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沙落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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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将目的地改为普济寺, 下了高架又开了二十余分钟才到。
普济寺位于山地,所以虽是盛夏,暑气却稀薄,凉风阵阵, 很是舒适。
祁衍宗和肖恒两个人人高马大, 又一身讲究的西装西裤, 走在游人中格外的扎眼, 经过时, 男女老幼纷纷侧目。
步行进入寺院,肖恒见祁衍宗有些犹豫该往哪边走,适时建议说:“祁总, 我们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
祁衍宗却摆手, 转瞬间似乎已经有了主意,迈开大步往东边去了。
肖恒赶紧跟上。
他边走边感慨,这普济寺不愧是千年古刹,环境清幽,入内便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庄严肃穆感, 空气中是淡淡的青柏香和檀香,大殿内僧人诵经,游客们也都自觉安静, 漫步其中, 让人有种忘却尘世的感觉。
正感慨着,祁衍宗的步子却忽然停了下来,同时还转了个身, 似要进殿。
肖恒起初还不明就里, 等他往旁边看去时, 瞬间懂了。
只见太太正和管家从拐角处往这边走, 他看的时候不是时机,刚好和太太的视线撞个正着。
裴煦一眼就看到了肖恒身边那正装模作样看大殿一侧碑文的祁衍宗,唇微微勾起,带徐管家走过去。
“祁总,”肖恒咳嗽了一声,压低声音提醒还沉浸在戏里的祁衍宗,“太太来了。”
祁衍宗这才直起腰,做作地往旁边一看,演技有些夸张:“裴煦?你怎么在这儿?”
肖恒和徐管家默契地把脸往旁边撇,若无其事地望天。
祁总演技太烂了,烂到不忍直视那种。
裴煦冷笑:“祁总又为什么在这儿啊?”
“来这儿散散心,顺便祭拜祭拜。”祁衍宗笑着回道。
徐管家这会儿已经不只是不敢看了,他连听都不想听。
这替人尴尬的老毛病又犯了。
恨不得当场从这青砖缝里钻下去。
裴煦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下巴微抬,“既然是来祭拜的,祁总还不赶紧进去?待会儿师傅们要去用斋饭了。”
虽然祁衍宗总觉得裴煦的表情怪怪的,可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他不进的话反而更奇怪。
于是,他大阔步地往殿里走了进去。
大殿里香烛气更浓,在祁衍宗前面的是一对男女,正虔诚地跪拜献香。
祁衍宗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等那对男女走后,他有样学样,从师傅那里接过香火,跪拜,起身,将香火插入香炉。
弄完,他才抬头看向那刚刚跪拜的佛像。
确切地说,是观音。
更确切地说,是送子观音。
祁衍宗:……
他总算明白裴煦那一脸遮掩不住的坏笑是什么意思了。
祁衍宗一脸郁闷地出了大殿。
裴煦看到他的表情,笑意更是止不住,“祁总,您刚刚求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龙凤胎。”祁衍宗表情绷着。
不行,绝不能让裴煦看出自己不知道这是送子观音殿。
裴煦扬眉,“观音娘娘明察秋毫,定不会让祁总如愿的,毕竟您的心思可不在这儿。”
“人是会变的,思想更是如此。”祁衍宗示意徐管家把遮阳伞交给他。
徐管家稍稍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把伞给递了过去,而后自觉地跟肖恒一起往后站。
裴煦思索片刻点头,“是这个道理,譬如说祁总好端端一个高冷总裁,怎么就忽然变成一个跟踪狂了呢?”
自闭中的系统本不想多言,但听到这儿还是弱弱地提醒说:「宿主,您可小心着点吧。」
管理中心那边的惩罚还不知道是什么,别再把祁衍宗给惹毛了。
祁衍宗走到裴煦的左侧,右手执伞:“来散散心而已,不至于被扣上这跟踪狂的帽子吧?”
