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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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礼物啊, 这么神秘?”祁衍宗知道裴煦把他带到棋室的目的,给徐管家他们安置礼物的时间。
裴煦在躺椅上坐下,外面院子里栽种的比利时白杜鹃正值花季,白中带着点粉绿, 仙气飘飘, 她拍拍旁边空着的躺椅, 示意祁衍宗一块坐。
“想知道啊?”祁衍宗坐下后, 她侧着脸, 随手指了指外面,“你现在推开这道门出去就能看见。”
祁衍宗动都没动,“算了, 惊喜还是留到最后吧。”
“随你。”
裴煦有些困, 这两天忙礼物的事牺牲了休息的时间,今天还特意跑了一趟江城,一来一回,耗了不少精力。
夕阳西垂,霞光铺满大地, 祁衍宗侧躺着和裴煦聊天,久久没等到回应,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人已经睡了。
他缓慢起身, 拿来一条空调毯帮裴煦盖在身上, 毯子盖好,视线却定在她那浓密卷翘的眼睫在眼下投下的小片翳影里。
祁衍宗也不知道那一刻自己大脑究竟在想什么,总之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正在吻她的眼。
亲完后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扑个没完没了, 脸热脑涨, 他支着胳膊撑半边脸, 另外一只手继续掖毯子, 生怕有一丝空调风沿着缝隙偷溜进去把人给冻着。
裹得过于严丝合缝,最后睡梦中的裴煦皱着眉抬手把毯子给掀了。
祁衍宗正打算盖第二次,裴煦转了个身,醒了。
太阳早就完全沉到了地球另一端,房间唯一的光源是院子里的草坪灯,淡橘色的散光,堪堪透过玻璃门照进房间里。
“怎么蹲在这儿。”裴煦伸手捏了一下祁衍宗的脸,随后撑手坐了起来。
被裴煦捏过的地方火烧一样,祁衍宗赶紧站直,摸索着去把房间的灯开了。
徐管家很会挑时间地打电话,他告诉祁衍宗,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祁衍宗起初还疑惑徐管家怎么特意打电话通知,等上楼才明白,这些人把餐厅布置好后自觉离开,偌大的一个房子里今晚只剩他和裴煦。
裴煦刚睡醒,在餐桌上坐下时睡眼惺忪。
晚餐开始阶段,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几句,对话不超过三个来回,又马上进下一个话题。
眼看着要把天给聊死了,祁衍宗想起宋岚今天送来的礼物,扔下餐具就往楼上书房去。
系统见裴煦还慢条斯理地吃饭,忍不住说:「你也不拦一下?」
这流程还没到呢。
裴煦浅酌了一小口香槟,「没必要,早点看到早点休息,不夸张跟你说,你现在给我递个枕头我立马能睡着」
系统:「……没劲,我都准备今晚整晚屏蔽了」
裴煦:「你现在也可以,又没人拦你」
系统:「……」
搭话的功夫,祁衍宗已经推开了书房的门,开灯后,他直奔放文件的保险柜,解锁后从最上层将文件取出来。
人都准备走了,关门的时候视线不经意往墙上一瞥,倏地顿住。
“看到了?”裴煦听到他下楼的脚步声,抬起头来问他。
祁衍宗嗯了一声,“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祁宴清告诉我你今天生日那天。”裴煦托着腮,“你该好好谢谢他,要不然这礼物真来不及。”
祁衍宗没想到祁宴清这么上道,他重新坐下,借着飘曳的烛光看裴煦那满目星光。
裴煦送他的礼物是一张侧身像,画风精致,他看第一眼就知道这幅画的背景应该是去年他参加经济论坛的时候。
也不知道裴煦翻了多少新闻照才选中的这一张。
“画框也是祁宴清帮我联系的,挑来挑去没找到合适的,他介绍了江城的一位收藏家认识。”
其实原著里这兄弟俩根本没矛盾,是祁山这个垃圾爹非要把这手足血亲放在对立面,还好,现在手足相残的事不会发生了。
祁衍宗挺会筛选提取信息,“所以你今天是去江城了?”
“嗯,顺便一提,季晟跟着去找他师兄下棋去了。”
祁衍宗:“周数?”
