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八零白莲花女主的老父亲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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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莲莲有些神气地坐在易子霖的肩头,在她度过初始的紧张、不适应之后,她反倒喜欢上了这样的高度。
她一只手继续揪着易子霖的耳朵,另外一只手则放到了易子霖的头顶,稍微比划了一番,心里乐滋滋:很好,自己比他还高。
嘚瑟完后,易莲莲开始向四周看去。
真是令人高兴,她不但比易子霖高,她似乎已经成了最高的那个,所有人在她面前都需要仰视她。
有些人的头顶是毛乎乎的,有些是光秃秃的,另外还有一些是白花花的哩。
易莲莲开始对每个人不同的头顶感兴趣起来,但这种兴趣和自己喜欢吃鱼、吃肉有些不同,她感觉到自己并不认为其他人的头顶有多么好看,似乎……似乎是只是想要知道,想要一直保持坐在这么高地地方看别人的感觉。
……
在身边行人渐少后,易莲莲就开始大力地揉搓易子霖的头顶,原本梳理得整齐、长度适中的短发被这么一弄也变得有些歪曲,蔫蔫地瘫倒在头皮上。
在她短短的记忆里并没有和父亲相处的记忆,甚至对这个父亲的角色也是一片空白,以致她无法从心底里敬重易子霖。
易莲莲打心眼里认为,易子霖是个有趣又好用的人,既可以陪她玩又可以保护她,至于她自己需不需要又是另一说。
反正,易子霖现在在她的眼中就是一个猎奇的新玩具。
此时,易子霖的脑海深处又响起一阵“嘎嘎嘎”的笑声,一只金色的蛋在他面前笑得上下颠倒。
实质上,在易莲莲揪着他耳朵时,就经常有这种嘶哑的笑声泄露出来,不过频率不高,偶尔一两声罢了,易子霖这才没管它。
结果,这只又像蛋又像球的货儿愈发猖狂:【吾、吾将要笑死,人类,这是不是你们常说的‘蹬鼻子上脸’?这个女主十分勇士,已经攀登上了你的头顶,嘎嘎嘎……】
易子霖面无表情:“你的笑声很难听,真的。”
“嘎”的一下结尾,声音静止,“蛋”也一下收敛头重脚轻的放荡姿势,端端正正地立在半空,好像在试图挽回形象。
等易子霖半只脚要迈进自家院子时,才有一声弱弱的、奶奶的声音出声询问,【人类,你觉得‘喵’的笑声够不够威武呀?‘嘎嘎嘎’的笑你觉得不行,吾就换一个啦。】
易子霖后牙发僵,“喵喵喵?——是笑声?”
小奶音消失了一下才别别扭扭说道:【吾本名天狗,生于混沌,为天地间神宠,样貌神骏,英姿勃勃,威风凛凛……就是其中发生了一点点意外,吾好像有部分退化返祖……记忆也十不存其一……】
易子霖牙齿发力,腮边肌肉紧绷:“这是……一点点意外?”
一点点的程度是这样的?要是十分的意外是不是连生物学上说的受精卵都保不住了?