“你和徐管家打电话的时候我可就在旁边听着呢。”裴煦停下来,说话的时候在冲他笑。
裴煦身高足有172,脚下踩着双千鸟格细高跟,和祁衍宗站在一起,头刚齐齐祁衍宗的下巴。
水盈盈的眸子里,祁衍宗看见自己的倒影,不禁有一刻的晃神。
“怎么撑个伞都撑不好?”裴煦嗔了他一眼,话语里有轻微的嫌弃。
徐管家闻言赶紧提醒,“祁总,这伞要往前偏斜一下。”
祁衍宗在徐管家的建议下把伞移动到了合适的位置,将裴煦整个人都罩在阴影里。
裴煦这下似乎总算满意了,“说吧,跟着我来普济寺到底想做什么?”
“散心,”祁衍宗紧接着解释,“这几天出差累了。”
即便换了城市,也只不过是从一个高楼到另一个高楼,本质上没多大的区别。
肖恒在身后听到这话眼皮一跳。
乖乖,我这都跟在您身边也有四年了,还从未听您说累过。
这有了家庭的人就是不一样哈。
不过他这么一说,裴煦倒也没再说什么。
她径直走向偏殿外的签筒,
祁衍宗:“你还对这感兴趣?”
裴煦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怎么会信鬼神之说?
裴煦一脸坦然,“来都来了,随便测一下。”
说话间,排在她前面的人已经认真记下了签字上的号码,沿着指示牌去找解签的人去了。
裴煦上前,微阖双眼,默念了一下自己的个人信息以及心中所想的问题,而后轻轻摇晃签筒,好一会儿,终于有签掉落。
“八十一。”裴煦记下顶端的数字,便要往楼上去。
胳膊却被身边人拉了一下,她转过身,对上祁衍宗无辜的眼神:“来都来了,我也试试。”
肖恒:“……”
徐管家:“……”
裴煦挑了下眉, “你来。”
她站在旁边等祁衍宗。
祁衍宗显然是没做过这种事,平日里精明能干的一个人,此刻却显得笨手笨脚的,先是忘了按照提醒的步骤提前想问题,接着是摇签筒的时候力气太大,以至于同时摇出几根。
系统:「我怎么感觉这大反派的人设被您也带跑偏了呢?」
裴煦:「你怎么不说是你们管理局的作者有问题?」
系统:「您可别提作者了,管理中心现在……」
还在找它呢……
后面的话系统没说完,怕自己泄露更多秘密,赶紧闭嘴。
裴煦对这件事也似乎没多大的兴趣,甚至都懒得多嘴问一句。
刚好这时候祁衍宗抽到了17号签,两人一起往解签的地方走。
徐管家正要跟上,肖恒却拉住他,“徐管家,要不我们也试试?”
说完,还给徐管家递了个眼色。
徐管家看着裴煦和祁衍宗的背影,当下心领神会,“对对对,要试试,听说这儿真的很灵。”
两个人开始抽签的时候,裴煦和祁衍宗已经沿着木质的楼梯上了楼。
负责解密的是位身着青衫的师傅,胡子花白,看起来很有信服力。
裴煦将自己抽中的签号告诉师傅,正要说自己要求的问题,师傅却神秘地抬手,阻止了她。
师傅捋了捋胡须,慈祥笑着:“小姐所求之事的答案,方向请往西。”
往西?
裴煦仰头望天想了想,正要追问,师傅又道:“小姐莫急,该来的总会来,现在只是未到时机。”
“谢谢师傅。”裴煦了然,暂时退至一旁。
轮到祁衍宗,师傅的态度忽然变得放松起来,话也变多了。
在祁衍宗说出签号之后,师傅不正经地高声问:“哎呀,这位先生问的是求孕求子的问题对吧?”
