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皎月

　　宅基地。
　　牛大汉开始尝试养蛊。
　　姜湾湾送到这里就自行回家。
　　二狗子拿来早已经准备好的各类药材。
　　按照窑洞蛊书，养蛊最注重供奉瓦罐，可以限制虫王的成长形态，像白蚁这类小型昆虫，只需要巴掌大的器皿就能成功，器皿太大反而会增加难度。
　　二狗子望着一篓子药材，很是好奇：“大汉，你准备干什么呢？炼药毒死这些白蚁？”
　　他对养蛊可不清楚。
　　富贵前面送来药材也不解释。
　　牛大汉敷衍说：“对，准备配药将白蚁毒死。”
　　二狗子的嘴巴比起富贵可不算严实。
　　听说配药，他就没了兴趣。
　　憨宝在大门口蹲着张望，呜呜咽咽有点胆怯。
　　黑公鸡的气息再一次在院子里聚集。
　　狗鼻子还是相当灵敏。
　　牛大汉让二狗子找来一根小型的竹筒，切割之后，正好有半个手掌，直径大概五公分左右，空心部位也能容纳两个手指。
　　二狗子的技艺还是不错，竹筒被削得抛光圆滑，并且还做了一个像样的盖子，圆形弧度，契合得没有一丝缝隙。
　　牛大汉拿在手里非常满意，夸赞说：“你削竹筒的技术挺好。”
　　二狗子表面谦虚，心里得意：“这有什么，以前我们那个时代都做这些玩意，小玩意。”
　　牛大汉对他道：“再帮我做一个铁架子，我需要煎熬药材。”
　　工地上都能切出废弃的钢筋，拿电焊接好就能完成。
　　二狗子戴着墨镜开始忙活。
　　牛大汉则拿着手电筒去花园里转悠。
　　月明星稀，皓月当空。
　　花园的空旷土地静得只有虫儿轻颤。
　　“吱~吱吱~吱吱吱.....”
　　大黄狗跟在后面，时不时对这些朝耳朵的昆虫叫唤两声。
　　它越是长大越是沉稳。
　　牛大汉用手电筒细细寻找，总算在土坑里发现几只白蚁。
　　大黄狗吐着舌头想几脚踩死。
　　牛大汉拍了拍狗头：“到一边待着。”
　　它还老老实实。
　　牛大汉用夹子将白蚁全部放在一个铁盆里面，数了数，共有五只，也不飞翔。
　　他照着光束仔细挑选，觉得其中一只腿脚粗壮，腹部鼓着，适合做虫王胚胎。
　　养蛊跟种菜没有两样，也需要种子选手。
　　牛大汉必须先将一只白蚁养得强壮，才能刺激它一直吞噬。
　　憨宝已经不安得在蹭来蹭去。
　　它不知道主人在搞什么，可也感觉不是好事。
　　牛大汉才不管它，拿着铁盆朝院子走去。
　　二狗子还在梧桐树下，吊着灯泡焊接铁架。
　　牛大汉不动声色地走进板房，拿出一瓶灰土，倒了点点在水杯里面，稀释着往白蚁的身上倒去，那只候选虫王立刻颤抖得不再动了。
　　“死了？”他皱眉观望，也不知道灰土对白蚁有什么用处。
　　其他四只倒是依旧顺着铁盘爬来爬去。
　　牛大汉失望得看了看灰土，准备拿一些直接倒在白蚁的身上。
　　脚下的大黄狗更加不安，咬着他的裤腿呜咽叫着。
　　那股气息对它实在熟悉，整个牛头山都是黑公鸡做主。
　　憨宝好几次想挑战地位都以惨败告终，每一次都被啄得流血。
　　牛大汉一脚踹开：“别烦我。”
　　憨宝委屈得走到墙根，失落得趴在地上，狗眼睛汪汪瞅着。
　　牛大汉才不管它，一只土狗还能阻止虫王诞生？
　　他皱着眉头再次打量，却见候选虫王竟然开始石化，白白的皮肤逐渐成为石头的灰色。
　　牛大汉振奋得停手观望。
　　白蚁全部石化又蜕变脱屑，它的四肢开始伸直，腹部鼓起有裂痕撑开。
　　牛大汉警惕得后退几步，拿手电筒一直照着。
　　白蚁的腹部圆滚滚得破裂开来，如同金蝉脱壳，再一次钻出一只小型白蚁，通体血红。
　　这还是白蚁？牛大汉吃惊。
　　憨宝闻到气息撒腿跑到院子外面，跟二狗子待在一起对屋子狂哮。
　　二狗子烦得拍了它一下：“叫什么叫？”
　　憨宝呜咽得打转。
　　牛大汉不管白蚁有什么特别，当先拿出竹筒开始举行认瓮仪式。
　　初代虫王对于出生地有着特殊情绪。
　　血色的白蚁还没睁眼就被牛大汉纳入竹筒之中。
　　养蛊的第二个环节开始进行。
　　供奉瓦罐又叫伴生器皿，起到召唤与控制作用。
　　牛大汉念念有词，也不知道这些咒语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初代虫王大致能够听懂。
　　通过仪式，又或者某种祷告，初代虫王可以辨别出谁是爹娘。
　　牛大汉照着咒语全部念完，竹筒里也没有声响。
　　‘不对啊！’按照窑洞蛊书，念完咒语，初代虫王在伴生器皿会有反应。
　　他再次重复。
　　当第二遍念完，竹筒里终于响起一声轻微的虫鸣。
　　牛大汉高兴得打开竹筒，初代虫王从里面飞出，同样是一片血色，就连双翼照样如此。
　　有没有认主成功就得看它此刻的表现。
　　初代虫王围着牛大汉飞来飞去，对它来说，却是跟爹娘亲切。
　　牛大汉抬手，将五指摊开。
　　小虫子立马落在指头上面，几条长足轻轻扒着。
　　牛大汉则仔细看着，初代虫王依旧是白蚁的模样，长得很像，除了肚子不再圆鼓鼓，身体大小也差不多，由于的区别是通体血红，连同翅膀好像多了一对。
　　初代虫王已经生出意识。
　　他转动手指，吐息测试。
　　小虫子还是放心待着。
　　牛大汉又握拢手掌，特意将初代虫王放在掌心处，架势要一掌捏死；它同样没有动作，完全信任。
　　这已经算认主成功。
　    初代虫王将在竹筒生活。
　　牛大汉兴奋得扬起竹筒，不需要说话，虫子便飞了进去。
　　看来灰土确实能对任何生物都有促进作用，蛊书记载，养蛊前期都非常艰难，需要一个漫长的培育过程才能进化成功。
　　牛大汉没想到几分钟就让初代虫王蜕变而出，神秘的灰土确实强大。
　　几只白蚁在脸盆里发出些惊颤地生意，蒲扇翅膀想要逃跑。
　　刚才的气息不仅吓得大黄狗呜咽叫唤，更是让几只白蚁飞出铁盆。
　　牛大汉直接拿筷子夹着它们丢进竹筒。
　　二狗子也焊好铁架拿进来说：“大汉，我看憨宝快成疯狗了！我在焊接铁架，它就在旁边叫个不停，跟见了老虎！”
　　牛大汉只关心铁架能够熬夜。
　　院子里升起火苗，各种药材被投入药罐里面，腥臭与清香开始并存。
　　二狗子在旁边歇息。
　　牛大汉则忙前忙后。
　　夜幕开始发亮，月色更显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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