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又要去做卧底？

在西九龙警局中，李智龙手握代表正义的权杖，悠然自得地享受着这份宁静。
  一系列重大案件的成功侦破，使得西九龙警局在这段时间里名声大噪，就连外籍警务处长也在周一的例会上对他公开赞扬了一番。李智龙心里盘算，若此刻适时运作一番，年底或许有望晋升为助理处长。
  他深知这一切成就的背后，离不开眼前这位李一鸣的付出。尽管李智龙自身行动力欠佳，但他具有高度的自我认知，并且擅长识人用人，这也正是他能在警界一路扶摇直上的秘诀所在。
  “一鸣，坐下说话，咱俩之间不必如此客套。”李智龙笑得如同一位慈祥的老者，对年轻人流露出真挚的关怀之情，那神情几乎令李一鸣也为之动容，暗叹其演技之高。
  李智龙打开抽屉，取出一盒珍贵的“977”系列古巴雪茄，递给李一鸣，“这玩意儿我不习惯那个味儿，你就享用吧。”
  李一鸣坦然接下，点燃一支雪茄，即便李智龙对其味道有所排斥，仍旧保持着满脸笑容。
  “一鸣，我已经向上级反映了对你处理不当的问题，针对对你的无端指责和不负责任的停职行为，已提出了严肃批评。”李智龙接着说道，“从今天起，你将恢复原有职务，并且鉴于你的卓越表现，我已为你申请嘉奖，并获得批准，你将得到晋升。”
  李智龙含笑祝贺：“恭喜你，李督察。”
  李一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他明白这一刻终究会来临。他是个渴求之人，既希望保有警方身份带来的办案特权，又不愿受到警服的束缚。
  因此，在夜行者任务出现时，他毫不犹豫地选择接受，这正是源于他内心深处的矛盾心理。如今，他同样不愿意看到自己因出生入死建功立业，却又遭受无端停职的情况重演。
  然而，这些并非他所能掌控，高层人士是否会顾及他的个人意愿？一句“摧毁你，与你何干？”揭示了世间真理：每个人都以自我为中心，只关注自身的感受和意愿。
  强者常以同情展示仁慈，但弱肉强食才是亘古不变的社会法则。对于未来道路，他早已深思熟虑，涉足黑道几乎等于踏上不归路。
  倘若能借警察身份为掩护，随心所欲地行动，无疑是李一鸣眼中最佳的选择。当然，他也曾设想从商，凭借超越时代的见识和经验，成为商界巨擘远比做警察更具前景。
  甚至，他还能尝试成为一位通灵者，香港社会极为迷信，凭借他超前的目光和技巧，成为一名大师可谓轻而易举。又有谁能比他更能精准预测未来？
  然而，他的系统并非商业巨头系统或占卜师系统，而是深深植根于正义、犯罪、暴力等领域的系统。若想变得更强大，唯有充分利用这套系统。
  因此，无论是商界大亨还是江湖术士，从一开始便不适合他。真正适合他的路径只有两条：成为正义的守护神或是黑帮教父。
  由此观之，李一鸣无疑是个贪心之人，他既想成为正义的化身，又想成为黑帮领袖。他面色凝重地说：“对不起，局长，我决定辞职，这是我的辞职信。”
  他从口袋里取出预先准备好的辞职信，摆在李智龙面前，这让李智龙一时错愕，无法立即回应。李智龙擅长揣摩人心，他以往认为李一鸣对晋升有着极高的期待，对警察身份抱有深深的认同感，绝不可能做出辞职之举。但此刻，李一鸣居然提出辞职，让他颇感意外。
  李智龙焦急万分，李一鸣可是他的福星，他还指望着李一鸣屡破奇案，为自己铺垫晋升之路。如果李一鸣离职，到何处再去寻找如此能干的手下？
  “一鸣，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真的要辞职？”李一鸣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悲痛地回答：“局长，我没有开玩笑。”
  李智龙脑中急速思索，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李一鸣此举到底意欲何为？但从李一鸣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并非是在说谎，莫非真是因停职事件而心生寒意？
  “一鸣，你还年轻，人生道路上怎会总是一帆风顺？遭遇挫折实属正常，要学会乐观面对……”
  李智龙自然不愿李一鸣辞职，绞尽脑汁试图劝慰他。李一鸣内心冷笑，他知道这些人不肯轻易放手，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的价值所在。
  他采取的这一策略名为“以退为进”，与这些老练之人周旋，若要达到目的，不下一番功夫恐怕难以成功。
  李智龙感受到了李一鸣的决心，但他绝非轻易放弃之人……
  “一鸣，这段时间确实让你受了不少委屈，此事我会向上面申诉，必定为你讨回公道。”他走到李一鸣身边，语气温和地道：“辞职信你先收起来，看我如何替你出气，如果我做不到，你想走我绝不阻拦！”
  李智龙猜测李一鸣可能是自尊心受损，忍受不了冤屈，毕竟有才华的人往往更为骄傲，偶尔发脾气也是情理之中。他反思自己之前对李一鸣的评估有所偏差，早知他这般倔强，当初就不应妥协，否则就不会出现今日的局面。

  无论如何，李一鸣辞职是他坚决不能接受的，放眼整个警队数万人，还有谁能比李一鸣更加出色？
  “这段时间你连续破获大案，肯定身心疲惫，对了，听说你最近交往了一个女朋友？”李一鸣默默地点点头。
  李智龙笑着说：“这样吧，我批准你休个长假，好好休息一下，多陪陪女朋友。这次可不是停职，而是真正的休假，可以带女朋友出去旅游放松一下，等我的消息。”
  李一鸣解释道：“局长，您误会了，我辞职并不是因为之前的停职处分。”
  “我知道，我知道。”李智龙摆出一副理解的模样，心想年轻人嘛，爱面子很正常。
  李一鸣虽显勉强，但也只好暂时收回辞职信。他知道此事需徐徐图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坚信李智龙比自己还要焦虑，毕竟自己才20岁，而李智龙距离退休年限已然不远。
  离开局长办公室时，周星星正在嬉皮笑脸地与几位行政女警攀谈。
  “老大，你出来了，你看我这身警服酷不酷？”周星星挺直腰板，眼神却瞟向自己肩头的那一枚徽章。历经不懈努力，他终于重回督察岗位，尽管只是见习督察。
  李一鸣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还想不想继续破案，争取晋升？”
  “当然想了，跟着老大你，刺激不断嘛！晋升只是附带而已。”周星星回答。
  “很好，现在我有个重要的任务，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是吧？又要去做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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