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都给老娘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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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放下琴,躺在铺好的垫子上,女子却似乎有无限精力。她张开双手,感受着花瓣的翻飞,“娇弱却美丽。也锋利。”
她拈起一片,朝男子射去,柔弱的花瓣在女子手中变为了利刃,直直朝男子眉心射去,男子起身,转身,轻巧躲过,女子拍手:“王爷反应不错。”
“比起杀我的杀手,你还不够快。”男子语气平淡,却也没生气。
但说出来的话应该是惹女子不高兴了,女子声音透出了不满:“王爷你好生无趣,除了钟山初见时的笑容,脸上没得个表情,像个木偶娃娃,不若我们来场比赛,若我赢了,日后见到我不准摆死鱼脸。哎呀呀,我就该把你的笑容画下来,让你好生看看自己的笑容,可是能迷倒万千少女。”
“本王不在乎。”
“老天爷这么赏脸,你可别抱潜天物。”
她慢慢靠近,然后用食指将他两边的嘴角往上挑:“啧啧,真丑。还是你自己笑的好看。”
男子好像生气了,女子撩完就跑,堪堪躲过飞射过来的桃花。
男子又接住了一枚花瓣,迅速的投了出去:“好,不过若你输了,就罚你一个时辰不能说话。”
“好,谁要是能将花瓣射进那棵树的树洞处,谁就赢。”
男子回头,沐漫夭朝那树洞看去,树洞极小,要投进去并非易事。
女子趁男子不备,一朵花瓣朝树洞射去,男子不急不缓,连发两仞,一朵与苏漫夭的花瓣相撞,偏离了轨道落到了地上,一朵迅速飞入了树洞,消弭无踪。
男子声音带着愉悦:“承让承让。”
女子刚想说话,就想起了赌约,被自己的口水呛的连连咳嗽。
男子见此笑出了声。女子气的去拿琴,被男子迅速递给了侍卫:“拿走。”
女子指着男子,因为不能说话而憋的手指颤抖。
面纱被吹起一角,沐漫夭瞪大双眼,那分明,是自己的脸。
梦境开始支离破碎,随着“扑通”一声,沐漫夭跌下床来。
“哎呦”,沐漫夭揉了揉自己摔着的腰。想起刚刚奇怪的梦,那女子若是她,那男子又是谁,难不成真是她的上辈子。算了,上辈子的事想也没用。
她转头便看到了桌上的笔墨纸砚,不禁露出笑容来。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炎炎夏日便已过去,街上的平民百姓大量减少,一些富贵人家的丫鬟或是行商走卒,会穿上稍厚一点的寻常人买不起麻衣,在街上行走。沐漫夭将熬粥用的东西都准备好,心情很好的在街上摆好了摊子,只是生意远远不如夏日。
一群膀大腰圆的大汉来到了小摊旁,手里还拿着棍子,一看就来者不善。
沐漫夭心下一咯噔,笑道:“几位是要喝些什么?”
那为首的红巾大汉掂了掂手上的木棍,手上一挥,嘴上更是不客气道:“给我砸。”
身后的小弟蜂拥而到,开始砸桌子,砸凳子。
沐漫夭大喝一声:“都给老娘住手。”
众人没想到这柔柔弱弱的小娘子出此豪言,一时还被唬了开去,停下动作。
沐漫夭冷笑:“谁让你来的,刘忙那杂碎,他爹真给他起了个好名字,和他甚是般配,说吧,什么要求,或者我出双倍,你们把他家给我砸了。最好能一杵子把他那傻儿子打醒了,抽自己老爹俩耳朵瓜子。”
大汉一听这娘们好生聪明,自己还没说,倒是全一股脑说出来了,嫩皮嫩肉的小姑娘,说话竟如此粗鲁。
那他是不知道沐漫夭调戏良家妇男时,说的些孟浪话。市井出身,正是官员腐败,官匪沆瀣一气的时候,自己在外摸爬滚打,混到如今,沐漫夭什么话没听过,什么人没见过。只是遇到江流年那张光风霁月的脸,那一身月白衣袍,什么话也吐不出了。
大汉让小弟都回来:“江湖规矩,岂能反叛买家,刘地主说你奶奶在他手里,今日这婚你若不成,你奶奶年纪大摔落河去,也是有可能的。”
沐漫夭一听这话全身发冷,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就敢当街抢劫。她环视周围群众,或惧怕,或麻木,或漠然。曾经她也是他们中的一员,这就是当今世道。
她不动声色的将剪子放入袖中,对着常来光顾自己摊子的书生道:“公子麻烦在此等候片刻,若见到有位与你身量相仿的公子问你我去了哪,你就说我去刘地主家成亲了。”
她对他微微一笑,那青面书生不由红了脸。书生点点头,她将银子放于桌上,拿与不拿,她交由它选择。
红巾大汉说了声请,将后面的花轿露了出来。沐漫夭冷笑一声,抬步上轿。
轿子被抬起,晃晃悠悠的朝村庄行去。
沐漫夭心想:他应是会来救我的吧,少城主不会连个地主也怕吧。
马车晃晃悠悠进了村子,忽听白家娘子兴奋呼喊:“京里的老爷来视察咱们沐村了……”
沐漫夭心里一喜,红巾大汉却是心头一紧,喝道:“还不速速离去,给京老爷让道。”
沐漫夭被晃得左摇右晃,站都站不稳,却是掀开车帘,一个狠心往侧边一跳,幸亏穿的厚实,没受什么伤,只是脚歪着了。
红巾大汉上来就要拉她,她狼狈跪下,高声喊叫:“京老爷替民女做主,这恶霸想要强抢民女。”
“是你。”
熟悉的声音,午夜梦回,魂牵梦绕,她颤抖的抬起头,看清了站在自己跟前的男子,脱口而出:“晟哥哥。”
谢钰晟也是一愣,却是一把扶起她。她身子从小弱,地上凉。
一贵妇人牵着小女孩走了过来,装作不知:“钰晟,这是?”
