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套路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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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久违的无雨的这一晚,夜格外沉静。
方乔从宿醉中转醒,头还酥酥麻麻的疼。
她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咕哝了一句:“下辈子我也不要再喝酒了。”
声音哑得要命。
话音扔在地上消散后,随即是更加浓烈的安静。就衬托得身边的呼吸声很清晰,一声,又一声,有些重,呼吸间透着股好闻的薄荷香。
方乔一个激灵坐起来,瞪大眼看着身边的人。
只见缀着一颗一颗红樱桃的蕾丝床单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腿很长,伸直时脚尖将将搭在她的大床床尾。男人脸上戴了一个纯黑色的眼罩,看不到眼睛,只能看到高挺的鼻梁,和形状完美的唇。
衣领的扣子不知飞到哪里去,衣襟扯得开了一片。
黑的衣服,白的肌肤,黑白色竟也能交织出一片绮丽。他的唇是绯红色,唇珠丰盈,比床单上的樱桃更诱人。
他轻声道:“想试试看吗?”
方乔心跳得飞快:“……试试看什么?”
他的脸冲着她歪过稍许,长腿曲起,是个任她宰割的模样:“不是你说我的唇很适合拍吻戏?不试试你怎么能下判断?”
他说完,巨大的落地窗轰然碎开,一只大手从外面伸进来,提着她的衣领把她拽出去。
眼前场景由大床变换成游乐场,她低头,腰上连安全带都没系,棉花糖一样软绵绵的云朵近在手边,过山车到达最高点往下俯冲,她心惊肉跳,失声尖叫起来:“啊——”
……
“啊——”床上的方乔骤然坐起来,脸撞到一堵软绵绵的墙上,墙被撞开,发出一道痛苦的呻、吟声。
方乔缓了几口气睁开眼,床边正坐着她很有分量的老父亲,正捂着胸口,白胖的脸上满是委屈,待看到她一脸心有余悸,忙凑过来:“做噩梦了?”
说着就把她重新按到自己宽大的胸膛上,揉着她睡得乱糟糟的后脑勺:“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方乔有个毛病,就是一遇到什么尴尬的事就喜欢反复想,甚至有时候梦里也会梦到。
想到梦里的画面,方乔心里“咯噔”一声,离开老方的胸膛,有些紧张地问:“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老方:“‘默’会所的前台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喝多了,我去接你的。”
方乔松了口气,如果真的是碰到那个人,按照他的善良程度应该会送自己回来。所以,八成是她喝酒喝醉了,出现什么幻觉了。
没什么你的唇适合拍吻戏,也没什么后续。
没有没有都没有!
被老方顺毛顺得舒服,她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情绪被顺走,肚子也跟着叫起来。
抬头看对面墙上挂着的红苹果时钟,居然已经快到十二点了。
她就这么睡了快二十四个小时!!
方明闻献宝一样端上一碗粥:“早上我就开始熬,米都熬得开花,可香可香了,你不喜欢太烫的,我放了二十分钟,现在吃刚刚好。”
那就是熬了一上午,除了熬粥什么也没干。
老方找人救乔亿,看来是毫无进展。
方乔接过,搅弄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吃着熬得软烂的粥。
“再怎么难受也不能买醉啊,多伤身体。”老方圆圆的脸皱成一团:“你以后别再想着去找马思远,要是知道你昨天去找他,我肯定不会让你去的。”
方乔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去找了马思远?”
老方点开微信,有人转了给她转了一条公主号消息,[乔亿大公主暴打天远二皇子,为情?为恨?为哪般?关注我,揭秘你不知道的南城商圈小道消息。]
方乔:“……”
其实她买醉,不是因为马思远,而是因为那个顾氏集团的董事长助理祝小姐。
本来约好了见面谈乔亿的事情,但祝小姐却说临时有变动,之后再和她联络。
她的满腔期待瞬间凉了。
方乔吃着吃着呛了一口,老方以为她是为了搞砸了马思远的事情出神,连忙拍她的后背:“乔亿的事情你爹会处理好,你就安安心心地做你自己开心的事,离那些狗男人远一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方乔抬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那你呢?”
老方无所畏惧:“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谓“祸害遗千年”,所以别担心你老爸会这么就倒下。等你毕业以后在娱乐圈呼风唤雨,到时候你不想养我都不行!”
方乔这才笑了起来,老方满意地点头:“这就对了。”
“城郊那个庄园开了,每年就开这么几天,一天还只接一单,我早上帮你们订好了位置。今天太阳好不容易出来了,你带着好好一起去吧!”
