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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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衍倒不至于醉的不省人事, 他第一次接触酒,神经承受不住这种麻痹,整个人处于一种熏晕的状态。
他那双凌厉的眼睛此时迷离缥缈, 似深幽的潭水, 清亮,却看不到底,几缕血丝爬上眼尾, 染出一抹鲜红,白皙的皮肤下透出淡淡的粉,一直蔓延到脖颈,圆润的喉结向外凸起, 充分彰显男人的野性。
连棠有一点点害怕, 更多的是担心, 她双手顶在他的胸脯, 堪堪将他扶起, 而后搂着他的腰,放他坐在软席上。
男人身子重的超出了她的想象, 搂着他坐下的一瞬间, 她被带着身子失重,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祁衍原本还有一丝理智, 只是头晕的厉害,四肢不听话,被伺候着坐舒服了, 突然怀里多了香香软软的身段,他双臂似铁链, 下意识箍住她。
可惜他现在身体不听话, 连棠轻而易举的掰开他的双臂, 温声安抚,“陛下别闹,我去给您熬碗醒酒汤。”
酒量这么差还跟她抢酒喝,这下知道难受了吧,连棠有点心疼的看了他一眼,撑着胳膊就要站起来。
突然男人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软席上,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又热又烫的喘息洒她满头满脸。
连棠知道醉酒的人不理智,不想和他硬碰硬,伸手捧上他滚烫的脸颊,哄道:“我知道陛下现在身体不舒服,您让我起来,我给您端杯水润润嗓子。”
他的眼睛盯上她丰盈的唇瓣。
连棠立刻抿紧嘴巴,皱着眉冲他摇头,“陛下,您清醒些。”
醉酒的皇帝却耍起赖来,“不,朕想糊涂一些。”说着他就低下头,先吃她的唇,而后是鼻子、耳朵、脖窝。
连棠被他的唇烫的浑身酥软,小口香喘,她知道他现在控制不了自己,怕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遂猛一蓄力,翻身把他按在下面,“陛下,不要”
祁衍恍若未闻,动作愈发的密集,手勾子她的脖颈,身子一倾,又把她压在下面。
软席上,两个人四肢缠在一起,滚过来滚过去,就在发丝凌乱,衣衫不整之时,忽听“咕咚”一声,温泉池里溅起好大一朵水花。
常福原本缩着头躲在远处,听到声音,惊得猛然回头,见有人落水,“啊呀”一声就往水池跑,跑到半路,突然看见二人破水而出,活鸳鸯般浮在水面,身子抱紧,望着彼此的眼睛。
他紧急止步,默默蹲回去,继续做他的缩头鹌鹑。
温泉池里,祁衍抱着连棠的腰,把她的后背抵在池壁上,有了支撑,连棠堪堪站稳脚跟,只是她呛了满嘴满鼻的水,此刻正痛苦的闭着眼睛。
经温汤一洗涤,祁衍体内所剩不多的那点酒气消散,他立时清醒过来,睁眼看着和他同在水中的女子。
她一头墨发湿漉漉的,海草般凌乱的缠绕在胸前,湿衣裳包裹住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山峦一样错落不平。
两人身子几乎贴在一起,衣摆在水里飘逸纠缠。
温汤暖暖的蒸腾,刺激着皮下的感官异常灵敏,每一寸皮肤都起了反应。
祁衍微敛着眼睑,伸手帮她擦去脸上的水渍,就被烫到般缩回了手。
连棠一张开眼,就看到祁衍紧绷的下颚线和不均匀的呼吸,有了上次的经验,她的脸登时变得血红,慌乱的眼睛不知该看向哪里。
祁衍阖目,声音低哑,“你先上去。”
连棠抿了抿唇,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把抱住他的身子,牙齿打着颤道:“陛下,我我可以的。”
他是帝王,这天下,要什么得不到,却总是在她面前克制隐忍,她不忍心。
祁衍感受到少女的身子抖如筛糠,他伸臂虚虚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语,“朕说过,你不必如此,比起这种牺牲,朕更愿意你相信朕,对朕敞开心扉。”
她在他面前乖顺、贴心,身体都愿意献上,却唯独不愿打开心门,她嘴上说受他庇护,有了困难却从不求他,独自担着,她对他的感情里,有报恩、有崇敬、有伺候,却没有信任。
她身体和他亲密,心里却保持着客客气气的距离。
连棠承认自己不敢完全把自己曝露在祁衍面前,可是她做的有错么,他可是天子啊,谁当着他的面不得谨小慎微。
相对于其他人,她够放肆了呢。
“怎么才算打开心扉呀?”连棠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半嗔半娇的问。
祁衍无奈一笑,他上辈子一定是欠她的,她一句话就能把他心里的那点意难平化成绕指柔。
他抵着她的额头,尽量显得不高兴,问,“你是不是为了让学子们用上平价宣纸,把手上的铺子和新买的小院都卖了?”