两人瞬间各自分离,沐漫夭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谢钰晟,你,这是……”
谢钰晟对沐漫夭的惊讶行为大为不解,心却是抽痛,这是他护了十年的妹妹。说好的一生一世,唯留物是人非。“小夭,这是我妻子。”
永和郡主轻笑,亲热道:“原来你就是钰晟常提到的玩伴。”
沐漫夭冷冷躲开:“玩伴?谢钰晟,你就这么解释我们的关系的,你早有欢好,为何不告知我,却让我在此空负韶华。”她看了看女子的俏丽容颜,金丝纹边的锦绣华服,略施粉黛,国色天香。而自己如今跪在地上,衣杉因翻滚而破破烂烂,灰尘扑扑。她该是伤心的,却有一丝解脱。
“谢钰晟,五年啊,我从豆蔻少女,等到双十年华。你……就如此负我。你竟然如此负我。”
他震惊,想要上前,却被永和郡主拉住:“我是有给你写信的。”
“有给我写,你若给我写,我又岂会这么蹉跎下去。”
永和郡主上前一步,对沐漫夭行了欠身礼:“沐姑娘,钰晟却有给你写信,我以为是私相授受的信件,不曾看就给烧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望姑娘海涵,若有什么需要补偿的,也大可说出来,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她站起身,一步步靠近,将随身所带荷包里的木牌放进谢钰晟手中。
“谢公子也把木牌还我吧,也不需要补偿,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她静静的等待着,那边的谢钰晟,却是静静的望着他。
“小夭,你长大嫁给我好吗?”
“晟哥哥长得这么帅,要是被别的好看的姑娘抢走怎么办?”
“不会的,我只喜欢小夭,别的姑娘又怎么能抢走我的心呢。”
“那我们拉钩钩,若是晟哥哥负我,我就再也不和晟哥哥说话了。”
“好。”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母亲,我要娶小夭。”
“不如两家订个娃娃亲。”
“至于这信物。”
他们相视一笑。各自拿出木牌。
沐漫夭这块所写:“与君连枝”
谢钰晟所写:“与卿比翼。”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亲自刻画,木头并不值钱,也是亲自所所做。
……
“小夭……”
永和郡主直接扯下他腰间所戴的木牌,递给了沐漫夭,心中顿疼。原来他所戴的木牌,是这个意思,怪不得他会不戴自己亲手给他挑的玉佩。却带这个。
沐漫夭拿起,却是毫不留恋的丢入水井,“京老爷,我奶奶被这沐家庄的地主捉拿,威胁我要与他那傻儿子成亲,求京老爷救我奶奶一命。也全了她当年资助你上京赶考的情分。”
他静静看着她,他以为他会看到她嫁做人妇,夫妻和睦。却没想到会看到她独自支撑家庭,苦苦守着那份儿时戏言。
永和郡主轻笑:“这自是要帮的”她指了指红巾大汉,不在意的道:“你去回你家主子,赶快把沐小娘子的奶奶放回来,否则就让他进城里的衙门坐一坐。”
红巾大汉连连磕头,嘴里称是。永和郡主一摆手,那人刚要离开。就听一人突然走来,冷声:“不用了。”
沐漫夭循声看去,见到是江流年。他仔细的上下打量她,皱眉道:“你脚受伤了?”
沐漫夭抓住他:“我奶奶……”
“她没事,我早就派人盯着你那,自然能护你奶奶无忧,对不起,应该早告诉你的。我怕你不让我帮你。”
他一边说一边将她打横抱起,踢了踢还跪在地上的红巾大汉。“去医馆。”
沐漫夭看着自己身上的灰尘粘了他一身,不好意思道:“不是很厉害,你放我下来我能走。”
谢钰晟想要上前去拦,永和郡主却轻笑:“夫君,既然问题都解决了,咱们还要继续巡视沐庄呢。”
他苦笑,自己也确实没什么立场拦住那人,那人对她,看起来很好,这样就该知足了。他看着她被抱上花轿,看着那轿子离视线越来越远,似乎有点模糊了。他眨了眨眼,哑声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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