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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故人,有意刁难


圣上见她不为所动,有些不耐烦地提亲起来:“难道户部尚书都没有教你七步成诗的规矩吗?上官家的女儿已经先回答了,你也应有足够的时间才是。”
“圣上明见,臣女,臣女的强项不是诗词。”
上官陶琬看到她肩膀发抖的样子就知晓了,她是看不惯上官静雨的张狂才会如此,只是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个的脚。如此也是可惜了,进而她开口求情:“臣女斗胆恳请圣上不要责备明姑娘。”
女子一愣,诧异地看着跪在地上给自个求情的女人。她是丞相府的庶女,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传闻,只是没想到今日所有人都不敢上前她居然肯为自个求情,毕竟素未蒙面,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圣上看着此女露出了一丝兴趣:“你们是闺中密友?”
“回圣上的话,臣女不认识明姑娘。”
“既然不认识,你为何要为她求情,你不怕朕责罚你吗?”
一句话说得周氏直打寒蝉,钟昭容也是一副担心的模样。只是皇后娘娘稳稳地坐着,眼睁睁地看着跪在下面的上官姑娘和明姑娘。
上官陶琬知道圣上是喜欢摆谱的,她笑了笑说:“听说明姑娘善于歌舞,不如让明姑娘用歌舞取代七步成诗,不知圣上觉得可好?”
所有人都觉得上官陶琬疯了,她居然擅做决定,面前高高在上的人可是当今圣上。一言九鼎,谁的话都不会放在放在眼里,她居然就此代替圣上决定,真的事不想活了。
明小姐的眼神变得战战兢兢,刚才她也是如此想的,可是她不敢说,毕竟圣上手握三杀大权,她可不敢随便说话。早知道如此争宠下场会如此,她一定不会强出头挑衅上官静雨了。现在想来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圣上的眼神在上官陶琬身上打量起来,无意中看到她额头上的红斑,微微皱了皱眉头,紧接着看到她圆润的脸庞,轻量的身段,大家闺秀的气质,穿着朴素大方却让人一不开目光,这样的女子居然一直藏着不露面,如此看来她在丞相府不是很得宠。
考虑了一番,他笑了笑:“既然如此,朕想知道你拿什么做条件,朕可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毕竟要有所交换,不然这个请求朕是不会答应的。”
听到有所松动,上官陶琬紧接着趁热打铁:“圣上明见,既然圣上喜欢吟诗作对,那么臣女不才,恳请圣上再次出题。”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所有人都对上官陶琬的大胆产生了怀疑。倒是圣上的脸色依旧笑眯眯的,听到她的话觉得很有意思。心里也不想太为难一个小丫头他捋着胡须说:“这个提议甚得朕心。”
上官陶琬面带冷静,淡淡地说道:“请圣上出题。”
钟昭容放下的心再一次被提了起来,她没有想到上官陶琬这个丫头居然胆大到挑战圣上。哪里知道她是个胆大的女子,如果知道她的性子如此刚刚直接打断她的话就好了,现在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周氏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心里却把上官陶琬从头到尾骂了个遍。趁着老爷去西北赈灾,她现在后院起火,这丫头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等老爷回来一定要寻个由头好好治治她。
明姑娘不自觉地担心起上官陶琬来,明明她可以不用帮忙的,自个也没有求她帮忙,现在好了,现在怎么做都不能,只能希望她能回答上圣上出的题目。
上官媚儿对她产生怀疑,以前的上官陶琬可不会吟诗作对,现在反而变得了一个人,她是从何时开始用功的,真是让人怀疑。
“姐姐,你说她是不是疯了?”
“我哪里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上官燕带着求救的眼神看着娘,没想到坐在对面的娘露出摇头的举动,她顿时失去了助力,咬着下嘴唇担心地看着上官陶琬。
“朕也不为难你,就用刚才的主题你再做一首诗出来,一定要有荷叶。”
重复刚才的主题并不容易,所有人都看着上官陶琬,有人等着她出丑,也有人担心她希望她能够安然度过。尤其是明姑娘,她深知,如果上官陶琬答不上来,那么接下来自己的舞再好都没有机会展示了。
只见上官陶琬瞥了一眼紧张的上官燕,紧接着抿着嘴唇笑了出来。
“山光忽西落,池月渐东上。散发乘夕凉,开轩卧闲敞。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欲取鸣琴弹,恨无知音赏。感此怀故人,中宵劳梦想。”
大厅里鸦雀无声,整个正乾宫连蝉鸣的声音都没有。所有人都盯着圣上看,可是圣上看上去好像没有听见一般,眼神露出恍惚的神态。
上官陶琬知道圣上走神了,他肯定是因为这首诗回忆起了过去。越是如此她越是心中雀跃,要的结果就是如此,既然圣上来了兴致那自己就不能让他失望。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无法忘记的人,关于知音,关于故人,每个人都有,作为王侯将相自然更甚。就算是圣上也不例外,因而他手握生杀大权自然感慨更多。
皇后娘娘看到圣上的表情不对劲,连神情都生了变化,她指着上官陶琬怒嗔起来:“庶女你好大的胆子,居然随便卖弄文才,你的诗词暗自的是谁,居然扰乱了圣上的心智,该当何罪!”
没想到想生气的是皇后,而且生的莫名其妙。上官陶琬作罢只好匆忙跪在地上急忙解释起来:“这是臣女的感慨之作,并未牵扯他人,至于圣上为何沉思臣女不知,皇后娘娘明察。”
紧接着丞相府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最后明姑娘也咬着牙齿跪下了。
圣上看着所有人都跪下了他摆摆手语气沉稳地说道:“都起来吧。”
“谢圣上。”
看着上官陶琬,圣上的脸色逐渐好转,她的诗的确让人有所感慨,知道她是个小姑娘不懂的事情还有许多。皇后大题小做估计是吓着她了,为此他安慰起来:“你通过了朕的考题,想要什么尽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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