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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奇惨的曲妍。渣女的逐一落幕


  薛锦卓怒火攻心,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原来曲妍根本不是她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单纯!

  而自己,其实一直都像一个傻子一样,被她玩弄在股掌之中!

  她一直都在骗自己!

  贱人!

  这个贱人!

  自己那么相信她,那么珍惜她,为了她与曲采馨退亲,为了她不惜惹怒了祖母,可到头来,她竟是这么对待自己!

  自己一朝失势,曲妍就一脚踹开自己,她比那些嘲讽自己的人更可恶!

  曲妍简直该死!

  也不知是不是气的,薛锦卓双眸猩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曲妍方才说的每一句话都刺激着他,尤其是那句‘废物’,不停的回荡在他的脑海里,消散不去。

  薛锦卓只感觉气血翻腾忍无可忍,理智也越发不受控制,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住满腔怒火,烦躁的一把扯下了曲妍的衣衫。

  连日来从云端跌落谷底的落差,众人的嘲笑,讥讽,羞辱,薛鹏的失望,薛府众人看戏的样子,以及...

  曲妍的戏耍和玩弄!

  薛锦卓终于是经受不住这些负荷,在今日彻底爆发!

  他竟是有些神志不清,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都是曲妍!

  都是这个贱人,这个狐媚子购引了自己,若不是会试前夕,这个贱人日日与自己出游,自己又怎会耽误了读书而没有高中!

  如若不是这个贱人,自己便是会元了!

  真真正正的会元!

  自己就还能得到摄政王的青睐!

  是曲妍,都是曲妍!

  都是她用尽心机的购引自己,耽误了自己会试,竟还敢嘲笑自己!

  自己会有今日这个下场,都是因为这个贱人!

  怒极,薛锦卓手下不停,几乎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曲妍的身上,这转眼之间,曲妍身上便已经无一丝衣物了。

  薛锦卓眸中的猩红越发浓烈,竟是猛然掐住了曲妍的脖子,手上传来的冰凉竟是让他感觉到了一丝贪婪。

  而就在这时,快要窒息的曲妍猛然被惊醒,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那双猩红的,如野兽般的眸子,和薛锦卓因为怒极而扭曲的面容。

  “啊!”

  曲妍惊恐的大喊出声,却刚发出这一声,便嘎然而止。

  薛锦卓掐住她脖颈的手力气太大,曲妍竟是再也喊不出声音,只得手舞足蹈的用力挣扎着。

  她已然发现了自己的衣衫被退下,几乎是吓得魂飞魄散,惊慌悚然的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可眼下的薛锦卓实在是没什么心思去怜香惜玉,他见到曲妍醒来,欣赏的看着曲妍挣扎、惶恐而又绝望的神情,那颗受到羞辱而狼藉斑斑的心灵,终于是得到了一丝慰藉。

  这个贱人!

  他不是嘲笑自己么!

  笑啊!

  接着笑啊!

  她怎么不笑了呢!

  直到感觉曲妍快要窒息,薛锦卓才终于是放松了掐住曲妍脖子的手,却是并未拿走。

  那一双还未褪去猩红的眸子看着曲妍,他竟是开口柔声道:“妍儿,疼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疼的”。

  “咳咳,咳....”

  回应他的,是曲妍剧烈的咳嗽和粗喘。

  曲妍方才只感觉自己快死了,脖子才顿时一松,久违的呼吸终于是让她又活了过来。

  她捂着脖子咳嗽个不停,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满眼泪花却掩饰不住眸中的恐惧,倒是看起来十分惹人心疼,可就在这时...

  “啊!”

  一声尖叫划破了整个荒废的庄子!

  曲妍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只感觉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整个人都好像被穿透了一般,浑身僵硬,一动也动弹不得。

  薛锦卓却是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

  他疯了一般的大笑不止,竟是笑的流出了眼泪,他十分欣赏曲妍这副绝望、如死了一般的神情,好像这样,就能减轻曲妍带给他的羞辱一般!

  薛锦卓是故意的,没有任何前兆,没有任何轻柔,他就是要让曲妍疼的生不如死!

  他薛锦卓,竟然被一个女人玩弄在股掌之中!

  这是何等的屈辱!

  他不会让曲妍好过的!

  他要让曲妍感受他感受过的羞辱,要让曲妍比他更加卑微,更加低贱!

  “妍儿!哈哈哈!”

