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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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电影后,shu开着车,载我到了岛上的一家露天餐厅。
这家餐厅坐落在海边,拥有漂亮的圆形酒吧和玩着爵士和迷幻的乐队。
我们的餐桌在海边。藤编的座椅,白色桌布的餐桌,点燃的蜡烛,惬意的海风,和海浪声。
“哇,这家餐厅环境真好。”我感叹道,“我还是第一次来这家餐厅吃饭。”
“你喜欢就好,那我轻松多了。”shu微笑着,“我本来担心你会觉得这家餐厅太一般。”
“没有啊,我好喜欢这里的氛围,你品味真好。”我恭维道,“汽车影院,老式恐怖电影,桌子上的蜡烛和透明花瓶里的粉玫瑰,乐队,以及这杯马提尼……没有比这更浪漫美好的了。”
“我很荣幸。”shu和我碰杯,我小啜了一口手中的鸡尾酒,他手中的是气泡水(因为他要开车),“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和女生这样约会。”
我有些意外。
“你指的是什么方面呢?”
“汽车影院和海边露天餐厅。”shu笑道。
“我也是第一次和男生这样约会。”我学着shu说道。
“你指的是什么方面呢?”shu也学着我说道。
“汽车影院和海边露天餐厅!”
我们相视大笑,氛围融洽极了。
“oh……你真是太有趣了。”shu感叹道。
他紫水晶般的眼睛映着烛光,他注视着我,眼神很软。
我能感受得到他对我的好感。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我补充道,“你和我很合拍,你选的都是我喜欢的:拍立得,手写明信片……哦天哪,我们为什么不早点遇见呢?”
“我想你是想说‘相见恨晚’?”shu微笑着,再度与我碰杯。
“没错!”我说道,“而且你还那么英俊……你是亚裔,对吗?”
“是的。日裔。”shu笑道,“きれいなお姉さん(美丽的小姐)。”
“当たり前じゃない(那不是当然的嘛)!”我眨眨眼睛,笑得越发开心,“谢谢你。”
“你也会说日文?”shu有些惊喜。
“只会非常基本的用语,”我笑道,“你可以叫我nerd或者otaku,我曾经沉迷过日本宅文化一段时间。”
“我也喜欢宅文化,我当然不会这么叫你了!”shu像是想起了什么般,顿了一下后,笑道,“我……我其实不喜欢被人叫nerd,但是我似乎总给别人这种印象。”
“为什么呢?”
其实我相当清楚:亚裔,成绩好,喜欢宅文化……再加上shu的性格在美国人里,算是比较内向的了。
shu只是笑笑:“不知道,但我并不想改变自己。我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只是想起了学生时代被划分到nerd群体的时候。”
“啊,我明白。”我点头,说道,“我中学和高中时候也属于nerd群体……”
中学时候,因为某些事情,我不得不成为书呆;高中时候,升学压力很大,我就很少参加一些浪费时间的课外活动了。
“wow……无法想象。”shu惊讶道,“我的意思是,你这么出色的外表,我还以为你属于popularkids呢?”
“我知道的。”我撩撩头发,笑着表示我知道自己的外貌魅力,“我太忙了:忙着学习,忙着充实我的升学材料(竞赛、辩论队、管弦乐队、义工等等),忙着打工……”
“我知道的,我也是从高中生存下来的。”shu笑道,他回忆了下,苦笑道,“你能想象吗:我高中时候都没去过舞会……你就知道我的高中生活有多悲剧了。”
“什么?那也比我高中毕业舞会的搭档是个gay要好吧!”我惊呼一声,随即和他一起大笑。
同为美国人的我们就这样,愉快地聊着自己的过往。
我真的很喜欢shu,我想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以上的关系。
……
当我和shu回到别墅时,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我们聊了很久,以至于从餐厅离开的时候,我们都有些不舍。
我有点对不起luca:luca的作息很规律,他一向是早睡早起的,每晚差不多八点左右就休息了。而我八点才和shu到达餐厅。
我领着shu来到别墅的露天客厅,我从远处看见了大家(除了luca)都在那里。
“嘿——看看谁回来了!”mysta欢呼道。
“欢迎回来。”ike冲我微笑,“约会如何?”
我刚堆上笑容,准备向大家介绍shu的时候,我无意间瞥到了人群中多出来的那一个人。
而我瞥了他那一眼后,我就再也无法将我的眼神移开。
我没有认错人,对吗?