“好像是,后天他顺道把小晟送回来。”裴煦没打算带季晟去的,季晟是从祁宴清那儿知道她要去江城的计划,死活要跟过去,一问原因,说是不想再到宋岚女士那儿陪着阿姨们打牌。
又是一阵的沉默,祁衍宗没怎么动筷子,酒倒是喝了不少。
“那副画费了你不少精力吧?”他突然问。
他知道裴煦不擅长人物画,上次给沈彧画的那副,细节几乎没有,只有一个大的框架,笔触更是简陋。
而给他画的这幅,线条、构图、上色无一不富有巧思,面部细节更是堆满,难以想象这其中裴煦下了多少功夫。
裴煦说,“还行,就当练笔了。”
接触久了,祁衍宗也摸透了裴煦这人的调性,嘴硬是常态,什么时候说软话了,反而该留意一下,十有八九是在拿软刺刺人。
他忍不住心想,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默契这种事似乎和时间长短不是正相关,四舍五入,他和裴煦也算老夫老妻了。
“那你以后多拿我练笔。”祁衍宗笑着说。
“行啊,以后每年你生日都给你画一副,也懒的去苦思冥想准备礼物了。”裴煦稀松平常地回他,这话是心里话,她最烦挑礼物,所以没穿越那会儿,周围人过生日都会列一个礼物清单,她随机从里面挑一个送,虽没了惊喜,但也不会出现一个生日收到四个铂金包的尴尬。
话说完,裴煦压根没意识到这话会在祁衍宗心里掀起波澜。
每年都给他画一幅,这话经过祁衍宗的大脑加工之后等同于裴煦想和他白头偕老。
沉甸甸的一份承诺,祁衍宗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到点蜡烛的环节,祁衍宗已经有些醉了,摇摇晃晃地扶着膝吹双层蛋糕上的那两只蜡烛,吹了一次又一次,烛火愣是没熄灭,距离成功最近的一次,那烛火明明都已经灭了,他正准备跟裴煦分享这喜悦,烛火又复燃了。
“……”
裴煦看出蹊跷,取来把剪刀把烛芯剪了,“这种蜡烛吹不灭的,整蛊人用的。”
“谁这么大的胆子?”
裴煦眼神直愣愣地看他,祁衍宗恍然,“季晟?”
“王师傅他们应该没这么大的胆子。”裴煦把切蛋糕的刀递到祁衍宗手里,“一小块就行,多了腻。”
“那这样我许的愿还能实现吗?”祁衍宗遵循她的话切了小小一块。
裴煦笑:“你许的什么愿啊?这么认真?”
她拿叉子尝蛋糕,不甜,国人对甜品的最高评价,在裴煦这儿也一样。
“说出来就不灵了。”祁衍宗也给自己切了和裴煦差不多大小的一块。
系统啧了一声:「我猜和宿主你有关」
裴煦撩了一下眼皮,合理建议:“没事,你告诉我,下次我陪你去普济寺再许一遍。”
“……”祁衍宗不说话了,安静把蛋糕吃完,又把剩下的收进冰箱。
裴煦怀疑今晚的酒后劲比较大,要不然怎么开始只是微醺的祁衍宗到了要休息时酒劲儿反而上来了呢。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上楼,裴煦都准备开房门了,祁衍宗忽然拉着她进了次卧。
房间里没开灯,窗帘也没拉,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祁衍宗把人抵在墙上,扣住她的脖子主动低头吻她,用残存着奶油蛋糕甜香的舌尖勾人。
天雷勾地火地吻了好一会儿,祁衍宗感觉裴煦在他左侧腰上掐了一下,他慢慢将人松开。
这是他和裴煦商量好的信号,在那个位置掐一下代表只剩下他们,没有第三人在场。
祁衍宗也没完全松开裴煦,双手挟着她的细腰,头也靠在她的肩上。
气息早乱了,两人深深浅浅地喘气。
裴煦伸手去摸开关,摸了好一阵也没摸到,最后是祁衍宗出手把灯开了,但也只是开了地灯,房间里的光线还是很暗。
“想说什么?”裴煦知道祁衍宗大概是有话对她说。
系统能感觉到的事,她自然也能感觉到。
从巴黎回来后,祁衍宗有意避着她。
裴煦又不是黏人的性子,他要避,那就由着他去,别指望她跟在他后面质问缘由。
祁衍宗喉咙发紧,他吭了一声,才开口,“如果有一天,我和那个小一同时掉河里,你救谁?”
兴许是酒精的作用,他说这话的语气听起来像在撒娇。
“……”裴煦噎了半晌,“感情你每天早上是在泳池里泡澡啊?”
祁衍宗眉峰拧了一下,又补充说道:“那我和他同时被人捆住手脚丢进河里,你选择救谁?”
裴煦把人推开,倚着墙,抱臂的姿态,“我谁也不救,救不动。”
祁衍宗被推开摇摇晃晃了一阵,倚到对面墙上去才终于站稳,他低着头,不厌其烦地换了个问题,“那外星人入侵,他们拿枪逼着你,让你在我和他之间选一个人杀死,你要选谁,留谁?”
