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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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最小化的直播间内,卡顿一秒后,铺天盖地的弹幕席卷整个界面。
持续了近半分钟的“啊啊啊”和问号叹号刷屏后,其他内容的弹幕才堪堪从满屏混乱中显露出来。
[我他妈????]
[是我瞎了还是他们现场出柜了?????]
[直播首页推荐点进来的,震惊我妈?这是我一个纯路人能看到的画面吗]
[我知道他们是真的但我没想到有一天他俩会给我表演当众热吻啊啊救命]
[他闭眼睛了!!他还主动张嘴了靠!]
[就他俩这自然程度,押一毛钱肯定不是刚在一起]
[作为cp粉我恨不得当场给你俩表演个托马斯回旋劈叉助助兴,但作为妈粉我只想说!!wc能不能长点心啊崽,记不记得自己在直播啊傻儿子!!]
[小起和声哥应该都不是那种怕被同学知道的人吧]
[早上爬起来看学长直播激励自己好好学习,没想到!!!!]
直播画面里,两个刚刚碰过嘴的人这会像是两具雕像。僵了一瞬后,一人脸上闪过几分迷茫,另一个人手忙脚乱地噌一下弹起身,慌里慌张地俯身看向笔记本屏幕,鼠标在他手中被按得咯噔咯噔响。
他离摄像头更近了,领子自然垂下,锁骨上的红痕清晰地露出来。
[小起:慌得一批.jpg]
[这不截个表情包说不过去啊]
[哈哈哈小起忘记自己开直播了吧,声哥都呆住了我真的笑死]
[!!起,别关直播啊!!]
[不慌啊宝(其实我们早看出来了咳]
[起司,叮你包的大蚊子就是这只吧(妈粉叹气]
[啊啊啊啊啊起司声声百年好合!!!!]
[要不是他俩刚刚惊天动地地嘴那一下,我特么竟然真的天真以为那是个蚊子包……]
弹幕没刷几秒,界面啪一下黑屏,只剩下一行冷冰冰的文字:“当前直播已结束,推荐看看其他精彩直播。”
祁斯白手抖了好几次才关掉直播间,指尖一会发凉,一会又发烫。他静了两秒,转过头,声音干涩地问江逾声:“……我发条微博澄清我们是闹着玩,会有人信吗?”
江逾声抿着唇,沉默好一会,才偏头乐了下,“我们虽然特别熟练地接了个吻,但我们只是好哥们?”
他想不出什么解释的理由。
祁斯白一噎,叹了口气。
刚刚怎么鬼迷心窍,一扭头看见人就……他头疼又难为情地揪了揪脑后的头发。
江逾声也不过是开个玩笑,这会敛了笑意,看着祁斯白,又像是在出神。他刚刚托着祁斯白下颌的左手此时搭在椅子上,青筋微微凸起,指尖一下一下轻敲着椅背。
书房里静了半晌,祁斯白缓过神,说:“我爸妈他们都不用这些软件,奶奶就喜欢看看抖音,而且都是些家长里短的题材。”
他笑着耸了下肩,“我也没火到直播录像会被在站外一直转的程度吧。”
江逾声顿了顿,点一下头。
窗外的风呼呼刮着,正午的阳光金灿灿的,将小区的砖石路照得晃眼。祁斯白从窗外收回视线,唇角终于翘起弧度,转身勾住江逾声后颈,“饿了,吃饭去。”
江逾声朝后指了下笔记本,“就这么下了?”
“及时止损?”祁斯白无奈道:“我刚刚是忘了说录像别往外传,但现在一开,她们肯定又给我顶到首页去。”
江逾声笑了下,“群里说吧。其实直播里说了也不一定有用,聊胜于无而已。”
吃饭前,祁斯白不止在微博粉丝群里说,还给牧阳成打了个电话,让他跟学校群里那帮小姑娘委婉地说声别到处传播。
但即使如此,从中午到下午,他的微信里还是陆陆续续收到一堆大惊小怪或者八卦调侃的咆哮体。至于微博和b站的私信……他被接连卡退两次后,就不再看了。
江逾声下午不用去学校,在祁斯白身边坐着看书,偶尔转眼,总看到他在苦大仇深地回人消息。
“很介意吗?”
