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双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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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该死！】
“主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没有拖延的机会了！听着，立刻行动！】
“可是——她怎么阴魂不散啊！”
黑湖边，从地上爬起来的女生笑眯眯地跟着海格一起走远了，看样子是要同行
“主人，我身上有追踪咒，怕是不能贸然行动”
【让我出去】
“主，主人，您不是只有在夜间”
【奇洛，告诉我你的忠心】
“我坚定地追随您，主人”
【只要你献出生命，伟大的黑魔王，就能重生】
“我这里也有一百加隆”
兜帽人的声音犹如一把锯齿切割床腿撕磨沙哑。宽深的兜帽下，惨白的下颌若隐若现
“你能喝完，加隆便是你的”
“如果喝不完呢？”洛茜饶有兴趣地放下酒杯。
今天五路神是不是带薪休假瞒着白老给我充财运了！二百加隆！发了发了！！
那个人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
“你要给我一百加隆”
“不不，——小女巫，这下你的成本会变成一百五十加隆！”海格赶紧劝她拒绝“实在太冒险”
“嗯”洛茜思考了一下
这时，黑衣人不紧不慢从斗篷下掏出一个东西
海格只瞄一眼，他张大了嘴巴
那是一颗龙蛋
“一百加隆，以及，一只挪威脊背。”
众人蜂拥上前：
“我接受挑战！”“算进我”“汤姆，老伙计！拿酒！”“上酒上酒！”
“不——你们！洛茜，，我我”海格激动地满脸通红，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
“海格，你很想要那个——这是啥？”
“洛茜，这是一颗龙蛋。梅林知道，我做梦都想养一只龙！”海格态度突然转变，他兴奋地看着龙蛋像是看着什么宝物
洛茜闻言使劲扒拉开龙蛋上众人的双手“好了好了我接受挑战！这个龙蛋是我们的！”
“女孩，我们同样接受挑战！”
“这龙蛋不一定是谁的”
“汤姆！还没有酒来？！你的老腿需不需要上漆啦！”
“你们怎么——！”洛茜没想到事情一下发展成这样，黑衣人沉默地坐在她斜前方，注视着混乱的酒桌
“欺负一个女孩，你们是不是忘记这里还有巨人鲁伯！”海格生气了
洛茜死死抱着龙蛋好像一只老母鸡
“不如这样”刚刚朝洛茜吹口哨的男人坐回座位上“你们两个，白兰地——只要喝赢我们中任何一个人我们便放弃挑战。若是这女孩在交际酒空瓶的前提下还喝赢我们中任何一个，加隆和挪威脊背都归你们，我们每人另付她五十加隆——”
一个男人接过话茬：“喝不赢，她付我们每人五十加隆”
洛茜抱着龙蛋看了一眼海格，对方摇摆不定
这辈子，没怕过什么东西！
“没问题！”
“洛茜！”
“海格，我们可以！”信心都是自己给的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爱拼才会赢！
三个小时后她的脑子里只剩下这句至理名言
——————
哈利晃着袖子，三个人从城堡溜达溜达朝着海格小屋的方向
“哈利，海格旁边坐着的——是渃栖吗”
傍晚，霍格沃茨是一座很美丽的城堡，它美的让人难以理解，金碧辉煌的夕阳宛如从天际倾泻而下，韵郁的典雅竟让人喘不过气
三个人跑了过去
“海格——渃栖，你们在干嘛？”
半巨人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蛋来回欣赏，爱不释手
今天怎么和蛋过不去呢？哈利想
洛茜坐在台阶下的角落里，她的脸上和海格不相上下的红润，但是红中透粉
女生搂着牙牙咿咿呀呀不知道在哼唱什么
“哈利————”海格吐字含糊不清，眼神迷离凑到小孩跟前
浓烈的酒气，熏得哈利捂起鼻子
“你们，喝酒了？？”
“哈利————
你猜，这是什么”海格举起手里的蛋卵
“不知道”
“聪明的赫敏——，哦，小罗恩——凑近点，近点———
