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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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流云没有修为竟然也能入定了?韩飞星发现的时候很是惊讶了一会。待崔照言运功完毕,她也用灵力在他身体里探查了一番,发现他灵根的修复状况十分乐观。
“师兄自清醒以后,灵根恢复速度比以往快了许多,应该不久就能开始修炼了。”崔照言说。
韩飞星大感欣慰:“这几年辛苦你了。”
崔照言拱手:“替师父分忧是弟子分内之事。”他说着看了眼还泡在池子里的祝流云,真心实意地说,“只希望师兄的心智也能早日恢复,师父再不必如此辛苦。”
韩飞星虽然不觉得照料祝流云辛苦,但心里确实盼着他恢复心智和记忆,于是朝崔照言点头:“但愿。”
他们师慈徒孝地聊了一会,崔照言终于告辞了。
祝流云听见他离开的声音才睁开了眼睛。他侧头看向韩飞星的背影,神色复杂。这个女人,不是他师父。
随着灵根的恢复,他已经能想起来一些过去的事了。在他年幼时将他捡回家照料教导的师父从外貌到性格都与眼前的这位不大一样。
可是她既然不是他师父,为什么要悉心照料他?甚至让那个不知道哪来的“师弟”给他运功疗伤?
他一个修为全无灵根破损的废人,他们图什么?
祝流云看向韩飞星的眼神里充满了探究。
韩飞星送走崔照言,回头刚好对上他探究的眼神。清冷锐利,不似孩童。她心跳几乎停了一拍,祝流云他想起来了?
她张了张嘴,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祝流云又恢复了先前的孩童神气。“师父。”他喊她。
韩飞星整理了一下情绪,到他身旁蹲了下来,问:“怎么了?”
祝流云在水里抬起头:“我想出去,天天待在院子里,我闷。”他心里盘算着,这女人若是不愿意那肯定就是在囚禁他。
谁知韩飞星一口答应:“好啊。”
说着就把他从水里捞了出来,瞬间弄干了他。“不过不可以逛太久,你还得回来泡灵池的。”韩飞星说着牵住了他的手,朝他笑得温柔。
祝流云倒是想说点什么为难她,可身体很是诚实,韩飞星牵住他的手时,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乖顺了,任由她将他牵出了院子。
这是他苏醒之后第一次踏出院门。出去了才发现原来他住的地方只是山上这片建筑群的一隅。也是建筑群里最接地气的地方,山上更高处还有数不清的亭台楼阁。云雾缥缈,白鹤飞绕,和他想象中的仙山几乎一样。
不对,不是他想出来的,祝流云忽然有种感觉,他很久以前就在这里生活过。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他指着一处殿宇说:“我想去那里。”
韩飞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正是当年飞星道君准备用来做门派大堂的地方。也是后来她再次穿越时,祝流云经常流连的地方。难道说他想起来什么了?
祝流云看她愣了一下,就问:“不行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想,这一片地方随便你逛。”韩飞星说,“但暂时不可以下山。”
“山下有危险?你也不能护我周全?”祝流云似随口一问。
韩飞星却正色道:“我怕我做不到,你当年树敌太多了。你修为全失的消息我一直对外瞒着,所以在你修炼之前绝对不可以下山,明白吗?”
“哦。”祝流云神情懒散,却抓住了一个重点,“‘树敌太多’,我以前不是什么好人?”
韩飞星一愣,无法反驳。
“看来猜对了。”祝流云轻笑了一声。
“事出有因,也不能全怪你。”韩飞星下意识地想给他找补,一时间竟没意识到祝流云跟她讲话的语气已经不再是小孩了。
“我们上去吧。”祝流云眼神闪烁了一瞬,自己转移了话题。
韩飞星不疑有他,见他不纠结自己是不是好人,她也乐得轻松,说了声“好”就牵着他往通向山上的石阶走去。
这十年里,她带着崔照言和昏迷的祝流云住在建筑群最下边的宅院里,又要辅导崔照言修炼,又要照顾命悬一线的祝流云,上面那些玉宇琼楼她压根没工夫去欣赏。此时跟祝流云穿过后院的拱门时才蓦然惊觉,山道的石阶上已经爬满了青苔,茂盛的藤蔓从两侧的草木从中生出,几乎要拦住他们的去路。
山道尚且如此,上边常年无人打理的殿宇只怕已经荒芜了。
韩飞星赶紧用法术清理了这些长疯了的植物,快步向上走去。她所到之处,石阶和玉栏都被清理一新。眼见着要走到殿宇跟前了,韩飞星才发现身边的人没跟上来。
“流云?”她回头望去,只见祝流云正在石阶半腰处慢吞吞地往上爬。
她都忘了,祝流云现在不但是个凡人,身体还弱于常人。今天又是他第一次踏出小院,爬山这种活动确实难为他了。只不过这人真的能耗,明明已经喘不过气来,还一声不吭,不但不叫她停下,还要掩饰他的艰难。
“你累怎么不跟我说?”韩飞星有些心疼地轻斥,用灵力替他检查了一遍身体以后确定没有大碍,便没敢再让他爬楼梯,直接将人带到了殿宇前的高台上。
直到这时,祝流云才终于缓过气来。“我现在太没用了。”他淡笑着说。
“没关系,你灵根的恢复速度加快了,再过不久就可以修炼,到时候身体也会恢复的。”韩飞星安慰他。
祝流云看着她:“你也想我能快些修炼吗?”