祁斯白在回复完一个叽里呱啦兴奋激动了大半天的小学妹后,刚活动活动手指,冷不丁就听江逾声问了这么一句。
“……你说被学校里的人知道?”祁斯白摸了摸鼻子,往椅背上靠去,看着江逾声说:“其实还……怎么说,挺爽的?”
他带着点笑音补充:“心里暗爽。”
江逾声一愣。
“现在大家都知道江神是我的了,不能觊觎。”祁斯白有些轻佻地朝他挑一挑眉。
江逾声被他逗得弯起唇角,笑着一抬手,揉乱他的额发。
“嗯,你的。”江逾声说。
傍晚,祁斯白卡着经过精密计算后应该抵达小区楼下的那个时间点,换了件能挡住锁骨的白衬衫,穿上羽绒,拖着行李箱,离开了江逾声家。
祁奶奶从中午就开始惦记自家孙子什么时候到,打了两通电话,发了好几条语音,做晚饭时频频走到客厅去看挂钟,这会终于把人盼回来,一开门,笑弯了眼睛,差点要帮祁斯白把箱子提进屋。
“诶,妈,当心您的腰——”许璇围着围裙,从厨房里探身出来,视线挪到祁斯白身上,看了看。
祁斯白笑着把行李箱抢回来,拎进屋,叫了一圈人后,转身抱住祁奶奶,像小时候那样抱着她晃来晃去。只不过他以前没奶奶高,现在已经要弯下腰埋下头才能把奶奶抱个满怀。
许璇摘了围裙,在厨房门外笑着看他们闹。
祁修明将几道热腾腾的菜从厨房里端出来,见祁斯白这样,朗声笑他:“多大人了,还这么跟你奶奶闹呢?”
祁奶奶被祁斯白拱得直笑,一手搂着孙子,一手在自家儿子路过时拍一下他后背,“小白打小跟我亲,你嫉妒也没辙。”
祁斯白下巴搁在祁奶奶肩上,重重点一下头,笑着嗯了一声。
因为祁斯白回得有些晚,所以这顿饭吃得也比平时晚,但依旧其乐融融。集训里有不少趣事,一顿饭的时间都讲不完,一桌人被祁斯白逗得笑声不断。
饭后,祁奶奶看一眼时间,说路上折腾大半天,多累啊,赶他早些去洗漱睡觉,反正明天还有一天周末呢。
祁斯白被奶奶说得有点心虚,眼神一飘,对上许璇女士的视线,一时觉得更心虚了。
许璇似乎有些出神,被祁斯白看得一愣,眼睫一动,笑了笑,叮嘱他早点睡,而后又垂下头,继续从他行李箱里挑脏衣服拿去洗。
下一轮集训是两个月后的事了,中间还有个春节,所以祁斯白紧绷了小半年的神经总算可以稍稍放松。
两晚好眠。周日早上,他在家里熟悉的破壁机打磨豆浆的轰隆声响里醒过来,一睁眼,看见了玻璃窗外窗台上栖息的一只喜鹊。天亮得还有些晚,天边微薄的一点晨光将喜鹊的羽毛染上淡淡的金色。
祁斯白蹑手蹑脚地起身去够窗子前的书桌,刚要摸到手机时,窗外扑棱两声骤响,喜鹊已经展翅飞走了。
祁斯白笑着摇摇头,拿过手机给江逾声发消息:[本来想给你发一张停在我家窗台上的鸟,不小心把它吓跑了]
江逾声没回复,估计还在睡觉。祁斯白倚在床尾窗台边,随手戳开微博私信栏。
页面卡得他差点想手动退出,但他一眼扫到最上面几条私信时,指尖在屏幕前停住了。
[脚踩两只船你这司马玩意不觉得羞耻?要不是...]
