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会议室内，托尼和幼年期的黛妮卡大眼对小眼，尽管有心说教先不说他自己忍不忍心，后面已经遏制不住自己慈母心的玛利亚正在虎视眈眈。

        “爹地，对不起我错了。”黛妮卡乖乖的低下头，讨好的拉住托尼的右手，“你别生气嘛，好不好？”见托尼没有表示，她又拿自己的脸蛋蹭蹭他的大手。“好嘛好嘛？”那双漂亮的蜜糖色眼睛放在幼崽身上简直对敌伤害加倍。

        “好了，我不生气。”托尼将黛妮卡抱在怀里，故意拿自己的胡茬扎她的脸。小孩子的皮肤本就柔嫩，现在被刺得通红。

        “小子，干什么呢。”霍华德没好气的拍了一下托尼的脑袋，“别拿你的脏胡须蹭我家乖孙女。”他将黛妮卡解救出来，“来爷爷看看，这小脸都通红了。”他心疼的碰碰，特意放柔了语气。

        “父亲。”托尼和霍华德的关系在来到理想乡之后好转很多，明显表现在了从前还敢对父亲顶撞，现在都不敢有微词。

        “怎么了，小宝贝又没做什么，还救了人。”霍华德一副爷孙好的样子，完全宠溺过头。

        托尼只能寻求佩珀的帮助，哪想到佩珀加入了玛利亚的阵营，对黛妮卡也是完全纵容。

        很好，这个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被孤立了。托尼只能叹了一口气，说实话他也不想惩罚什么，毕竟追究起来还是因为他的错黛妮卡才会毫无防备的穿过了门。他只是后怕，时间向来是最不可控的，连一向神神秘秘的胡子法师都对此表现出了敬重，如果黛妮卡出现了什么意外……

        他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子，看着被挼的崽崽惊恐的向他伸出求助之手，托尼的焦躁被平复，好笑的摇摇头随即加入了这场抢崽大戏。

        尽管将其他世界的未死之人带入自己世界是一种微妙的程序bug，但鉴于理想乡与世界意识的合作关系，【书】本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到最后她们还是会返回自己的世界中，也就再没有追究什么了。

        既然【书】本人都没有放在心上，超英们也就做做样子，将几位闯祸的小崽子们一个禁足套餐。

        还是小孩子模样的爱丝特得到了和黛妮卡相似的待遇，小小一只简直看得玛莎奶奶和托马斯爷爷心都化了。虽然家里面算得上是人丁兴旺，儿女双全，但是错过孩子的们的成长总是做长辈的一种遗憾。

        这一点在布鲁斯身上尤其明显，小时候天真懵懂的小少爷长大之后成了在黑夜里伤痕累累被人恐惧的蝙蝠，做父母的就有着挥之不去的心酸。在理想乡与布鲁斯重逢后，他们都在经历抚平布鲁斯的不安。

        “哥哥，爷爷下厨了呢，真的没关系吗？”爱丝特被抱在达米安的怀里充当着人性抱枕，瘦弱的肩膀上搁着一个沉重的脑袋也不挣扎，反而找了一个舒适的角度窝在里面。

        “没关系，反正是做给正在成长期的你。”达米安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怀里的崽崽不开心的哼了一声，向旁边的大蓝鸟发出求救。

        “多吃点才能长高，我们小夜莺要长得高高的。”大蓝鸟完全沉浸在了吸崽的快乐中。

        “啧，离这种变态远一点。”达米安抱着爱丝特转了个位置，背对着迪克。

        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杰森和提姆倒是算得上平静，“出去闯什么祸了？”作为最了解爱丝特搞事能力，并且熟练善后业务的提姆问道。

        “诶？完全没有哦，只是见义勇为了。”爱丝特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

        提姆见状转头问杰森，“你最近都给她看了些什么？”

        “嗯？一些莎士比亚的，还有一些雨果的……”杰森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提姆一言难尽的目光，“怎么了？”

        “该不会都是悲剧吧。”提姆已经想象到了爱丝特会如何“快乐”编剧的样子了，“爱丝特建议和我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吗？”他对爱丝特伸出了“魔爪”。

        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爱丝特扯扯达米安的袖子，他挑挑眉将人放下。小家伙灵活的跑了出去，直接跑到了布鲁斯面前，“欢迎回家，爹地。”她摆出张开手臂要抱抱的姿势。

        久违的撒娇倒是让布鲁斯有些惊讶，自从爱丝特长大之后这种亲密的撒娇倒是很少见了，他几度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拒绝的次数太多才让她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这件事阿尔弗雷德也没少感叹，还说当时自己拍下照片的决定是有先见之明的。他笑了笑把爱丝特抱了起来，轻轻松松的让她靠在肩膀上。

