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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快落夜时,矜子澜和莺歌来到了她房里,说掏心事件有了新的发现,这长白剑宗的人似乎也参与其中,不过还得进一步确认,所以希望她和落尘能一起去确认这件事情。

        听闻这个消息,珠珠少了些意外,可能是因为上次在城主府见到过师尊,本以为这件事情与师尊没有关联,但心中的那点期盼终究落空,不过她还是不明白师尊心里充满正义,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还是说他的弟子瞒着他做了这些事吗?

        到了晚上,四人身穿黑衣绕过冷冷清清的街市,出了城,来到一家村门口潜伏,两人一组躲在道路旁人高的草丛里。

        月光如水般倾泄,落尘和珠珠躲在一处草丛中,借着月光他看着一直沉默的她,今夜的她很不一样,似乎很紧张,浑身散发出一股清冷的寒意来。

        而她在想,若掏心事件真的是因为师尊而起,那她该怎么面对师尊,那她坚持要杀落尘又还有什么意义。

        而这时,她忽然看到远处走来几名身穿白衣的剑修,月光下,那白衣更加的出尘,而她甚是熟悉这长白剑宗的弟子服。

        见对面的他要说话,她忙把食指放在了他的唇上,因他背对着几名剑修,以免打草惊蛇,这捉贼须捉赃,捉奸须捉双。

        他唇上微微有一丝凉意,而他微张开的唇喷洒出来的呼吸却是灼热的,有些麻有些痒,可看着越来越近的剑修,她又不能将手拿开,否则他一定询问她,一种淡淡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慢慢散开。

        落尘微微一愣,闻到她身上暖暖的粉蔷薇花香,仿若沐浴在温暖的阳光底下,他忍不住靠近了些,猜想她这样是因何?难道是单纯的想要抚摸他的唇?他迟疑一瞬,然后才握着她手,将她白皙柔美的手指全都放到了他的唇瓣之上。

        珠珠咬了咬唇瓣,惊讶的看着他,他们此时这样,这样的触摸好像恋人之间的耳鬓厮磨,她微微闭了闭眼,心里当真有些无语。

        而她此时的模样在他眼中仿若就是一种享受般,他微微扬起嘴角,也微眯着眼仰望天空,恰时,看到几位剑修从眼前一晃而过。

        他脊背微微有些僵硬,垂眸,手还握着她的,原来是因为有人,耳廓不自在的微微燥热,慢慢将她的手放开,别过脸。

        等那几人走远了些,他们四人也悄没声息的跟了上去,果然看到几人拿着一个玉瓶在收集魂魄。

        几人很有默契的将几位剑修同时制服,然后用捆仙绳把他们绑去了后山。

        看着几人熟悉的弟子服,珠珠忍不住问道:“你们是长白剑宗的?”

        几人中那位带头的方脸剑修道:“你没看到我们身上的弟子服吗?”

        “若是你们穿着长白剑宗的弟子服而污蔑长白剑宗呢?”珠珠眼神锐利的看了过去。

        莺歌也觉得这很有可能,附和道:“你们是不是魔界武装的,特意嫁祸给长白剑宗,为的就是挑拨我们仙门之间的协和,说,是不是?”

        落尘在一旁自嘲的勾了勾嘴,却复杂的看了一眼珠珠。

        跪在那的几人冷笑一声:“你们不用怀疑,我们就是奉师尊之命,取得这些凡人的魂魄,给师尊增加修为。”

        “你们师尊是疯了吗?”莺歌道。

        “我们师尊没疯,是出于无奈之下的选择。”几人大吼道。

        矜子澜上前一步,用剑指向其中一名剑修,冷冷道:“那你说,是出于什么无奈,要将这些普通人的灵魂硬生生抽离出来,这已经是有违天道,已经是歪魔邪功了,难道你们的师尊也想成魔不成。”