连棠心里一虚,低头,“您都知道了?”
祁衍狠狠的磨磨她的小鼻头,“那百宝箱里的银票,买纸坊都够了,多进一点货而已,何须你卖铺子?”
连棠喃声,“那两间铺子我没时间打理,那个小院都是伤心的回忆,卖了不可惜。”
祁衍看着她的眼睛,声音里似乎带着一声叹息,“这不是可惜不可惜的问题。”
连棠嗫喏,这才知道祁衍是介意她不用他的银子,那百宝箱里的银票她是没打算用,当时小院急需修整,她用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后面又补上了,之后就一直放在揽月阁,再没打开过。
她自认为这件事没有做错,只是面对祁衍眼里的失望,她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没法向他交代。
她不安的看着他,嗓音软软的,“陛下,您是不是生气了?”
祁衍抱着她的身子,把下颚支在她的肩膀,“朕不是生气,朕就是想让你知道,你觉得很难的事,在朕这里都是小事,你可以对朕敞开心扉,全身心的依赖朕。”
父母去世后,连棠心里自己的角色一直都是姐姐,她还不太习惯依赖别人,“我只是不想把我们的关系变成我利用陛下。”
祁衍把唇放在她的耳边,低醇的嗓音直沁耳膜,“朕欢喜被你利用。”
连棠耳根一麻,心尖都跟着轻颤,喃声,“那我试试。”
两人在水里耳鬓厮磨半天,手脚都泡的发白,祁衍拿来面巾将连棠一路抱回寝宫。
反正时间也不早了,两人索性直接睡觉。
换上轻纱的寝衣,连棠坐在龙榻边沿,祁衍帮她绞头发。
被皇帝亲手伺候,连棠心里踏实、温暖,略一踌躇,她轻声道:“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和您讲一下。”
祁衍嗯了一声,“你说。”
“来行宫前,我去过太后宫里一次,后来梁渊也去了,我听他们话的意思想让我嫁给梁渊。”
祁衍手下一顿,倏然坐到她的对面,面色沉肃,“你怎么不早和朕说?”
连棠低头,“他们也没明说,我不想拿这种含沙射影的小事打扰您。”
她原本打算一直不说的,只是今日开泉宴上,梁渊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侵犯的占有欲,方才被祁衍一鼓励,这才想着说出来。
祁衍双手沉沉的压在她的双肩,不转睛的看着她,仿佛要看到她心里,“你在朕这里,没有小事,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一定要和朕说,嗯?”
连棠的心被满满的爱意包围,整个人都是暖暖的,她使劲的点了点头,“嗯,陛下。”
“但是我和梁渊只不过见了一面,他却要娶我,这事说不通,所以他肯定有别有目的,可能他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想激怒您,您可别上他的当。”连棠认真的分析。
祁衍轻笑,“你对自己的外貌有什么误解?”
“啊——”连棠迷惑,“什么?”
祁衍专注的看着她,唇角上勾,“见一面就想娶你,有什么说不通的?”
连棠又羞赧又隐隐得意,小拳头捶他,“能不能说话不要喘气。”
祁衍促狭一笑,抱着她坐到自己腿上,“不过,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这是他们梁家惯用的计俩。”
“你放心,朕不会中梁渊的计,但他想娶你”他眸色一暗,“想都别想。”
温泉行宫的日子轻松、惬意,在京城终日碌碌无休的大臣们彻底放松下来,就连祁衍也难得放下公务,上午在寝殿陪连棠,下午和臣子觅一处林子狩猎游玩。
这很不像祁衍的作风,且不说当前大齐外有西戎小动作不停,内有江左军虎视眈眈,之前就算没有公务,他会看书写字,而不是这般放肆的消磨时间,不过祁衍对自己要做的事有周密的规划,连棠相信他做任何事肯定有自己的目的,她还是不要瞎操心了。
除此之外,连棠在行宫倒也没有什么烦恼,自那日和祁衍说过梁渊的事,祁衍虽没怎么着梁渊,只是她身边一下子安静了许多,无关紧要的人都无法接近她,顺便也帮她挡住了祁麟。
闲适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转眼已是冬至。
这一日,连棠陪祁衍用完午膳,又替他收拾好狩猎用的装备,伺候着他离开后,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刚坐下,门房来报,说明月公主求见。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来,前两次连棠都拒绝了,此时却好奇她到底想干什么,遂对门房道:“请公主进来吧。”
须臾就见祁芸远远的走过来,她气色看着比上次在开泉宴见到时好多了,衣服穿的也鲜艳,不知是不是错觉,连棠隐隐觉得她的一举一动有妇人的神态。
