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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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沐漫夭脑中的chungong,已经想了很多式的时候,房门终于开了,屋里弥漫开一股淡淡的酒香。
王媒婆喜笑颜开:“新娘子,新郎子要来掀盖头了。”
她高声喊:“左一挑吉祥富贵,右一挑称心如意,中间挑出个金玉满堂。”
视野终于开阔起来,她看到了穿喜服的江流年,金玉发冠将发束起,虽然喝了酒,眼里却无半分醉意,灯火映照下,像是落进了闪闪烁烁的金子,它一弯,春波荡漾,沐漫夭想到自己刚刚想的事情,不由的脸更红了。
“娘子明明没喝酒,怎么面色比我还红?”
“屋里太热,热的。”
他轻笑一声,并不拆穿她,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柔柔的飘到她的心里。他将盛有合卺酒的杯子递给她。
王媒婆笑着道:“夫妻共饮合卺酒,恩爱美满到白头。”
看着新人饮下合卺酒,王媒婆带领着一干侍女都下去了,屋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沐漫夭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红着脸小声问:“咱们,睡……睡觉吧。”
江流年看她模样,忍不住逗弄道:“你说什么?”
沐漫夭又咽了一口口水,刚要说话,就听见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清楚,因为她明显听到某人压抑的笑声。
沐漫夭恼羞成怒了:“你笑什么笑,你不吃饭头上带着个这么沉的凤冠坐一天,你肚子不叫吗,”
“是,是为夫的错,为夫帮你把发钗摘下来。”
他一件一件,小心翼翼的将发冠摘了下来。沐漫夭觉得大婚之日还是要矜持些,她小碎步的朝桌子旁走去,坐下拿起桌上的糕点就往嘴里送,结果送了一嘴的头发。
江流年好笑的来到她身后,将她的头发用手箍住,低声耳语,温柔缱绻:“娘子多吃点,等会儿才有力气。”他一顿:“和为夫shuijiao。”
温热的气息撒在耳廓上,听到江流年的话,沐漫夭手一抖,糕点掉在桌子上,脸上酥酥麻麻,登时就红了个通透,直到脖子。
江流年从前面的梳妆镜里,看到了她羞红的眉眼,像是熟透的水蜜桃,带着别样的诱惑。
沐漫夭强作镇定的拿起桌上的点心,继续吃,还一本正经的说:“食不言,寝不语。”
江流年笑笑,便也听话的没再说话,两人一个坐在桌子旁吃,一个站在身后看,倒也不觉尴尬,却有淡淡的暧昧围绕周围。
沐漫夭吃完站起身:“我要去洗澡了。”
江流年点点头,从床头书架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不知何时沐漫夭回来了,她换下了繁复的嫁衣,只穿一身浅白色里衣,随着走动,影影绰绰,江流年有些口干舌燥,耳垂微微红了。
沐漫夭看到了全当没看见,暗自得意,她掀开被子就靠里躺下了:“你去吧,我让他们给你备好热水了。”
江流年有点匆忙的出门,沐漫夭暗暗发笑,她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没有半分睡意,既兴奋又紧张。
门缓缓打开了,沐漫夭一个紧张,直接装睡,装睡时还故意弄乱了里衣,露出精致好看的锁骨。
江流年看着她的诱人的睡颜,想她累了一天了,也不急于一时,掀开被子躺在了她身侧。然后再碰到她的手臂时瞬间僵硬,像僵尸一样一动不敢动。
沐漫夭装睡装的辛苦,见江流年什么反应也没有竟然打算睡觉,气的眼前一黑,有熟悉的画面飞速闪过。
“相公,不……不洞房吗?”她嗫嚅半晌,才吐出这句话。
男子抬眸看向她,又立刻撇过脸去:“我们才相处了这么短的时间,公主不若看看我合不合适,日后若是觉得合适了,也不急。”他耳根微红。声音却半点起伏没有。
“那好。”女子语气里充满了落寞。
“小翠,再抱一床被子过来。”
不久,丫鬟就抱了被子过来,她勉强笑笑:“毕竟是洞房,相公就将就一下,我们睡一张床吧。”
“好。”两人同睡在一张床上,与现在的场景慢慢重合。
她突然心顿顿的痛了起来:江流年,你不愿意和我洞房吗?
这消极的情绪只是一闪而过,不过被这情绪所影响,沐漫夭见到江流年这般行径,更加不乐意了,像是许久之前的执念。
她一把掀开被子,翻身压住江流年,恶狠狠道:“我都这般勾引了,你还不上,你是不是不行?”