最近盛知好拍的戏又埋了一部,两个人可以说是同病相怜的惨,方乔知道老方想让她们出去散散心。
她也不想让老方看出自己情绪不对,点点头答应下来。
——
老方订的那家庄园在城郊,叫蔷薇庄园。
庄园很古朴,外形颇有些十三世纪古罗马建筑的模样,每到花季,庄园的墙上就爬满了淡粉色的蔷薇。
庄园是私人的,一开始并不对外开放,有一天一组庄园的蔷薇写真突然在网上火了起来,后来庄园主人才在每年花期时开放几天,每天只接待一组客人。
为此庄园主人特意做了个网站,在花期来临前开放网络预约,价格倒不算高,只是有黑白名单。大部分人都在黑名单里,根本看不到预约栏,为了能进白名单拿到预约名额,要走的人脉关系需要花费的就不只是钱了。
老方说他就是在煮粥的时候拿手机上网站随便点了一下,就直接拿到了预约名单,还是当天的。
方乔知道老方一定是付出很大的努力,只是在她们面前,他从来不说自己辛苦。
庄园有着一望无际的青青草地,前方最中央是一座别墅,雨水过后,蔷薇花顺着红砖墙的纹路蜿蜒向上,次第盛开。
方乔将两个行李箱都换到一个手,腾出手来敲门。
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被人拉开。
来人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兜帽叩在脑袋上,瞪大眼看着她。
“……方乔?”
这张脸,孟识檐已经可以一眼认出来了。
方乔看他,心道这家庄园的服务生打扮还挺特别,点点头说:“是,我是方乔,我们今天预订了这里。”
孟识檐:“……”
顾凛回国前定下来要自己住庄园,之后预约网站不是就关了吗?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盛知好拖着酸软的腿终于赶了过来,她巴在方乔身上,呼哧带喘道:“你,你当时就该去当运动员,考,考什么电影学院啊,多浪费天赋?!”
孟识檐的眼睛瞬间和吸铁石遇到铁盘一样凝在盛知好的身上了。
方乔对这种眼神已经习以为常,她伸手,在服务员的面前晃了晃:“小哥哥,能带我们进去了吗?”
“能,能。”孟识檐神色恍惚,将方乔手里的行李箱拎到手,“两位里面请。”
昨晚他粗粗调查,很奇怪并没发现方乔和顾凛在国外有什么交集。
也许,是单纯方乔和白月光长得像,顾凛搞错了?
但是别人都来不了蔷薇庄园但是方乔能来,这证明什么?
证明就算是搞错了,顾凛也并不介意。
没有白月光,有个白月光的影子也是好的。
就和四郎不断收集纯元手办一样。
孟识檐眨巴眨巴眼,微笑道:“不如我先带两位去客房,两位可以休息一下,等黄昏时分拍蔷薇最美了。”
方乔礼貌微笑:“那就有劳了。”
客房都在二楼,服务生小哥先把行李箱和盛知好送到左手拐角第一个房间,像是用了很大的努力才舍得迈开腿出来,再绽开微笑面对她,手往右边伸:“方小姐,这边请。”
方乔:“我住她隔壁吧!”
“隔壁有人,只有走廊右边最里侧的房间没有客人住。”服务生小哥露出一口小白牙:“等一会儿他们走了我再给方小姐换到这边。”
方乔应下来,就见小哥松了好大一口气。
服务态度真是好。
方乔就跟着服务生小哥走到右侧走廊尽头,到了门前,小哥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歉意地一笑:“我这有些别的事情要处理,方小姐自己进去休息吧,我叫人准备下午茶。”
小哥走得匆匆,方乔也没多想,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房间内窗帘遮住阳光,室内光线昏暗,檀香的气味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方乔几乎是走进来的瞬间就犯困地打了个哈欠。
她有些轻微晕车,平时自己开车不觉得,坐别人的车才明显。
方乔头晕脑胀,踢掉鞋,走到床边把自己摔上去。
床很软,瞬间贴服她的腰。
方乔放松地张开四肢,打算小憩一下。
突然她的左臂下,有什么东西鼓了鼓。
方乔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这屋子这么旧,不会是老鼠吧!
她左手没动,另一只手悄悄抡上去,打算一前一后将老鼠困在被子里,让它插翅难飞。
手刚伸出去,就横着被一只手抓住手腕,那手有些凉,方乔挣了两下没挣开,身体迅速做出反应,长腿横过来按住那人的腿,紧跟着人骨碌一下坐起,两只长腿紧紧地夹在他的腰两侧,另一只没被困住的手直接朝着他的面门而去。
窗帘被风吹开一道缝隙,光趁机溜进来,又随着缝隙并拢悄然溜走。
就这么一开一合间,足够方乔看清被光照亮的,身下的人。
他也在睁着眼看他。
光扫过,他的眼有一刹那的灼亮。
可方乔注意力都在他樱桃一样的唇。
和白日梦里她调戏的人,一模一样。
方乔:“……”
窗外的风歇,方乔的眼前却像有一片乌云。
她懂,这叫潜意识自我催眠,她此刻是个真的瞎子该多么好。
“你还要在我身上骑多久?”身下的人开了口,声音哑哑的,带着睡后的慵懒困倦,扣住她手腕的手跟着松开。
方乔浑身发僵,刚才她就发现了自己的小腿在如此紧张的氛围中居然抽筋了。听这话她两只手撑到他脑袋的脸侧,身形像白天鹅一样的拱起来,随后艰难地往左侧一滚。
顾凛就见昏暗中她的脸骤然逼近,又跳着急速远离。
身上的桎梏一松,鼻尖是蔷薇的花香。
她是从蔷薇拱门那穿行而来的。
“叩叩叩”门敲响了三下,紧跟着孟识檐的声音响起:“方小姐,我记错了,这间房里住的是我们的糕点师傅。盛小姐旁边的房间已经腾出来了,我现在带您过去吧!”