猜猜看，这是什么？”
两个孩子紧皱眉头，海格身上真的太臭了
罗恩：“嗯…那是一个…蛋？”
赫敏：“废话”
洛茜搂着牙牙哄孩子一样左右摇晃
“到底是什么，海格？”哈利走到洛茜面前，她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唉～～～～～～
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嘿嘿嘿！”
“—————听好了，三个小巫师”
三个脑袋耐着性子等海格继续说下去
“好～看～的舞蹈～送来天天的欢腾～～”
“是龙！！！”
“是龙！！！！！”
冲天的女声像炸裂的碎片
哈利吓了一哆嗦
海格抓过最近的罗恩猛烈地摇晃：“是龙！！我可以拥有一只龙！！”
“我们赢来的龙！！嗝——龙啊！！”洛茜放开牙牙腾跃而起，哈利被她死死搂住
“还有四百加隆！！嗝——哈利——嗝，……四百…加隆！！”
疯了。来人，耍酒疯了！
赫敏惊恐地连连后退身体侧对小屋向着城堡，有任何一个人冲过来，她拔腿就跑
哈利：“渃，渃栖，你们从哪里赢来的，龙蛋？”
海格放开罗恩：“一个陌生人——
我有龙了！”
“我有钱了！我是富婆！”
哈利：“你是什么？！——赫敏，救——”
赫敏还在后退
洛茜左手把试图溜走的猎犬揽回怀里右手锢着哈利不松手：“什么，你问我是什么？”
女生突然安静下来，牙牙流着哈喇子不敢轻举妄动，三个孩子满眼惊慌
洛茜轻轻凑到哈利耳朵边呵出一口气
“不要告诉别人哦~~~其实~~~”
“我是一颗糖！！！”
“诶呦我的耳朵！”哈利龇牙咧嘴试图够到赫敏预备逃跑的手，海格醉醺醺地倒在台阶上，罗恩箭一样飞了出去
洛茜见哈利要走直接丢下大狗双臂抱着哈利来回磨蹭“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你刚刚不是喊出来的吗？？！”
“你不能告诉别人你答应姐姐~~~”
“不不告诉——救，赫敏”哈利快窒息了
“不对，我不是糖，我不喜欢糖，我要糖果纸”
“什么？！赫——”
格兰杰拉着罗恩已经退到五米开外
“糖果纸——不对，身份证上不对，我叫糖纸，错了错了，我要改身份证”
已经没有人听得懂洛茜在念什么经
哈利满脑子的糖果糖果他快要撑不住洛茜的重量
原来上个学可以这样多姿多彩！
这都是什么童年苦难！
“渃，渃栖，站好，你——”
“我是什么”
“你是一颗糖”
“——错了错了真的错了快把我身份证找出来我的身份证——身份证不见了！！我的！身份证！！”
“快想想办法哈利！”赫敏和罗恩实在不能见死不救，他们跑回来一起托住洛茜，赫敏本就蓬松的卷发此刻好像被轰炸机炸过
“我——”
哈利的眼镜框歪歪斜斜挂在脸上“糖——”
他突然想起弗雷德和乔治从霍格莫德带回来的滋滋蜜蜂糖，他摸向口袋，感谢梅林，梅林我们给您磕头了！口袋里真的有一颗忘记吃掉的滋滋蜜蜂糖“渃栖，我有糖，我有糖！”三个人拼尽全力把洛茜扶正，哈利捏着糖就像是捏着救命稻草“你看！我有糖！”
女生站直了，她盯着眼前黄色的糖果
好像姨妈家被拔了电源的收音机女生一下没了声音。她愣愣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小糖果，然后抓到了手里。哈利长出一口气
“身份证。”
罗恩：“这只是一颗——”
赫敏一把捂住他的嘴
哈利：“对，身份证。”
三个人气喘吁吁，四个人围成一个圈静静地站在一起，太阳西沉，礼堂里灯火通明，城堡打开的窗户里渐渐飘延出诱人的饭香
洛茜捏着糖果粉扑扑的小脸一点一点咧出一个温顺的微笑，三个小孩恍惚间好像看到了这世上最甜美可人的女孩，她是天使，安静的女孩。是天使。
——————
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
三个一年级的格兰芬多搀着今年新来的留学巫师站在大门旁
活久了真是什么场景都能见到。
克拉布和高尔跟在马尔福身后从楼梯上走下来
“破特——你们在干什么？”
“太好了，你终于来了”哈利推推眼镜满脸笑意
马尔福发誓，波特看他的眼睛里有光芒闪烁
洛茜：“嗨，我可爱的孩子~~~姐姐抱~~~~”
六个小孩寒毛倒竖
马尔福闻到了酒气：“她喝酒了？”