易子霖略过蛋身的视线看似轻飘飘却格外有力,一下让“蛋”恼羞成怒地砸了一下地面。
【人类!你侮辱伟大的天狗大人,是会、是会有惩罚的!】
【还有夜间那些本名为狸却被你们人类称为“猫”的生物,竟、竟然模仿本神兽的叫声,实乃……实乃以上犯下、欺师灭祖!这些没有自知之明的生物也一定会受到天谴的!】
【待本神兽回归真身……】
易子霖把肩头上的易莲莲放在地上,拍了拍她的后背让人先进屋找亲娘去。
自己留在后头和某个一直蹦哒的“蛋”继续掰扯。
架子倒是扯得十足,一下“天狗大人”,一下又是“天谴”的,就是这小奶音和这小身板实在不匹配。
成语也是乱用,“欺师灭祖”这词语用的不就表明这货和人家狸猫就是同根生的么。
结果,现在连外形都是一个模糊的未知形态。
……
陈秀估摸着时间,到了该吃中饭的时间。
拍了拍脑袋,视线从床边易子霖提回来的包裹上挪开,没有丝毫想要翻找的意图,开始想着要做些什么吃的填肚子。
做饭的地方在屋子侧边用几根宽木板搭起的小棚子里,仅有一个灶眼。
烧火的板凳不过是一个矮矮的圆树墩,切面因为被长久使用变得光滑平整,显示出一圈圈有疏有密的年轮。陈秀一屁股坐下,眼睛看东西的高度一下子低矮起来。
她先是扫视地面,虽然每次做完饭都会大致打扫一下,但细看之下却还是有许多柴火的粉尘遍布不平坦的沟沟壑壑中,难以除掉;四周的墙壁上虽然没有蜘蛛网丝悬挂,但是颜色斑驳暗淡;就连厨房间最为值钱的大铁锅边缘也有一个格外显眼的缺口。
每次烧火煮饭的时候,灰灰的烟粉都会从缺口飘出,把灶台熏得脏黑。
然后,每次饭后她都要特地擦一遍这个经常被熏黑的地方,但即使这样,这一处的颜色较之也有些灰扑扑的,很难看。
这样想着,陈秀的心里突然变得很难过。
她左手抓了一把干树叶塞进灶肚,划了一根火柴靠近点燃,小小的火苗从火柴头窜到干树叶上,一下子有燎原之势,随之出现的一股干烟也扑脸而来,熏得她一脸酸涩。
口鼻也被突然呛到,干咳了好几下。
陈秀原先因易子霖突然出现的激动心情随着这一声声咳嗽瞬间冷却。
三年的时间,不长却也不短,她从原先深陷爱恋的姑娘变成了一个母亲,独身带孩子长大的母亲。
姑娘家对生活的和婚姻充满幻想的时候已经过去,因为现实给她上了一课,真实的世界里不仅仅是依靠“我喜欢”“我想要”这样的意愿进行下去的。
有很多自己不想要发生的事情,不喜欢的人出现,而这其中所经受的一切都需要自己一个人消化的。
陈秀和女儿相依为命,作为母亲,大部分都是被依靠的那一方,她不仅要顾好自己,也要把女儿照顾得妥帖恰当;另外,很多情绪上的分担也都是现在三岁半的易莲莲做不到的。
因此,陈秀更多时候是独自一人。
易子霖意料之外的再次出现成为了陈秀喜欢的、想要的结果,她就想要紧紧抓住,生怕这个机会滑不溜秋地从她面前逃走。
坠在半山腰上的攀登者好不容易抬头往上找寻到了一块突出的岩石,就想要努力攀附,但是在抓住前却忘记思考,自己的手臂长度是否足够,以及,自己脚下是否踩踏实。
陈秀现下就是这位半山腰上的攀登者。
她想努力抓住机会,但是却忘记思考自己站立的位置是否足以支撑自己往高处攀附。
在陈秀看来,易子霖作为下乡知青时,是一朵漂亮的小花,她自己则是一棵坚韧不拔的野草,野草和小花一起生长时,可以把一些土壤的养分让给小花;但当易子霖考上大学后,这朵漂亮的小花就被移栽到名贵的花园中,无须野草的让度也可生长,花园绝不会允许野草的存在。
一九七七年是高考恢复的一年,也是《致橡树》这首爱情诗在报刊上发表,并风靡于读书人间的一年。
多少人的爱情观因为这首诗发生了巨变,又有多少人名为“爱情”的遮羞布被扯落。
陈秀当然不会看过这首诗,但是从小到大的经历使她自立自强,心中自然也就有一个模糊的想法。
当作为丈夫的易子霖短时间内往前冲得太远,自己只能望得见背影时,其中的差距会是鸿沟。
做出这个结论时,陈秀的眼中盛满无可奈何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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