[真就麦麸骗礼物呗,还营销什么大学霸,笑掉...]
[小起早[抱一抱]今天跟家人去吃了好吃的早茶,来馋...]
祁斯白怀疑自己一大早没睡醒,愣了愣。
他看了两遍才反应过来“司马”是在骂人,刚要点进去看看他怎么就脚踩两只船了,私信界面忽然顺滑,一条条新消息嗖嗖弹出来,很快将他刚刚看到的那几条压了下去。
满屏都是喊着小起、起司,跟他分享夜宵、早餐、天空、路边野花甚至是邻居家阳台被风刮走的大裤衩的消息。他看着这些或陌生或熟悉的id,心里微微一动,明白了小姑娘们在干什么。
这次不再需要人给他科普发生了什么,他直接在搜索栏输入自己的账号名,一点搜索,一片混战出现在他眼前。
他点开那些讨论量高的微博,翻着评论一条条看下去,发现这次混乱的源头似乎有两个。
一波来自b站的正义小卫士。
[到这时候不会还有傻子信Cheeeeese没营销背后没公司吧?哪来这么凑巧的事,早上起来随手一直播,过会就能给粉丝表演个当场出柜?摆明了合约情侣啊]
[……不过这up挺拼,还真亲得下去,公司给钱不少]
[主要是粉丝送的礼物多啊,拉个表就能看出来,从去年九月他cp一起直播,热度和收益噌噌往上涨]
[我刚开始也被甜得嗷嗷叫,后来再看真的就,智商税吧[汗]越看越假]
祁斯白不是没见过这么说的人。
大额礼物他几乎都沟通着退还回去了,要么就是换成些女生喜欢的小东西等价回赠回去,礼物这点他问心无愧。但看到“合约情侣”这词时,他还是忍不住困惑又好笑地挑一下眉,感慨世界的参差。
这帮人是真能编。他们是没见过真情侣吗?
他再往下看去,有些讶然地发现另一波来自……暮归的粉丝。
[暮归多年老粉现身说法,明眼可见他对Cheese就是不一样,而且就暮归那表现,一个巴掌肯定拍不响啊]
[归大都从良(?)多少年了,除了刚入社那会儿被一堆哥哥姐姐骗着唱了几回午夜场,后来都很少再唱。结果就过去这半年,频频下海(?)而每一回,起司都在,归大还问他好几回想听哪首]
[这么说,周五晚暮归说的那个“有人”八成还是起司啊]
[周五那晚,据Cheese粉丝推断,他十有八九就在他男朋友家里呢。一边不知道跟男朋友干什么呢搞出个那么明显的蚊子包,一边听另一个男的专门远程给他唱小h歌?论钓人还是竞赛大学霸脑子好会钓啊,暮归还傻不拉几乐得屁颠屁颠呢]
[要不是他第二天跟人亲出圈儿翻车了,暮归还不知道要被骗多久,铁树多年就开这么一朵花我真的是……这是我们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啊。从今天开始我见到Cheeeeese一回就黑他踩他一回!]
[之前还有粉丝说他单纯不懂这些呢,笑死。很明显他就是gay啊,跟另一个gay撩骚来撩骚去,说谁不懂呢?他可太懂了]
祁斯白看这些评论看得义愤填膺,情绪被调动起来,激情点了几个赞后,才恍然过来,忙取消掉。
……不过,原来她们说的脚踩两只船,是指江逾声和暮归啊。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倒也没错?
他哭笑不得地随手点进二级评论,这才看到不一样的声音。
[你还多年老粉?多年老粉你他妈听不出声哥的声音是谁??]