我愣在原地。
lana,你是故意这么做的吗?
为什么?
那个人眯起了蛇一样的眼睛,金瞳露出了粉色和银色交替的部分(那是他兴奋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的),他饶有趣味地看着我,那副表情似乎在说“哦,甜心,看看你做了什么”。
……
我记得那是我等待着崭新的大学生活的夏天,属于高中的最后一个暑假。
与其他拿到offer后疯玩的准大学生不一样,我在确认offer后,就投入到了找兼职的海洋中。
白天,我的工作是babysitter或者餐饮店的服务生;晚上……我的工作是stripclub里绕着根钢管跳舞的、蒙着透视眼罩的part-timestripper。
我记得连续几个晚上,有一位美得近乎妖艳的客人给了我们大把的小费。strippers见到他来,都很开心,每个人都希望他坐在自己负责的区域里。
当他坐在我负责的区域时,他会将一张一张的百元美钞叠好,间歇地塞进我的bra、吊带袜或者靴子里。
他的眼睛像是蛇一般蛊惑,眼尾是诱人的红眼影,白色西装、红色衬衫和chinatown风格的配饰……他看起来像伊甸园的苹果——诱惑,危险。
我被他的外貌和金钱吸引的同时,又十分害怕:为什么他每晚都要给我那么多钱呢?为什么他总要选择坐在我负责的区域呢?……isheobsessedwithme
那些女性被强迫、被施暴的新闻在我脑海中不断播放。
“呀——!”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脚下的高跟鞋一滑,半跪到了那个人的面前。
他抱着胸,笑着看我接下来该如何反应。
我抬头瞥了一眼,俱乐部经理的脸色铁青,担心我这样不专业会赶跑这位大方的客人。
shit
我忍着膝盖处的疼痛,像只蛇一般扭着腰,顺势攀上他的小腿,再游到大腿上,看着那人,挑逗地舔了舔我的大拇指。
“greatjob,girl(干得不错,女孩)”
他被我努力保持着职业操守的模样逗笑,将一把钞票塞进我的bra。
他拿起手中的酒杯,冲着我,将那杯威士忌一饮而尽,仿佛他吞咽下去的不是酒精,而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般。
……
打工时间到了后,我和来换班的姐妹交了班。
我换上了长袖长裤,从经理手里拿走我那少得可怜的时薪后,头晕脑胀地离开了俱乐部。
像我们这种服务人员,想生活下去只能靠小费。
在我狂奔着准备去赶末班地铁的时候,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闪现一个人,我来不及停下,惯性直接撞了上去。
“呀——”
“啊……”
我惊呼,他感叹。
“对不起!——啊。”
我下意识地道歉,直到我抬头。
那双蛇一样的金瞳浮现出了粉色和银白色,他的怀里有檀木香的味道。
“oh——瞧瞧这是谁?”
他搂紧我,强制不让我逃离。
我僵住了。
我很害怕,现实生活和罗曼作品是不一样的:我深夜打完工,被疑似迷恋我的客人强行抱住……谁知道他要干什么!
那些违法犯罪新闻又在我的脑海中循环播报。
“你……你好。”我尽量让自己显得礼貌,以防自己惹恼他,“请问我可以离开了吗?”
“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只想说几句话,我发誓。”他依旧不愿意放开我。
“……好。但是可以麻烦你快点吗?我很急。”
“今天你工作失误了,对吗?”他笑道。
“……对。我很抱歉,下次我会注意的。”
“没有下次了。”
“……什么?”
我不解地望着他。
难道他向经理投诉我了?
他的皮肤苍白得有些不可思议了……并且,他的体温为什么忽冷忽热呢?
他生病了吗?
“你想不想……换一份工作?”
彼时云开雾散,月亮闯进了那条街道。
那双眼睛在月光下莹莹地发着光。那双写着不容拒绝的眼睛,那双写着胜券在握的眼睛……
……
“这是我的名片。”
我接过,上面写着“johnstallion”,title是某家私募基金的lp(有限合伙人,出资人)。
stallion(种马)?好名字。
不出所料,他真的是个“mrbig(大人物)”啊。
他说,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享乐呢?他会照顾我,带我领略我从未见过的生活。
我从来没有恋爱过。我本想拒绝这么荒唐的邀约。
但我是那么想要钱权荣——我被他迷昏了。
可是,思想迅速地挣扎了一番后,「我虽然broke(没钱),但我并不poor(贫穷),因为poor是种精神状态,我相信自己只是缺少资金而已」。
我微笑着回:“先生,我是stripper,不是prostitute。你往前走三个街区,祝您有个美好的夜晚。”
他闻言,像是被逗笑了一般,笑够了之后,他微笑着看着我:“everyonehasapricewhat''syours(每个人都有个标价。你的呢)”
“哈……我很贵的,很少有人付得起。”我有些烦躁地跺了跺脚:放开我,我要去赶末班车!
