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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离家出走


就这样,她成了整个整个区里的笑柄。人们对着她指指点点,世界里常常充斥着“温柔吗?用命换的。”“当心点,疯子浅亦会咬人”这种嘲讽性的言论。也有人会为她仗义执言两句,可很快就会被淹没,似乎人们只是需要一个放肆言论的发泄口,至于背后的故事与真相,无人在意。

        至于浅亦,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不再加入任何一个帮派。变的比南寻更像一个独行侠。她孤独离去的背影,那个时候南寻便想,周芷若大婚被张无忌所弃,成为全武林的笑柄,回到峨眉不被众人所容是否也是如此呢。可惜,她是温吞吞的浅亦,是打手浅亦,是独来独往的浅亦。她不是周芷若,没有周芷若的手段,也没有周芷若的狠辣。她不能像周芷若一样在比武大会上用九阴白骨爪挠张无忌一样去挠梅林一爪,也不能像暴打丁敏君一样再去暴打芍药一顿。

        她已经输了,曾经的为人仗义,热于助人的沧海师姐浅亦现在也不过是一只妄想引起两帮风波的一只卑劣老鼠而已。

        南寻修为不如事件的三位主角,他打不过梅林和芍药,但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趁着她们自动寻路,背后上去就是一个眩晕,打完就跑,管她怎么骂呢?爽就是了。

        南寻结束了集训以后,再一次来往金陵兑换着代币,补着这段时间欠下的修为。而浅亦还是常常站在金陵的河边,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他与浅亦的关系也算近了起来,浅亦感谢他的仗义执言,也会与他聊一些有的没的。

        一次傍晚,金陵的天燃了火烧云,而他站在了她的旁边。

        “你为什么总是喜欢站在这里?”

        “因为每天会有一些时间,河里红色的鲤鱼会变成金色。”

        “你站在这里,就是为了看金色的鲤鱼?”

        “嗯。”

        南寻:······

        鲤鱼打开了两人的话匣子,南寻在传的神乎其神的故事里也有一些想要问她。

        “他们说帮派溃散了,是梅林好心拉你进自己的帮派。”

        “不是,我的帮派是大梦不觉。当时这个区的第三大帮。”

        “那你为什么去他们那个小帮派?”

        “因为她说需要修为高一点的输出,支撑一个帮派她好累。”

        “······那他们说你逼迫帮众给你上低价材料,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不过是拿带他们打本换的。”

        “梅林真的没有让你去找芍药麻烦吗?”

        “没有,她只是说芍药一直骂她,可她不是输出,还不了手,要是有个输出能帮她出头就好了。然后,我是输出。”

        “浅亦。”

        “嗯?”

        “你是猪。”

        浅亦:······

        后来南寻的时间渐渐多了起来,毕竟以他自身的实力不必向其他普通艺术生一样在画室里疯狂练习,艺考对他而言是轻而易举的,只不过他那个爹巴不得他拿个顶端罢了。

        他开始和浅亦一样站在金陵河边望着红色的鲤鱼变成金色,从此河边的“npc”由单变双,渐渐地,南寻也在其中寻得了两分乐趣。

        南寻素来是个脸皮厚的,闲来无事的时候,看着浅亦去哪,他也翻身上马“一起走?”在江湖一梦的世界里,两人会骑着马去开满桃花的芳菲林,坐着灯去天险的天道盟,比比谁先爬上金陵高耸入云的鸡鸣寺,在论剑时偷偷用暗器坑她一把,换来她一声怒骂“小崽子。”

        随着他恶作剧越多,“小崽子”也成了他的代名词。

        再后来某一天,他听到了沧海弟子们把芍药和梅林拉到了开红圣地不归谷狠狠打了一顿。不为别的,只因为她们在讨论浅亦的时候加了沧海两个字。可算是让她们逮着了一个机会,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他知道,沧海们一直都管她叫师姐,师姐浅亦。

        高二结束,高三临近开始,他与父母的矛盾越发的激烈。画作最不可控的便是灵魂,而他的父亲却恨不得将他的灵魂牢牢掌握。

        于是,他跑了。

        站在车站,他不知道去哪里。知道看到了关于c市的信息,他记得周伯的家在那里,很巧的是,浅亦也在那里。

        凭着一时的冲动,他踏上了c市的列车,他上车后没有给周伯发信息,而是告诉了浅亦。她略显惊讶,但看着他发着可怜兮兮的表情包,还是回复:“东站旁边广场,我去接你。”南寻一路上在车上极其兴奋的搜寻着c市的好吃好玩,旅游景点,结果很不幸,万恶的扒手。

        南寻玩过很多游戏,什么荣耀,联盟,但从来没有和谁面过基,真没想到这么大胆刺激的一天来的会那么突然。如果他那个爹妈知道在自己丢钱丢手机的基础上,是为了见网友,估计能直接背过气去。

        如果是这样,那他还是很乐意见的。

        直到两人已经坐下吃起了豆腐脑,南寻还是很疑惑浅亦是怎么认出他的,毕竟广场人来人往,那么多人。

        而浅亦只是白了他一眼,“张着个手厚着个脸皮就敢拉人画肖像的,除了你这个小崽子还能有谁?”