        几位剑修也冷冷嗤笑了一声:“你们还记得上次我们师尊与大魔头决斗那次吗?师尊发现了魔头身上一个秘密,他身上有一种可怕的力量,能瞬间将周身千里有生灵的精元全部吸食干净,简直太可怕了,且我们师尊当时都差点被他吸干了精元,那魔头似乎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完全是一只邪物,若有一天魔头完全癫狂,那我们整个修真界都将任其宰割,所以我们师尊才会出此下策,以邪治邪。”

        “那为何我们之前从未听人提起过?”矜子澜看着面前的几位剑修,斟酌他们话里的真伪。

        剑修道:“那是因为我们师尊不想引起六界的恐慌,决定牺牲自身将魔头杀掉再说。”

        几人皆沉默下来,珠珠悄悄看了眼落尘,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可他毕竟未做什么,师尊何时也这般糊涂了。

        落尘冷冷勾起一抹讥笑,这些正道人士连杀人都有这样光明正大的理由,用他做借口,堂而皇之伤害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这就是正义。

        四人将几人押回了客栈,又在房间设下了结界,矜子澜和师门禀告了这件事,但这件事实在事关重大,必须联合所有仙门掌事之人商量后再做决定。

        几人沉默的坐在房里,落尘嘴角还是那抹冷到至极的讥笑,他倒是要看看,这些所谓的正义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来。

        莺歌愤愤不平:“长白剑宗做事也太过专横跋扈,就算是因为想要杀掉这魔头,那也应该先和各宗门商量后再做决定,还有那些百姓毕竟是无辜者,这样做和魔界有何区别,就因为他是第一剑宗,就不把其他门派放在眼里。”

        珠珠心下微叹,若不是因为她,师尊就不会和他决斗,那么此时的一切或许就不会发生,那些人命实实在在和她有关,但师尊这次也确实有欠考虑,那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怎么能把他们牵扯到这仙界与魔界的战斗中来。

        -

        次日,落尘整整一日都未出房,夜间时,珠珠拿了些吃的去到他房里,他房间没点烛火,只有从窗户微微透进来的光亮,而他则躺在那。

        她将食物放在桌上,走近他,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脸,冷硬的线条有几分倔傲孤独的气质,而这样微弱的光线里,他整个五官似乎更加立体分明。

        他一定也很无奈吧,因为只有接近他的人才知道,他并不想要这样的能力,他甚至连那颗心都不想要,可他生来这样,命运原来何其不公。

        他淡淡道:“你怕不怕和一个魔头在一起?”

        她看了一眼他,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屋里边多了丝光亮,空气也清新了点。

        她背对着他,声音轻缓字字清晰:“在我眼里,你和他们口中的那个他并不一样。”

        月光下的她,背影单薄而纤细,声音却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而她的声音更加柔缓了些:“从我有了灵智的这一段日子,我并没有见你滥杀无辜,你与他们并无什么不同。而你对我的好,让我觉得是不一样的。”

        他忍不住问:“哪不一样?”

        她此刻站在窗口,看着这朗朗夜空,凉爽的清风迎面而来,不知为何,此刻愈发的清明起来:“有的好是有目的性的,有的好是纯粹的只希望对方好,而你就是那个纯粹。”

        少女清灵般的声音划过他耳畔,在他耳膜处徘徊着,世间大概没有比这更为动听的声音,而她清冷秀美的身姿此刻在他眼中是那样的神圣,这种感觉比第一次见到她时,要更强烈,她周身仿佛萦绕着透明的光泽,让人移不开眼。

        “谁说我没有目的?”他的声音有些许的哑,如含着冰霜的颗粒。

        她回过头看着他,正好对上他专注的眼神,他专注时的样子比平常更好看些,她的心忽然露了一拍,有些傻愣愣的看着他。

        “我的目的很强,强到我需要克制,那就是因为你,因为想要得到你的好,所以才会对你好。”他缓缓起身,走到她身后抱住了她,在她耳畔低低道:“你若是要后悔还来得及。因为我怕有一天会克制不住伤害到你。”

        她微微一愣,转过身来,仔细看着他俊朗的眉眼,仔细看进他眼底:“那如若找到玉芙苓以后,你会不会滥杀无辜?”