洛茜一把按住拽哥肩膀：“喝了，但没醉。”
“你这样叫没——”
“没醉，没醉。”赫敏直接打断马尔福
哈利：“她这个样子礼堂去不成——你带她回去吧”
马尔福一脸嫌弃地看着洛茜：“真麻烦。走吧”
哈利临走时转身跑回他旁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千万不要反驳她。再见马尔福”
？
洛茜醒来时，斯莱特林休息室一片昏暗，有学生坐在落地窗旁的软榻上捧着书
沙发，她躺在沙发上——
“腾——！”一声，软榻上的学生吓了一跳
洛茜从沙发上弹起来第一时间摸向口袋，然后舒了一口气
高尔端着一杯水跟着马尔福，三个人刚从礼堂回来
“清醒了？”
沙发上的人盯着自己，高尔赶紧把水递了过去
女生接过水一口气喝完
“清醒了吗你”拽哥皱着脸观察她
“————这酒没味儿啊！”
完了
没醒
马尔福如临大敌三个人连连后退
克拉布：“晚饭都结束了她怎么还没清醒？”
高尔：“她还会扑过来吗”
沙发上的女生端着空杯子，突然，乌亮的眼睛盯住三个蜷缩在一起的人
“晚饭结束了？”
马尔福：“——对”
高尔：“她要干什么我害怕”
克拉布：“你别拽我——别拽我”
“晚饭结束了”女生端着空杯子垂着头
高尔：“她她她她在念咒语吗”
克拉布：“嘘——”
缩在一起的三个人恨不得变成三团空气，祈求梅林不要让那人注意到他们
“晚饭结束了”
三脸沉默
“——晚饭结束了！！”女生握着杯子突然笑起来冲出休息室
马尔福感觉狂风炫过然后沙发上空无一人
高尔颤抖着嘴唇：“她她她她是去祸害厨房小精灵了吗”
克拉布：“别祸害我们就行了”
马尔福只想回家。
——————————
快八点了
没有人来敲门
很好。第一天禁闭就迟到。他必须找邓布利多探讨一下留学巫师的教育问题。
斯内普看着眼前的论文，气不打一处来。
这些东西他们写完过脑子吗？怎么还有交草稿的？！魔药论文也敢糊弄？！t！
“咚咚咚————喂？”
？
斯内普放下论文走到门口
拉开门。洛茜
斯内普脸色很不好看
“你迟到了”
“那重开一遍”女生把他推进去，然后把门关上了
？？
“咚咚咚————喂？”
斯内普盯着眼前的门
什么玩意儿？？干嘛呢？？
闭合木门带起的风把门口的味道扇进室内
浓烈的酒气
斯内普掰断了手里的羽毛笔
“咚咚咚————有人吗？”
斯内普看了一眼桌子上准备好的魔药材料，他揉着眉心重新打开门
“今晚你不用禁闭了，回去。”
“啊？为啥？”
头顶的男人深吸一口气：“我的办公室不会有喝醉的学生”
女生愣了一下，她突然从他撑着门的胳膊底下直接钻进了办公室，斯内普关上门跨步追进去
“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咚——！”
跑进办公室的女生栽倒了地上
斯内普愣在原地
告诉他，这东西是格兰芬多。他先扣个五十分热热身
绊倒醉鬼的是一个桌子腿
某院院长一脸冷漠等着女生自己爬起来。然而，他静静地等了五秒，安静的空气里，他的办公室响起了鼾声
这该死的！混蛋的！愚蠢的教学生活！
斯内普一把薅起躺在他办公室地上的烂泥“滚回你的寝室睡！”
那人好像已经昏死过去
“起来！”
办公室震起回音
“洛茜！”
“————到！！”
斯内普一个踉跄，地上的人诈尸一样坐直身体，他猝不及防松掉施在她胳膊上的蛮力
“回到你的寝——”
“咚—”女生又倒了下去
“签完到了睡觉锦兰下课叫我锦兰记得喊到…”
斯内普听不懂女生在咕哝些什么，他只知道，再不把醉的不省人事的女生弄出去明天邓布利多桌子上就会出现他的辞呈！
醉鬼手里死死握着什么东西，斯内普皱着眉头把她手扒拉开，一颗黄色的糖果滚落到地毯上
女生倏然睁开眼睛，眼神空洞没有聚焦
你到底是睡还是没睡没睡回你寝室睡我关你禁闭我错了！行吗！
“——我的身份证呢！
我的身份证！
身份证——
不见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的身份证！！”
斯内普惊恐地发现他好像打开了女生某个开关，她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一样在地毯上来回摸索“身份证不见了——
呜呜呜呜呜呜嗝呜呜呜呜不见了!
