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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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夏脑海中出现无数个问号,也驱使着她加快步速寻找答案。
她没想到,前面舞台敞阔华丽,后台却被分割成无数个小隔间,道路迂回曲折、九曲十八弯,再加上各种过往仆从,想找出个人,谈何容易。
所幸原主目力极佳,身上又带着功夫,每每跟丢的时候,总能抓住对方最后的身影。
下一个急弯之处,栗夏陡然陷入黑暗。
前台奏乐乍起,正式节目已经开始。
一豆灯火出现在门前,映出女子窈窕身段。
“真的是你?”自己没有看错,栗夏内里五味杂陈,虽然还是对她伤害姜蕙耿耿于怀,但看她仍活在世上,又暗自松了口气。
“侧王妃,哦不,现在的我叫慕黎夏便是。”骆玲儿身上的衣着并不是服务人员的制服,眉间贴
着殷红花钿,妆容浓厚妩媚。
“玲儿,你为何会在此处?”栗夏问道,而且还做了馆妓,后面这句她终是没说出口。
骆玲儿勾起红唇,“我在此处,还不是拜您所赐?”
“王爷对你做了什么?”以赵泽的个性,绝不会轻易放过她,能从他手上逃出生天,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哼!”栗夏的话像是勾起她内心深处最为绝望的回忆,骆玲儿的表情渐渐变得狰狞,冷哼一声后陷入深深的沉默。
“无论如何,此处并非女子栖身之所。”栗夏道,“如果……”
“慕黎夏,收起你假惺惺的面孔!”骆玲儿骤然提高嗓门,粗鲁地打断栗夏的话,“之前还以为你是真心帮我,现在才发觉,整个王府心机最深、手段最毒的人就是你,不然为何只有你独活?”
这段时间变故太多,骆玲儿眉宇间流露出刻骨仇恨,内心深处已经认定她是罪魁祸首。
栗夏知道自己多说无益,缓步走上前道:“如果想要离开,可以找我。”
“找你?”骆玲儿抬头,狰狞化为满面笑意,“你贵为侧王妃,住在御驾宝船之上,我上得去吗?”
“原来你都知道。”栗夏蹙眉道,
“对了,”骆玲儿忽然凑近,一双眼珠子上下打量栗夏一番,笑道,“我想知道,到底是在华荫王还是靖远王床/上能找您啊?”
“好自为之。”栗夏压制着内心的怒火,转身欲走,却被她拦在身前,“我说错了吗,穿成这个样子欲投靖远王所好,做腻侧王妃便想做王妃了?”
“你!”栗夏懒得解释,她有功法,拨拉开她简直易如反掌,骆玲儿转眼间踉跄到三步开外。
栗夏转眼已行至门前。
“夏儿,你在吗?”外面传来赵沛清朗的嗓音。
“我……”栗夏尚未出声,旁侧骆玲儿大笑,声调尖细,“情郎这么快就找来?叫的还真亲热,
既然如此,我便帮你一把!”
直觉危险临近,赵沛身影已出现在门口。
“不要!”栗夏出言阻止。
一道白色香雾扑面而来,如有生命般蹿进鼻孔,又沿着鼻腔爬入大脑,栗夏顿觉一阵眩晕,眼前模糊不清。
“夏儿!”赵沛声音耳畔回响,仿佛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栗夏艰难举起手臂,指向前方的黑暗,“她、她……”
赵沛抬头看去,空洞的四围,半个人影也没有。
栗夏睁开眼睛,发觉置身于一张绣床之上,床边挂着红纱粉帐,屋内装潢、摆设奢华却艳俗。
她扶着额头坐起,赵沛立在床头问:“醒了?”
栗夏鼻腔里充斥着呛人的香气,苦着脸点了点头。
赵沛坐于床畔,“喝水。”
“人找到了吗?”栗夏忽然想起骆玲儿。
赵沛摇头,“她手段非同一般,不会再轻易现身。”
“是我大意了。”栗夏颓然,她早该想到能从赵泽手上脱身,肯定不是随随便便的角色,都怪自己过分轻敌。
正想着,肩头倏然一紧,栗夏偏头一看,赵沛的手掌箍住自己肩膀,他力道不小,且逐渐加大,
直到她露出痛苦的表情。
赵
沛俯下身子,超级俊脸缓缓放大在她的面前,清冽的嗓音带着危险的警告,“没有下次。”
栗夏开始被他的寒意震慑,心头却有暖流涌动,迎着他认真的样子,“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言初,你冷着脸的时候很吓人呢。”
赵沛黑眸一沉,却并不买她的账,沉声道:“记住孤的话。”
栗夏弯起圆圆的眼睛,梨涡浅笑,“若下次又发生了呢?”