        他微张唇:“我从不是一个滥杀无辜之人。”

        两人对望半晌,眸光流转间,只有双方才懂其中之意。

        须臾,他站到她身旁:“我有事要走三日,你在这等我,有什么事你就找紫枫。”

        “你要去哪?”她担心他要找师尊决斗,此时心情极为复杂,两方她都担心。

        他扶了抚她的脸:“放心,不是与人打架。”

        -

        次日,珠珠在一楼意外碰到了莺歌,如今这客栈要热闹了些,一楼只剩下了一张空桌,两人相视一眼便坐了下来。

        莺歌是个闲不住话的,吃了几口食物便朝珠珠望去,问道:“那位道友呢?怎没和你一起?”

        莺歌还不知道他们两人的名字,虽然也算认识了。

        珠珠礼貌回道:“他有事。”

        莺歌忽然说了一句:“其实我不喜欢他。”

        珠珠倒是意外看了一眼她。

        莺歌大大咧咧的,忽然咧嘴笑了一下:“听我师兄说,当初是你要留下来救我的,到昨日我才知晓。不过我还是好奇,你到底是想要杀他,还是我误会了你。”

        珠珠低垂眼睫,想了想道:“他那几天身体不舒服,我那晚是不放心想要去看看他,而忽然拿出剑来,是因为正在闭关的剑灵出了点事,所以才发生了你看到的这一幕。”

        莺歌吐吐舌头:“那真是抱歉啊!”

        她摇了摇头。

        莺歌又道:“其实我喜欢的是我师兄,可惜我师兄是个榆木疙瘩,永远只知道他的剑。”

        见面前人一脸失落的模样,珠珠有心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那日矜子澜可以为了眼前的少女跪在自己面前,她就知道这少女在矜子澜心里的地位不一般。可那毕竟是人家的事情,她要是多嘴,总归不好。

        莺歌:“在宗门时,我平常也就和师兄走得近些,以后我能时常找你玩吗?”

        见少女发亮的双眼,珠珠不忍心让她失望,便点了点头。

        莺歌仿佛已经把她当成了好朋友,自来熟一般的口吻和她互换了名字:“阿珠,我方才听人说,这城里有一位叫秋梧的女子,她弹得一手好琵琶,以前这城里没出掏心案时,经常在河上的画舫里弹奏琵琶,惹得城中许多男子在那河畔处流连忘返”

        珠珠安静听着,时不时也说上一两句见解。

        莺歌圆溜溜的眼睛飞快的转动着:“我都打听清楚这秋梧姑娘的住处了,想要去拜访她,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珠珠有些不解的看着她,问道:“你因何要去拜访她,想学琵琶?”

        “他们说她这琵琶声听了会让人上瘾,闻之动容,而且那旋律不似一般旋律,反正说得很是邪乎,说只要是听过这琵琶声的男子都会爱上她。”莺歌讪讪笑道:“所以我就想去请教一下这位秋梧,到底有何魅力,还是她有什么特殊的手段能让男人喜欢上不成。”

        额,好吧!这也可以,但她不想去,遂道:“莺姑娘,我下午还有点事,去不了。”

        “我又不是下午去,我是现在就要走,你陪我嘛!”少女望着她,眼里尽是请求。

        她无奈的点头。

        两人来到秋梧姑娘的住处,却被仆从给赶了出来,主要是怕哪家的娘子去府里找茬,毕竟她爱慕者众多。

        所以两人只得打扮成了男子模样,说是濡慕秋梧姑娘许久,想要进去探讨一下乐理。

        但没想也被打发了出来,说秋梧姑娘轻易不见客,还请谅解。

        于是两人没有办法,凭着修仙之人的便处,偷偷溜到了府里,想着先见着人再说。

        珠珠无奈跟在她后头,探头探脑替她把风,好不容易跟着她来到了秋梧姑娘的住处,没想到她房间外守着两名壮汉。

        莺歌决定从窗户那里探进去,尽量不打扰到那些守门人,又让珠珠去屋顶给她放风。

        珠珠悠闲的躺在了屋顶上,就当是散心了,但没过片刻,忽然传来“啊”地一声尖叫。

        她悄悄从屋顶探出半个头来,却发现莺歌摔了个狗吃屎,而她身旁围了好一群人,壮汉,婆子和丫鬟。

        额,这是被抓包了。

        而底下的莺歌先是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然后一爬起来就往前跑,可跑着跑着忽然觉得奇怪,后面的人为何不追她呢?她下意识往后看去,发现她只不过是在原地踏步而已,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她用了灵力也跑不动?

