的。苏卿云就给了白薇管事十两银子，让她自行记账管理。待苏卿云有了空闲，把现代更为简单明了的记账法再教给她。交代完这些事情，苏卿云便跟着月柳去找建房子工队，一起商讨百合花谷修建云香花坊的事情。
  待与徐管事敲定好方案和价格，却发现早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苏卿云邀请徐管事，前往附近的酒楼用餐。席间两人就着修建工坊的细节又谈论了一番，许久之后才散席。疲倦的苏卿云回到马车，便倚靠在了车壁上。月柳递上一杯茶说道：云公子，我自见你第一面起，总归看着你一直都是这般忙碌。赚钱重要，也得注意着身子。
  苏卿云盯着眼前的茶杯，心里想着虽然知道父母可能尚在世间，但是一日没有见到终究无法放下心来。自穿越过来，已经两个多月了，尚未有一丝父母的消息。说不焦急是不可能的，但是在这里自己无权无势，倘若再不努力赚钱，与父母相见就更是遥遥无期了。
  苏卿云接过了茶杯，笑着说：谢谢月柳姐姐关心，我身体好着呢！我还有弟弟和妹妹要养，所以不敢松懈。月柳低声嘟囔一句：云公子，你自己年纪都还这么小。眼见月柳还要继续劝说，苏卿云便岔开了话题：我今日是第二次来牙行。我记得地志记载，陆国近年来没有发生战争，也无大型的天灾，怎么牙行还是有那么多人卖身？
  月柳解释说：陆国是安稳，医药也普及了，这些对百姓来说都是好事。只是穷苦百姓多数以种田为生，靠天吃饭。家里的孩子生养得多了，家中口粮就紧张了。所以，女孩子在能干活的年纪就会被买入牙行，至少这样还能勉强活下去。而牙行的男孩子，都是因为家里穷娶不上妻子，便自卖自身。希望进入一个好人家，以后能娶妻生子。
  苏卿云疑问道：那我也见有些中年夫妻或者女子的在卖身。月柳叹了一声说：那些不愿意卖自个孩子的穷苦家庭，就只能卖自己了。出去干活，不仅能为家里节约口粮，还可以赚来银子补贴家用。苏卿云听完之后，觉得心情很沉重。导致这样的结果，无非是因为国家的生产力没有跟的上人口的发展。
  这个时代又没有普及避孕，穷人家孩子一个接着一个生。就连叶林浩和白柳仅有一个儿子，都为了节约口粮，把自己年幼的孩子送到村长家去养马了。想着华国若没有伟大的袁隆平爷爷，潜心研究出来的超产杂交水稻，那14亿的国人也是难以填饱肚子。这一刻，苏卿云对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有了更深的敬意。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苏卿云想着，倘若自己以后有能力，会尽量为这个国家贡献一份自己微薄的力量。回到院子，苏卿云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川柏：川柏，我记得你比南星还大一岁。川柏当时也听到了马车里的对话，小声地答道：是，我今年16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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