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毁灭打击

　　经过深入调查，牛大汉才知道，不是姜大壮不给力了，而是务工人员都以周期性居多。
　　三月开春到五月中旬会比较频繁，开春的季节是去工厂打工，四月左右则是到工地劳作，五月份是滨江城市特有的捕捞季节，许多人也会过去。
　　也就是说，从六月份开始，到十月份期间，整整五个月都没有多少生意，过完十月份又会好些，外出务工的人员都会陆续回来。
　　姜大壮不愧是当过村长，对这些规律都了如指掌。
　　他说：“我们的村民出去不方便，在外面务工也是吃苦力，没有稳定的工作，比如工地、捕鱼这些人，到了年末基本就会提前回来，一是怕春运，二是花两三个月陪陪老婆孩子。”
　　他们一出去就是大半年，整日整夜都不在家里。
　　而工厂里的务工人员就会稍晚一些，等得厂子放假才能回来。
　　牛大汉必须想办法将五个月的空窗期填补回来，否则会是一大笔损失。
　　姜家的农产品已经步入正轨，基本上每个月都能卖出去很多。
　　赵兵明显已经尝到甜头，不仅带着二狗子寻找熟人，而且还愿意拓展渠道。
　　就他所知，赵兵已经建立了二十个批发商还有三十几个中大型商贩。这些人都给他面子，没有多深的交情也愿意进货。
　　这些供应商分布在县城的各个角落，农贸市场就有五家。
　　牛大汉没有加价，也没有赚钱，基本上都被赵兵独揽。
　　一斤白菜在姜家是三毛左右，经过赵兵就能卖到五毛往上。
　　他时常感谢牛大汉说：“牛老弟，要不是你喊我帮忙，我还不知道自己有这实力，没想到他们挺卖面子。”
　　牛大汉笑道：“你是真龙酒店的主管，经常又在餐饮业混迹，他们即便现在没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估计也在想以后能不能用上。”
　　赵兵很是赞同：“你说得没错，全都猴精猴精，果然无奸不商。”
　　牛大汉对二狗子的工作也很满意。
　　明面上，他是去帮赵兵搬货，暗地里却在混迹渠道，将每个供应商都握在手里。
　　通过一个月的跟车，二狗子已经收集了三十几家供应商的电话，还跟十几家来往密切。
　　他总是找牛大汉说：“我又看上一家，可以卖到外市去呢。你给我搞点钱，拿去泡脚按摩。”
　　牛大汉白眼。
　　二狗子还恬不知耻：“都是这样玩啊，我们总不能光吃饭光喝酒吧？”
　　“你现在花了不少钱，如果哪天我要用到这些人，你卖不出去，我到时候扣你分红。”牛大汉警告。
　　二狗子才稍微收敛。
　　他解决掉这些问题，才将目光放在炸鸡店和公馆上面。
　　五个月的空窗期可不好解决。
　　牛大汉每天看着公馆发呆。
　　务工人群已经被吸引过来，姜大壮通知了十几个村庄，全都是位于山区，交通不便。
　　咖啡馆的美女老板预测得很准，只可惜市场不够。
　　牛大汉思索着怎么去扩宽人群，目标客户实在太少。
　　至于炸鸡店，二狗子已经和牛爱国说了，打算将吴老师的老宅用来改造成饲料工厂。
　　牛爱国骂他忘恩负义，几个干部也破口大骂。
　　二狗子精明地踢掉包袱：“这是富贵讲的，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传话。”
　　富贵又被骂了一顿。
　　牛大汉知道事情难办。
　　就在他准备对牛头山公馆重新定位，获得灵感，牛爱国打来电话。
　　“大汉，你快回来一趟。”他急忙说着：“我找你有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啊？”牛大汉正坐在公馆的一间客房，手里拿着大型图纸。
　　牛爱国说：“你回来讲，电话里说不清楚。”
　　“晚上回去不行？”
　　“不行，你现在就回来，急事。”牛爱国拒绝。
　　牛大汉只好将图纸收好，拿着衣物返回村里。
　　到了他的家里；牛爱国正在客厅上坐着干等。
　　“爱国老叔，什么事啊？”
　　牛爱国连忙招手：“来这坐着，你看这个东西。”
　　桌子上面有一份文件，密密麻麻许多字体，抬头是一行红色的大字，下面也工工整整。
　　牛大汉拿起细看：“我看它干嘛？”
　　文件都是对村子的建议。
　　牛爱国翻着下一页说：“你直接看第二页吧。”
　　牛大汉翻过，脸色便越发难看。
　　“怎么管起我了？”他皱起眉头。
　　牛爱国道：“你的养蛆项目会污染环境，我前面不同意改造吴老师的老宅，就是因为距离菜园子没多远，那个地方你们才凿开地下水，万一渗透下去，我们的井水怎么办呢？”
　　牛大汉将文件放下：“现在怎么办？”
　　“停手，不要做了。”牛爱国神情严肃。
　　牛大汉瞪眼：“那怎么行？我的炸鸡店全靠土鸡，只有喂蛆虫，它们的肉质才有味道。”
　　牛爱国摊手道：“我有什么办法？这是对村里的建议，我们以前还不许拿萝卜喂猪。”
　　牛大汉板起脸面：“是谁提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突然就说这件事情。”牛爱国安慰道：“不光你，我听说星城那边养蛆的人最多，现在也都不许搞了。”
　　牛大汉吐了口粗气，稳定心神道：“我在县城有两家炸鸡店，现在虽然生意有所下滑，但是只要拿蛆虫养更多的土鸡，到时候我也能降价，肯定可以抢回市场，月入五六万没有问题。”
　　牛爱国沉默得靠在椅子上，抽烟消化。
　　“五六万是有很多。”他羡慕得惋惜：“你可以继续卖炸鸡啊，不一定非得拿蛆虫喂吧。”
　　牛大汉摇头道：“正正鸡排是原种鸡售卖，他们的价格低，味道也还可以，我如果不用蛆虫，光是一般的土鸡估计没有竞争力，到时候他们肯定会直接上新品，卖的炸鸡跟我一样，我就彻底没有市场了。”
　　牛爱国也似懂非懂：“你说的我大概明白，你就是怕正正鸡排跟你卖一样炸鸡吗？”
　　“是！”牛大汉明确道：“而且我一旦用普通的土鸡，他们绝对会跟着我卖，除非我没有钱赚。”
　　牛爱国叹道：“我也没有办法，你只有想起他法子，蛆虫是不能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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