  他瞪大了眸子看着曲妍,贪恋着曲妍这面如死灰的神情,笑了。

  笑的让人惊悚,让人不寒而栗。

  同一时间。

  京城。

  此时的刘东德,可以说是...

  很惨!

  府邸被收回了不说,他所有的家当都在刘府,上朝之时分文未带,下朝之后自然是一穷二白!

  也幸好腰间还挂着个玉佩,这些日子,他一直是靠这玉佩当的银子活到了现在,若不然,他早就饿死了。

  最初他还找了个客栈住下,可眼下...

  这点银子眼看就要没了,一日三餐都是个问题,刘东德已然是露宿街头了。

  入夜。

  刘东德在京城西侧找到了一间庙,这里虽然还未荒废,可由于比较偏远,白日里也是很少有人来上香了。

  刘东德在地上找了两个蒲团放在一起,便将身子缩成一团躺在上面,这些日子以来,他银子所剩无几,且满脸...

  不堪入目的字!无论走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

  他更是不敢去京城繁华的地方,生怕被那些他曾经祸害过的百姓认出来,会被人打死!

  便只能在偏僻的地方游荡着,这短短月余,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竟好像是老了十岁,眼下当真是像个糟老头子了。

  此时,刘东德蜷缩在蒲团上,两只手互相交叉伸进对侧的衣袖中,让自己尽量暖和一些,他头发早已糟乱粘散,露宿街头以后便没洗过脸的他,脸上也满是脏污黑灰,看起来十分凄惨。

  他睡得并不安稳,甚至有些半睡半醒的状态,却正在这时,只感觉似乎有风吹过,刘东德更是缩了缩身子,有些畏冷的模样。

  谁知...

  “不知刘大人过得如何?”

  谁知安静的庙里,竟是突然出现了一道声音,也彻底惊醒了刘东德。

  他猛然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在看见眼前的黑影时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刘东德连滚带爬的向后退去,生怕是哪个仇家找到了他,是来寻仇的。

  却在这时,听见那人说道:“刘大人,我杀你作何!”

  刘东德听着那声音有些耳熟,终于是放下了挡在眼前的手,借着月光,刘东德惊讶的瞪大了眸子。

  “怎么...是你?!”

  第二日一早。

  今日的京城竟是有些阴天,云层叠覆将阳光遮挡,天色这般压抑的颜色,也注定了,今日不会安宁。

  只因...

  今日正好是陈浅沫的头七。

  陈府自然是一片愁云惨淡,陈夫人一夜未睡,已经哭晕了三次,可每每醒来,便还是哭着喊着的去了祠堂,在陈浅沫的牌位前哭的肝肠寸断,伤心欲绝。

  而此时,唐府。

  唐琉璃一早便醒来...

  不,她可以说,也是一夜未睡!

  她此时一身青绿色的衣裙倒是寻常,可怪就怪在,那衣领不同于她以往的那些衣裙,领子竟然偏高,将本来白皙的脖颈遮住了大半,便显得有些老气了。

  唐琉璃自然也知道这衣裳不好看,可...

  无可奈何,她不得不这样穿!

  上一次,唐彤将滚烫的茶水泼到了她的身上,那茶水刚刚烧开,几乎还滚着水泡就被倒进了杯子了,唐彤整杯泼过来,她哪里还能好呢。

  此时,唐琉璃的脖颈下方,几乎是烂成一团,那疤痕狰狞可怖,层层叠叠的肉缩在一起,颜色也比正常的肌肤更为鲜红。

  刚开始的几日还起了水泡,眼下水泡虽然是下去了,可由于没有好的药物,那结痂始终落不下去,硬结就那样张在被烫过的腐肉上,红色的疤痕上,是几颗不大不小的黑色硬结,让人看了都心生恐惧,恶心不已。

  而不止是脖子,还有那一双...

  本该白皙柔嫩的双手!

  那日,那茶水分明是向自己的脸上而来的,若不是她本能的捂住了脸,眼下这触目惊心的肌肤,就是在脸上了!

  可她这一双手...

  也如同脖子一般,狰狞恶心,瘢痕交错,不成样子!

  夏兰此时正站在一旁,看着满眼阴冷的唐琉璃瑟瑟发抖。

  这府上的人各个逢高踩低,前几日秋姨娘将唐琉璃推下了亭子,可到头来,却是她给唐琉璃作证而被打了板子。

  唐彤来的那日,她正在下人的房间里养伤,听见了唐琉璃的惨叫声,强忍着疼痛走来,就看见了唐琉璃捂着脸,而那手上、脖子上,竟是红的吓人,隐隐还能看见水泡。

  她惊慌失措的跑去叫府医,可那府医哪有一丝焦急的模样?