韩飞星听着不对,祝流云这话听着好像阴阳怪气的,是小孩子能说出来的吗?她一个激灵,忽然意识到崔照言离开以后,祝流云跟她说话时就已经全然不是孩子的口吻了。
“你想起来了?想起来多少?”她上下打量的祝流云,出于直觉,她感觉祝流云应该没有完全恢复记忆才对。
“很多。”祝流云似笑非笑地说,“比如,你虽然叫飞星,却并不是我师父飞星道君。”
韩飞星听闻只觉得脑壳嗡了一下,一口老血涌上心头。十年前她刚穿过来的时候,到底是哪个狗币男把她拎到这个台上逼她承认她就是他师父的?!到底是哪个说她别说是换了皮囊,就是化成灰他都不会认错的?
更可气的是,祝流云说这话的时候那笃定的口气,和当年认定她是他师父时一模一样。不对,他现在比那是还要欠揍,毕竟当时他好歹是看过她神府的,现在这个祝流云修为全无,不过是想起来她上一次穿越的那个样子就敢言之凿凿地说她不是他师父!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
一时间,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韩飞星脑壳充血,恨不得把祝流云暴揍一顿!要不是还记得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因为她,她早就动手了!
韩飞星深吸了几口气,压制住了内心的暴躁。上前捉住了祝流云的手腕,顶着他“我就等着看你要把我怎么样”的眼神,拉开了他衣袖,露出手臂上那个祥云图案。
“你看清楚了。”她压着怒火,将祝流云神魂直接带入她神府,从神府房檐下的小窝里掏出那只还在酣睡的小祥云,呈现在他面前,“你留下的印记。”
祝流云现在是个凡人,神魂无法长久离开,看完印记以后韩飞星就放他回去了。
可睁开眼睛后,祝流云却说:“谁知道这玩意是不是你在我昏迷的时候留下的?你是修士,想给我制造幻觉也很容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韩飞星简直要气死,这家伙不是想起来和飞星道君相处的事了吗?这印记明明就是他那时候留下的,他怎么净挑不要紧事情的记?
她当下心如日狗,心中的怒火烧得无比炽烈。她那么期待祝流云恢复心智和记忆,不要再做一个成年体幼儿,却没想到他恢复了一部分记忆还不如什么都不记得。
脑子嗡鸣成一片,韩飞星觉得再多看祝流云一眼她都会忍不住想揍他,于是干脆扔下他,甩袖进了殿内。
这间曾经为门派大堂准备的殿堂非常宽广,使用的材料也不是凡品,时隔千年,地面依旧光亮如新。韩飞星站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环顾着空空如也的大殿,旧日的回忆雪片般涌来。
她还记得刚穿越过来不久,祝流云就将她带到此处,问她还记不记得这里。她连连摇头,一口咬定祝流云认错了人。然后就看到祝流云瞬间暴怒,掐着她的脖子叫她再说一遍,力道之凶狠差点叫她当场窒息,也把她吓个半死,坚定了从这里逃脱的念头。
即使后来与他结修,亲密无间时,她想起这些往事也觉得那时候的祝流云太凶了些,还因此嗔怪过他。
可现在,他俩身份异位,韩飞星才终于理解了祝流云当日的心情。
她只是守着他等待了十年,被忘却时就已经愤怒至此。而祝流云是亲眼目睹她死亡之后,近乎无望地下等待了近千年,其中还有七百多年是被困在洞穴里受尽痛苦。这种情形下,他发现自己被遗忘,无论怎样暴怒似乎都不为过。
回忆平息了韩飞星的怒火,怒气一过,她只觉得心中一片空虚,身体都跟被卸了力似的。她顾不上所谓的“师长形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只觉得心里也像这大殿一般,冰冷又空旷。
她从来没有想过祝流云会怀疑她,明明他刚刚苏醒时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对她都还依恋不已。可现在最亲密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却没了两人共同的记忆,曾经那些耳鬓厮磨的回忆只是让现在更加寂寞。
韩飞星在地上坐了许久,内心的委屈都没能消散。她知道祝流云就在后面看着她,但她不想动,也不想理他。
她不理祝流云,祝流云反而主动挨了过来。他在她一旁坐下,侧头打量她。
韩飞星别过脸,拿后脑勺对着他,又被祝流云强行掰了过来。
“怎么哭了?”祝流云托着她脸庞,拇指抚过残存的泪痕。
“要你管!”韩飞星怼他,好不容易收回去的眼泪却在两人四目相对时再次涌了出来,还流得更急了些。
看着她的眼泪,祝流云觉得内心有什么碎了,他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但吻下去的瞬间他觉得这样的事他曾经对她做过。
突如其来的吻打断了韩飞星的眼泪,虽然他这个吻既轻且浅。韩飞星一把推开他,赌气道:“你不是不信我是你师父吗?”
祝流云被推开也不恼,他倾身凑近她,仔细端详着说:“虽然长得不一样,但感觉很亲近。你应该也是很重要的人。”
哼,什么叫“也是”明明是“唯一”好吗?!大猪蹄子!
韩飞星抹了把眼泪,不想承认只是一个浅吻一句“重要的人”就抚平了她的委屈和不甘。
祝流云揽过她,顺从心意把人按进怀里。他虽然还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但他能感觉到她的愤怒和难过,看到她的眼泪,他更是止不住地心痛,总觉得曾经也看过这样的景象。
算了,看她接受亲吻那么自然,肯定是他的女人了。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装作他的师父,但自己的女人,宠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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