声音之大,甚至都飘到了楼下。
祁衍宗蒙了,心虚似地看裴煦一眼,辩称:“不是,他算错了。”
“先生这是在质疑我的业务能力?”师傅也来劲了,靠着椅子问道。
祁衍宗面色晦暗:“我不想听了,裴煦,我们走吧。”
这人根本就是胡说八道,而且前前后后两幅面孔,止不住有什么心思呢。
祁衍宗拉上裴煦正要离开,身后师傅忽然优哉游哉地说了句:“此乃下下签呐。”
师傅提笔写签纸,继续道:“唯有早归,方可解此祸。”
祁衍宗紧皱着眉,浑身僵直,他原只是来凑个热闹,可现在这人说的话,竟让他顿感毛骨悚然。
下楼时,裴煦问:“你想的是什么问题?”
“母亲的安全。” 祁衍宗也没遮掩,这件事有点荒唐,他需要一点时间消化。
宋岚女士近来打算环游非洲,虽说安排了安保,可那边真的不太安全。
裴煦听后也是一怔,不禁回身往楼上看去,也如今那案几前,已然没了那位师傅的身影。
她戳了一下祁衍宗的胳膊,示意他往楼上看。
祁衍宗意识到那人不在了之后目光一沉,让裴煦待在原地,他上楼上查看。
几分钟后,他才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上和裴煦摇头。
“可能是从别的通道下楼去了,”裴煦扫了眼腕表,“到师傅们用斋饭的时间了。”
祁衍宗心里毛毛的,下楼后,又自觉重新撑起伞:“你求的问题是什么?”
他本人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可经历裴煦的事之后,又觉得这个世界和自己认知中的似乎不太一样。
裴煦笑了一下,傲娇地说:“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系统弱弱地表示:「那我能问吗?」
裴煦:「你先告诉我祁衍宗他母亲是不是真的要出事。」
系统纠结了一下,想到裴煦问的问题可能和它那个前系统有关,只能又破例一次:「是真的。」
裴煦:「我需要出事的具体时间。」
系统咬咬牙:「下月二十号。」
接着它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问的是什么问题了吧?」
等价交换,裴煦也不亏。
系统还是相信裴煦的,怎么说也是堂堂帝国公主,不至于做那种言而无信跌份儿的事。
然后——
裴煦就让系统见识了一把一国公主睁眼说瞎话的水平。
裴煦:「哦,我想的是该在哪儿解决午餐」
系统: 「你哄三岁小孩吗?!」
裴煦:「零呐,你不也是刚被研发出来三年吗?」
系统情绪激动:「不要这么喊我!」
裴煦却不以为然:「人家小一就没你这么大反应。」
系统忽然冷静了,它默了半晌:「宿主,你能和我说说你前系统的事吗?」
裴煦:「伤心事,不想提」
系统:「……」
它怀疑裴煦是在遛它,但它没有证据。
裴煦和祁衍宗出了普济寺,临近中午,游客也少了很多。
千年之前自己亲手植的那棵树就屹立在不远处,枝叶苍翠,似凤凰展翅,上面用于祈愿祈福的红绸带随风飘扬,红与绿,极致的美。
从方向上来看,刚好是在角楼的西边。
也不知道那位老者所指的是不是这棵树。
售卖红绸的摊位在寺院外,祁衍宗和裴煦不约而同地挑选了‘平安顺遂’的红绸。
不用猜也知道,祁衍宗刚刚求到了一个下下签,这‘平安顺遂’必然是为他母亲求的。
大概是因为刚刚那位老先生太过灵异,祁衍宗如今的脸色有些严肃,尤其是站在树下系的时候,剑眉深锁。
而裴煦远不及他这般凝重,纤手将红绸缠在枝上,风吹过,旁边有悬着的红绸拂面。
裴煦下意识想将它拨开,目光却在看到红绸上的字时顿住,那上面写的是——
落月屋梁
裴煦的思绪飘回到千年之前。
那日,她在给远嫁西域的兰嘉郡主回信,信中引用了杜甫《梦李白》里的那句——
「落月满屋梁,犹疑照颜色」
以寄对兰嘉的思念。
小一随口问了这句诗的意思,她便讲给它听。