        南寻虽然不信,但人家眼睛就是那么厉害。他也说不着什么。

        南父南母虽然年轻时也到过c市,南寻也幼年时随父母过来探望居住在这里的周伯伯一家。但毕竟那时孩童,现在又多年不回,对于c市的布局交通,是一点都看不懂了。

        浅亦也还算热心,并没有因为他的突然造访而感到不快,那时也不知道她是没工作怎么的,也闲的是时间陪着他逛。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这是古人对c市最常用的评价,与其他起起伏伏的西南城市不同,位于平坦盆地的c市注定是要多那么几分繁华与趣味的。

        南寻高三的时候,移动支付早就流行于中国各地。遇到浅亦后,将手机号挂失,连同微信也好看一起冻结。

        阻止了更大的损失,浅亦倒也大方,看他难得出来旅次游直接借了一些钱给他。

        想着自己刚买不久就惨遭毒手的手机,南寻微微叹气:“原本还想着和你一起面对面打本来着,太可惜了。”

        浅亦吃着豆腐脑,头也没抬:“成年没有?这条街下来起码四五家网吧,我没有旧手机借你。”

        南寻有些尴尬:“还有三个月18。”

        “那就下次有机会再说。”

        堵死的明明白白。

        不过也是从那次开始,南寻开始期待她说的下次。

        南寻刚刚来c市,没有手机也搜不到有什么好吃好玩,一切尽指望着浅亦不要让他过的太糟糕。而没过多久,他就很不出意外的发现浅亦这个人和游戏里相差不大,漂亮但是奇怪。游戏里她站在金陵的河边就是为了等鲤鱼从红色变金,而两人见面以后她丝毫没有网友面基那种热情,而是极其有耐心的站在一家黑漆漆的小门脸前排起了长队,义正言辞的告诉他,她在外地读大学的时候,最想的就是这里的蛋烘糕,每次假期都吃不够,好不容易毕了业,一定要吃够本。

        南寻仰头望着外面的灯红酒绿,五光十色的高楼大厦,再看看门店里手抖的有些哆嗦的老婆婆,无语问苍天。

        “我是想找好玩好吃的,为什么要······”话未说完,一块蛋烘糕就塞他嘴里了:“这啥玩意那么好吃?”

        “蛋烘糕啊,招牌上不是写着吗?你们沿海那边没有吗?”

        “没有。”

        南寻的家教不能说严吧,但是父母对他衣食住行还是层层有把控的。不利于手的危险运动禁止尝试,路边摊上的东西不准碰,低俗下三滥的东西禁止看。

        南寻向来是个随遇而安的人,那些东西听着确实不太好,自己也生不出什么反叛情绪非要去和父母对着干。不碰就不碰呗,其实说真的,要不然高三来临,他爹一天天越来越不像个正常人,他也不至于来这么一遭。

        “c市的东西还挺好吃的。”果然去哪找个当地人当导游是没错的,酒店没找着,倒是跟着她穿街过巷走了个遍。热辣的火锅冒上了头,她请客给他接风洗尘。

        “美食之都嘛。”浅亦不是一个喜欢多言的人,和游戏里一样,他叽叽喳喳半天,她才干巴巴回上一句,南寻也是觉得自己奇怪,竟就是这样也能和她聊的起来。

        晚上,浅亦回家,南寻眼巴巴的望着她,“钱全部被偷了,只剩身份证了。”

        浅亦给了他两张人民币,“找家宾馆,我家就在这附近,明天再见。后天给你买车票。”那是国庆的第四天,浅亦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第四天才跑出来旅游,但清楚的知道,高中生得上课。

        南寻躺在小宾馆吱呀作响的单人床上,枕头里残留着香烟的味道,40块钱的宾馆连个枕头舍不得换。不知是排气扇还是空调在头顶发出微弱的轰鸣,耳边隐隐传来隔壁的歌声,经过墙壁的过滤,音质变得像磁带一样失真,像极了90年代那些磁带的声音,城市的灯光闪烁,透过未遮挡完全的窗能看到街对面的一家发廊,五光十色。南寻被生硬的床板咯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望了望着四周斑驳的墙壁,眯着眼睛有些像某些印象派作品。他正迷糊着,隔壁突然传来了让他这个青春期少年红了脖子不知所以的叫声。不知为什么,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白天浅亦的那张脸,她的头发刚刚过肩,打了耳洞的耳朵却没有任何饰品,她侧着脸的时候看上去很恬静,偶尔浅浅笑着的时候很温柔,可惜她不怎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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