[哪来的搅混水的]
[我们这嗑生嗑死呢宝,你这都真情实感地脑补了些啥啊(挠头]
[要不要拉你进群]
[等他俩什么时候愿意讲再讲吧。现在我只能说,狗还是暮归狗,我猜八成起司才是被骗的那个纯情少男哈哈哈哈]
屏幕上方忽然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祁斯白不再看微博,切回微信,看到了江逾声的回复:[那发一张床上的人?]
祁斯白眨了下眼。
嘶。这话好像没什么毛病,但又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
Cheese:[想看哪里?]
消息发完,他仔细一品,觉得自己这句比江逾声那句还不对劲。
他刚撤回消息,那边已经回了句:[我看到了]
祁斯白笑着咬了下唇。
江逾声:[锁骨,印儿还在吗]
祁斯白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他把睡衣领子往下扯了点,用手机拍了张,给江逾声发过去。
过了几秒,江逾声回过来一小截语音。祁斯白点开,就听那人嗓音里带着刚睡醒的哑,轻笑着说了句:“记得遮着点。”
听他那话音里的笑意,似乎对自己这杰作还挺满意。
祁斯白咬牙切齿、要笑不笑地给他怼回去一条语音:“……就你这弄的,屋里太热又没法穿高领,就只能穿衬衫。奶奶昨晚还问我,说薄毛衣里套衬衫是什么小年轻的新时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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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一个祁斯白不用出门上课、祁修远许璇也不用加班的周日,祁奶奶虽然没说什么,但祁斯白很明显地感受到了老人家的愉悦心情。
他看着奶奶眼尾因为笑容而堆褶的皱纹,开始反思自己接下来确实不该总往江逾声家跑。
到下午时,祁奶奶招呼祁斯白,问他:“要不要叫小声上来玩?”
祁斯白犹豫一瞬,就见许璇朝他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在一旁笑说:“小声可不像他这么清闲,学期末了,忙着呢吧。”
祁奶奶点一点头,“也是,周一二你爸妈出差,我喊他过来一起吃晚饭,看他那作业,是真的多。”
“江逾声还来陪您吃过饭?“祁斯白一愣,笑了,“我没听他说啊。”
祁奶奶意有所指地瞅瞅他,“你整天都不着家,你知道什么啊?”
祁斯白领悟到奶奶的意思,乐了下,环着她胳膊说:“好嘞,以后我常把他拐上来一起陪您。”
祁奶奶被祁斯白闹笑了,拍拍他的手背说:“你们玩你们的就是了,陪我个老太太干嘛。”
祁斯白笑着又哄了老人两句,一转眼看到许璇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她话未出口,祁修远叫了她一声,将图纸递过去,又低声问:“怎么了,你这两天魂不守舍的?”
许璇忽地回过神,细长的眉弯了弯,说了句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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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临睡前,祁斯白窝在被子里,趴在枕头上,跟江逾声聊着微博上的事。
昨天中午那场直播事故经过各种奇奇怪怪的带歪以及一个周末的流量发酵,热度不仅没减弱,还愈演愈烈。祁斯白微博私信里充塞着自己粉丝的美好日常分享、暮归粉丝的阴阳怪气甚至谩骂,以及两家cp粉或安慰或尖叫的各种消息。
他上午和江逾声聊到时,还觉得无所谓,冷一冷就过去了吧。没想到晚上,再一搜他id,已经满屏都是污言秽语,两方粉丝打得不可开交。
祁斯白知道实际情况不是那样,所以那些脏话他看得眉头一抽,也就划过去了,没特别在意。就是多少有点心疼那些母鸡护崽一样帮他吵架的小姑娘们。
他心一软,打了行“暮归大大,你的妈妈粉和老婆粉们好凶啊QAQ”,想一想,又删掉了。
他知道江逾声的活跃粉丝多,群体太大,鱼龙混杂,所谓“约束粉丝”,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江逾声的态度也一直是——大家就是唱歌的和听众的关系,没什么粉丝不粉丝的。又何谈约束。
他正打字,江逾声忽然发过来一句:[我澄清一下,你介意吗]
祁斯白指尖屈了屈。
Cheese:[你有些粉丝好像已经猜到了]
Cheese:[我无所谓啊,但是]
Cheese:[在你们频道好像听其他歌手讲过,说之前有几十万粉的歌手三次信息暴露后被粉丝追到家门口的?]