我的身份证不见了！！”
“什么东西？！”斯内普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哇——！！
我的身份证——哇！！！——呜呜呜呜呜”
“哪有身份证！”
“呜呜呜呜呜——看不见——呜呜呜呜呜，我看不见——呜呜呜呜嗝——哇——！”
从来安静冷清的办公室此刻充斥着孩子一样惊天动地的哭声，斯内普的耳朵要爆炸了，他活了三十年，三十一年，他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状况，他的大脑已经不会思考，刚刚想要大脑封闭术女生一嗓子嚎掉他的无声咒。他好像听不见声音了，又好像满脑子都是声音
我好想死。让我死吧。我不该关她禁闭。梅林我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
心力交瘁的院长用他最后一丝理智问向满地乱爬的女生“——洛茜，告诉我，身份证长什么样子”
“呜呜呜呜呜，嗝，呜呜呜呜——看不见，我看不见——”
“为什么看不见！”斯内普指着桌子上的烛灯怒目圆睁，他好像也喝多了“你瞎吗！为什么看不见！”
突然，女生停止哭嚎不再满地乱爬，她在刚刚躺过的地毯边缘停了下来
洛茜捏起刚刚从她手里掉落的黄色糖果，攥在手心抽起鼻息
“我—我的——身份证——呜嗝——”
“”斯内普痛心疾首捂住脸
他想给自己一巴掌
男人带着死亡的微笑缓缓蹲下身子，好像睡前磁带里磨出的声音舒服得她揉起耳朵
“它是一颗糖，不是身份证。”
“什么，我不是糖。我是糖纸。”
在说什么。她又在说什么。
“你听清楚了，它是一颗糖，不是身份证。”
女生看着自己，哭肿的小脸粉红一片。
大颗大颗的眼泪的又开始往外涌
“我想找爷爷——呜呜呜呜”
“谁？”
“爷爷”
他现在在干什么？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麻瓜幼童吗？斯内普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想立刻把眼前的生物弄走，然后，他回到卧室睡一觉，第二天醒来敲响校长室的大门递上一份拒绝旁听的申请
斯内普咬牙切齿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女生：
“邓，布，利，多？”
“爷爷”女生泪眼汪汪
男人一把把自己从地上拽起来拎鸡仔一样离开了昏黑的办公室
————————————
“咚咚咚！！”
邓布利多端着一杯热可可吓了一跳
老人放下茶杯打开门
“哦！——西弗勒——”
他的魔药教授手上好像拎着什么东西大步跨进他的办公室，他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一张椅子上，脸色看起来像是吞了一整瓶鼻涕虫
邓布利多：“西弗勒斯，这是？”
霍格沃茨的校长一身紫色长袍睡衣，衣服上面绣满各式各样金黄色的星星和月亮，他的头上还带着一顶黄色睡帽，配着他的白胡子多么慈祥
斯内普现在看不得黄色
“你的留学生。”
邓布利多走到那张椅子面前，他闻到了酒气
“这孩子是喝醉了？——哦吼吼，真可爱”
“爷爷”可爱的孩子拉住他的手指，脑袋顶到他胳膊上
邓布利多：“她和你一起喝的酒吗？”
斯内普：“这是你睿智过人的百岁大脑给出的答案？”
邓布利多：“哦吼吼——看来我猜错了。好了，西弗勒斯，这孩子给你添麻烦了，你回去休息吧”邓布利多抬手把椅子变成了沙发“她今晚在我这里就可以”
斯内普转身就走
然后，他的袍子被拉住
眯着眼睛倒在沙发上的女生冲着蛇院院长摊开了小手：“——爷爷，给你糖”
斯内普马上要杀人
“好，谢谢洛茜”邓布利多赶紧把糖拿走
女生依旧没有松手“谢谢糖纸。”
百岁老人听不懂这混乱无章的语法
斯内普掏出了魔杖：“她要糖纸——
昏昏倒——！”“诶诶诶西弗勒斯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一把按下他的魔杖“这使不得”
老人剥开糖一口吞下，然后把糖纸塞回了洛茜手里
“哦，是滋滋蜜蜂糖，好孩子～”邓布利多试图掰开女生的手
某人的袍子依旧被死死抓着
“再来一瓶！别走！”
蛇院院长的魔杖在冒绿光
“再来一瓶！
——赢了我要看，看，看脸！”
女生死命拽着手里的黑袍子一股不把它拽下来入土都合不上眼的拧气
“带着兜帽发龙蛋超酷的！我要跟你走！
——带我走！！”
妈的。他要骂人了。
邓布利多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场景“西弗勒斯，看样子牺牲一件袍子是最好的选择，你不然”
“不可能”
“带我走！！！”
蛇院院长扯下袍子阔步迈出办公室
邓布利多看着沙发上的女生，他把袍子轻轻盖到她蜷曲的身上
从脸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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