        “救回来的那两个女孩子现在被安置在再生摇篮里，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布鲁斯和爱丝特说道，“还有就是，【书】说我们的身份生成会以第一批进入人的模式息息相关。。”他微笑着，却让爱丝特感受到了一点压力。

        “咳咳，应该没什么问题？”爱丝特讨好的窝在布鲁斯的颈窝处，“我和杰森讨论过剧本问题，他觉得我的故……剧本非常好呢。”

        突然被cue的杰森抬起头，他沉默的想了想之前爱丝特兴致冲冲的给它分享的致郁小故事。好吧，单论故事性和情节都称得上紧凑和完整，而且这是她第一次写这种故事还给他看，做为哥哥完全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当然，如果是除了爱丝特的其他鸟崽子，他一定会认认真真，十分严谨的以学术目光进行“公平”的批判。

        “是这样吗？如果是杰森都认可的话，那介意把剧本给我看看吗。”布鲁斯摸摸爱丝特的发丝。

        “完全可以，但是……”爱丝特凑近布鲁斯的耳边，“爹地能先把进厨房的爷爷喊出来吗？要是厨房炸了的话，奶奶和阿福爷爷会生气的。”她无辜的眨眨眼，把托马斯会进厨房的原因从自己身上移除。

        布鲁斯戒备的看着厨房，据阿尔弗雷德所说，好像在做饭这一方面父亲还挺有爆破天分的。袅袅黑烟从厨房溢出，他能够忽然感受到一种危险。“现在，全部离开庄园！”

        布鲁斯放下爱丝特冲向厨房，剩下的鸟崽子面面相觑，迪克一马当先抱住爱丝特往庄园外跑去。等到全员离开客厅跑到花园的时候，只听见“砰”的一声，从厨房那爆发出了炙热的火光，连地基都抖了抖。黑烟顺着韦恩庄园厨房的窗口飘逸到空气中，带着一股焦糊味。

        布鲁斯和托马斯从滚滚黑烟中走出来，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谁能告诉我，我的厨房发生了什么？”催命二重音从身后响起，只见原本还有说有笑的玛莎和阿尔弗雷德盯着仿佛遭到袭击的庄园阴森森的问道。

        迪克抱着爱丝特往后退了一步，其他鸟崽子也有模有样的观察着天空或草地——嗯，从来没觉得这里的花园怎么好看过。

        他们向来明确韦恩家族的食物链，是布鲁斯吗？不，是阿尔弗雷德，是托马斯吗？不，最顶端的可是玛莎啊。

        那一天，据目击者播报，韦恩庄园的灯火彻夜未眠。

        泽维尔天赋学院，医务室

        状态稳定的天内理子和黑井美惠被转入了天赋学院的医务室，艾尔芙坐在窗前指尖上游曳着幽蓝色的小鱼儿。小鱼儿亲昵的蹭蹭她的指尖却又轻盈的落入天内理子的身躯。

        “我已经了解了这两个孩子的事情。”查尔斯站在一旁，“大家也都很喜欢她们，愿意接纳她们。我们这里欢迎追求自由的孩子。”

        “嗯，我知道爷爷会接纳她们的。”艾尔芙点点头，微微侧头霜雪般的发色垂落肩头，“我遇到了一个执着的孩子，很想艾瑞克老师。”查尔斯温和的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他现在站在了命运的两端，我很担心他会走上毁灭的道路。”艾尔芙纯澈的翠色眼眸有些哀伤，“我不想再亲眼看着有人将自己送上绝路。”她从未遇见过这样无声无息却又剧烈燃烧的情感。那双蜜糖色的眼睛没有任何恐惧，她找到她时，那人甚至保持着平静祥和的面容。从那时起，她会做噩梦了。

        “孩子，你要明白我们无法拯救所有人。”查尔斯轻轻抚顺她的发丝，声音温柔的像是春日里带着花香的清风。作为学院的院长，x战警的发起人，他见过太多人的牺牲了。死于自己的偏执，死于常人的憎恨，死于高层的恐惧，每当战争发起有多少年轻的生命死在了不知名的战场中，甚至连死后都无法回到魂牵梦萦的故乡。

        “但，你可以试着拯救他。你现在并不是独自一人。”查尔斯轻轻的说，“那两个孩子能改变命运，为什么你不可以的呢？”查尔斯温和的鼓励着。

        “那爷爷会同意夏油先生来到我们学校里做老师吗”

        查尔斯愣了一下，依旧从容的说道，“如果是出自他本人的意愿，天赋学院欢迎每一个孩子的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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