方乔双手撑在床上,没抽筋的左腿往地上挪,她的脚尖刚点到地上,床上纯黑色的被兜头罩下来。
隔着丝绸的布料和夹杂的层层棉絮,她听他说:“躺平,别乱动。”
他的声音莫名有让人想俯首帖耳的压迫感,方乔就真的没动。
眼前是一片黑,她感知世界的能力,只能靠着一双耳朵。
她听见了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听见了门锁扭动的开门声。
她听见外面的服务员问:“咦?方小姐呢?”
服务员顿了顿,又说:“怎么不在?”
中间的停顿,应该是在往房间里张望。
她听见泪痣糕点师傅回答:“孟识檐,你很闲是吗?”
叫孟识檐的服务生声音一下变得很紧张:“没有没有,我一点也不闲。那什么,您忙着您忙着!”
随后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跑远。
方乔松了一口气。
她刚才下地就是想找个地方钻起来的,要是让孟识檐撞到她躺在这儿,和泪痣糕点师傅一起,她知道孟识檐不一定会想什么。
但是她一定会脑补孟识檐在想什么。
然后如芒刺背,如鲠在喉,不自在很久才能忘了这个事。
那可太痛苦了!
眼前的棉被被一下掀开,她刚松下的气又提了上来。
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拉开,金光照进来,她的眼前从黑夜来到白昼。
她看到他就站在床头,从床头柜上取出一支烟,拿在手里。
上次因为下雨视线昏暗,再加上场景实在太尴尬,她没好意思仔细看他。现在光线很足,她可以看清他五官的每一个细节。
她这才注意到,他的左眼角下有一颗泪痣,小小的,不是很明显。
他的脸上还带着星星点点的倦色,指间夹着烟的时候,透着一股不羁,似是从哪个灯红酒绿的风月场无聊溜出来,抽一支烟透一口气的风流公子哥。
清醒和困倦时简直两种人,这种气质和气场,实在是难得一见。
方乔心念一动:“您有演戏的打算吗?”
“没有。”他转回脸,表情淡淡,语气平平,像是完全不记得那天车里的事了,也不记得她了。
她轻声叹了一口气,不知是该开心还是该失望。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烟在手指只捻了捻,又放回去。
他问:“现在能走吗?”
方乔坐起来,轻轻曲了一下腿,小腿还抽抽的疼。
方乔却说:“没事,还能走。”
顾凛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没说实话,他欺身上前,单腿跪在床上,软软的床往下陷进去一个浅浅的坑。
“我会一点推拿,把筋推顺了就没事了。”
眼前压下一片阴影,他的气息骤然逼近,方乔脊背有些发僵。
她喉咙发干地问:“你们这儿的糕点师傅还附赠按摩服务啊?”
“我不是糕点师傅。”顾凛微凉的食指隔着裤子在她小腿骨一点,提醒说:“裤脚往上卷一点。”
方乔今天穿了一条奶白色的阔腿长腿,很轻松地往上折了几折,堪堪到膝盖的位置,方乔拿手指压住上边,露出白皙笔直的小腿。
整个动作做下来,她从掌心到指尖都是发麻的。
他左手右手捏松自己手指的肌肤,伸过来时,比他之前的手软了很多,也热了很多。
外面的雨停了,方乔的心却像是正在下着一场雨。
雨淅淅沥沥,落在水坑里,砸出一个一个小小的涟漪。
方乔突然觉得有些气息不稳,别开脸看向别处,可最终她的视线还是难以自拔,在屋子里悠悠荡荡一圈,又重新落在他身上。
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
“你不是糕点师傅,为什么孟识檐说你是?”
他答得很快:“那你应该去问他。”
“既然不是,那他为什么要骗我?”方乔嘟囔着,又问他:“那你是在这个庄园做什么的?”
“我爸把我赶出家了,现在我暂时住在这儿。”
他垂着头,睫毛根根分明,从眉骨径直向下线条清晰,勾出完美地弧线,鼻尖沁出的汗珠清晰可见。
顾凛突地抬了头,墨黑的眸子望过来,潋滟的眼瞳里映出一个她。
被这么盯着,方乔的心脏骤然一缩。
他的眼皮垂复下,手指指尖点了点她的小腿,“放松,你小腿的肌肉都要缩到一起去了。”
一听这话,何止是小腿的肌肉在紧缩,她奶白色袜子下的脚趾都在紧绷着。
“你很紧张?是因为之前酒吧的事,怕我……”他倏然一笑,语气似是很随意:“觉得你对我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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