  慢慢悠悠的来了,扔下一瓶涂抹的药就离开了,话都没多说一句。

  而那药根本就不好使,唐琉璃的脖子上,肩上,还有双手,溃烂丝毫都不见好转,痛苦的过了这些时日,才开始慢慢结痂,长出新的肌肤来。

  可...

  疤痕已经落下,是不可能再好了。

  现在想来,定然是那韩姨娘交代过的,以至于全府都这般苛刻于她们院子。

  而这些日子,因着她没能及时跑来主屋,唐琉璃几乎是日日虐待她,夏兰的身上也是青青紫紫,却只能受着了。

  她今日一早进屋,就看见唐琉璃穿戴整齐,坐在床榻上目光阴狠的看着前面,顿时浑身一抖。

  唐琉璃这府表情,怕又是要拿自己出气了。

  夏兰站在一旁瑟瑟发抖,却在这时,只见唐琉璃猛然起身向她走来。

  夏兰吓得闭上了眼睛,死死的咬着牙关等着唐琉璃的毒打,可许久,竟是没有传来想象中的疼痛。

  再一睁眼,就看见唐琉璃竟然已经走出了院子。

  唐琉璃竟是直接从她面前经过,直径离开了!

  夏兰见此,如蒙大赦的松了一口气,便去干活了。

  想来,小姐回来以后,也是要更衣用膳的,自己若是又慢了,怕是又要挨打了。

  只是眼下的夏兰还没有想到,她做的这些,是有多么的多此一举。

  而此时的唐琉璃离开院子后就直接出了唐府,昨日她一夜未睡,也想明白了许多。

  这些人,根本就是要置她于死地!

  这些日子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本就瘦了一圈的她,眼下更是一片乌青,本来引以为傲的眸子因为哭的太多,哪里还有一丝灵气,根本就是两颗空洞无神的黑珠子一般。

  最让人恶心的,就是脖子下面这些烫伤的疤痕,连她自己看了都做呕!

  这些人根本就是要让自己死啊!

  不光是韩姨娘秋姨娘,还有那些个不得宠的姨娘,那些个下贱卑微的庶女,眼下竟然各个都敢踩在自己的头上作威作福!

  凭什么!

  而自己被烫成了这般模样,唐显看都没来看她一眼,分明就是放弃了她这个女儿啊!

  因为知道她不再有任何用处,被退亲以后不可能在嫁入高门,所以,爹就放弃她了!

  任由她自生自灭,任由她被这些人祸害死啊!

  唐琉璃走在街上,那满眼的泪水死忍着没有落下来,她不能让这些卑贱的百姓看笑话,她本来该是摄政王妃的!

  她本该是丞相夫人的!

  唐琉璃眸中的狠辣和决心被那一层水雾掩盖,藏在衣袖里的双手紧紧握住,大步...

  走向了丞相府!

  慕容无月,我就不信,你对我已无一丝情愫!

  而同一时间。

  此时,叶倾嫣正在陈府!

  她一直坐在陈府祠堂的屋顶上,垂着眸子,清冷的神情中竟是浸染落寞,她能听见陈夫人在下面死去活来的哭声,能听哭陈将军的劝慰和哽咽,却再也听不看陈浅沫笑嘻嘻的声音。

  哪怕...

  是她对自己所说的,爱慕着君斩的言辞。

  哪怕是她责怪自己的言辞。

  叶倾嫣也不愿,她只剩下一具冰冰冷冷,再也不能对自己欢笑的尸首。

  她一直坐在瓦片上,直到祠堂里的陈夫人再次哭晕了过去,下人们手忙脚乱的将她抬回了屋子,直到陈将军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叹息着离开了祠堂,叶倾嫣才一跃而起,轻轻的落在了祠堂的前面。

  垂着眸子缓缓走进,慢慢抬眼,便看见了陈浅沫的牌位。

  看见‘陈浅沫’那三个字,仿若那敢爱敢恨,穿着百花齐放衣裙的女子,又立于在自己的面前,对她大笑着说道:“嫣儿,我来了”。

  鼻尖有些酸涩,叶倾嫣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水袋,打开,香气扑鼻。

  是酒香味。

  正是林晟书上次来萋情宫带来的秋露白。

  叶倾嫣打开塞子,仍是那副淡然如水的面容,将那酒倒在地上,自己也坐在蒲团之上,一袭白衣落地,沾染了酒香。

  手臂搭在膝上,绝美的容颜无波无澜,启唇说道:“沫儿,萋情宫无酒,这酒是友人相赠,倒也不错”。

  她昂首饮下,只感觉喉间辛甜微辣,淡声道:“千悒寒那人,与你不衬,你这般开朗,这般可爱,而他那般冰寒的性子,如何配得上你?”