江逾声:[好]
江逾声:[那样也不算粉丝了]
房门突然被咚咚轻敲了两声,祁斯白一个激灵,下意识关掉微信,一抬眼,就听门外传来许璇的声音:“小白,还没睡吧?”
祁斯白从被窝里一骨碌爬起来,朝门外说了声:“妈,我没睡,你进。”
许璇推门进来时,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一点十五。说不上是因为什么莫名的第六感,他回来这两天,总觉得许女士的状态有些怪怪的。
“妈,这么晚没睡啊,”祁斯白把半床被子抱在怀里,“最近很忙吗,黑眼圈都出来了。”
许璇在他床边坐下,淡笑着用指肚碰了碰眼眶下的皮肤,“忙不忙的,就那样。今晚有点睡不着,看你屋还亮着灯,过来看看。”
祁斯白笑了下,“睡前固定娱乐项目,玩会手机。”
许璇的视线克制地往枕头边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扫了一下,很快收回来,随意地落在祁斯白收得规规整整的书桌上。
祁斯白一条腿躺在被子下,另一条屈起来,下巴搁在垫了层被子的膝盖上,和许璇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聊接下来的安排。
没说几句,许璇又扯开话题,随口聊到了干妈家的女儿,“对了,你思涵姐最近好像又交新男朋友了。”
祁斯白愣了下,笑着“哦”一声,摸过手机,“最近没怎么看朋友圈,她发了吗?我去点个赞。”
许璇弯着眉眼笑了笑,打量着他低头看手机的表情,试探着说:“你干妈之前不还着急呢吗,现在终于松一口气。同性……那种事嘛,就是一时觉得新鲜,鬼迷心窍了,对吧?”
祁斯白完全不了解蒋思涵的情况,无从评价。他下巴从膝盖上抬起来,指尖点开蒋思涵的朋友圈,往下翻了翻。
睡衣领子从刚刚被窝里出来时就有些歪斜,这会随着祁斯白起身的动作耷拉下去,露出了一小截锁骨。
许璇见祁斯白似乎没什么反应,心下稍松。刚松懈两秒,又有些着急。她之前怕说重了,这会又怕说得太隐晦,祁斯白没听懂她的意思。
小孩一时想岔,总归可以劝劝。只是一点小火苗,也不用怕。连思涵那样一时冲动在一起的,想通之后不还是分开了吗。
她思绪正乱着,一转眸,借着卧室顶灯亮堂的光线,忽然瞥到了祁斯白锁骨下方的一处小红印。
颜色有些深,是红褐色。
那是什么痕迹?许璇看了两眼,眼睫一颤,脑中轰鸣,不可置信到觉得荒谬。
她忽然从床边站起来,声音里带着一贯优雅的她自己都克制不住的颤动:“祁斯白!”
祁斯白被身前的空气流动惊得一抬头,呆了呆。
许璇的手指都在颤抖,颤巍巍指着他,嗓音失控到有些尖利地低声质问:“你昨晚在江逾声家里睡的?”
祁斯白心尖一颤,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许璇是怎么知道的。但这并不是不能解释,他正想笑着找个理由,然而,当他顺着许璇精致漂亮的长指甲指着的方向低头看下去时,心里忽然一凉。
领口歪歪斜斜,早不是他上床前穿的那件衬衫了。往常,一点之后,家里只有他这只夜猫子还在活动,谁能想到许璇会半夜猝不及防来一场谈心。
祁斯白有些缓慢地抬起眼,一下对上许璇眼里满含的浓重失望,指尖到心脏一瞬间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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