“tryme(说吧)”
月光下,他笑得如此不真实。
他好漂亮——这是我看见他不屑的笑容时第一想法——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人类居然有这样的美貌吗?
我引以为傲的外表在他魔性的魅力下显得如此……“人类”。
他就像伊甸园里的毒蛇,诱惑着我服下禁果。
……
现在回想起来,我的情妇生活也没有像罗曼作品写得那样奢靡低贱——倒不如说,更正常世俗一些:他邀请我同居,像普通情侣那样;他经常送我些“小礼物”(他认为那些不值一提),像普通情侣那样;他时而带我去约会、吃晚饭,像普通情侣那样……
他从没有给我现金或者支票,我也倔强地不愿低声下气要求些什么。
我想我当时应该要得更多一点。我本可以要求更多,但是,我可笑的自尊不让我低头。
那时的生活像肉桂和蜂蜜一样甜美,仿佛生活浪漫得是在睡梦中一样。
但我们终究不是一类人。
他只品尝了我不到两个月,就再也没回过那套位于比弗利山庄的豪华住宅。
而我从住进来的前一天起,就查过那套豪华别墅的名字并不是他——我想,那套房子只是他租来的短栖之所。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一点也不了解他,尽管每晚我们的身体距离为负。
他去哪里了呢?
他还会回来吗?
他是对我失去了兴趣?
新鲜劲过了吗?
为什么毫无征兆地离开了呢?
我该怎么办呢?
我不生气,我只感到害怕,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是我的错吗?
那我做错了什么呢?
我想不明白。
日日夜夜,我一个人在那套大得空旷的房子里等待着,等待他回来,我真的需要他,但不是贪图什么温存……
好吧,也许真的是渴望一些性爱(他是我的第一位,也是如今的我认为的最棒的dom),但是更多的是:我接下来怎么办?
他从没有签支票给我,仅给了我一张信用卡副卡作为“拿着吧,当零花钱用”。
我等到了月底,他依旧杳无音信。
这真是太过分了,解雇员工还要正式发一张解雇通知书呢。
在月底,也就是那套比弗利山庄别墅的房租到期前,忍无可忍的我在珠宝店刷爆了他的信用卡,我以为我这样做,他就会回来。
可他自始至终没有出现。
直到大一开学,他仍旧泥牛入海。
最终心灰意冷的我卖掉了为了引起他注意而刷爆信用卡买来的那些珠宝,甚至包括从前他送我的礼物。
我不想要那些用我的身体换来的东西,尽管它们华丽,可它们总让我唤起一些自我厌恶的念头:让我觉得我被年长者耍了,让我觉得自己如此幼稚不成熟、才会被人掌控和玩弄。
我将卖来那些玩意的钱全交给了学校,我三年的本科学费就这样解决了。甚至留有盈余,那部分被我用作了生活费用。
而现在,他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告诉我他不叫johnstallion,他叫vox?
所以他一直在骗我吗?
如果johnstallion是假名,那voxakuma就不是假名了吗?——分明后者更像假名。
他为什么不对我解释自己当初消失的原因呢?
我有些生气,但又好无力。那种阔别三年的被人耍了、被年长者玩弄的愤世嫉俗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却不能拿他怎么样。
不论如何,他的出现曾帮我逃离了靠当stripper来赚取生活费和不得不用助学贷款来交付学费的窘迫生活。
我本以为,我再次见到他时,我一定会歇斯底里或者愤怒至极。
可是,如今,我终于和他重逢,我的内心却奇迹般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如此平静,仿佛我的灵魂离开了我的□□,旁观着这一场戏剧化十足的场景。
将感性取而代之的是,我脑袋里那些更为现实的东西——钱。我需要钱。
我甚至有一丝疯狂的想法:我法学院的费用,他可不可以也帮我解决?
——若是可以,那他如三年前那样如法炮制地冷暴力我,我想我很乐意忍受,为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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