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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没用的石头


霍丹干嘛一见到自己就那么生气
        张飞扬刚想问个清楚,霍丹的脸色竟然变得更加阴沉。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张飞扬冷冷的问道“你来这干什么你不是在洗衣部吗我不想看到你。滚回去”
        见他说完就走,张飞扬一呆,更觉得迷糊,赶紧追了上去,挡在了他面前,拜了一拜,说出来意“霍师兄。我想”
        但霍丹却是一副烦躁不堪的样子,似是多听他说一句话就会感觉难受,狠狠瞪了他一眼,走上前去,大手在他胸口一推。
        张飞扬始料不及,蹬蹬蹬连退三步,即便是身体已经痊愈,但也差点跌倒。
        可见,霍丹的实力果然早已不是凡人可比。
        但见霍丹推完了人,大步流星离开,转眼间已走出去百步,仿佛一阵风一般,张飞扬大吃一惊,赶紧改走为跑,又追了上去,解释来意“霍师兄。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要是我哪里做得不对了。请你说出来。我可以改。这次来,是想请你帮我个忙。”
        霍丹终于停住了脚步,回头深深的望着张飞扬,眼里的反感不消反涨“上次你进山门的时候,我已经帮了你。还不知足还想再让我帮你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师父吗”
        这句话来的没头没尾,张飞扬不知道怎么接了,只能保持着沉默。
        似是看出了张飞扬的窘境,霍丹突然冷冷一笑,点点头,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对吧告诉你也没关系。我最讨厌别人来找我。从来都是我去找别人,没有别人来找我的。只有内门的师兄可以来找我。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张飞扬无语了,心道“可我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就只有你。要是我不来找你帮忙,替我防范那个躲在暗处的杀手。难道你还会自动过来救我的命”
        轻轻摇了摇头,张飞扬越想越郁闷,不知道怎么办了。
        就在这时,霍丹收回了目光,已经进到了自己住的木屋里,啪的一声,关上了门,点起了油灯,在窗户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想到霍丹此时的脸色与刚才相比,一定依旧很难看,张飞扬不禁心灰意冷,正要转身离开,回到了洗衣部,再想别的办法。
        突然间,远处传来外轻微的开门声。
        “吱呀”
        是那座偏僻的小屋传来的声音。
        张飞扬定睛一看,见一直白皙的小手从里面伸出,跟着,后面探出了一张绝美的侧脸,鬓角整齐的梳在颊边,原来是个女师姐,只是衣服有些凌乱。
        见那个女师姐的脸上还有一些淡淡的红晕,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东张西望,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似是担心给其他人看见,张飞扬赶紧躲到了远处的一座木屋后面,只探出一只眼睛,屏住呼吸,瞧瞧观望。
        过了一会,女师姐转动的脑袋停了下来,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胸口,从里面钻出,关上了大门以后,才大摇大摆的往运尸部小屋聚集的区域走来。
        张飞扬顺着墙壁,绕了一个圈,不敢让她发现。
        等女师姐离开,他才放松下来,回头再看那座偏僻小屋的时候,已经心中升起了强烈的好奇,悄悄摸了过去,打开了大门,向里探望。
        可惜,里面漆黑一片。
        此时,时间已经过了傍晚,天色更黑了,外面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更何况是小屋里面了。
        张飞扬可没戴油灯,只好站在门口,默默等待,让眼睛逐渐适应黑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隐约间已经能看清楚里面的一些简单的布置,这屋子里有好多长方形的桌子,上面似乎还放着什么东西,有明显的凹凸感,张飞扬才试着进到里面。
        油灯就放在小屋大厅的东南角,张飞扬用火石啪的一声,点燃了以后,生怕光芒太强,引起外面的注意,找了一张四角方木椅子,盖在上面,再脱下盖住椅子,做成了大一号的简易灯笼,光线暗淡了许多,才敢继续靠近,往最近的一个长方形的桌子靠近过去。
        刚到近处,一张苍白僵硬的脸就出现在眼前,吸引了张飞扬所有的注意力。
        与此同时,因为光线暗淡,只有在灯笼照亮的区域才能看得清楚的关系,这张苍白又僵硬的脸上保留的狰狞表情也一瞬间清清楚楚落尽了张飞扬的脑海。
        张飞扬虽然见过无数的死人,在他流浪的十几年生涯里,其实要正面看一具尸体,早已见怪不怪了,但在如此压抑昏暗,又紧张的情况下,又是如此近距离的注意到有尸体,饶是他心理素质过硬,也吓得心里发毛,浑身发抖,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冷汗。
        张飞扬脚下一个踉跄,手都一松,差点把油灯打翻,引起火灾。
        幸好,在遭遇暗杀以后,生病的这段时间,一直在做噩梦,心里调节能力已经有了质的飞跃,即便是第一眼受到惊吓,但也只过了片刻,他就已经恢复了冷静与镇定,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站稳,把油灯放的更近一些,继续观察这具尸体的脸。
        对付恐惧最好的方法就是面对恐惧。
        这是张飞扬在流浪这十几年得来的残酷经验,一般人可学不来。