  叶倾嫣抬手,摸了摸自己如玉耳垂上的坠子,说道:“沫儿,你便应该配一名鲜衣怒马,执剑天涯的男子!”

  “千悒寒此人,身上包袱太多,身份太多,要做的事情也太多,沫儿,你二人,真的不适合”。

  “沫儿,你若是不嫌,那么来生,我定为你寻一个那样明艳衬你的男子...”

  叶倾嫣将仅剩不多的酒倒落,缓缓闭上眸子,压抑着心中酸涩,再睁眼时,已然是风雨渐息,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她起身,最后看了一眼陈浅沫的牌位,便直径走了出去。

  走出房门,抬手一挥,结界除去,便离开了陈府。

  沫儿,我说你与千悒寒不合适,当真...

  只是因为你们不合适。

  想来,你是懂的,对么!

  沫儿,你的仇,我会报。

  现在!

  同一时间。

  唐琉璃叩响了相府大门口,陈儒一看是她,刚要不悦的开口,却听见唐琉璃如疯了一般的大喊:“月哥哥!月哥哥!难道你真要眼睁睁的看着琉璃死在你面前,也无动于衷么!月哥哥!”

  陈儒心下一惊,暗道这唐琉璃是疯了不成?竟是来了就破口大喊,这一声,定然是惊动了丞相的。

  “你...你给我闭嘴!唐琉璃,你若是再不离开,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谁知唐琉璃就如没看见他一般,继续喊道:“月哥哥!琉璃现在生不如死,想来不过三日就会命丧黄泉了,你若当真不顾念儿时情谊,那琉璃现在就离开,只请月哥哥三日之后为琉璃收尸,记得琉璃这个人就好!”

  陈儒气的浑身发抖,暗道这世上怎会有这般不要脸面女子!

  他家丞相都已经与她退了亲,并未昭告天下也算是给她存了些颜面,可这唐琉璃分明就是不要脸,竟还敢来以死相逼,纠缠丞相!?

  “唐琉璃!你给我滚出去!”

  说着,陈儒便要抬掌,而就在这时,只听里面传来了一道声音。

  “慢着”。

  陈儒回头看去,就见慕容无月已经出现在了院子里,手拿折扇,蹙眉不悦的看着这边。

  “琉璃,你为何而来!”

  陈儒见此只好恭敬的退到一旁,可那神色满是鄙夷,显然是厌恶唐琉璃到了极致。

  唐琉璃哪里会管他什么心情,而是直接跑到了慕容无月的身旁,哭道:“月哥哥,月哥哥,你终于是愿意见我了么!你可知我这些日子是如何过来的?就算你不喜欢琉璃了,难道你也不念及儿时情谊了么!”

  慕容无月蹙眉,认真道:“琉璃,你我已无干系,你是好是坏我做不得主,你这般闯进相府,会让若瑜误会的,回吧”。

  唐琉璃已经利用了他太多,也欺瞒了他太多,过往他可以既往不咎,可日后...

  他也不会在顾及任何。

  唐琉璃霎时便落下了眼泪,猛然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无月,心疼的像是有刀子在剜一样。

  慕容无月...

  竟然这般无情!

  都这么久了,他为何还在生自己的气!

  他为何还不原谅自己啊!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要如寒哥哥一般,对自己绝情断义啊!

  而后,唐琉璃垂下眸子,紧紧的攥着手,指甲扣进肉里渗出血来都不觉疼。

  她竟然是猛然抬眸,满眼泪痕的看着慕容无月,哽咽却倔强的说道:“月哥哥,你看看我,这个就是现在的唐琉璃,你难道就能这么看着我去死么!”

  说着,唐琉璃突然抬起双手,将那原本藏在衣袖下的手背展露无余,抬在了慕容无月的眼前。

  那手背的肉皮哪里还看得出一丝手的模样?