那是一个最寻常不过的秋日午后,府内秋蝉在做最后的挣扎,裴煦本来不会记住那天的。
可那时小一问了一个有些奇怪的问题。
它问:「那将来我和宿主分隔两地,是不是也可以用这首诗。」
「当然。」
那时裴煦还奇怪,自己被困在梁朝,任务遥遥无期,小一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现如今,站在这棵凤凰松下,看着这‘落月屋梁’四个字,她彻底懂了。
是它,创造了这个世界,将她从梁朝给带了出来。
而自己现在要做的,是找到它。
回市区的路上,祁衍宗给宋岚去了通电话,大概是因为时差问题,宋岚没接到。
他这边电话刚挂,裴煦的手机响了。
裴煦拿出一看,陌生号码,随手挂断。
对面的人似乎铁了心要联系她,再次打来。
这次,裴煦接了。
“裴煦,你知道你给公司带来多大损失吗?!”庹泽川歇斯底里地吼道。
税务局的人昨天来公司带走了所有的财务资料回去核查,因为这件事,所有的品牌已经暂停和甜橙互娱一切商务合作。
部分甜橙一手捧红的网红暗地里也开始准备与甜橙互娱做切割,庹泽川辛苦打拼多年的公司,因为裴煦接二连三的爆料,彻底毁了。
裴煦按开免提键,把手机放在座椅中间,随后慵懒地支着胳膊,看向祁衍宗:“庹先生,这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吗?”
庹泽川被她这幅说风凉话的腔调给刺激到了,语气更恶劣:“别以为你找了祁衍宗做靠山我就动不了你,我告诉你裴煦,甜橙真的因为这件事垮了,我轻饶不了你。”
“祁衍宗是什么性子我比你清楚,他眼里只有利益,他现在之所以还护着你,无非是你身上还有利用价值,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被他扫地出门,到那时,我看你还能如何嚣张。”
裴煦迟迟没说话,庹泽川还以为是自己的一番恐吓起了作用,得意洋洋地问:“不说话了?我看你之前在微博上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这是怕了?”
裴煦撩起唇,“嗯,怕了。”
她和祁衍宗对视一眼,又接着说:“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会不怕疯子。”
话落,祁衍宗差点没崩住。
他可太爱看裴煦怼人了,可惜之前因为工作错过了直播。
庹泽川那边沉默半晌,死死咬着牙关威胁:“裴煦,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她不会。”祁衍宗突兀地插话进来。
系统:你俩搁这儿夫妻混合双打是吧?
庹泽川那边又是一个很长时间的沉默,他抹了一把憔悴的脸,人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我擦?祁衍宗为什么会在?
这个时间他不应该是在工作吗?
祁衍宗从中找到了极大的乐趣,整理着袖口,继续温声问:“庹先生怎么不说话了?”
夫妻俩的腔调都是不紧不慢的,却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这会儿庹泽川的汗都快落下来了,虽说祁衍宗已经在针对他,可这样明摆着撕破脸,带来的后果可能更加严重。
他现在已经经不起更大的折腾了。
“祁,祁先生。”庹泽川唇干舌燥,欠身拿来杯子,喝了一口冷茶压惊,“您,您也在啊?”
祁衍宗手指轻扣着袖扣,“新婚夫妻,待在一起很不寻常吗?”
系统:……绝了。
这才几天,一个纯粹天真的大反派就被宿主给带沟里去了。
再看‘罪魁祸首’,此时正微阖双眼,自在地跟这件事与自己无关一样。
庹泽川差点没一口水呛死,他猛烈咳嗽了好一会儿,总算恢复平静,赶紧说,“正常,很正常。”
裴煦是不是给祁衍宗下降头了?!