连棠立刻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这不可能,祁芸还是未及笄的小姑娘。
祁芸行至屋门,转身从婢女手中接过一个竹篮,亲自端着走到连棠面前,盈盈一福,“棠棠,好久不见。”
连棠没想到她上来就这么热络,也站起身,对着福了一礼,“好久不见。”
祁芸神色间还是有一丝不自然,她忙把竹篮推到连棠面前,“我记得你最喜欢吃水果,冬季没有鲜果,但我给你带了干果,味道不输鲜果。”
说着从竹篮里端出满满一盘龙眼干,颗颗饱满硕大,一看就是正宗的青州品种。
连棠点头致谢,请沉露代为收下。
沉露自祁芸进门就没有好脸色,她怏怏走过来,伸手接过那盘被祁芸小心翼翼捧在手中的干果,朝左右看了一圈,嘴一瞥,“这盘龙眼没地方搁呀。”
祁芸应声朝四处张望,视线转了一圈,脸色突然变的红一块,白一块。
这间不小的厅堂,错落有致的摆着几个长案、方桌、木几,上面全都满满当当摆着各色干鲜果,光鲜果就是十几种,大多是冬天难得一见的稀罕物,干果较少,但一看就是西域进贡的极品果干,比青州的龙眼精贵到哪里去了。
两下一对比,她带来的那盘龙眼干,根本上不了台面,难怪沉露会嫌弃。
一股热血涌上祁芸的喉头,这天下能供着连棠大冬天这样吃水果的,只有皇帝一人,再看她愈发娇嫩的容颜,看来这小半年,皇帝非但没有腻味她,倒是更加宠她了。
祁芸觉得自己在这屋里,一刻都待不下去,她来之前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没想到还是无法忍受她和自己的“父亲”苟且在一起。
她死命绞着手中的帕子,压抑住澎湃的情绪,垂眸道:“以前的事是我不懂事,不敢求你原谅,今日能见到你我就很欣慰了,不敢多打扰,告辞。”
说完转身离开。
连棠看着她的背影,和沉露对视一眼,两人心里有同样的疑惑:她这是唱的哪一出?
不管祁芸的目的是什么,连棠心里却明白,祁芸这次对她示好,不可能是想冰释前嫌那么简单,她早已看透,祁芸和她的心结,只要奉贤太妃还在受罚,就没有解开的可能。
解不解得开无所谓,她只希望祁芸不要再来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晚间,祁衍从山林狩猎回来,给连棠带了一只野鹿,几只山鸡,连棠爱吃野味,最近可没少满足口腹之欲。
每天都有好吃的,连棠喜不自禁,她巧雀一样扑到他的面前,眼睛盈盈有光,“辛苦了,陛下。”
祁衍捏捏她的脸蛋,转身去沐浴,等他穿着干净的衣服从浴室出来,才去抱她,“待会多吃点,快快长大。”
连棠站起身,轻盈的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我长大了,不信,您看。”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正是身体蓬勃发育的时候,不知不觉间连棠已经褪去了青涩,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韵味,什么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都被撑的凹凸有致。
或许已经不能用小姑娘来称呼她,她已是芳华女子。
祁衍目光璀亮,“嗯,朕的小姑娘已经是大人了。”
晚膳后,祁衍隔着被衾抱着她,把头埋在她的颈间,咬她的软肉。
连棠痒的咯咯直笑,她一边躲他,一边道:“陛下,我有事和您说。”
自那次温泉里的谈话后,连棠什么都愿意和他说。
祁衍不再逗她,“你说,朕听着呢。”
连棠转过身,和他脸对脸躺着,“今天祁芸来见我。”
祁芸在祁衍的印象里一直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只是后来做的事令他太失望,“她想和你修复关系?”
连棠摇摇头,“不知道,没说两句话她就走了,但我看她变了好多。”
祁衍茫然,“这个朕倒不知,说起来她名义上还是朕的女儿,朕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她了。”
祁衍对这两个义子一直是放养的态度,忙的没时间管是一方面,再者他是他们的叔父,本也没比他们大几岁,实在摆不出长辈的样子。
说白了他和这对兄妹之间就是一场利益的交换,他给他们皇嗣的尊荣,锦衣华服的养着,只要他们不作妖,可以一世富贵。
他没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关不关注的也没所谓。
连棠却故意打趣他,“您哪里像个父亲呀?”
祁衍轻轻搂住她,“棠棠,朕有没有机会做个真正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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