        而那个仆妇一手叉腰,冷眉冷眼看向她:“跑啊!怎么不跑了?我们姑娘用千金买来的这药粉,就是为了防止你们这些色狼,都敢跑到姑娘的闺房来偷看了,信不信我把你送官府去。”

        莺歌哀鸣的往上看了一眼,发现半个刚缩进去的头,心里暗骂她,让她给自己放风,她倒好,还当起了缩头乌龟,好歹也是元婴期的修士,还怕区区几个凡人吗?

        而珠珠看了看身上的这身男子服装,又想着底下动弹不了的莺歌,此时不动才是明智之举。

        莺歌知道他们误会她了,刚想要说她不是男子,是女子,却发现说话也变慢了,好不容易才说了一个字,那仆妇一耳瓜子扇来。

        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仆妇。

        就在最后一刻,珠珠从屋顶跳了下来,握住了仆妇的手,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男子,是女子。”

        说着珠珠松开了束起的发,几位奴仆还从未见过这般漂亮的女子,一时间看呆了去,而这时,远远走来一人,那人一身嫩黄色长裙,身形苗条,气质更是出众,还没近身话语便先到了:“何人在此喧哗?”

        几位仆妇行了礼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珠珠也解释了一番,最后黄衣女子把她们两请入了屋中,还让丫鬟给上了茶点。

        黄衣女子就是秋梧姑娘,她看了看面前的两位女子,沉思半晌才道:“其实我能弹出这样的乐曲,是因为心中有爱,曾经有一人曾喜欢过我,一直陪伴在我身侧,可那时我没有珍惜他这份爱,反而让他远走高飞了,而那日我误入了一个山洞,得到了一株灵草,这灵草让我有感而发,所以才做出了这首曲子。”

        两人从那出来后便去了那个神秘的山洞,莺歌整个人都很兴奋,没想这世间还有这样的神物,一株草就能让人明白自己的心意,那她要是将这草炼制成丹药,他师兄吃了以后会不会对她表明心意,思及此,她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两人在洞里拿了灵草,珠珠想要在这山林之间转悠一会,便让莺歌先回去了,而她在一块布满青苔的石头上坐了下来,从储物袋中拿出那株灵草,按照秋梧姑娘说的,滴了一滴血在上头。

        听说这草能看清自己的心意,那她倒是要看一看,她对师尊和落尘,到底是因为感激,还是因为别的。

        灵草发出奇异的荧光,眼前逐渐变得朦胧起来,良久,她才恍惚地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清明,原来她喜欢上落尘,和恩情无关,喜欢就是喜欢,没有道理可言。

        她拿出一块留影石放在一旁,又拿出那截骨头,她想要记录此刻的心情,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天边云霞似火,带着一股入夜的晚风徐徐打在身上,惬意而缓慢,她拿起那截骨头吹了起来。

        曲调时而轻快,时而缓慢,时而柔密,不知不觉中,这山野间的飞禽走兽全都围拢过来,也许是人鱼独有的歌声诱惑,也许是这曲调里的柔情蜜意。

        这些飞禽走兽就这样□□起来,而吹曲调的人却还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一切,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美丽,孤冷,但那曲调的绵绵爱意却温暖了整片大地。

        而就在曲调完成的那一刻,她化神了,那一个时辰,她都呆愣愣的坐在那,她苦修十几年,觉得自己能化神成功,却失败了。然后现在她未做任何准备,就这样化神成功,为何她入了魔道,反而这么容易就过了化神期,为何?

        难道一个人只有在自己最轻松最自在的时候,才能达到那般境界吗?原来她内心深处是期盼那份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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