“庹先生刚刚说不会轻饶我太太,说说看,是打算怎么做啊?”
祁衍宗这人本身也不是正派人物,虽说现在还没受刺激黑化,可骨子里还是带着些邪性,这样一番话,经他之口说出来,威胁效果直线拉满。
庹泽川手已经在抖了,连忙咽下唾沫,沉吟一会儿,“衍宗哥,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我不该对大嫂出言不逊。”
他想起几个小时前给祁山打的那通电话,对方电话里也只是在用无关紧要的话敷衍他,他心中不免悲凉懊悔,“衍宗哥,之前我做错了不少事,但我现在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您看您能不能给个机会?我保证,以后衍宗哥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以前是他糊涂,以为跟着祁山对自己更有利,可现在看,祁山这人根本靠不住。
难怪一个当爸的处处被儿子压一头。
祁衍宗那边没有急于回答,这让庹泽川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可他紧接着就听到祁衍宗那低沉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他说——
“那如果我让庹总去垃圾桶里待着呢?”
庹泽川表情瞬间僵住。
而裴煦却闭着眼朝祁衍宗竖起了大拇指,以资鼓励。
系统:对不起,我错了,这哪儿是混合双打啊,根本就是混合毒打。
正吐槽着,裴煦睁开眼,“这边建议庹总去不可回收垃圾箱,别搞错了。”
系统:……要说着杀人诛心果然还是宿主您老人家在行
配合默契的夫妻俩对视片刻,祁衍宗心领神会掐灭电话。
“手机号可以换一个,免得他再打电话骚扰你。”祁衍宗建议说。
“嗯。”裴煦把手机收了,也没拉黑名单,一来在车上她不想看手机,二来,经历过今天之后,庹泽川还能再打过来,那大概只能说他这人有受虐倾向了。
庹泽川那边挂了电话把气撒在了手边所有能够得着的物件上,手机、电脑、水杯以及桌子上的资料,全都摔了个遍。
秘书闻声推开门,看到办公室里狼藉的一幕,站在门口几度欲言又止。
庹泽川发泄完的时候,办公室里也基本没什么东西可砸了。
脚边是被水沾湿的文件,他痛苦地倚着办公桌,背对着门,始终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一夜之间走到了这般田地。
“摔摔打打能解决问题吗?”
身后,忽然响起祁山的声音。
庹泽川迅速转过身去,刚刚被祁衍宗夫妻联手奚落,再看祁山,竟觉得对方眉清目秀,甚至有些亲切可爱了。
祁山支走了秘书,走进去掩上门,先扫了一眼凌乱的地面,冷哼一声,“瞧你这点出息。”
“现在公司上下一团乱……”
“那就慢慢处理,先把税务上该补的税补了,拿出该有的态度来,尽可能多的减少损失,另外,对公众也是如此,诚恳认错。”
庹泽川犹豫:“现在公众对我们太抵触了,以后公司……”
“那就明面上放弃,来一招金蝉脱壳,让甜橙暂时退居幕后。”祁山用力地拍了拍庹泽川的肩,“泽川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最近也准备筹备一家娱乐公司,眼下这局面下,如果你能加入,于你,于我,是双赢的局面。”
庹泽川听到这儿心凉了半截,祁山哪里是好心为他提建议,分明是为了给自己谋私利。
如今也不过是话说得好听,等以后,甜橙和他的力量在新公司只会一步一步被蚕食掉。
他拧眉,“您容我考虑考虑。”
“无妨,事关重大,你仔细想。”祁山笑道。
裴煦和祁衍宗回到家的时候,正是中午。
裴煦原本计划在普济寺吃斋饭,后来可能是因为祁衍宗,还是决定回家。
厨师早已按照菜单一一准备妥当,刚下车,就能嗅到空气中飘散着的饭菜香。
许姨匆匆忙忙从客厅里走出来迎接,见了二人,有些为难地抿嘴道:“太太的父亲陆先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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