赵沛顿了顿,猿臂一展,将人禁锢在怀中,来到她耳畔,“便让你离不开孤的身边……”
寒意顺着后背蔓延升腾,迎着对方深沉如海的双眸,栗夏知道他并非玩笑,触动内心深处最为柔软的角落,她唇角上扬,郑重地点了点头,一个压抑许久的念头在脑海中愈发明显,像是加重的警示信号般,越想擦去反而更加显现。
“对了,佩伦人呢?”栗夏这才想起来到此处的“主要任务”,不由更加自责。
“咕咚咚。”
隔壁传来细微的响动,夹杂着男女肆意笑声。
赵沛偏头示意。
栗夏压低声调,“那个房间?”
赵沛撩袍坐在旁边的方凳上,“佩大人已点中花魁,今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如此香艳的词汇于他口中而出,仿佛是篇说明文。
栗夏:“……哦。”现在的情况,冲进去或者隔壁偷听好像都比较尴尬。
两人沉默须臾,安静的房间里,隔壁的声音更加明显。
“那我们……”栗夏心浮气躁,本能想捂住耳朵。
赵沛正襟危坐二十分钟,姿势丝毫未动,“等一等吧。”
栗夏认同他的看法,佩伦毕竟是朝廷命官,身负监理宝船的重要职责,南巡期间的确不能出什么差池,而且他们是想找佩伦问话,并非要对他不利,所以该忍还是得忍。
没想到这人如此好色,怪不得赵沛到烟花之地抓他,果然一抓一个准儿。
栗夏被那声音扰得心烦意乱,连同自己的身体也躁动起来,额头浮起细密的汗珠。
“不对劲。”赵沛忽然道。
栗夏捂住发烫的双颊,“我也感觉……”
赵沛猛然起身道:“过去看看。”说话间已迈开长腿冲出房门。
意识到隔壁嘈杂骤然消失,显然出了状况。
栗夏翻身下床,飞身冲到隔壁,但见赵沛蹲在房中,正低头看着地上某物,转过挡住视线的拔步床,栗夏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
佩伦搭着条毯子,直挺挺躺在地上,面容青紫、嘴唇惨白,瞪着两只暴突的眼珠,表情极端狰狞,想必毯下的他全身赤/裸,赵沛颇觉有碍观瞻,才给盖上的。
“断气了。”他抬头道,抬头望着卧床的方向。
栗夏转身一望,有个十分貌美的年轻的女子躲在被子里,满面惊恐、瑟瑟发抖,像是被吓傻了一般。
栗夏来到床畔,替她披上衣物,温声问道:“告诉我,到底发生何事?”
女子僵硬地扭过头,看到她的样子,两行泪水刷地从眼眶滚落下来,呜呜咽咽地说道:“不关奴的事,不关奴的事。”
“我知道,”栗夏扶着她的肩膀,“把你所见所闻说出来便是。”别说她手无缚鸡之力,今夜于
她来说是“名利双收”的重要日子,又怎会挑这个时候动手?
女子抽泣的样子楚楚可怜,说起话来也上气不接下气,“奴点中花魁,被佩大人重金买下首夜,我们喝了酒便一起回了房,佩大人兴致很高,又与奴对饮一阵子,上/床欢好,正待情浓之时,却听有人叫门……”
听她说到此处,栗夏与赵沛对视一眼,这个叫门的人非常可疑。
“接着呢?”栗夏追问,“佩大人去应门了吗?”她不太相信会有男人这个时候还管谁来敲门。
“大人本来不理,可那人说了句话,他便起身了。”女子道,
“说的什么?”栗夏本能感觉这是条重要线索。
“奴当时在……没听清……”女子双颊泛红,遮遮掩掩。
栗夏正欲再问,赵沛从旁插言,“说后面。”
栗夏道:“话很重要。”
赵沛黑眸一闪,清冷道:“我知道,接着说。”
“大人回来,兴致十分高涨,可忽然像喘不过气来似的,捂住胸口喊救命。”回忆起当时的情
形,女子仍旧胆战心惊,“后来便倒在地上……”
所有的嫌疑集中在神秘的敲门人身上,可中间缺失了重要的部分,链条在这里断裂开来。
“大人回来有什么异常,你再想想?”栗夏耐心引导。
女子经受太多惊吓,一再回忆当时恐怖的情节,早已处在崩溃边缘,仿佛随时会晕倒般,捂住双耳拼命摇头,“不记得,不记得了!”
“我们是佩大人的随从,保护不利又查不出原因要遭重责,姑娘权当帮个忙,”栗夏眼神一望赵沛,半开玩笑道,“今晚你的损失,公子全包带赔,若他被责罚圈禁,你今晚的花魁可真白中了。”
女子一听,想起白花花的银子正在指缝间流走,对栗夏的话深以为然,立刻站在统一战线上,极力回想,忽然间眼前一亮,“对了,大人回来的时候,身上隐约带着一股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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