裴煦懂了,祁衍宗的心结在小一身上。
“都外星人了,怎么还用枪啊?”她深深叹息,走到祁衍宗面前。
祁衍宗头靠在墙上仰头看天花板,笔直修长的腿随意支在地上,眉眼皱成一团,似乎裴煦刚刚问的是什么世纪难题。
隔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放弃了让裴煦做选择这件事,低头坦诚说,“我怕。”
“怕什么?”裴煦耐着性子问她。
祁衍宗又抱住她,抱得紧紧地,头埋在她肩上,很委屈的语气:“他给你的是一整个世界,而我呢,我,包括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有这么强大的一个情敌,我怎么能不怕?”
听到情敌这个词,裴煦咬唇笑了。
祁衍宗还在继续,“我也怕自己只不过是你找到他之前的一个调剂品,等他出现后,你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抛下。”
所以他刻意躲着避着,也希望裴煦能借着这个时间冷静冷静。
唇弯了一下,裴煦忍住笑,“如果我把你当成调剂,你打算怎么办?和我马上离婚?划清界限?”
祁衍宗在摇头,“那是之前的想法。”
“那现在呢?”
祁衍宗垂眼:“你不是问我许的什么愿吗?我现在告诉你。”
裴煦嗯了一声,等他继续。
“最开始的时候我想干脆就许一个你永远找不到他,但我觉得这不太好,后来改成了你晚点和他见面,留给我多一点时间。”
话说完,裴煦把人给推开了。
明晃晃的笑意映在眼底,她掐了一把祁衍宗的胳膊,“谁告诉你我和小一之间是爱情了?”
当真情友情不存在是吧?
祁衍宗怔住,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这些可能。
但就好比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强国对弱国开战是不需要挑时机的,今天不打,不是我不能,而是我不想,哪天我想了,说八点开战绝不会等到九点开始。
他和那个人之间的差距如天堑,所以即便知道现在裴煦和他之间可能不是爱情,他还是会怕。
裴煦反问后,祁衍宗的担忧还在,但心绪不似刚刚,至少,裴煦让他知道了她的态度。
“你怎么这么可爱啊,”裴煦笑着捏他的脸,“傻得可爱。”
万万没想到祁衍宗竟会把小一当成情敌。
下一秒,她被人轻松捞起,突然失去重心,她下意识地拽住他的衬衫,再松开时,白衬衫上有了两团褶皱。
光线依旧暗,裴煦被放到床上,没来得及活动,有只强有力的手扣住后脑,紧接着是强势急切的吻。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醋酸抹胸裙,经典款式,薄如丝的面料紧贴着皮肤,密集的亲吻下,她身上很快汗津津的,一时间面料贴得更紧了。
祁衍宗试图用一只手去解裙子的拉链,手刚触及到冰凉的金属,似乎被拉回了一丝理智,压在她耳边低声问:“可以吗?”
裴煦很轻地点头,幅度很小,但足够对祁衍宗表明态度了。
得到应允,祁衍宗继续。
房间静谧极了,因此当布料撕裂声响起时,才会格外扎耳。
“赔我裙子。”裴煦气息不稳地嗔怒道,
祁衍宗含混不清地嗯了声,又想起件事,空出一只手拉开抽屉。
在里面探寻半天,什么都没找到,他亲了亲裴煦的额头,声线缱绻,“等我,马上好。”
裴煦挑眉:“马上?你确定?”
“……”祁衍宗按下床头的开关,“我找套。”
裴煦被灯光刺得闭了一下眼,摸索着抓起被子往身上盖,“你慢慢找。”
接着,祁衍宗迅速地翻遍了次卧的所有的储物空间,愣是什么都没找到。
他要到主卧去,裴煦拉住他,“别去了,那里也没有。”
“……”
祁衍宗开始扣衬衫扣子,“我去买。”
裴煦再次把人拉住:“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
裴煦捏了一下他的指尖,“手机给我。”
祁衍宗欠身拿手机给她,等了几分钟,手机又到了他手里。
“自己选。”裴煦起身去浴室时丢下这一句。
“……”
他去隔壁冲了个澡,出来后拿着手机在楼下等外卖员。
等拎着袋子回次卧时,裴煦已经躺床上睡了,人裹在被子里,侧身躺着,睡相恬静。
祁衍宗压了压眉心,轻叹一声关掉所有的灯到床上去。
躺下没到两分钟,身边窸窸窣窣动了,裴煦凑过来,胸腔里发出浅浅的笑声,恶作剧一样亲他的喉结。
意识到被骗,祁衍宗又叹气,压低头俯身吻面前的骗子。
昏暗的空间内,空气迅速变得灼热,祁衍宗掏出口袋里的东西,从上面撕下一片,其余地丢到桌上去,
裴煦听到声音,“你买了多少?”
“不多,”祁衍宗将人捞起,抵在她耳畔说:“七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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