江流年看着身上衣襟半开,面露不满的某人,眸色渐渐幽深。
然后沐漫夭就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
第二天起床,她睁开眼看到身边的男人,记忆瞬间回笼,她吃力抬手,狠狠地掐了一把男人的脸:“坏人。”
江流年被自家娘子掐醒了,睁眼看到她躺在身边的感觉真不错;“娘子想……”
沐漫夭连忙开口转移话题;“要去敬茶了。”她昨晚真是被折腾惨了,现在浑身都酸,想到昨晚自己哭的稀里哗啦,她就有点牙痒痒,想这人平日里温温柔柔的,在床笫中却特别喜欢欺负她,感觉比她还会玩儿,昨晚本想教人,结果被教训了。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瞪江流年,结果江流年都穿完了,她才穿了一件里衣。
见到那人衣冠楚楚,神清气爽,她就气的慌,反正都吃到了,虽然过程很爽,但是事后很累,以后就让他自己解决吧。
江流年看她越发幽怨的眼神,不由辩解道;“你这么累多半是昨天婚礼闹腾的。”他想着不能把人逼狠了,走到她面前:“娘子别气了,我给你穿。”
沐漫夭一听也不动了,反正里衣她都穿好了,她把拿起的衣服递给她,然后直接靠他怀里,任人摆弄。
江流年看了看衣服,虽然有点笨拙,但好歹是把衣服给她穿好了。
然后是梳头,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们家貌似请了丫鬟。
两人谁也没提自己把丫鬟特意忘了的事实,终于慢腾腾的来到了堂屋,沐漫夭瞬间又变成了那个温婉淑女。
一举一动虽然有点刻板,却也是规规矩矩,未有半分差错。二老和沐奶奶昨日相谈甚欢,对自己的儿媳也算满意,喝了茶,给了礼物,便也回汴梁城去了,毕竟那里还有生意要谈。
送走公婆,大婚朝廷给江流年放了三日假期。江流年看了看天色:“娘子还记得当初的赌约吗?”
“嗯,你要现在去?”沐漫夭点点头。
“晚上去吧,那里的灯笼很漂亮。”
两个人先前一直在为婚礼做准备,这个家的婚房都是两个人商量装修的,如今婚结完了,江流年可是堆了一些事务,沐漫夭也要清点嫁妆以及安排后院的工作。两人都是那种认真专注的性子。
等到天黑后,两人也没坐马车,不知道是谁偷牵了谁的手,俩人溜达着逛京城,大婚前她很少出门,媒婆说是不吉利,就更不要说晚上了。如今看什么都觉得稀奇有趣,长安城的街道两旁挂满了红灯笼,有的店门口还挂了风铃,风过发出悦耳的铃声。
不一会儿,两人就走到了姻缘树下,树下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笑眯眯的说:“两人是来祈福的吗?这姻缘树可是很准的。”
江流年点头;“两个。”然后递给老婆婆银两。沐漫夭拿着木牌,转头看向江流年:“写什么?”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她听后笑弯了眼;“好。”
江流年看着手中的木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眸光微动,那块记忆就那么被牵动,原以为的毫不在意,不过是虚张声势,那天的一切,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解决了刺杀他的刺客,他却并没有直接回宫,他让侍卫先回宫,鬼使神差般的,去了她哭泣的地方。
大雨倾盆,彻骨的寒意从狐裘下钻入皮肤,他却浑然不觉。他沿着那条她走过的路,心中不由的生出挫败感来。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为何在我向你表白的时候,哭的像是失去了全世界的小孩。
为什么?
他不知她为何而哭,不知她心意几何,不知她心结为何。她始终不愿意坦白,他怨不得,逼不得,便又有了一丝无奈与苦涩。
突然脚底下像是被什么硌着了,他抬脚,便看到了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可能是刚写好的就被雨水打湿了,文字有点糊了,他却还是一眼认出了她的字迹。
他捡起牌子,自嘲一笑,走到那棵姻缘树旁,发狠似的使劲敲那扇紧闭的门,老奶奶颤巍巍的给他开门,眼里满是惊恐。
他递给老奶奶一两银子,问老奶奶要了笔墨还有一个牌子。他坐在老奶奶的屋子里写,一笔一划,像是要刻入灵魂,入木三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将两块木牌紧紧挂在了一起,仿佛这样,两人就能永远不分开,仿佛这样,就会像牌子上所写那般,共度白头。
老奶奶已经关门睡觉了,他站在树下,任雨水打在身上,任雨水将他写的那字也如她的那般变得模糊。突然自嘲的笑了,天边雷声隆隆,闪电划破长夜,似乎是谁眼眸湿润了,闪电隐匿,世界又再次回归深夜,那抹湿润,没人知道,无人可见。
不知站了多久,他接住已经变小的雨水,爱与不爱,其实也没什么关系的,只是你,永远不可以离开我。
江流年想,他以为第一世只是姻缘线的关系,他喜欢她,应该是源于第二世,却也原来记得那么清楚,甚至自己抬眸看去,还能准确找到他挂上去的位置,找到那两个紧贴在一起的木牌。
几百年的风吹雨淋,那上面的墨迹已经看不清了,他却还是笃定的知道,它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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