        因此,他只是多停留了片刻,再看尸体的狰狞死状非但不再感到吓人,反而还有些可怜对方了。
        就在这具尸体的胸口,张飞扬找到了一个可怕的血窟窿,有一个大西瓜那么大,里面的心都给掏空了,真是太惨了。
        张飞扬伸手帮死者闭上了眼睛,然后,继续提着灯笼在屋子里观察。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把屋子里的所有尸体都过目了一遍,他却不禁又摇头失望起来。
        原来这里只是一间普通的,涌来暂时保存本门弟子尸体的屋子,并无什么更多稀奇的地方,尸体上的师兄和师姐虽然还穿着衣服,但衣服里并没有留下什么好东西,都是一些碎掉的石头,像是河边的碎石子一样,光芒黯淡,凹凸不平,还有锋利的棱角,不知道是什么。
        张飞扬叹了一口气,准备出去。
        到了门口的时候,想到此行什么也没得到,只是过来莫名其妙挨了霍丹的一顿臭骂,又无意间进到了这里,给这些尸体吓出了一声冷汗,张飞扬就忍不住好笑,自嘲着摇摇头,心里的失望更是难以散去。
        但就在这时,他突然顿了一顿,似是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停住了,然后,回头重新来到第一具尸体前,伸手重新将刚还回去的碎石头放在了手里把玩了起来。
        过了片刻,张飞扬微微一笑“对啊。这些石头虽然看上去没什么用,但是,我的炉子说不定可以让它们变得有用。最早的废药渣是这样,后来的红布条也是这样。不知道这些碎石头在炉子里烧一烧会变成什么呢”
        他开始老老实实,去其他尸体的衣服里,继续收集这些石头,将它们全部装进自己的麻袋里,才离开小屋,兴致勃勃的往运尸部的入口走去。
        两个还在外面聊天喝酒的师兄见张飞扬一脸兴奋的样子,想起他白天着急的样子,笑着和他打趣聊了几句。
        “咦洗衣部的小师弟,回去啦这么开心。找到霍师兄了吗”
        张飞扬点点头。
        “小师弟,那你一个人能回去吗要不要我们送送你都已经这么晚了。你会不会迷路啊”
        张飞扬刚要拒绝,但转念一想,那个杀手是谁还没弄清楚,要是真自己现在这样一个人回去,万一白天自己来这里的事已经给那个杀手知道了,那对方还真有可能会尾随自己,在半路上,趁着无人的时候,再进行一次暗杀。
        和上一次的遭遇相比,即便这一次有了防备,张飞扬也不觉得自己现在就有足够的把握能在那个手下逃得性命,现在有人愿意送自己一程,当免费的保镖,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张飞扬笑着点点头,恭恭敬敬一拜,谢道“好啊。那就劳烦两位师兄了。”
        那两人其实本意只是调侃两人,没想到张飞扬居然当真了,都说不出的意外。
        但见张飞扬这个小师弟都又行礼又道谢了,他们自然也不愿在小师弟面前丢了脸面,尴尬一笑,不情不愿的带着张飞扬,离开了运尸部。
        张飞扬安全回到洗衣部以后,对他们充满了感激,又是一番真心诚意的道谢。
        两人摇头摆手,连称别介意,红着脸离开了。
        望着他们离开时骄傲满足的背影,张飞扬微微一笑,还想出去倒垃圾,用炉子试试带回来的碎石头,但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疲惫,考虑了一番,还是没勉强自己,回了小屋,早早休息了。
        这一晚,张飞扬睡的又香又甜,从来没有过这么的放松,仿佛人都要飘起来了。
        但他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睡着的时候,此时,正在火狐宗半山腰群居的炼丹部的头领住处内,却有一个运尸部的弟子,跪拜在项东的面前,战战兢兢,不敢大声说话,低着头,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只听他用只有蚊子叫的声音说道“师兄。真的没有。我确认过了。洗衣部最近没死人。我们门派的弟子都很健康。连最危险的采药部也没发生死亡的情况。我可以回去了吗”
        项东面色阴沉如水,问道“这么说,洗衣部的张飞扬还好端端的活着咯”
        “当然了。师兄。只是我听说他生病了而已。怎么了师兄你不是不喜欢那个叫张飞扬的吗干嘛要这么注意他”那人疑惑的问道。
        项东难看的面色突然收敛,微微一笑,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将他从地上拉起,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这是什么意思
        那弟子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突然间,项东趁着他神色一顿的瞬间,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噗的一声,刺穿了他的胸口。
        这时,他面色才恢复了刚才的阴沉,噗的一声,拔出匕首的时候,那师弟早已两眼翻白,气绝而亡。
        项东取出一块白布,擦去血迹,收好匕首以后,突然闭眼运功,在原地等了半炷香的工夫,再睁眼的时候,抬起一脚,砰地一声,仿佛踢飞了一块小石子一般,踢的那师弟的尸,嗖的一声,直飞出去两三丈远,冲出了屋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后重重跌入谷底,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项东才满意的笑了笑,走出去几步,关上了屋门。
        但当重新坐回椅子上的时候,他脸色却比先前更加难看了,自言自语皱眉不展“为什么张飞扬明明那一晚中了我两刀。应该必死无疑才对。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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