  那像是被抓缩在一起的烂肉,那骨节都已经看不见的手指,那狰狞的,满布瘢痕的手背,任谁看了都不免触目惊心。

  慕容无月猛然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唐琉璃,只见她满是泪痕的眸子中,是遮掩不住痛苦和害怕。

  “琉璃...”慕容无月惊讶道。

  此时。

  叶倾嫣正在街上向皇宫走去,心下还有点点伤悲浅浅沉淀,脑海中所想,是将那杀死陈浅沫的人,如何折磨致死!

  而正在这时,她突然看见一对身影从她眼前走过,距离她不远,转角,走进了另一条街道。

  那一对身影一高一矮,显然是一男一女,女子较为娇小,而男子一袭浅蓝色衣衫,手负在后面,手中还拿着一只白色的折扇,那扇坠是青绿色的美玉,耀眼的光芒一闪而逝。

  不是慕容无月又是谁!

  而那女子转进转角的一霎那,那侧脸...

  分明是唐琉璃!

  叶倾嫣霎时顿住脚步,眯起眸子暗道,慕容无月怎会与唐琉璃在一起?

  于是,便大步跟了上去。

  叶倾嫣转进另一条街,果然还能看见慕容无月和唐琉璃正向前走着,举止之间倒是并无暧昧,可...

  叶倾嫣蹙眉,这也是不应该啊,秦若瑜眼下又在哪里!

  她一路跟着,直到一刻钟后,唐琉璃和慕容无月终于是走到了一个宅院前。

  应该说,这是一个宅邸的侧门处。

  二人直接从侧门而入,门便被关上了。

  叶倾嫣从对面那墙角走出,看了看那宅子,眯眸微思。

  这宅院不大,像是个寻常人家,她轻跃而起,稳稳的落在了院子墙上。

  只见院子内无人,里面只有一坐主屋,并无偏房,想来,二人已经进了那屋子。

  顿时,叶倾嫣怒火中烧。

  陈浅沫刚刚死了,唐琉璃竟敢又生事端,慕容无月这般,是准备对不起秦若瑜么!

  叶倾嫣怒火难息,一跃而下,走到那房间门前,毫无犹豫,一脚踹开了那房间的大门。

  ‘咣当’一声,大门应声而开,只感觉这一面墙都跟着一震,险些被叶倾嫣给踹倒了。

  屋内,并没有叶倾嫣想象的暖意融融,春意盎然,唐琉璃穿戴十分整齐,在看见她破门而入以后,竟然哪里有一丝害怕慌张,反而是满眸恶毒的...

  笑了!

  叶倾嫣站在门外,看着唐琉璃坐在房间里笑看着自己,可那面色狠恶几乎都有些扭曲。

  “叶倾嫣!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哈哈哈!”唐琉璃笑的得意。

  叶倾嫣缓缓走近屋子,看了一圈,终于是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慕容无月,他此时衣衫凌乱,地上还放着外衫等物,却是一动不动,显然...

  是被下了药。

  而唐琉璃却是完好的坐在这里,这...

  便有些蹊跷了。

  收回目光,叶倾嫣总算是看向了唐琉璃,却是冷声道:“唐小姐近日可好?”

  唐琉璃顿时怒气冲天!

  她如何能好!

  叶倾嫣又怎会想不到呢!

  她分明就是在羞辱自己!

  贱人!贱人!

  她要让叶倾嫣不得好死!

  唐琉璃厉声道:“叶倾嫣,我有今日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叶倾嫣,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叶倾嫣就这般淡淡的看着唐琉璃,丝毫没有将她的谩骂放在心上,若仔细看去,不难发现她眸中竟是还隐隐透着些怜悯。

  唐琉璃却是并未发现,她恶狠狠道:“叶倾嫣,你很奇怪吧,为何月哥哥会与我在一起?秦若瑜又是知不知道?我告诉你吧,月哥哥早就与我在一起了,他说他早就玩够了秦若瑜那个贱人了,秦若瑜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个弃妇,还是个不要脸的,不守妇道的弃妇!”

  “哈哈哈哈!”

  唐琉璃大笑道:“叶倾嫣,陈浅沫因为你死了,秦若瑜的下场也好不了,你就是个克星!你身边所有的人都得死!克星!”

  ------题外话------

  亲亲们,曲妍这里为了加进唐琉璃这个计中计,惨状就放在她醒来的时候写,嗯....很痛苦~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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